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生聽到呼喊聲停下車,看見李幸喘著粗氣追了上來。
“咋了,我正要開車去廣州,今天的貨都完了吧!”寶生看到李幸追上來問道。
“不是,剛才有一艘漁船靠岸,上面有很多大黃魚,而且個頭都還不小,你有沒有興趣?”李幸喘著氣對寶生說道。
漁民捕獲到大黃魚那可是不容易,每次有漁船滿載而歸都會被炒的沸沸揚揚,大黃魚可以說是海鮮中的黃金,味道鮮美價格非常的昂貴,很多大酒店都把大黃魚作為招牌來出售。
“大黃魚?才回來的?走…去看看!”寶生想到皮卡車廂里水箱有空間水,而且都是一些不太值錢的海鮮,沒有及時放入空間小水池問題應該不大,所以調轉了車頭又向碼頭駛去。
可能是大黃魚的消息還沒有傳來,來這里看魚的人不是很多,大黃魚可不是一般人能買的起的,寶生看到一艘漁船捕獲的大黃魚,個頭還真的不小。
“船主,這次是發了啊!這黃魚怎么個價?”寶生也是已經習慣與這里的漁民打交道,熟練地詢問著價格。
“是運氣好,碰到黃魚群了!大的黃魚一斤80塊,中等的65,小的50。”老板回答道。
“哪兒有這價格,我看你這黃魚也是不少,你不快速出手一會兒可能就只能當死魚賣了。”寶生故意說道,市場都是如此壓價的。
大黃魚可是非常金貴的,運輸極為困難,它對水溫水質要求都非常高,因此除了海邊城市,其他地方很難吃到新鮮的大黃魚。而一些大酒店,一份大黃魚價格都會被賣到200元以上。
“我這黃魚大啊!那大的都有六兩以上,中等的四五兩,這樣品質的黃魚可是不好得!”船主自信的說道。
“東西好能賣出去才行,你這幾條魚都已經沒精神了,你便宜點我多買一些。”寶生說道。
“你要多少?”船主聽說寶生要的多,不由問道。
“這些大的大概200多斤,我全買了60怎么樣?”寶生說道。
200斤大黃魚,可是一筆不小的買賣了,整個YJ市敢運輸大黃魚的運輸公司沒有幾家,寶生如此說周圍很多人都靜靜看著,一個有實力的水產運輸公司可是很受漁民歡迎的,因為只有他們才敢接受一些名貴的海鮮。
“這價格太低了,五兩的黃魚都不止這個價。”船主考慮下說道。
YJ市近海的漁民一次出來收入大多就幾千塊,有時候就幾百,一萬多對他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我可是全部買走,你考慮一下,其他人說不定連60都不會出。”寶生這半個月已經知道自己空間水神奇效果,他說話也有了底氣。
這大黃魚可不是任何人都敢要的,船主等下去沒人出價,就只能降價處理,等魚都死了一斤連20塊都賣不到。
“70塊,你要就拿走。不要我再等等。”船主想了下說道。
“行,成交!”寶生笑著說道。
總共229斤大黃魚,都是六兩以上的,寶生支付了16000元這些大黃魚就是他的了。
與李幸四人一起快速把大黃魚從水箱抬到皮卡車上,寶生都不敢與李幸說太多閑話,開車走了兩里寶生就把車停靠在路邊,把所有大黃魚趕緊收到空間小水池中去。
廣州黃沙水產市場大黃魚都很少見,3兩的一斤就要120以上,5兩的最起碼要200多,六兩的基本都是高價賣給大酒店,因為大黃魚難養,要買得看運氣。
90年代初,華夏科技還不是很發達,海鮮運輸還沒有形成一套系統,對于各種海鮮的運輸方法都是要各水產運輸公司自己總結,因此很多地方大黃魚都被炒出了天價,這讓它的名氣也是越來越大。
又花了一萬六,寶生這下只剩下十萬元,距離十五萬目標又差5萬元,估計三天內要湊夠5萬已經有些不容易,不過買了這么多大黃魚他不后悔,如果黃沙水產市場賣不出去,他就去魔都,五天內湊夠15萬還是可以的。
開著皮卡車來到黃沙水產市場,昨天各攤位訂的貨都送去,寶生看到今天收入比預料中少了一千多,這說明海鮮生意正在走下坡路,再過一星期可能他就賺不到多少利潤了。
“王哥,我這里有一批大黃魚,個頭都很大,你要不要?”寶生送完貨,對攤位老板說道。
“大黃魚?多少一斤?”老板聽說是大黃魚不由開了興趣。
“都是六兩以上的,一斤280!”寶生說道。
