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媚:、、、、、、、、、
宋旎從談崢懷里坐了起來,她一定是在哪里見過那個姐姐。談崢見狀也跟著坐了起來。
他沒有出聲,就只是看著宋旎,不打斷她的思緒。
突然宋旎開始翻自己擱置在角落里的箱子,秦漾在高中一直有拍照的習慣,每個都會拍上兩張,一人一份。宋旎將那一摞相片都拿了出來,她也不清楚該找那些,她只是覺得那個姐姐她還在哪里見過。
宋旎翻到了當年去看那場拉力賽的照片,才發現在知道要跟談崢相親時秦漾給她看的那張關于談崢的照片,她這里也有。
談崢挑眉伸手接過那張照片,評價了一句。
“拍的不錯。”
宋旎將這張照片挑了出來放在一旁,繼續翻著,終于在一堆比賽現場照片中,宋旎找到了答案。
“諾,就是這個姐姐,我就說我肯定還在其他地方見過她,沒有想到當年那一場比賽她也去看了。”
談崢本是笑著抬手在宋旎頭上揉了揉,卻在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嘴角的笑瞬間消失。
宋旎敏銳地察覺到了談崢的不對勁。
“怎么了?”
談崢伸手拿過那張照片,看著照片里的那個女人冷哼了一聲。
“你...認識?”
談崢將照片扔回盒子。
“你也認識。”
宋旎擰眉,一時沒有明白談崢的一絲。
“她是于微。”
宋旎睜大雙眼,重新拿起那張照片,仔細看了看。照片里的于微還很年輕,臉上的膠原蛋白很多,眼里也還有著光,人也比較豐滿。相比較于現在的干瘦纖細以及眉目憂愁的模樣,差別太多了。
也難怪她沒有想起來。
所以六年前析津江還沒有出事的時候,于微已經跟別的男人有染,是這么個意思嗎?
宋旎看了看談崢的神色,她張了張嘴,很想說一句有可能是她看錯了。可她說不出口,她想起自己為什么會看著那對情侶看得入神而摔到坑里,因為那個時候她就知道那對情侶不是一般情侶的關系。
甚至那個男人還曾經見過,是宋爸曾經的一個合作伙伴。
她記住了那個姐姐的臉,想到時才發覺那個時候還曾見過她,才會翻出了這么一張照片。
誰能夠知道就這么巧合呢?
談崢臉上表情說不上好,他以為于微對析津江的不忠不過是在他出事的那一年,卻不想要更早。
那個時候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析津江才剛跟她求完婚。她怎么敢,怎么敢心安理得地答應求婚,怎么敢在出事后還做出一副受傷的樣子。
談崢瞇起眸子,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幫我查查當年于微查出懷孕的醫院,以及孕檢紀錄。”
等談崢掛斷電話后,宋旎這才出聲。
“可孕檢記錄又查不出孩子的爸爸是誰。”
“查一下時間。”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年析津江準備退役,離家了很長一段時間。
無意中的會回憶卻不想牽扯到當年的一件舊事,宋旎也說不清楚這算什么。只能夠說,你做了什么上天都看在眼里,報復會遲到但不會不來。
宋旎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問。
“你打算告訴他嗎?”
談崢沉默了許久。
“暫時先不說。”
他也說不清,該不該跟析津江說。如果當年于微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是別人的,他不知道析津江知道后會作何反應。
他因為那個孩子懊惱愧疚了這么多年,若是知道是別的男人的孽種,情緒大概會崩潰吧。
現在他回了老家,有父母陪著,生活已經向前了一大步。談崢不確定,告訴他這件事情后,他是會繼續向前還是會被困在往事之中。
宋旎給于微打了個電話。
在析津江回國后,于微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消息,曾經給她打電話問過相關情況。
于微很快接通了電話。
“喂?”
宋旎聽到她的聲音又想起在渝城見她的場景,一時有些分不清了,她對析津江是真的感情還是作假。
當初咖啡廳那一面,她能夠感受于微對析津江的念念不忘,既然是對他還有感情,那為什么會做出對他不忠的事情?
宋旎很直接。
“當年那個孩子是不是析津江的?”
電話那頭的于微似乎沒有想到宋旎會問這個問題。
“你...”
“你只用說是或者不是,當然你也可以不告訴,我們自己回去查,你知道我們要查點東西并不難。”
于微沒有說話。
宋旎也沒有奢望于微會回答,她只是想不明白,如果于微真的愛析津江,又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如果于微不愛析津江,那為什么在渝城見面她表現出一副擔心析津江的模樣?在她面前裝嗎?大可不必。
良久,于微只是說了一句。
“宋旎,像你們這般出身的人是不知道世間難處的。”
宋旎冷哼了一聲,笑于微的冠冕堂皇。
“我的確不曾吃過生活上的苦,但我知廉恥,就算再有難言之隱也不會做出不忠的事情,你所謂的愛就是對不起他嗎?既然已經做出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又為什么答應他的求婚?”
“我...”
“于微,你別自欺欺人了,用你那所謂的自我感動來為你做錯的事情開脫,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析津江出事你頭也不回的就走,就沒有資格再裝作一副深情的樣子來打探他的消息。”
“以后不用再給我打電話了,就當我之前眼瞎看走了眼。”
說完之后,宋旎便掛斷了電話。
她所認為的愛,是會關心自己愛的人,會為自己愛的人去做一些能為他分擔的事情。她所認為的愛,是不該做出任何不忠的事情,什么狗屁的難言之隱,全是托辭。
宋旎深深吐了口氣,她最討厭的就是麻煩的事情,于微跟析津江的破事她是真的不想再管了,她很想讓談崢也不去管,可她不能。
當年的事情跟談崢能有什么關系呢?真的沒有什么關系。不過是談崢太看重兄弟情義,太看重析津江,所以才會將五年前的事情攬在身上。
可五年了,這么長時間真的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