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媚:、、、、、、、、、
宋旎并沒有跟秦漾聊多久,掛斷電話后便開始在想著晚會上發生的事情。
說起來,還是她警惕心不夠強,明明在進洗手間之前察覺到了不對,還是選擇進去。
當然,她也的確沒有料到白溪緣膽子這么大竟然敢直接在晚會上動手。
談崢上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宋旎緊張眉頭的樣子。
“想什么?”
“我在想我被白溪緣算計了,實在是太蠢了。”
談崢放下手中的湯,坐在床邊,面上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緒,他低聲問。
“你跟我說說,明知道洗手間奇怪為什么還要進去。”
陸放幾人過去的時候,都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不信宋旎會不知道。
“這不是衣服臟了嘛。”
“衣服重要還是你的安全重要?”
宋旎不說話了,總不能夠說當時她因為臆想談崢在晚會上的樣子太過沉迷,一心只想早點收拾好然后到門口接他吧?這也未免顯得她太急性急色了些。
“我也的確沒有想到這是白溪緣的伎倆,總不能什么事情不對勁都往自己身上想吧。”
如果她不著急,她肯定會喊來工作人員等一切如常后再用。
見談崢臉色不太好,宋旎也不解釋了,連忙認錯。
“我的確不該,不該因為自己有點防身之術而放松警惕,不該再一次在迷藥上跌倒。”
說起來,宋旎這二十幾年來遇到的兩次險事都與迷藥有關。
想著,宋旎皺起眉來,竟開始真的在反省自己。她一向自詡聰明,兩次在迷藥上吃了虧,讓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傻缺。
聰明怎么就不能在一開頭就聰明?非得要吃點苦頭才開始動腦子給人留信息。
宋旎突然抓住談崢的手往自己臉上貼。
“要不你打我一巴掌吧,我也覺得我真挺蠢的。”
談崢:......
這事能怪宋旎嗎?還真的不能怪。
白溪緣今天過來晚會主要是想勾搭上張霖,也沒有想到宋旎會在,更沒有想到張霖會對宋旎產生興趣。她的這一切計劃都是臨時起意,不然也不會漏洞百出,這么輕易就讓他們查到。
宋旎有一句話說得沒錯,她怎么會把事情的一點不對勁往自己身上去想呢?
世界并不是在圍著某一個人在轉,這沒有預兆的圈套她能夠在剛進洗手間察覺到不對已經是足夠敏銳了。
“你沒錯。”
談崢將湯端起,舀一勺遞到宋旎嘴邊。
“是我的問題。”
宋旎有些懵圈地將湯吞下去。
“這關你什么事啊?”
“讓她還能夠出來參加晚會就是我的問題。”
當初白家為了保住白溪緣,白老爺子丟著老臉帶著白溪緣去宋家賠罪,他以為這段時間對白家生意的打壓能夠讓他們明白該怎么做。卻不想他還是高估了白家人的腦子,這樣的晚會也能夠讓白溪緣進來。
宋旎又吞了一口湯。
“我聽漾漾說她好像很慘,你們進去的時候她被綁在床上,被鞭打欸。”
談崢抬眸看向宋旎。
“你想問什么?”
“白溪緣明明知道那誰是變態竟然跟他說要三人行,她是太單純了還是太蠢了?竟然會以為自己能夠逃脫。”
“張霖曾經有段時間追過白溪緣,當時白溪緣剛回白家,又拿了影后,壓根就看不上他,更是聽說他有性癖后對他敬而遠之。”
“然后現在她沒有辦法了又回來找張霖?”
“嗯。”
宋旎咂了下嘴,覺得白溪緣完全是丑人多作怪,惡人有惡報。當初她何苦非要在劇組動手腳落到現在這地步?好好的影后沒得當了,娛樂圈所有的一切也都沒了。
功虧一簣。
“在晚會上跟你搭訕的那個跟張霖一起來的,白溪緣半路攔住了張霖。”
宋旎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那個不自量力的男人。
“真是魚龍混雜。”
一碗湯喝了一大半,宋旎喝不下了,談崢便收回手,十分自然地拿著紙巾給宋旎擦著嘴。
“以后想去晚會就喊我陪你。”
宋旎嘟了下嘴。
“這晚會你也參加啊,不過是剛好出差了。”
聞言,談崢挑眉看著她。
“完全是為了我去的?”
“......也不是那么完全。”
男人哼了一聲。
“李橋在是吧?”
“我老婆會調酒我都不知道,全便宜陸浩珽那小子了。”
“喝了酒不干事還醉了,讓他陪著你,還出了這種事。”
宋旎:......
“你不能什么事都能找浩浩茬啊,他有什么錯?我自己要去角落里坐著的,他喝醉了那是因為我調的酒好喝,你要怪就怪我啊。”
談崢深深地看著宋旎,眉頭微蹙。
“你倒是對他挺維護的。”
“他就一小孩,你跟他計較做什么,別老兇他。”
“嗯,我老婆調的酒我都沒喝,全給他喝了,我不計較。”
宋旎:......
“那我改天再給你調行了吧?”
談崢這才作罷,眉眼終于是舒緩下來,嘴角也不再抿得那般直。
宋旎瞧著他眼底的疲憊,心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你該不會一夜沒睡吧?”
說完,宋旎擰眉回想,好像她醒來的時候談崢就已經坐在床邊了,她身旁也沒有他睡過的溫度。
談崢這才上床,將宋旎抱進懷里。
“現在陪我睡會?”
宋旎有些心疼,這幾天談崢在外地出差幾乎是連軸轉,下了飛機后直接趕到晚會現場又遇到這么些事,這一晚上都在忙著照顧她,身體怎么能夠熬得住?
抱住男人的腰身,宋旎在男人的懷里蹭了蹭。
“你怎么不睡?”
“剛才睡不著。”
怕她會突然驚醒,怕她會做噩夢,明明知道打了鎮定劑她可以睡得很沉穩,可還是擔心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宋旎抱得更緊,剛才她從漾漾那里聽說了,酒店走廊有一攤血跡,而談崢在看到那些血跡的時候,眼底猩紅,渾身散發著深沉的戾氣,是她從未見過的。
談崢看到那攤血跡的時候心里會是怎樣的感受她不清楚,她只知道當初她不過是做了一個關于談崢的噩夢,就接連幾天都沒有睡好。
想著,宋旎像小貓一樣拿頭蹭著談崢。
“我好著呢,咱們美美的睡一覺,等醒來過去教訓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