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瑩瑩看起來大大咧咧,但真到了拍戲的時候又很認真,入戲快,演戲可圈可點。
晚上結束得早,沈瑩瑩很熱情地邀請慕晚棠和池長霖吃飯,還在飯桌上跟慕晚棠分享了她私藏了一些照片,足以證明她自慕晚棠入行后就開始追她是她的資深粉。
愉快的晚餐結束后,慕晚棠三人說說笑笑回了酒店,刷卡進房間,慕晚棠就聞到一股花香味,走進小廳,赫然看到一大束紅艷艷的玫瑰花擺在小桌上。
慕晚棠不是沒被人送過花,但這么大一束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她的臥室里,著實讓她驚了一驚。
雙手抱起來都困難的程度,黑紗包裹紅玫瑰,襯得紅玫瑰花艷麗奪目,倍添誘惑。
細看的話,被花擋住的一側放著一個淺藍色的盒子,慕晚棠拆開盒子,草莓蛋糕的香氣撲面而來。
慕晚棠認出是她最喜歡的那家甜品店的蛋糕,南城獨有的蛋糕店,別無分店。
她經不住揚唇,在電話進來時,秒接,“老公。”
楚北衍被她猝不及防的稱呼擊得心頭一軟,聲音都多了兩分溫柔,“這么開心?”
慕晚棠毫不掩飾地高興,“當然!一回來就看到這么漂亮的玫瑰花,還有我最愛的蛋糕,高興得都要忘乎所以。”
她就是這樣,喜歡就是喜歡,高興就是高興,毫不遮遮掩掩,就連喊他一聲老公,都是大大方方,絲毫不扭捏。
楚北衍輕笑,“你怎么知道是我送的?”
慕晚棠白日里忙的時候壓根沒想過楚北衍所謂的驚喜,但乍然見到這兩份禮物,她就第一時間肯定是楚北衍所為。
她理直氣壯,“除了你還有誰?”
楚北衍聽出了一絲得意和篤定,勾著唇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每天都有人往劇組送花給你。”
慕晚棠好聲好氣,“我壓根沒搭理。”
楚北衍當然知情,“你不搭理,但是并不妨礙別人鍥而不舍地送。”
慕晚棠笑得見牙不見眼,“你吃醋啊?那你怕是得泡在醋缸里,畢竟我是真的很受人喜歡。”
楚北衍不輕不重地說:“別人喜歡你沒用,重要的是你喜歡誰。”
慕晚棠嘖了聲,“楚總很會自我安慰啊!”
楚北衍語氣里透出一絲驕傲,“除了我,你還跟誰說過喜歡的話?”
慕晚棠沒法接招,她何止說過喜歡,還說想嫁,她不動聲色,“楚總,你追人的招數會不會太普通大眾化了一點?”
楚北衍問,“你喜歡直升機拉橫幅表白鬧得人盡皆知?”
慕晚棠一想那情景就覺得起雞皮疙瘩,“別,太尷尬了,尷尬得讓人想鉆地洞。”
楚北衍笑了聲,“我以為你喜歡高調,畢竟你之前說過要是談戀愛會公之于眾。”
慕晚棠莫名聽懂了一點他話里的意思,“我們是結婚,不是談戀愛。”…
楚北衍淡聲道:“結婚可比談戀愛更加的嚴肅認真。”
慕晚棠有種他想要公開的感覺,“好像是哦!”
楚北衍,“……”
她這話是不是回得不對?
慕晚棠不著痕跡地岔開話題,“楚總今天都忙了些什么啊?”
楚北衍配合地回,“工作,晚上有個應酬,碰到江奕聊了幾句。”
慕晚棠自然而然地問,“跟江奕聊什么?”
楚北衍不緊不慢地說:“聊江瀾溪和你。”
慕晚棠“嘶”了一聲,“他是挑撥離間?”
楚北衍聽出嫌棄的意味,笑了聲,“差不多。”
慕晚棠好笑地說:“他這一天天地怎么這么閑啊!”
楚北衍道:“搬弄是非是一種樂趣,他或許喜歡。”
慕晚棠深以為然,“他真是生錯性別,要是是個女的,必然是佼佼者。”
楚北衍確定她是真的厭惡江奕,心情不錯地說:“搬弄是非不光是女人喜歡,男人也不例外。”
慕晚棠沒有反駁,“難怪江小姐討厭他,他確實挺讓人討厭的。”
楚北衍輕聲道:“不浪費時間說討厭的人,你那位新助理怎么樣?”
慕晚棠笑笑,“舒寧嗎?挺勤快安分的。”
她敲打過舒寧,倘若舒寧是個聰明人,就該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楚北衍謹慎道:“日久見人心,小心駛得萬年船。”
慕晚棠嬌聲道:“有楚總為我保駕護航,我必然乘風破浪,前途不可限量。”
楚北衍沒脾氣地輕斥,“少拍馬屁。”
一連幾天,周沁和江奕都在忙著處理畫的事情。
楚家人拿到的宋大師的畫都是假的,那就算是他們手上拿到的畫是真的也得起疑心可能是假的。
周沁找專家幫忙鑒定,一再保證畫的真假,并且給予一定的補償,忙忙碌碌好幾天,事情總算是平息。
難得歇下來,周沁臉上的疲憊之色未消,說話時都帶著怒氣,“我找人打了楚銳一頓,他死活不承認是江瀾溪慫恿他這么做的,他倒是癡情,可江瀾溪心里根本沒他,傻逼一個,心甘情愿地被人利用。”
江奕不緊不慢地把玩著一個玉制手把件,笑道:“心知肚明的事情,你打他干什么,他好歹也是楚家的人,這不是跟楚家過不去嗎?”
周沁瞪他一眼,“你要是怕楚家,就不會跟楚北衍做對,上次在虞城的事情,江瀾溪沒說,不表示她不知道。”
江瀾溪既然已經簽了華音,代言合約走公司簽約就行,偏偏帶著經紀人和助理一道去了虞城,還能為什么,有人讓她走這么一遭。
江奕沒接話,自顧道:“她最近心思活泛得厲害,不著痕跡地沒事找事,可楚北衍不在乎她了,她沒人幫忙,我可不覺得她能掀起什么浪。”
周沁不以為然,“你知道她小動作不斷,還不敲打敲打她,就放任她這么折騰?”
江奕笑看著她,“一個落水的人,拼命想要往上爬,可即將上岸就被人按下去,只能在水里繼續撲騰,你不覺得看著就很有意思嗎?”
周沁對上他沁涼如水的眼睛,再聽他殘忍的話,竟是有一點同情江瀾溪,她淡聲說:“你別太過分,小心她魚死網破。”
江奕信誓旦旦,“她不會,她拼著一口氣就想要活下來,哪會想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