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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芙蓉居只在廈城開,所以顧青顏三年未曾吃到了。
顧青顏聽到霍譽這么說,微笑著點了點頭,實則心里對這件事沒有多大在意。
她的心神依舊被昨天那封信牽引著。
霍譽說完就離開酒店了,等霍譽離開了,顧青顏換了件衣服,戴上了墨鏡也離開了房間。
霍譽剛出酒店,才想起來,他昨天給高蕙蘭買的補品還沒帶,又急忙忙回到酒店,正好撞見了喬裝改扮從酒店離去的顧青顏。
霍譽神色一變,他正準備追上去,就看到顧青顏上了一輛車。
青顏這幅樣子是要去做什么?
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他?
霍譽皺了下眉頭,隨即也招來一輛車,讓司機跟著顧青顏。
霍譽跟了一路,看到顧青顏的車在一所監獄前停了下來。
顧青顏下車后,還左右看了下,然后才走進去。
而坐在出租車上的霍譽的臉色已經完全變了,他記得這所監獄,是陸青蓉所在的監獄。
顧青顏來這里做什么?
她是要見陸青蓉嗎?
她不是和顧翰博兄妹已經斷絕了關系嗎?
霍譽心里頓時亂作一團,他不明白,是顧青顏一直在騙他,還是她有什么不能說的苦衷。
“先生,你要下車嗎?”司機見霍譽神色呆呆地看著外面,也不下車,就提醒了一句。
霍譽恍然回過神來,他對司機說:“不用了,麻煩送我去市醫院。”
司機聽到后,就調轉車頭,往市醫院方向開去。
霍雋知道霍譽今天要來醫院見奶奶,所以提前過來打了招呼,可是他在醫院等了很久,都不見霍譽出現,頓時臉色陰沉得難看。
除了霍雋,霍家其他人并不知道霍譽來了廈城,聽說他要來醫院,每個人臉色都有些復雜。
但是不管怎么樣,霍譽到底也是霍家的子孫,而且高蕙蘭如今病情剛剛穩定,他們自然不愿意讓她看到兄弟再次鬩墻的局面,所以賀玫叮囑霍雋,“小雋,你的脾氣該收斂下了。”
賀玫剛叮囑完霍雋,霍譽就出現了。
霍雋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看在是在醫院的份上,他也不會對著霍譽發作的。
除了霍雋外,霍譽三年沒見霍家人,對他們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三叔、三嬸。”霍譽態度客氣地地問候了兩聲。
霍明熙對霍譽沒什么好臉色,三年前的事情還是讓他耿耿于懷。
賀玫到還好,她知道霍譽和他母親的心結,所以心里沒有多大介懷,仍舊笑對他,“阿譽來了,你奶奶在里面等你,你進去吧。”
“謝謝三嬸。”
霍譽道了一句謝,就走進病房里,看到霍朝坤和許家兄妹也在,雙方都有點吃驚。
霍朝坤提前知道了霍譽要來,所以倒也沒有太吃驚,但是許知未和許辰野不知道。他們就很意外。
霍譽也不知道許家兄妹在這里。
他突然想到,他看了爺爺奶奶一眼,再看向許家兄妹,莫非爺爺奶奶要認的干女兒,就是許知未?
“幾年不見,連人都不會叫了?”霍朝坤曾經對這個孫子寄予厚望,可惜,這個孫子總歸還是讓他失望了,如今這個孫子還算有點良心,知道回來看望他奶奶,也不算沒救。
霍譽聽到這話,臉色微微漲紅了一下,連忙反應過來叫人。
高蕙蘭有意和這個孫子單獨說話,就讓霍朝坤和許知未兄妹出去了。
許知未和許辰野自然無不答應了。
見霍朝坤和許家兄妹出來了,霍雋就知道是奶奶留霍譽單獨說話了。
“霍譽是什么時候來廈城的?”許知未覺得霍雋肯定知道。
霍雋見許知未的目光朝他看過來,心里有種做錯事的錯覺。
明明許知未年級比他小,為什么他在她面前,有種做小輩的感覺,是他天生欠虐嗎?
可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他面上都裝作若無其事,還淡定地給許知未解釋,“這得問陸厭,是陸厭讓他來的。”
準確地說霍譽是為了陸厭來的,順便來看看奶奶而已。
聽到霍雋的話,許知未目露驚訝。
陸厭讓霍譽來的?這是為什么?
難道陸厭是想霍家和霍譽重歸于好嗎?
雖然霍譽離開霍家三年,也早已自立門戶,但是她知道爺爺奶奶心里一定希望霍家一家人團圓。
當年的孰是孰非,已不用再爭論了,現在霍譽肯先走出這一步,就代表他還是心向霍家。
陸厭自小沒有享受過家庭的溫暖,如今倒是會霍家打算。
“囡囡,你要去哪兒?”許辰野見許知未往外走,連忙叫住了她。
許知未轉過頭道:“哥哥,我出去給陸厭打個電話。”
許辰野聽到后,臉色不太好看,但是到底沒有阻攔。
許知未拿著手機,走到安靜的角落里給陸厭打電話。
除了第一天,陸厭都沒有再來過醫院。
他已經拿出藥劑穩住高蕙蘭的病情的,不可能再關注其他后續。
若非為了許知未,他是不會在霍家身上投入這么多精力的。
所以安排好霍家的事情后,他就開始部署他的計劃。
“少爺,顧青顏去探監了。”阿文的人一直盯著顧青顏。
陸厭已經料到了,“讓人盯緊了,一旦顧翰博出現,立馬匯報給我。”
“好的,少爺,對了,陸青蓉即將出獄,對她,您有什么安排嗎?”
原本陸青蓉在三年前就可以提前出獄,是因為陸家施壓。
因為陸青蓉服刑是因為誤殺霍明輝,而加重刑罰是因為她當年偷偷抱走陸厭,致使陸家找尋兒子近二十年。
所以多加的三年刑罰,委實算輕的。
陸厭聽到這話,皺了下眉頭,“這件事等抓住顧翰博再說。”
陸青蓉是制衡顧翰博的砝碼,等顧翰博落網后,陸青蓉自然就沒有利用價值。
念在她做了十幾年牢,現在又瘋瘋癲癲,陸厭不愿意再和她計較過去的事情,她虐待了他六年,卻做了十幾年牢,也算是抵消了。
霍譽在病房里陪了高蕙蘭說了很久的話,這是他們祖孫倆三年來頭一次敞開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