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卒第一百二十一章 郭翁波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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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郭翁波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03日  作者:莫問江湖  分類: 武俠仙俠 | 仙俠 | 太平客棧 | 少年 | 文青 | 莫問江湖 | 過河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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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道府的幽獄還是老地方,齊玄素和張月鹿曾在這里審理第二次江南大案的有關嫌犯。

雖然當初“天廷”火燒真武觀,但幽獄位于地下,受到的損失不大。

幽獄靠近真武湖,里面一半是普通牢房,一半是水牢,設有陣法,禁絕各類傳送法術和遁術。

盧先生被關到了水牢之中,小殷就在外面的普通牢房辦公。既然整個金陵府都知道小殷已經到了,那么小殷也不演了,直接現出原形,一丁點的小人,還裝模作樣拿了根拂塵,小號的蓮花冠和小號的鶴氅,整個道門也是獨一份。

小殷招手叫來一個靈官,讓他把盧先生提到刑訊室去。

刑訊室有兩道門,一道小門供審訊之人出入,一道大門供犯人出入。

整個刑訊室也分成兩部分,較大的部分算是外間,通過大門出入,擺設各種刑具和負責記錄的書案。較小的部分算是里間,通過小門出入,單獨隔開,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的人卻看不到里面。

小殷根本不用里間,直接來到外間,在書案后坐了。外間的正中位置是一方與地面砌成一體的石質座椅,兩名靈官將盧先生放在石椅上,用石椅上自帶的鐵鎖將盧先生固定。

石椅周圍是各種刑具,隨手可取,其中就有大名鼎鼎的“勾魂鞭”。

鞭身上纏繞滿了各種詭異符箓和銅錢,與普通符箓相較,這些符箓的筆跡鮮紅,張牙舞爪,透著一股猙獰戾氣。

打在身上,沒有半點傷痕,沒有皮肉之苦,不過等同是一鞭子打在神魂上面,這魂魄之痛,可比什么皮肉之苦都要難捱。一些江湖人個個都是寧死不屈,可挨上一頓鞭子之后,只剩下一句話,但求速死。

“勾魂鞭”也有等級,有針對先天之人的,也有針對天人的。

要照著小殷的意思,直接搜魂就好了,然后抓人,干嘛弄得這么麻煩,反正現在實行戰時體制,沒有那么多講究。不過五娘下了命令,不允許小殷把人弄死,弄瘋也不行,小殷也只好遵從五娘的命令。

在齊玄素這個小家庭里,小殷毫無疑問是地位最低的,隨便是誰都能管一管她,因為小殷輩分最低。

五娘則是輩分最高的,地位也相對超然,誰都要尊一尊她。這種超然地位也體現在整個道門,比如天師和澹臺震霄,無論境界修為,還是身份地位,都要高于五娘,可在明面上還是要尊一尊五娘這位老前輩。

所以齊玄素才要把五娘派到江南,能對天師起到一定的制衡作用,換成是別人,只能淪為天師的應聲蟲。不過就算是五娘,明面上也不能反對天師,江南的局勢還是由天師一手掌控。天師真要下定決心做什么事情,五娘攔不住。

既然不能搜魂,那么小殷便只能用些老手段了。雖然道門嚴禁刑訊逼供,但小殷是在乎這種事情的人嗎?她甚至不是人。

小殷也不問話,示意靈官先給這個盧先生一鞭子。

這是小殷從話本里學來的,叫作殺威棒,先殺殺這個儒門之人的威風,讓他認清現實。

靈官戴著金屬面具,看不清表情,只是執行命令,猛地一鞭子抽在盧先生的身上。

果不其然,這一鞭子打在身上的威力實在尋常,連條血印子都沒留下。

可就在這一瞬間,盧先生的瞳孔猛然收縮,雙眼中有了片刻的茫然。

小殷開口道:“抽完這一鞭,還有一鞭。”

靈官的動作沒有半點猶豫,又一鞭子抽在了盧先生的身上。

盧先生仿佛從噩夢中驚醒,臉色蒼白,渾身濕透,開始但求速死。

小殷冷哼一聲:“再抽完這一鞭,還有三鞭。”

靈官毫不客氣,又是三鞭子,打得盧先生抽搐不停,痛不欲生。

臨來之前,齊玄素曾向小殷面授機宜,齊玄素當時說:做具體工作,尤其是針對儒門這些非道門之人,要記住兩句話:對群體保持團結和關注,對個人保持警惕和距離。

小殷表示聽不懂。

齊玄素便舉了一個說話的例子:道門和儒門存續相依,關系源遠流長,兩家友誼萬古長青,不過你作為讀書人不能妄議玉京政策。

小殷就有點懂了。

不能對儒門喊打喊殺,卻可以對具體的儒門弟子出重拳。

不管對不對吧,反正小殷是這么理解的。

小殷還是有幾分靈性的,如果把這個問題擴展開來,把儒門替換為謝家,把儒門弟子替換為謝三公子,一樣說得通——要團結整個謝家,同時對謝家內部的部分人清理一下,如果把謝家整體看作一個人,那么也算是治病救人了。

