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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調解?


更新時間:2022年11月07日  作者:秦顏洛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秦顏洛 | 我帶著游戲賬號回古代經商 
站在甲板上往下看的人,有一個金碧璀璨的頭。

之所以這么形容,實在是因為這個婦人的高椎髻上插了一溜的金葡萄葉簪,金子被打成了薄薄的葡萄葉狀,在陽光下顯得分外耀眼。

就連薛四娘子都被這般打扮震懾住了,她的呼吸都不由得放輕了,呆呆的看著這個女人。

喬蕓反應極快,立刻朝那女人行了一個不卑不亢的萬福禮:“不過是發生了一點小小爭執,不想驚擾了尊駕,望您恕罪。”

“你!”薛四娘子翻了個白眼,小聲罵道:“見到貴人你又會裝乖了,難怪是上不得臺面的商戶女,慣會見風使舵的!”

貴婦皺了皺眉,對身邊的丫鬟吩咐道:“邀月,去問問怎么回事。”

“是。”衣冠楚楚的丫鬟請了一禮,跟著船上下去采補物資的仆役們下了船,直奔旁邊的棧橋。

見有外人來,云雪媚才松開了手。

薛四娘子恨恨地瞪了一眼云雪媚,才把手收了回去。剛剛動也不敢動的兩個丫鬟趕緊撲了上來,爭先恐后的給她揉起手腕來。

邀月在人前駐足,上下打量著這幾個人,問:“你們是何人?”

薛家乳母迫不及待地搶先說道:“這是我們四娘子,是絳州刺史婦夫人的侄女,河東薛氏的嫡女。”

“哦——杜刺史的侄女。”邀月了然地點點頭,又看向喬蕓:“你呢?”

聽到這話,谷雨心里涼了半截,這個看起來比小門小戶里千金小姐穿著還精致的丫鬟竟然是認識杜刺史的!那她會不會幫著對面刁難東家呀?

喬蕓冷靜地答道:“我是鼎食記的東家。”

“哦?”邀月吸了口氣,顯然是有些驚訝。她回頭與船上的貴婦對視了一眼,隨后又轉回視線,看向喬蕓,用一種質疑的口吻問道:“鼎食記的東家不是解娘子么?哪里又冒出了個東家?”

“解娘子曾于我有救命之恩,您認識她?”喬蕓抬眸,一雙眼睛亮晶晶,跟星星似的,她從袖子里摸出一張紙,道:“她從山賊手里救了我,發覺我于庖廚上頗有天賦,便給了我兩成股,讓我以后想到什么新奇的食譜都要交給鼎食記。喏,這是我們寫的文書。”

邀月接過文書,大致掃了兩眼。

格式、用詞確實是都官方的,上頭還蓋了鼎食記、解玉檀的朱印,另有曲沃縣縣衙的官章蓋在了第三方證人那一欄。

這可是個奇事!那個解娘子從來都圓滑得很,她的朋友素來是屈指可數,在長安洛陽,多少想去找她拜師的,她一個徒弟都沒收,如今竟平白送出去了兩成干股?

雖說眼前這丫頭也不是白拿這兩成,可得是什么樣的吃食方子才能入了她的眼啊!

要知道解娘子當初操辦壽王府的婚宴時,就連一向挑剔難伺候出名的武惠妃也對那場婚宴贊不絕口。

邀月納罕不已,把文書遞還給了喬蕓。又問:“你們為何起爭執?”

眼前這丫鬟都衣著不凡,那想必船上的貴婦也一定是豪門大族,這樣的人必然是跟自己一個立場的呀!薛四娘子帶著幾分得意,恨恨的瞪了喬蕓一眼。

你完蛋了!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就被喬蕓打斷了。

喬蕓微微一笑,道:“這位娘子,我與這薛四娘子既然是兩方當事人,那無論誰說都難免會偏向自己,把罪魁往對方身上推,難免有失公正。在場圍觀的人這么多,不如您問一問其他人,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自然不會搬弄是非。”

薛四娘子要碎了一口銀牙。

就你有嘴!就你嘴快!

邀月挑了挑眉。

這丫頭挺機靈!

她環顧四周,看了看在一旁茫然無措的船長,指著他道:“你說。”

船長深吸了一口氣。

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連薛四娘子是如何趾高氣昂、喬蕓是如何故意說話激怒對方都說了出來。

“就是這樣了,老夫絕對沒有添油加醋,不信這位娘子您問問周圍的父老鄉親。”

船夫說完,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

乖乖!剛剛那出戲可真過癮的,他有點意猶未盡。

這種爭執從前也有,只要不是在船上,他盡量不會摻和客人之間的矛盾。反正無論誰吵贏了他都有生意做,何苦把自己攪和進去?

想要兩方都不得罪,那就只能如實相告了。

“噢——原來是這么回事。”邀月沉吟著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船上的貴婦。

貴婦頷首。

邀月便明白了,這是讓她按自己的意思處理就好。

那好辦,既然這是解娘子看上的孩子,憑著夫人和解氏的交情,該偏傍誰不言而喻。

薛四娘子忿忿道:“這位夫人想必也是哪個大族的主母吧!您說說,我不過是不想與這卑賤的商戶女子同船罷了,難道有錯嗎?我是河東薛氏出身,與她是云泥之別,跟她同船都是她高攀,她有什么資格,她配嗎?”

