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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對方手上的光亮,四下打量了一圈,并沒有趁手的武器,最后看向他們分家的唯一一口小鐵鍋,抓在手中。
程肖肖冷呲一聲,“我要做什么,就憑你手上的武器也能攔得住?”
雖然聽了系統的敘述,免不了還是要親自試探一番。
“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我.我怕你做什么。”
話雖如此,隨著程肖肖又向前走了兩步,男人嚇的步子漸漸往后移,“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們沒糧食了,所有的家當都在這,要看上什么拿就是了。”
“你看我像是缺這點東西的?”
程肖肖好笑的看著這個緊張的男人。
年輕男人終是細致打量著前方的女孩,穿著細布棉襖,裹著狐裘披風,肌膚曬雪,巴掌大的小臉精致可愛。
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跟他們這些即將面臨死亡的平民不能同日而語。
年輕男人為自己剛才的猜測而羞愧,因為聽三號礦洞那邊傳來的消息,有失蹤的小孩似被當成食物處理了,他剛才也是一時想歪,害怕女兒被對方搶走。
這會兒換了心態,平復了心中的不安,正色開口:“不知這位小姐來此有何貴干?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像她這樣嬌滴滴的貴小姐,很容易成為他人劫掠的目標,甚至是背后下黑手。
“放心,我不會對你們做什么,還送你一場大機緣,怎么樣?”
說著,從身后拿出一個小包袱,里面有少量的干糧,小女孩所需的藥品,還有用來給小女孩熬粥的小米。
看女孩病得虛弱,實在撐不了多久。
“什么機緣?”男人不確定的問道。
心中卻有些隱隱的猜測,難道對方會幫自己,想想又不太可能,萍水相逢的,人家憑啥要接濟他,現在的食物多珍貴,為了一口吃的大打出手的人不再少數。
正這樣想著就,對方攤開包袱,露出里面裝的白面餅子。
為了打消眼前人的嫌疑,程肖肖還在餅子上咬了一口。
“放心吧,沒有毒,隨便吃,里面這些藥品,應該可以緩解你女兒的癥狀。”
聽到這里,后面的年輕女人不淡定了,一把推開自己的丈夫走上前來。
“貴人,你說什么?我女兒還有救,真的有救嗎?你沒騙我,不對,你一定是騙我的,你又不是大夫,怎么能斷定你的藥可以救我女兒。”女人喃喃自語,仿佛看到希望又絕望的逆水之人。
“小孩子的病癥,無非就是傷寒咳喘,盜汗體虛,鬧肚子之類的,這些藥我都有,況且你問也未曾詢問,怎知我不會醫術。”程肖肖美眸里像閃爍著星光,無端讓人信服。
年輕女人似看到了無限希望,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貴人,救救我女兒吧,救救我可憐的女兒吧,只要你能救她,往后余生我們給你當牛做馬。”
年輕女人滿臉的殷切,單薄瘦削的身子,壓根沒幾兩肉,程肖肖都聽到了她跪在地上的一瞬間,骨頭磕在地上發出的碰撞響聲。
這得多疼呀!
可是年輕女人壓根就不在意,一個勁的重復著話語,“求恩人救救我女兒吧。”
她把自己的頭壓的很低,要不是懷里還抱著女兒,程肖肖毫不懷疑她會在地上給她砰砰磕頭。
雖然對方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會醫術的樣子,但此時他們已無計可施,眼睜睜看著女兒病情越來越嚴重,唯一的赤腳大夫那一點藥不剩,也是束手無策,對于突然出現的救命稻草,不管有多脆弱他們也會牢牢抓住。
旁邊的男人見勢也跟著跪了下來。
“行了,先起來吧!我幫你們可以,不過嘛,也不是無條件的幫你們。”
“只要恩人能幫就行,無論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年輕女人滿是淚水的眸里終于出現了一絲亮光,臉上也有了一絲絲笑意。
男人率先起來,并扶起妻子,對著程肖肖開口的話,恭敬了許多,“請問貴人需要我們做什么?”
“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不然哪有力氣幫我干活?還有方便讓我看一看女孩的病情嗎?”
年輕女人抱起女孩上前讓程肖肖查看。
雖然系統已經掃描過了,明面上的過程還是要走一下。
女孩被父母照顧的很好,倒是沒有凍傷,只是身子本弱,加上營養不良,氣溫寒涼,便發起高熱,得了傷寒。
“放心,還有的救,就是她身子弱了些,好轉起來可能比較慢,需要好幾個月的細心調養。”
聽了程肖肖的話,夫妻倆喜極而泣。
“三郎,你聽到了嗎?貴人說咱們女兒還有救,還有救。”
男人的手掌被女人捏的變了形,他也不甚在,意心中甚是歡喜,“嗯嗯,我們女兒還有救。”
然后夫妻倆又齊齊向程肖肖道謝。
“不要謝我這么早,她的身子需要好好調養,有些藥材也不便宜。如果你們能替我把差事辦好,免費幫你們女兒把病醫好也無不可,要是你們把事辦砸了,我可不保證下次還會不會再來。”
程肖肖給了一顆甜棗,還不忘敲打一番,有絕對的把柄,他們做事才會更盡心。
她要救的人太多,顧及不到方方面面,只能速戰速決。
“貴人放心,我們一定好好辦事。”
至此,夫妻倆才小心翼翼吃著程肖肖拿來的干糧,小女孩被喂了藥,吃了一些流****神好了許多。
都能對他爹娘微笑了。
夫妻倆又是忍不住掉眼淚。
看著女兒稍微紅潤一些的臉色,對程肖肖又是千恩萬謝,一定要自賣自身,報答她的恩情。
“自賣自身倒不必了,眼下我缺一個管事。”
于是,程肖肖把自己的打算說給了這個男人聽。
趙石磨只是趙家村的一名普通村漢,平時以挖礦為生。
農忙時節,還要顧及田里的農作物,幫忙秋收春耕。
他為人實在,是下地干活上山采礦的一把好手。
聽了程肖肖的話,男人臉色都嚇白了,大冷的寒冬硬是嚇出一腦門密密麻麻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