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常偶爾一道菜賣給福全,也好算價。”
“突然有這么多道雞的吃法,再經我手過去,難免會讓東家覺得是我自己從中參與,與你聯手在搞福全的事情。”
“我身為掌廚平日里琢磨新菜式,也是本職所在。”
“只不過很多廚子都不積極試做新菜,因為給錢少,甚至不給錢。”
“只有從外頭買來的方子,才會有價錢可談。”
“也確實存在這種廚子伙同外人來賣方子的情況。”
“對此,開酒樓的心知難以嚴管,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若廚子做得太過了才會處置。”
“也因此從一開始我就與東家明言,賣方的是我嫡親外甥女,沒有錢不給方。”
“我只能作為中間人牽線,卻不能替任何一邊拿主意,買賣自愿。”
“東家也是見我誠實,上回那葷素四道菜才給了兩百兩,這次……也是兩難。”
邱連武說著不由嘆了口氣。
沒食方時,連東家都在催方。
有了食方又因吃法為同一種食材,而擔心東家會壓價。
這看似風格相似、食材相同,但細節處可是大有學問的。
不然何來手藝?人人皆可做來當家常菜了,酒樓還賺什么。
“我明白了,那我每道菜都先開價百兩,談個大概了再親手做出來。”
“請東家品嘗,最后給價爽快或還價,都不能低于一道五十兩。”
唐簡明白了二舅的苦衷,連忙同意了。
“順便我也要告訴你們東家,五十兩的價,一樣最多不在紀陽縣賣。”
“去往別處我肯定要繼續賣方的,不然給一千兩都不嫌多。”
“這是自然。”邱連武認同道。
傍晚,邱老爺子先回來,喜滋滋地來找唐簡。
“二丫啊!這五畝地買得還行!”
唐簡莞爾,連外公都覺得還行,那自然是五畝便宜地了。
“量過了,洼地有兩半畝,多了兩分白送了,算作五兩,一共是十二兩五錢。”
“土坡和山坡那邊野林子都按七兩的價,村里不肯再送零頭了。”
“量出了兩畝七分地,得十八兩九錢,兩兩相加,就是三十一兩四錢,得地是五畝四分地。”
“我磨了半天,把那四錢去掉了。”
“不過回頭換地契是咱們的事情,村里只負責出具文書和魚鱗冊子上登記清楚。”
“回頭拿著文書你讓默云去趟衙門,定然順利過戶。”
“我也答應了村里,擴建作坊用人時,只用咱們村的人手。”
邱老爺子將經過說了一遍,唐簡連忙道謝,一一應下。
她預計的是五畝地均價六兩,總價不會超過三十兩。
本以為總面積不會超過五畝,沒想到還多了四分地,其中兩分地還是贈送的。
就算加起來均價也沒有超過六兩,怎么都是劃算的。
何況得地面積是山坡多于土坡。
這么一大塊地竟然只花了三十一兩銀子。
唐簡連忙說去拿銀子,就把經過與楚默云說了一遍。
剛下學回來的邱常宇幾兄弟都聚在屋里聽楚默云講功課。
這時都是被這便宜地價給聽愣了。
尤其是從未經歷過田地買賣的唐耀,一臉不敢置信地瞪著唐簡。
二姐啥時候這么有錢了?
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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