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小掌教親自辦案,幽獄的負責人也在旁邊,聽到這番招供,汗當時就下來了。
“咦?謝三公子把這個叫郭翁波的從江南道府的幽獄里撈了出來,咱們這里不就是江南道府幽獄嗎?”小殷瞪大了眼睛,語氣倒是頗為輕松,不過氣氛已經緊張起來。
這可不是一般的欽差可比,當初的七人小組也不行,這是威名在外的小掌教。如今的江南道府也不是平時的江南道府,掌府真人說了不算,天師和齊大真人說了才算。
不管怎么說,小掌教是實打實的偽仙修為,這滿屋子的人加起來也不是小掌教的對手,更不必說小掌教還占著理。
退一萬步來說,乖乖認罪還有一線生機,大不了余生修道觀,要是敢對大掌教的寶貝女兒出手,那肯定沒個好。
小殷站起身來,把拂塵扛在肩上,來回走了兩圈。
所有人的視線都緊緊隨著小殷而移動,大氣不敢喘。
小殷說道:“都說江南道府油水大,我一直不當回事,江南再富能富得過玉京和帝京嗎?現在看來,江南是真有錢,我記得帝京的行情才二十萬太平錢,江南就開到三十萬太平錢了。都能在太上坊買一棟宅子了。”
此地的負責人艱難說道:“回小掌教,我們江南道府的幽獄也分為第一幽獄、第二幽獄、第三幽獄,總共有七個幽獄,其中第一幽獄專門負責玉京交辦的大案,那個郭翁波是沒資格關在這里的。具體是怎么回事,我們也不清楚。”
小殷點了點頭,沒再提這一茬,轉而對盧先生說道:“不要東拉西扯了,老實交代你的問題,那個謝三公子是怎么回事?”
既然已經開了頭,便如女子失足,那么盧先生便徹底沒有節操可言,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
謝三公子就是謝家大公子謝知世。
謝知世與北方的大玄朝廷暗中聯絡,利用謝家的影響力、人力、財力暗中拉攏江湖人,策反黑衣人、官吏,也包括一部分腐化墮落的道士,主要是通過掌握的把柄進行威脅。
“脅迫。”小殷重復了一遍。
其他人頓時又緊張起來。
小殷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大老張可真是個糊涂掌府。”
老張、大老張、老老張,在小殷這里是三個不同的人。
這話不留半點情面。不過小殷也是看準了才說,紫霄宮的風向已經很明顯了,天師都默認了,她還怕什么?
再者說了,張拘成干的這事也的確虎頭蛇尾,還不興讓人說了?
老張家為什么斗不過老李家?老李家是壞,老張家是蠢。
一個邪惡,一個愚蠢。有些時候,兩家還會聯合起來做一些既邪惡又愚蠢的事情。
老姚家,則是瘋癲。
這三家執掌道門,那真是絕了,道門能有好嗎?
小殷還是把有關案情上報給了五娘,又由五娘上報天師。
天師召開了議事,所有副府主、輔理以上,必須參加。
天師親自主持議事,環視四周:“謝知世,一個無官無職的布衣,卻好似江南道府的地下掌府真人,運營江南如布棋子,指揮道士似御牛馬。這是為什么?無非是有些道士的把柄被他握在手中,大家怕他揭短,壞了前程。如果大家能以公心事業,無隱瞞無私弊,那姓謝的又何能要挾于你?”
眾人默不作聲。
天師道:“鄧琣,到了沒有?”
一名三品幽逸道士站了起來,戰戰兢兢道:“在。”
天師卻沒有看他:“大戰在即,我本不想大動,只是如今看來,不動不行了,來人吶。”
新任甲辰靈官直接帶著一隊靈官大步走進議事堂。
天師吩咐道:“拿下了。”
鄧琣頓時面如死灰,不敢反抗,被靈官們拿下帶走。
此人正是負責掌管幽獄的副府主,三十萬太平錢倒有一多半進了他的口袋。
他不僅是江南道府的副府主,還是正一道出身,此番東窗事發,無論從哪邊算起,天師都能管著他。
天師又道:“北辰堂的道友到了沒有?”
