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就沒有喜歡對家的,不說主動找茬,但也時刻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但凡越界,二話不說地開啟戰斗模式。
在沈瑩瑩心里,林芷喬當慕晚棠的對家根本不夠格,偏偏她家粉絲腦子不清不楚地自以為是上趕著拉踩慕晚棠,給林芷喬抬咖位。
慕晚棠哭笑不得,“隔墻有耳,你別給我招黑。”
沈瑩瑩自覺放低聲音,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望著慕晚棠,“放心,我很謹慎的。”
慕晚棠,“……”
沈瑩瑩不緊不慢地說:“論演技,江瀾溪比林芷喬強太多,襯得林芷喬只會干瞪眼,論長相,江瀾溪完美詮釋什么叫做楚楚動人,顯得林芷喬干巴巴。”
末了,她語重心長,“對手很強啊!”
慕晚棠克制著沒有放聲大笑,好脾氣地建議,“要不然你爬墻去給江瀾溪當粉絲吧!”
沈瑩瑩鏗鏘有力地表決心,“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絕不爬墻。”
慕晚棠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當面表白,大受震撼,“別別別,我不搞基。”
沈瑩瑩,“……”
慕晚棠輕咳一聲,想要挽回她的形象,“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單純地表示我性取向很正常。”
沈瑩瑩眼神明亮,“我懂,我懂。”
慕晚棠都不知道她懂什么,幸好導演喊她開拍,她才不會繼續尷尬下去。
她和江瀾溪聊天的熱搜熱度已然下去,除卻兩人的粉絲在猜測之外,還有一些黑子在扒兩人的黑料。
江奕晚上跟人吃飯,正好撞上楚北衍,主動跟他聊天,“昨晚看到慕小姐和瀾溪在一起聊天的熱搜,我嚇了一跳,我都擔心慕小姐會控制不住地打瀾溪。”
楚北衍眉目沉靜,語氣淡淡的,“為什么要動手打她?”
江奕迎著楚北衍的目光,“楚銳在老爺子生日宴上的所作所為,我不信你不知道是受誰的指使。”
楚北衍神色無波無瀾地看著他,“你想說是瀾溪指使他這么做的?”
江奕不知是夸贊還是嘲諷地開口,“喜歡一個人,對方讓他干什么,他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妹妹在這一點上是很有一套的。”
楚北衍提醒道:“相較于楚銳給棠棠惹的麻煩,好像給你們惹的麻煩更大,你說瀾溪有意借楚銳的手為難棠棠,可我怎么覺得她是借著楚銳在給你們制造麻煩?”
周沁手中出去的畫,多的是被有錢有勢的人拿走,有的自己收藏,附庸風雅,有的拿去送人,求人辦事。
倘若是自己收藏,知道畫是假的,心里憋著一口氣,發出來也就算了。
可拿去送人才發現送的是假畫,那損失的可不是錢,還有臉面,錢財是小,面子是大,越是有錢人,越愛面子。
江奕面不改色,甚至略帶狐疑,“為什么你會覺得我妹妹會跟我做對呢?總不會是我針對你,惹她不高興,她就來收拾我吧?”…
楚北衍冷不丁地發問,“瀾溪在虞城被綁架,跟你有關系嗎?”
江奕訝異道:“什么時候的事?”
楚北衍審視著他臉上一分一毫的變化,“兩個月前,她在虞城遭人綁架,綁匪聯系我,讓我去救她,結果是利用她設的圈套。”
江奕迷惑不解,“你讓我捋捋,有人綁架瀾溪,引誘你去救她,目的不是瀾溪,是為了要你的命?”
楚北衍淡聲道:“是不是你做的?”
江奕笑出聲,“跟我有什么關系,我要你命干什么?再說了,我要綁也綁慕晚棠,綁瀾溪有什么用,你又不喜歡她了!”
楚北衍俊臉陡然沉下來,“你敢!”
江奕絲毫不懼怕他,“我有什么敢不敢的。”
楚北衍目光銳利如刀,像是能將江奕的臉皮剜下一塊肉,“你可以試試看。”
江奕含笑與他對視,幾秒后笑出聲,“以前你護著瀾溪,現在卻護著慕晚棠,變得挺快的,十幾年的情份抵不上一年的相識,你是真的喜歡慕晚棠,還是拿慕晚棠擋槍?”
楚北衍犯不著跟江奕討論感情深淺,“瀾溪是江家人,是你妹妹,就算沒有血緣關系,那也是你妹妹。”
江奕見他避重就輕,偏偏咄咄逼人不打算放過他,“楚延川一直視你為眼中釘,恨不得除之后快,既然你和慕晚棠已經結婚,再表現出一副移情別戀,跟慕晚棠恩愛有加,楚延川被假象蒙蔽,以為你深愛慕晚棠,自然不會再對瀾溪下手,轉而盯著的新軟肋慕晚棠。”
他刻意停頓,毫不掩飾地嘲諷,“你這招不可謂不高明,既能保全瀾溪,又能報復慕晚棠。”
楚北衍冷笑,“你暗中調查我的一切?”
江奕坦蕩承認,“我之前說過,我很早就到你,再加上你和瀾溪的關系,我調查你有什么奇怪的。”
楚北衍無從分辨他話里的真假,一律按照假話處理,“你不用挑釁和試探我,我有注意到你。”
意思就是他以后會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江奕高興地說:“好啊!跟你當對手,我很開心。”
楚北衍笑得意味不明,“彼此彼此。”
江奕離開后,楚北衍瞬間冷臉,見到沈千燈后,言簡意賅地吩咐,“找人盯著江奕的一舉一動。”
沈千燈不問緣由地應下,隨后低聲說:“南風會所背后的人是江奕。”
楚北衍有一瞬間的意外,但很快恢復平靜,又覺得不那么意外,“虞城的事,應該是江奕做的。”
沈千燈不可思議,“江奕?他想干什么?”
江奕回國之前,楚北衍同他沒有任何交集,僅有的關系是江奕的妹妹江瀾溪是楚北衍的喜歡的人。
但江奕處處針對他,甚至想要他的命,得多大仇才會要人命,說他是為了江瀾溪,半點都看不出來。
楚北衍斟酌道:“假畫事件,或許不是針對慕晚棠,而是針對周沁和江奕,從周沁入手吧!”
沈千燈遲疑著問,“瀾溪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要不然直接找她問問?”
楚北衍淡淡道:“不用,她想說早就說了,犯不著這些年遮遮掩掩有口難言的模樣。”
沈千燈無法反駁,“知道了,我去查周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