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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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微微一怔,問,“那就只能由著她們搶咱們的風頭了?”
“不然你還想怎么的?”
東家想著那胖娘子做的鹵肉,味道是真的不錯。
加上有太傅撐腰,莫說他只是普通的商戶,他就是地頭蛇,這會也不敢同太傅對著干啊。
太傅罩著的人,他若是亂搞,豈不是打太傅的臉么?
太傅的身后,可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皇權!
掌柜的詆媚道:“東家,我聽說那做鹵肉的娘子去給何家診病了,你說要是何家的那人死了,太傅也不能枉顧國法吧?”
“滾!”
東家暴喝一聲。
掌柜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就走了。
他走了幾步,東家叫住掌柜的。
東家道:“你剛所說的,我沒聽過。”
掌柜的會意,道:“東家,我什么也沒有說呀。”
東家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掌柜的則是回到酒樓,招來了后灶的一個打雜的,問,“你確信何家的哪位夫人還沒醒?”
“掌柜的,我姐姐在何家當差,聽說可兇險著呢!”
掌柜的悄悄地打雜的耳畔低語了幾句,打雜的會意,解開圍裙,小跑著跑遠了。
掌柜的看了一眼天色,得意洋洋的笑了。
云來食府?
呵……
明兒能開張,才算是本事?
此時,云來食府里,燈火通明,就連太傅這會也坐在后院里與秦澈閑聊。
說是閑聊,其實聊得都是京城的事。
只不過,因為此時謝明珠還在灶上忙碌著,并沒有聽見二人閑談的內容到底是什么?
大蔥鹵肉包新鮮出爐了。
與此同時,鹵好的骨頭也都熟透了。
謝明珠在又熱又悶的灶房里忙碌了許久,這會更是懶得動了,而是站在灶房門口,喚了一聲。
“秦澈,用晚膳了。”
今兒的晚膳,是分兩桌。
食坊的四人一桌。
謝明珠、秦澈、太傅一桌。
天已經黑透了。
皎潔的月光照耀著整片大地。
后院的石桌上,擺著謝明珠精心準備的美食。
香噴噴的鹵肉包,美味的醬骨頭以及一份鹽漬青瓜和素炒青菜。
除此之外,謝明珠還煮了一鍋白米稀飯。
太傅和秦澈二人洗了手,便粗狂的一只手拿著包子一只手拿著骨頭。
狠狠地咬了一口肉香四溢的包子,太傅眼睛都直了。
再咬一口鹵骨頭,有的時候,做法不好的話,骨頭上的瘦肉就會顯得很柴。
但今天的鹵骨頭一丁點也不柴,肉很嫩,還有各種香料的香氣。
在謝明珠這里,能吃到這么多好吃的,太傅都不想回京城了。
“夫人,我干脆到你書院里任職好了,我不要束修,你管我一日三餐就成,每天就這么標準。”
謝明珠啞然失笑道:“太傅,你在京城什么好吃的沒吃過?”
“京城還真沒什么好吃的。”
太傅自己平時不是很注意口腹之欲的,雖然京城也有酒樓食肆,但客觀來說,像謝明珠這樣的做法,他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吃到。
這滋味,簡直是讓人流連忘返,都不愿意回京城了。
“那等我們云來食坊開到京城,我給你一張貴賓卡。”
謝明珠大大方方的說道,她比誰都清楚,太傅怎么可能在明珠書院任職嘛?
“你們云來食府什么時候才能開到京城啊?”
太傅不禁扼腕嘆息,若是謝明珠到了京城,就是太子妃了。
太子妃哪里還能在食府掌勺?
也不知道不是太子妃做的,會不會是同樣的味道?
“我們努力,早日開到京城。”謝明珠說完,又驚覺不對,道:“不對,得看秦澈什么時候才能高中狀元?不然,京城遍地都是官,我們小老百姓的日子,不好過哇”
太傅拍著胸膛道:“別怕,你們盡管來,我罩著你們。”
大蔥鹵肉包和醬骨頭,一吃就停不下來。
太傅吃得很多,倒是秦澈,再美味的食物,他都會很克制的很少吃一部分。
謝明珠看著秦澈,認真的問,“秦澈,你覺得還有什么地方需要改進一下嗎?”
秦澈搖頭,“我覺得現在就很好啦。”
其實謝明珠在灶房里忙碌了一晚上,這會都沒有什么胃口。
她只喝了一碗稀飯,其他的也只是嘗了嘗味。
等到大家用完晚膳,掌柜的找到謝明珠。
“老板娘,這鹵肉包,明天早餐我們賣么?”
“賣,我今晚做的多呢!”謝明珠輕聲道:“我做了這么多,明天早上蒸熱就可以賣了。”
“那鹵肉包的定價是多少?海味餛飩和鹵大骨的定價分別又是多少?”
謝明珠和秦澈二人其實對蜀郡的物價并不怎么熟悉。
秦澈反而將這個問題,拋給了掌柜宛娘。
“掌柜的,你說呢?”
掌柜宛娘道:“我個人認為,鹵肉包可以十文一個,海味餛飩20文六個一碗,鹵骨頭30文一碟。”
謝明珠盤算了一下原料和人工,覺得這個定價,也是還有利潤的。
“秦澈,你覺得呢?”
秦澈道:“可以。”
掌柜宛娘道:“那行,我就這么寫牌子了。”
“好。”
宛娘和阿花嫂都是住在這間院子里的。
謝明珠和秦澈以及太傅則是慢慢地回到自己的住處,兩人才剛一走進院子,只見羅家的門房跑了過來。
“秦少爺、夫人,我們夫人說你們若是回來了,讓我轉告你們一聲,何家夫人醒了。”
謝明珠一聽,滿眼驚喜的問道:“真的醒了?”
門房道:“是,天擦黑醒的。”
謝明珠太高興了,轉身對著秦澈道:“秦澈,你聽說了嗎?我救活人了!”
“是,我聽說了,明珠,你很棒!”
謝明珠開心得不行。
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輕快,秦澈看見謝明珠這樣,也由衷開心。
與此同時,此時的何家,卻并沒有因為蕓娘的醒來而高興。
何老夫人在聽見婢女的匯報時,氣得將手中的一只茶杯都砸到了地上。
那個賤人,竟然活了!
“夫人,蕓娘姐姐醒了,這是好事。”
何老夫人冷哼一聲,氣極道:“什么是好事?一只不下蛋的母雞,站著這個位置這么些年……”
“夫人,婢子有一計,不知該不該講?”何老夫人的婢女低垂著頭,慢悠悠地開口道:“婢子這一計,能治夫人您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