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媚:、、、、、、、、、
宋旎中了迷藥,又被輸入了鎮定劑,這一覺睡得很沉很久。談崢就一直在一旁陪著,不曾離開,也不曾睡過。
他接到了唐欽允的電話。
“那個男人做建材起家,叫張霖,前幾年進軍房地產身價才起來,我讓人去查了,他有性癖。”
說到這里唐欽允頓了一下。
“那藥他應該用過不少次,他說,原本是打算讓妮妮跟白溪緣一起......不過妮妮砸破他的頭沒能夠讓他得逞。”
“是白溪緣主動找上張霖,她對張霖說妮妮是她的妹妹,是一個娛樂圈新人,張霖就以為妮妮是過來攀關系的。”
“洗手間的想法是白溪緣想的,她沒有想到張霖會那么瘋子,在她開了房后直接就將她鎖在床上。”
“還有一個被買通的服務員,弄臟了妮妮的衣服,所以妮妮才會去洗手間。”
“監控室那邊我們去得早,還沒有來得及銷毀。”
“妮妮是在張霖開門時,拿起門口裝飾用的花瓶砸破他頭的,不過這一下用盡了全力,妮妮是...爬到走廊那處的,張霖追出來因為流血暫時昏迷,妮妮才能到樓梯口。”
“這些人我現在都扣著,你想要怎么處理?”
談崢在聽到平時驕傲的小姑娘是爬到走廊,爬到樓梯口的時候,眸色就那么一寸一寸沉了下去,如深夜風暴涌起的深海,寒涼浸骨。
“先扣著,我之后過去。”
唐欽允沒有什么異議。
“妮妮呢?還在睡?”
“嗯。”
“好好陪著,她雖然是堅強,可這種事情她頭一次遇見,難免心中不舒服。”
“我知道。”
掛斷電話,談崢掀開被子,卷起裙擺,發現宋旎的膝蓋處還紅著。怪他,剛才給她換衣服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這里的異樣。
談崢找來醫藥箱,怕弄醒宋旎,先是將藥膏在掌心揉化,等不那么涼了才給宋旎涂。
宋旎是在凌晨四點醒的,當時談崢就坐在床邊,他親眼看到宋旎驚醒,迅速坐起來拉起被子一副防衛姿態,而后打量房內情況。
談崢立馬過去將宋旎抱進懷里。
“寶寶,我在,這是在蘭庭。”
宋旎眨了眨眼,久睡讓她思維并不那么敏捷,她在消化談崢的那一句話,可身體卻因為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自動湊近了談崢的懷里。
良久,宋旎問。
“回來了?”
“嗯。”
談崢輕輕拍著宋旎的背,一邊拍著一邊吻在宋旎的額角。
“回來了,寶寶,什么都沒有發生,你做的很好。”
宋旎倏地松了口氣。
“我還以為我那一下沒用呢。”
當時她被下了藥,靠著傷害自己的疼感保持清醒,靠著最后一點意志砸了那人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但那種情況下,她就算拼盡全力那一下也不一定有多重。
談崢聽著宋旎的話覺得心疼,唐欽允說得對,宋旎很堅強,醒過來后不是想著要怎么傾訴委屈,而是在想著發生那件事情時自己的所作所為。
“寶寶很厲害。”
談崢在宋旎的頭頂吻了一下,而后拿起放在床頭柜一直溫著的水,一點一點地喂。
等宋旎喝夠了,談崢才出聲問。
“害怕嗎?”
宋旎愣了一下,抬頭望進談崢那雙深邃的眸子里,心疼顯而易見。宋旎突然扯了下嘴角,抬起手,比了一下。
“有那么一點點。不過,我怎么感覺,你害怕了?”
談崢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亂動,承認。
“嗯,我很怕。”
在蘇青給他看手機,在宋旎的電話已經打不通的時候便開始了。即便知道這是宋旎給他留的信息,即便知道他已經是最快察覺到了不對,可在洗手間看到那雙高跟鞋和點點血跡的時候,心沉了下去。
更是在看到走廊處的那攤血跡,更是在聽到房間里那不堪的聲音后,害怕得厲害。
他怕他的小姑娘受到了不可挽回的傷害,尤其是在看到血跡斷在樓梯口時,他真的太怕了。
怕他去得太晚。
這是宋旎頭一次從談崢的嘴里聽到這樣的字眼,雖然新奇,宋旎也沒有平時會想要逗弄的心思。
因為她知道,談崢的害怕是因為她。
宋旎將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我現在好好的,別怕了,你要做的是要給我出氣。”
宋旎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察覺到別人的情緒,而后用那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人從情緒里出來。
“嗯,人唐欽允現在都扣在酒店。”
宋旎眨了眨眼。
“那等天亮我們一起過去?”
“你想去?”
“那當然,那一下還不解恨呢。”
其實不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是怕談崢做出太過火的事情。
“好,餓不餓?”
“餓。”
“我去樓下給你端湯,秦漾讓你醒來給她打電話。”
“現在這個時間她應該在休息吧。”
“這一次你把她吵醒應該不會怪你。”
談崢起身在宋旎臉側親了一下,又叮囑她不要動傷了的那只手后,這才下樓。
宋旎思考了一番,還是給秦漾打去了電話,宋旎預想的是秦漾會被自己吵醒,但也不會有起床氣。只不過沒有想到,不過才撥過去,不到半分鐘就接起來了。
“妮妮,你醒了?!”
聽著秦漾那雖然沙啞但是一點睡意都無的聲音,宋旎問。
“你一晚沒睡?”
“我哪能睡著啊,你沒事吧。”
宋旎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就一點小傷,沒什么大事。”
“那就好,白溪緣那什么狗屁賤人啊,竟然找來一個瘋子想害你,真的是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聽到白溪緣這個名字,宋旎嘴角的笑落了下去。
“她人呢?”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當時白溪緣是在房間里的,不過她并沒有看清。
“她啊,完全就是自食惡果,她被張霖那瘋子鎖在床上用鞭子鞭打,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個能看的地方。”
跟宋旎猜想的沒錯,張霖的確有性虐傾向。
“我看她也像是瘋了。”
“我呸,什么狗屁玉女什么狗屁女神,簡直就是爛得不行的人,明知道張霖玩的花,竟然還想著害你,以為自己能脫身,真的是蠢到家了。”
宋旎聽到這里,冷笑了一聲。
“她還會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