也許有人要說,這是有弊端的,清理不徹底,以后還要作妖。

只是江南士紳這個生態位,不是殺一個謝家就能解決,就算沒了謝家,以后也會有其他家族占據這個位置,繼續代表江南士紳的利益,謀奪話語權,對抗玉京。想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不在于殺一個謝家,而在于改變產出謝家的環境。現在看來,還沒有太好的辦法。那么對于道門來說,殺不殺謝家都意義不大了。

至于天師要殺謝家,更多是出于對張家利益布局的考慮。

出完重拳之后,小殷終于開始正式問話:“說吧,你和那個謝三公子是什么關系?”

五鞭下去,盧先生的節操碎了一地,這也不能怪他,抗不過去才是常態,換成小殷受刑,她多半也熬不住,第一鞭下去就要哇哇大叫。

盧先生已經有點神志不清,幾乎是憑借本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他的確是謝三公子的屬下,奉命串聯,說好聽一點叫使者,說白了就是一個大號的傳令兵,傳達謝三公子的命令,他的自主權力其實不算大。

比如說宋懷義聚義,這件事是謝三公子定下的,具體執行另有其人,只是謝三公子不方便親自出面,盧先生就是謝三公子的代表。

類似盧先生這樣的人,還有好幾個。

盧先生也提到了一個江湖人,此人并非宋懷義,也不是“天廷”“客棧”之人,而是一個江湖游俠,名叫郭翁波。

此人精明強悍,不喝酒,不好女色,仗義疏財,心狠手辣。

郭翁波少年時廣交朋友,一個“義”字當頭,敢于不顧自身安危去替朋友報仇,藏匿江湖上的亡命徒,私鑄錢幣,盜挖墳墓,這人又著實有些運氣,每每危急關頭總能脫身,或是遇到貴人。

等到郭翁波年齡大了,開始反思自己,轉而以德報怨,廣施恩情,打造自己的人情帝國,當真是及時雨一般,扶危濟難,上到公卿,下到升斗小民,都有他的關系,不過其底色還是那個心狠手辣的游俠兒,該動手的時候絕不含糊。

用郭翁波自己的話來說,無論是施恩,還是殺人,都屬于主持公道。

郭翁波有兩副面孔,在普通人面前便如老好人一般,為人和氣,對待鄰里鄉親十分禮遇,沒有半點架子,若是遇到難事,總會出手相助,且不求回報。

可是在敵人面前,他還是那個動輒殺人的游俠兒,沒有一點點改變。

當然,有些時候,如果敵我沒有根本利益沖突,他也不介意放過敵人來彰顯自己的大度,這些被他放過的人就會成為他在江湖上的免費招牌。

最有名的一次,江南地界上的兩個幫派結仇,大打出手,宋懷義從中調解,兩方始終不聽勸解。有人就去拜見郭翁波,說明情況。

郭翁波分別會見結仇的雙方,兩家懾于郭翁波的名聲,準備和好。

郭翁波卻說:“我聽說宋祭酒為你們調解,你們不接受。翁波怎能蓋過宋祭酒一頭?”于是郭翁波當夜離去,不讓人知道,又說:“暫時不要聽我的調解,待我離開后,再讓宋祭酒從中調解,你們就聽他的。”

如此一來,郭翁波算是討了三家的好,也讓宋懷義承了他的人情。

用現在比較時髦的說法,這叫立人物設定,用古典一點的說法,就是立牌坊。

不過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郭翁波最終還是栽了。

張拘成上位之后,是個強勢掌府真人,道府內部搞一言堂,道府外就更不容許反對聲音了。

偏在這個時候,郭翁波的兄弟犯下了一起命案,最后查到郭翁波的身上,張拘成親自過問,郭翁波便成了張拘成用以殺雞儆猴的那只雞,也是罪有應得,被江南道府抓捕投入幽獄之中,任憑他人如何求情,一概不許,最后判了一個死刑。

便在這時,謝三公子出手了,以三十萬太平錢的重金買通了幽獄的道士,用謝家的人情疏通各個關節,來了一個偷龍轉鳳,用其他死囚頂替了郭翁波。

張拘成畢竟是掌府真人,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更不可能以掌府真人之尊去驗明正身,至多是事后看一眼下面送上來的公函,再加上張拘成那時候剛到江南道府沒多久,根基不深,心腹不多,所以竟然被底下人蒙混過去,郭翁波得以逍遙法外。

直到如今,江南道府的賬面上,郭翁波還是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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