北辰堂分堂的輔理趕忙起身:“在。”
天師又吩咐道:“立刻追繳其非法所得。”
這本該是風憲堂的職責,不過天師卻用了北辰堂,說白了便是不信任風憲堂,畢竟風憲堂和幽獄基本就是一條褲子的左右兩條腿,現在其中一條腿出了問題,另外一條腿怕是好不到哪里去。
然后天師切入了正題:“這是一樁大案,關鍵在于這位謝三公子,三絕公子,真是好手段,翻云覆雨,又是江湖,又是廟堂,無孔不入。是了,就是我們如今議事所在的天心道宮,在二百余年前還叫天心學宮,也是他謝家的產業,這江南的主人應該是謝家才對。”
小殷也列席了這次議事,在這個時候,別人都不敢說話,小殷卻是例外,大聲說道:“干脆把大真人府那塊‘南國第一家’的招牌送給謝家好了。”
天師被打斷了節奏,只是看了小殷一眼,卻是不好跟孩子一般見識。
五娘順勢開口道:“我的意見是,立刻抓捕謝知世以及其他涉案人等,至于謝家,是不是審過了謝知世再說?就算是姚令叛亂,也沒有把姚家一桿子打翻的道理。”
天師不置可否:“齊大真人認為誰來負責這件事比較合適?”
五娘道:“正所謂一事不勞二主,這個案子是小殷審出來的,我的意見是繼續讓小殷負責,若是換成別人,難免有摘桃子的嫌疑。”
天師笑了笑:“我也是這么認為的,蘇真人呢?”
蘇元載立刻說道:“我贊同天師和齊大真人的意見,就由小殷真人負責,另外考慮到可能存在人手不足的問題,是不是調撥一些人手過去?”
天師稍稍抬高了音量:“案子升級了,算是大案要案,當然要加派人手。”
蘇元載又道:“從哪里調撥呢?”
天師道:“最近事多,玉京北辰堂那邊恐怕是分不出人手,至于江南道府這邊,已經不能信任了,我的想法是,直接從大真人府和上清宮調撥人手。”
五娘心中暗忖:這話倒是不錯,張家和謝家也算是多年的宿敵,在對付謝家這件事上,張家人當然可靠,肯定不會與謝家沆瀣一氣。
不過問題是這些人也不會聽小殷的,而是依照天師的命令行事,最后真把謝家滅了,引起反噬,還要小殷來承擔罵名。
五娘剛要開口說話,小殷已經先一步開口了,拍著胸脯道:“沒有問題。”
天師點頭道:“很好。”
五娘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默認這個事實。
其實小殷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她的小掌教身份,真要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總能得到寬容。
眾人對小殷的期望很低,要求自然也低。
天師道:“那就這么定了。”
待到議事結束之后,五娘跟小殷一道出來:“你真不該應承下來,謝家樹大根深,真要倒了,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風波,天師不肯出頭,你又憑什么出頭?”
小殷卻道:“我沒有出頭,因為謝家不會倒。”
五娘有些吃驚:“謝家不會倒?”
小殷便把自己悟出來的道理說了一遍,要團結抽象的群體,要警惕具體的個人。
五娘更吃驚了:“沒想到你還懂得這個道理,那我就再補充一點。謝家不是不能倒,而是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大掌教的事情夠多了,處理不過來,總要分個輕重緩急,當務之急是解決秦家和李家的問題,那么謝家便往后放一放,只要不添亂就行了。至于天師為什么要借著這個機會把謝家搞倒,是因為天師飛升在即,他此時不出手便沒有機會了。反之,大掌教還很年輕,時間在大掌教,所以大掌教不必急于一時,可以慢慢處理,事情一緩,便有余地。在這件事上,天師和大掌教所站立場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不同,那么處理問題的方式方法自然就會有分歧。只是大掌教礙于一些其他原因,不好公開否定天師的做法。”
小殷道:“我知道,天師為了老張家的穩定,老齊為了江南的穩定,老齊的格局比老老張高多了。既然老齊不好說話,那就由我來做。這就叫:老齊無言,我為其聲。”
五娘笑道:“好,好,好,孺子可教。你這家伙終于開竅了,我看你過去都是裝的,這不是挺聰明嗎?”
小殷不屑道:“我只是志不在此,張大祭酒都說了,我日后是要拯救天下蒼生的,心里裝著九州萬方,肩上扛著兩京好多個州,你們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都懶得搭理,什么大掌教,大香蕉,讓我當我都不當。”
五娘笑罵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小殷道:“不做大掌教就不用承擔大掌教的責任,可是不做大掌教也能掌握大掌教的權力,話本里都是這么干的,最后還能得一個不慕榮利的好名聲。”
五娘道:“行了,我的九代大香蕉,辦你的案子去,若是辦砸了,你的八代大掌教可不會輕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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