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瑟看著開開心心、一蹦一跳離開的女兒,又想到這女兒馬上到了嫁人的年紀,心中就忍不住悲傷。
她女兒還是孩子心性,誰家二郎能一直保護著女兒呢?
蕭震亭安慰地拍了拍趙錦瑟的手,他也不舍得自己女兒嫁人,但也不忍心見皇后傷心,于是便安慰道。
“我看成天跟在小雨身邊的那個侍衛就不錯。”
身份低,女兒嫁過去,倒也不怕被欺負。
蕭震亭想得很好,但趙錦瑟卻不這么認為。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哪能一輩子都當個侍衛?”
那日北原王木禾覲見,直言了蕭舒雨身邊的侍衛是他的親弟弟。
現在木戈陪在蕭舒雨身邊,以后還會一直陪著嗎?
他會舍得自己北原王子的身份嗎?
趙錦瑟要比蕭震亭看得更加長遠。
“哎呀,那咱們趁著小雨出去,悄悄召木戈來問清楚不就好了。若他真愿意為小雨付出,那我立刻就把小雨許配給他,若是不能,咱們就讓他趁早離開!”說完,蕭震亭動作夸張地揮了揮袖子。
趙錦瑟被蕭震亭的動作逗笑,但也覺得蕭震亭的話有幾分道理。
“那就把他召來問問?”
于是蕭震亭就派人去傳口諭去了,只是沒多久小太監回來稟告,說這木戈根本就不在。
又盤問了幾名宮人才知道,早在蕭舒雨和池央離開的前一個時辰,這木戈就出宮去了。
聽到小太監回話的蕭震亭和趙錦瑟陷入了沉思。
女兒出宮了,木戈也出宮了。
而且女兒出宮時穿得那么鮮艷,打扮的那么漂亮。
不行……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蕭震亭和趙錦瑟兩人一個對視,轉身便吩咐宮人備車,他們要去池央和蕭舒雨去的地方。
蕭舒雨和池央坐著馬車,徑直來了京都角斗場。
蕭舒雨很久沒來過這個地方了,見到池央帶自己來這里還有些驚訝。
“阿姊,你怎么想著帶我來這里了?”
蕭舒雨問道。
池央只是笑了笑,催促著蕭舒雨進去。
和往日喧囂的角斗場不一樣,今日的角斗場很是冷清,只有寥寥幾人在那里呼喊、押注。
蕭舒雨覺得有些不對勁,于是便攔下了一名仆人,詢問道:“今日這里怎么這么冷清?”
仆人看了眼寥寥無幾的客人,心想一會兒這幾個人也得請出去,但話卻不是這樣說得,“姑娘一看就不常來,您有所不知,今日沒什么刺激的比賽,這人自然就少。”
蕭舒雨似信非信地點了點頭,隨著池央坐了下來。
只是一轉頭,發現池央不見了,臺上卻站了一個人。
與平日里穿著東齊服飾不同,今日的木戈穿的是北原服飾,梳著北原的發型,渾身透露出一種野性。
這才是真正的木戈。
蕭舒雨一瞬間便被木戈吸引了注意力。
“木戈,你怎么穿成這樣?”
蕭舒雨看著臺上的木戈,湊近問道。
木戈卻并不回答,只是問,“那小雨喜歡這樣的我嗎?”
蕭舒雨連連點頭,“喜歡,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