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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蕙蘭看著霍譽道:“以前是我們忽視你了,好在,你也長大了,不用我們操心了。”
“對不起,奶奶,過去是我錯了。”他一直以為他是霍家的長孫,就應該得到重視,卻不想他本身有沒有這個能力,他怨恨爺爺奶奶偏心三叔一家,偏心小姑姑,卻從來沒有往自己身上想過。
如今想來,爺爺奶奶當初放棄他是應該的。
高蕙蘭聽到這話,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
對于霍譽這個長孫,她豈能不疼,在霍微微還沒出生的時候,她最疼愛的孫子便是他了,畢竟是頭一個孫子。
只是他出生沒多久,他爸和他媽就鬧出感情不和。那時陸青蓉又帶著孩子上門。
種種事情洶涌而來,當時高蕙蘭忙著幫霍明輝處理陸青蓉母子的事情,又要把陸厭留在霍家,又不能太虧待他,而當時霍譽母親,三天兩頭便吵著要帶著霍譽回唐家,鬧得不可開交。
高蕙蘭就算再好的脾氣,也落下了心結。
自然就對霍譽這個長孫,少了幾分疼愛。
尤其后面霍微微出生后,高蕙蘭就全心全意地放在自己女兒身上了。
不過眼下事情都過去了,霍譽現在能想明白,也不算太晚。
“你母親現在怎么樣了?”高蕙蘭本以為唐茹會和霍譽一起回來,沒想到過去了三年,唐茹都不曾回來過。
霍譽不敢提及母親的病,怕影響了高蕙蘭,便道:“母親在唐家很好,奶奶不用擔心,等您身體好了,我再帶母親回來探望您。”
聽到這話,高蕙蘭露出一笑,她這把年紀了,只想看到兒孫團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
霍家人在病房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見霍譽出來。
“你沒和奶奶說什么不該說的吧。”
霍譽一出來,霍雋就走上前問他。
霍譽知道霍雋指的是二叔霍明澤和陸瑩的事情,他自然不會說出去。
“你覺得這個時候,我會告訴奶奶,讓她跟著煩心嗎?”霍譽對霍雋的不信任,感到一絲不滿。
霍雋聞言臉色臭臭的,但是也沒再說什么。
霍譽和霍明熙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醫院。
他還有事情要處理,不知道顧青顏回來了沒有。
想到顧青顏瞞著他去監獄探監,他的心情便十分復雜。
他以為他和青顏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秘密了,結果青顏卻還有事情瞞著他。
到底是青顏不夠信任她,還是她一直都在欺騙他。
霍譽回來的時候,顧青顏已經回來了。
她若無其事地詢問霍譽,“怎么樣?老夫人的病情如何了?”
霍譽目光定定看了顧青顏幾眼,才回答道:“奶奶的病已經穩定,目前沒什么大礙。”
“聽說是陸厭拿了藥救了老夫人,不想陸厭的藥竟然這么有用。”顧青顏以為陸厭這三年都管理陸氏,沒有在涉及醫學,沒想到他仍然有時間去鉆研藥劑,還能拿出來救人。
可見陸厭這個人比她想象的還要可怕。
霍譽對顧青顏夸贊陸厭的話感到幾分不滿。
雖然他和陸厭的恩怨已經時過境遷,但是以前他屢屢和陸厭攀比,卻也成了習慣。
即便現在他和陸厭不可同日而語,可他也不愿意聽見自己的女人去稱贊別的男人。
顧青顏見霍譽臉色不好看,似乎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轉移話題,緩和氣氛。
“今天天氣這么好,你沒有出去走走。”霍譽有心試探顧青顏,他很想知道顧青顏會不會和他說真話。
顧青顏自然不能告訴他,她去了監獄探望陸青蓉。
更不能讓霍譽知道,顧翰博已經找上她了。
否則以霍譽的性格,已經宣揚出去,到時候別說抓到顧翰博,可能連她自己的命都難保。
“沒有,昨天陸瑩沒回霍家,早上跟著來了酒店,你沒在,我就先幫她一起辦了入住手續。”顧青顏從監獄出來后就遇見了陸瑩,昨天陸瑩下了飛機后,就消失了,今天才出現。
她不知道陸瑩干什么去了,但是她猜測一定和顧翰博有關。
陸瑩特地在監獄外面等她,然后跟著她一起回來。
路上陸瑩什么話都沒有和她說,她沒問。
回了酒店,辦了入住手續,就各自回了房間。
聽到顧青顏的話,霍譽果然皺起眉頭。
他都險些忘記陸瑩這個人了,昨天她說她去派出所見霍明澤,然后就一夜沒回,他以為她會繼續頂著霍馨的身份,回霍家。
沒想到她竟然跟著來了酒店。
陸瑩是知道霍家人懷疑她了嗎?
還是她還有別的計劃。
“除了陸瑩,你還有其他事情要和我說嗎?”陸瑩的事情自然有陸厭去計較,而他管不了。他只在乎顧青顏對他是不是真心。
到底是自己真心喜歡的人,霍譽還是愿意再給顧青顏的機會,讓她對自己坦白。
顧青顏聞言有些錯愕,她不明白霍譽為什么會這么問,“霍譽,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奇奇怪怪的?”
不知道為什么,顧青顏明顯能感覺到霍譽她的態度變得冷淡了。
是她做錯了什么嗎?
還是霍譽在霍家聽到了什么閑言碎語,所以對她產生了不滿。
畢竟霍家從未瞧得起她,而且霍家和顧翰博的恩怨糾葛,
霍譽見顧青顏還是不肯說,便冷了心,語氣也變冷了,“沒什么,我有點累了,我先去休息。”
顧青顏見霍譽不等她回答,就走出了房間,臉色有幾分詫異。
霍譽這到底是怎么了?
霍譽從顧青顏房間出來后,正好看到了陸瑩。
陸瑩看到霍譽,顯得很開心,“大哥,你回來了啊,”
原本陸瑩以為霍譽和顧青顏住酒店,會定一間房,今天早上來的時候都做了心理準備。
后來得知他們是分開住的,被這個意外驚喜樂壞了。
她就知道霍譽并沒有他以為的那么喜歡顧青顏。
等霍譽知道了顧青顏的真面目,就不會再被她迷惑了。
霍譽看到陸瑩,眉頭微不可察地擰了下,隨意舒展開來,問道:“你怎么不住霍家,要來住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