邀月嗤之以鼻。

她打量了一下兩人身旁的船,這艘客船只有一根桅桿,船帆也只有一面,甚至是靠船夫人力搖槳的,是一艘再普通不過的客船。

“你們薛家買船的錢都沒有么?堂堂薛氏嫡女,居然淪落到來坐這種破船的份上了?”

噗嗤,聽到這話,喬蕓險些沒笑出聲。

船長聽了這話,漲紅了臉。

什么叫破船!他心愛的船怎么能被人罵成破船!在汾河上他這樣的客船已經算得上中上等了好么!

不過在看到另外一架棧橋邊停靠的豪華樓船,那耀武揚威的桅桿,船夫委委屈屈地把怨氣憋進了肚子里。

人家的船那么大,船身上卻沒有一支槳,這分明是一艘槳輪船。船尾有水車一樣的槳輪,只需要人力踩動就能轉起,速度比一般的船要快幾倍!

薛四娘子亦是被氣得漲紅了臉。

她跺了跺腳,辯解道:“如今更大的船都在并州,我又只有這么幾人出行,何必興師動眾的去買船,那樣豈不是鋪張浪費!”

邀月面色一沉:“我們家也只有夫人和大娘子兩人出行,你這話是在指桑罵槐?”

“我沒有!”薛四娘子急得嘴上幾乎都要起皮了。

“哼。”邀月不過是嚇一嚇她,并未想跟她計較。她話鋒一轉,問道:“薛四娘不跟著你姑母在絳州,去東都做甚?”

“我去哪兒還要你管嗎?你們夫人到底是哪一邊的?她與我同為世家女子,難道還偏幫著這賤民不成?”

薛四娘氣得身體發抖,幾乎要崩潰。

這個貴婦人到底是誰家的,調教出的丫鬟怎么這么刁鉆!

誰會想著開口就問薛家是不是買不起船這類的話?

這刁鉆辛辣的嘲諷如同一記結實有力的耳光,一巴掌將她從夢里扇進了現實!

她并不是薛氏正房那些金枝玉葉的貴女,她不過出身薛家旁支罷了,雖然空有一個嫡女的名頭,卻還不如正房的庶女體面!

她不想一輩子沉在泥里,她想往上爬,于是她牢牢地抱緊了刺史夫人的大腿,天天討好奉承這位姑母,就是為了讓姑母覺得她值得被送去長安教養。

在外頭,她對旁人說自己是刺史夫人嫡親的侄女,實際上她們的親緣關系淡得如水一般。她對這位遠房姑母早請晚省,湯藥親嘗,才換來了在外面風光。

她就快要成功了,如今薛氏正房陪著圣上在洛陽暫居,只要她見過如今的薛家主母,她就能被留在長安教養,從此就能躋身進長安頂層的貴女圈子,榮華富貴唾手可及。

可這丫鬟的一句話,就讓她從美夢中驚醒。

分明是早就通過書信的,可正房那邊一直都沒有人來接她。

是她上趕著去抱人家的大腿,她對正房來說,一直都是晉州來投奔的窮親戚!

只是這話,她不可能彤任何一個人說起,這一切的心酸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我們家夫人斷不會因為出身看低誰。”邀月冷冷道,“這位小娘子分明懂事守禮,一開始也并無冒犯,是您咄咄逼人再先。瞧這地上的行李,若真讓您的下人丟進了水里,你要讓她如何是好?”

薛四娘尖聲叫道:“她出言不遜,辱我薛氏門庭,妄言我薛氏家風!這叫什么懂事守禮?”

喬蕓立刻不甘示弱的回敬:“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您還能顛倒黑白!到底是您扔我行李在先,還是我出言不遜在先?若是我先出言不遜,您扔完行李還要動手打人?這位娘子,豪門大族都是她這樣的嗎?”

“自然不是!”邀月撇了撇嘴。

哼,就這,還薛氏嫡女?長安的那一房若是知道自家子女里出了這么個貨色,能立刻翻臉不認人!真是不知道哪里來的野雞,飛上了高枝就真以為自己是鳳凰了!

“你,你給我等著!”薛四娘氣急敗壞,她指著喬蕓,眼眶里滿是血絲:“你也要去東都是吧?等你到了那里,我要讓你為今日的無禮付出代價!”

“你別怕!”邀月一把握住喬蕓的手,道:“你們坐我們家的船吧,咱家的船是槳輪船,比這小木船快多了。我們自并州而來,也要到東都去,正好順路。”

“這怎么好叨擾!”喬蕓有些受寵若驚,雖嘴上推辭著,心里樂死了。

云雪媚從剛剛邀月過來時就沒再說話,而是一直在心中揣測這艘船究竟是哪一家的。

以她的經驗來說,這種看起來富貴、又愛多管閑事的,背后身份一定非常驚人。

于是她順嘴問了一句:“不知尊夫人貴姓,等會兒道謝也好稱呼。”

邀月頓時就明白了云雪媚的意圖。

她微微一笑,和藹道:“我家夫人姓崔。不過這船卻不是崔家的船,是王家的船。我們夫人,是王氏嫡子的正妻。”

并州,王家?

喬蕓毛骨悚然。

我的媽呀,這是太原王氏的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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