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之后,風維屏和陳愧等人氣喘吁吁地倒在地上。
他們的臉上和身上全是血跡和抓痕,狼狽極了。
小白明明可以很輕易就殺了他們,但它偏不這樣。
它慢悠悠地逗他們玩,然后看他們狼狽的樣子。
終于,在風維屏要撐不住的時候,門口突然出現了幾道身影。
千嬌和千媚雙手抱臂,冷眼睨著風維屏。
“四公主這個時辰不在驛站歇息,竟是如此有閑情逸致來咱們西南的地牢里逗老虎啊。”千嬌諷刺出聲。
“你們是故意的!南太子根本就沒有關在這里。”
風維屏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她怒聲呵斥。
“哎喲,四公主這是什么意思?莫非您這大晚上的不睡覺,就是想來找南太子。嘖,你早點說啊,我們帶你去看,他又不在這里。”千嬌扶額,故作無奈地開口。
“你,你這個賤婢,你們就是故意設下陷阱來等本公主的!”風維屏艱難爬起來。
她還揮動自己的鞭子,試圖對于千嬌下狠手。
可下一瞬,小白再次撲過來,直接將她的繩子給咬得稀碎。
它還用危險的眼神睨著她。
“四公主,我們的小白脾氣不太好,你還是不要招惹它為好。”
千媚面無表情地開口。
風維屏明明氣得半死,但因為忌憚小白,所以只能硬生生將自己的火氣壓下去。
“本公主……”
她咬牙開口馬,試圖找回一點威嚴。
可千嬌和千媚并不給她這個機會。
“來人,四公主和陳將軍受了驚嚇,送他們回去吧。”
她話音落下,就有侍衛來夾著風維屏他們的手臂,直接拖出去。
“本命公主是公主,你們敢碰本公主,你們不要命了是嗎?”她尖銳著聲音呵斥。
可她的吼聲根本就沒有人理會,千嬌和千媚直接下令將他們丟上馬車,然后送往驛站。
千嬌和千媚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他們縣主料事如神。
縣主早就料到是四公主會打南訓的主意,所以就讓她們在這里埋伏。
“這四公主,還真是卑鄙啊。”千嬌嫌棄道。
“他們還會在江南待一段日子,可要好好防備,免得出紕漏。”千媚嚴肅叮囑道。
“嗯,我知道了。”
“對了,南太子不在這里,他在何處?”千嬌想起這個,她皺眉,疑惑地問道。
“他?早就被縣主和攝政王帶走了。”千媚聳了聳肩道。
此時,在西南最偏僻的一個被經過特殊打造的地方。
江影,江川和千極等人都在外面守著。
里面則是血腥味泛濫的暗室。
于云夕和風易離站在那里,冷眼看著雙手雙腳都被綁起來的南訓。
“今日是什么風,竟將你們二位都給吹來看本宮了?”
南訓抬眸,一雙眼睛泛紅,臉頰全是斑駁的血跡,給人一種陰邪的感覺。
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他也不慌不忙,仿佛自己才是勝利的那一方。
“梁楊是你的什么人?”風易離厲聲開口問道。
聽到這個明珠,南訓的眼眸閃過幽光。
但他很快就恢復平靜,直接說:“這是誰啊,本宮不知道。”
“你竟連自己的師父,南越國的國師名字都不知道?”風易離冷漠出聲。
南訓聞言嗤笑一聲,“原來你已經查清楚了,那何必再問本宮,豈不是多取一舉?”
于云夕則是拿出了匕首徑直走到南訓的面前。
對準他的肩膀,她直接一匕首下去。
疼痛還是讓南訓的眉頭狠狠一皺。
他眼睛猩紅,怒瞪著于云夕:“你敢傷本宮?”
“成王敗寇,俘虜要有俘虜的樣子,本縣主若是要取你性命,你也得忍著。”
于云夕漫不經心地開口。
她的眼神盯著南訓肩膀上的傷口。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那傷口竟漸漸開始愈合。
“你們師門的邪功果然太邪門了,這傷口竟還能自己愈合。這是神仙藥都比不上的。”
于云夕快速回頭,語氣驚訝地對風易離說道。
看到她眼眸里閃閃的光芒,風易離貌似已經猜到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你是不是覺得,既然這個功法這么強大,為何本王不修煉,而且還不教你?”
他幽聲反問。
“咳,就是覺得它挺不錯的,比醫術厲害多了。”于云夕輕咳了一聲,然后尷尬地說道。
反正她覺得自己的醫術沒有那么強大,無法讓人武功短期內大漲,也無法讓人迅速療傷。
“別想了,這個邪功對人傷害極深,修煉之人極其容易走火入魔,而且還要以很多東西為代價。”風易離摁了摁眉心,然后沙啞著聲音道。
“容易走火入魔這我可以理解,那這個以很多東西為代價。什么東西?”
于云夕回頭,好奇地看著風易離。
“你猜一下,為何南太子年紀也不小了,為何還是沒有子嗣?”
風易離意味深長地開口。
聽到風易離的話,南訓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樣。
他咬緊牙齒,怒瞪著風易離,仿佛要將他給撕碎。
風易離這話將于云夕的好奇心都勾起來了。
她轉身就拉起南訓的手,然后就給他把脈。
察覺到她的動作,南訓更加憤怒了,他開始掙扎,試圖要對她動手。
可他已經被玄鐵給綁著,即使有再大的內力也使不出來。
于云夕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脈搏,她眸色微微一變。
她從未見過如此紊亂的脈搏。
“身體看起來很好,但五臟六腑已腐朽,猶如一個遲暮老人。而且,他好像……無法在生子嗣了。”
于云夕吞了一下口水,然后抬頭震驚地看著風易離。
“如此,你還要練這個嗎?”風易離沉聲反問。
“不,不要了。”于云夕尷尬地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絕對的好事。
任何東西,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當年有多少人因為偷練了這些功法而殞命,可即使如此,還是有些人不清醒,急于求成……”
風易離冷漠的眼神從南訓的身上掃過。
南訓聞言,嗤笑一聲:“人們只知道本宮武功高強,父皇也會因此夸贊本宮,好讓本宮保住太子之位,至于其余……又有何人會在意呢?”
“如果南越皇知道他的太子無法生下子嗣,那這個太子還有必要留著嗎?”于云夕淡聲接上他的話。
“于云夕,你想做什么?”南訓殺氣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