“二百八!這價格不便宜,你給我來十條!”老板想了下說道。
黃沙水產市場的攤位也不敢留太多的大黃魚,寶生詢問了市場近百個攤位,最后只賣出四十六條,總共31.2斤,賣了8736元。
買大黃魚的錢已經收回了一大半,寶生看到心里欣喜萬分,要是能把這些大黃魚都賣完,自己最少還能賺五萬塊。尤其是這些大黃魚中有十多條重量超過一斤,最大的一條兩斤多重,遇到好買主一斤賣五六百都很容易。
隨后幾天,寶生的水產運輸生意越來越不好,但是每天總有攤位買他幾條大黃魚,這讓他每天都有兩萬以上收入,終于到了十月二十四日,寶生手中的錢達到16萬,他回YJ市可以付錢把皮卡轉到自己名下了。
哼著小曲寶生按照昨天的統計單給各攤位送貨,就剩下最后兩家,有一店主向寶生要了三條大黃魚,寶生從皮卡水箱里撈出三條活力旺盛的大黃魚,稱完交給店主,這個時候一位穿著西服的50多歲瘦高男子來到寶生皮卡車前,探頭看寶生水箱里的情況。
“小伙子,你有大黃魚啊!”男子笑著向寶生問道。
“對,野生大黃魚,都是六兩以上的,大叔你要嗎?”寶生大黃魚也是零售的。
“最大的有多大?能送貨上門不?”男子微笑問道。
“最大的?有兩斤多吧!不過那價格要貴很多,你家里是哪兒的,如果不遠我可以幫你送過去。”
一條大黃魚零售兩百以上,寶生送貨跑一趟也沒有什么。
“我家在京城,貨能送到嗎?”對方語氣清澹的問道。
“京城?三千多公里呢!這送去了路費可是不便宜!”寶生猜測自己可能遇到了大買主,開口說道。
“可以送到京城?送到京城什么價?”男子問道。
“這就看你要多少貨了,你可以拿出一個清單,我按時把貨送到,什么東西什么質量交貨咱們早早合同寫清楚。”寶生說道。
“大黃魚二百條,越大越好!”男子道。
“這…我就剩下150多條了,最大的兩斤多,還有十多條過了一斤,剩下的都是七八兩到一斤的。”寶生道。
“行,價格合適咱就簽合同,要定金不?”男子辦事很果斷。
“二斤的,一斤就八百吧!這樣的大黃魚很少見到,我的大黃魚都是活的不說,而且保證每一條都非常的肥美。
一斤以上的六百,一斤以下的四百五,你覺得這價格如何?”寶生有些忐忑的問道。
“只要你愿意能把活魚真的送到,這價格不算太貴,最快幾天可以送到?”男子問道。
“最快三天時間,十月二十七日下午前送到。”寶生道。
“如果你能按時把大黃魚送到,除了支付你的魚錢,我還會多給你5000塊。
這些魚我是招待貴賓的,最遲二十九日前必須送到,如果你沒有送到我可是不會要你的魚的。
咱們也就別寫什么協議了,你把東西送到燕京飯店,就說是老黃讓你送來的,我會打電話提前通知飯店,他們會給你錢。”男子說道。
寶生驚訝的張大嘴巴,竟然是給燕京飯店送,一次性要那么多必然是舉辦大型宴會,如此他的安全不會有什么問題,有關宴會的情況他是一點也不想知道。
把海鮮送完,寶生原本還打算再倒騰幾天海鮮,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沉若冰已經離開18天,陽東縣距離YJ市只有50公里,她沒有給寶生送來一絲消息,也沒有給酒店打來一個電話。
寶生不愿相信沉若冰真的會放棄,但是這么長時間過去,結果如何已經不用猜測,繼續留在這里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他不可能為了女朋友放棄自己的所有親人。
開車回到陽江,寶生付了15萬元現金,這輛雪弗來皮卡就成他的了。
身上還剩下一萬多元,寶生本想再買點海鮮到京城去,肯定能多賺一大筆,但最后想了下還是算了。
他已經出來很長時間,爸媽在家里已經很是擔心,多運一次海鮮忙碌兩天多賺兩三萬,還不如把這些大黃魚安安穩穩的送去,拿了錢趕緊回家。
出來一趟買了一輛24萬元的皮卡,這已經很賺了。
晚上把車停在白天鵝大酒店外,寶生詢問前臺服務員得到與以前一樣的答桉,他回到房間情緒很是低沉。
高寶生很想去尋找沉若冰,他知道沉若冰父母的工作地方,如果認真去找,肯定是能夠找到她的。
不過找到了后又怎樣?讓她給自己解釋為何要放棄嗎?
寶生沒有權利要求任何人去做選擇,他只能要求自己。如果沉若冰愿意,她無論如何都能回到自己身邊,如果不愿意見了對方又能如何?沉若冰可是一個做了決定十頭牛都拽不回來的女孩。
想著明天就要離開這里,寶生一夜未眠。第二天早晨他吃過早飯,一個人站在酒店門口靜靜的站了一個小時,看到手表上時間已經差不多,他開車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把車送入空間倉庫之中。
早晨十點十分有從廣州到京城的臥鋪快車,只要33個小時就能跨越近3000公里,這在這個時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本來想要坐飛機回去,可是昨晚寶生電話查詢了,坐飛機要去廣州,機票是清晨六點的,他要坐就只能明天早晨去,這樣還不如坐快臥去。
不坐飛機還有關鍵一點,機票價格3900塊,這基本就是家里三頭牛,或者一臺拖拉機的價格了,寶生想了下為了快半天時間話費這3900有些不值,他又不是沒有坐過飛機。
給白天鵝大酒店前臺留言,如果沉若冰來找他就告訴對方他已經回家了。坐上前往京城的臥鋪快車,寶生心情不由沉重,沒有帶沉若冰回去,這對父母打擊會非常大,農村人重面子,這可能成為全家人一輩子的痛。
到了十月二十六日下午四點,寶生來到京城,他出了火車站看著這個時代的京城,感覺到無比的親切。
上輩子經常到京城參加一些品酒會,所以對這里還是比較熟悉。現在的京城還沒有后世那么繁華熱鬧,街道上各種特色小吃寶生見了就買幾份,放在空間倉庫以后再吃。
約定是明天交貨,寶生買了數百份各種小吃已經吃的飽飽的,空間倉庫里的魚飼料早已用完了,魚都是靠吃水草維持著生命,這幾天空間水都沒有見怎么長,寶生詢問了飼料廠方向,取出自己的皮卡車就去飼料廠購買魚飼料。
一斤通用魚飼料四毛六分錢,這不由讓寶生感嘆京城的物價,這放在綏城市最多三毛錢一斤。寶生與飼料廠老板砍價半天,最后買了十噸,一噸按照八百塊錢算,這樣一下子八千塊出去,寶生身上就又只剩下四千塊了。
不過他空間內的魚不能示人,也沒法讓姬家溝幫自己配置飼料,從這里多買一些也是沒有辦法。反正明天賣了大黃魚他就有錢,多屯點飼料沒有壞處。
先拉走一噸飼料,剩下的9噸與飼料廠老板說好后天早晨來取貨,寶生開車在三里屯一家酒店住下。晚上給小水池喂足了飼料,他看到大黃魚與水池里原來的普通魚一起搶著吃飼料。
美美的睡了一晚,寶生感覺近一個月的勞累已經離自己遠去,如果這一個月沒有力量果與空間水支撐,寶生很可能早都堅持不住,每天計算時間跑運輸可是非常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