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蓉:、、、、、、、、
“韓鏢頭,耽誤了去廣豐城,這后果你承擔得起嗎?”丁茜心傲慢的看著韓鏢頭。
這次出發去廣豐城,她爹爹和叔叔已經先一步出發了,就是聽說千符宗有仙師們已經到了廣豐城,而且千符宗打算招的是內門弟子,內門弟子自然是外門弟子不能比的。
丁家家族傳承已久,據說祖上是出過仙師的,而且還留下了一枚測靈石,只可惜除了測靈石什么都沒留下來,如今家中這么多人,只有丁茜心是有靈根的,雖然他們不太懂測靈石測出的靈根是什么,但能確定的是,丁茜心可以修煉。
也正因為如此,丁家的長輩這次先出發去廣豐城打點,爭取讓丁茜心可以成為千符宗的內門弟子,所以,丁茜心知道自己肯定會成為仙師,看眼前的這些人就更如同螻蟻一般了。
韓鏢頭也冷笑一聲:“我以為丁大小姐不著急呢,這一路不像是趕路,倒像是游山玩水。”
“放肆!”丁茜心惱怒的一拍桌子,她是丁家的千金,自然愿意如何就如何,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一個武夫來指責她。
丁茜心的婢女則是怒斥道:“韓鏢頭,你怎么跟我們大小姐說話呢,不懂尊卑嗎?我們大小姐身嬌體貴,又不是那些粗人,歇一歇又如何?”
“歇一歇?”韓鏢頭怒聲說道:“把別人的命歇沒了嗎?”
這么多人因為丁茜心而受傷甚至沒了性命,可丁茜心就跟沒事兒人一樣,絲毫不將這些人命看在眼里,韓鏢頭本就心中氣憤難平,昨晚從山中出來又一直忙到現在,他心中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而現在這婢女的話,直接將韓鏢頭的怒火點燃了。
“韓超,你什么意思?”丁茜心一拍桌子怒道。
“韓某的意思很清楚,大家要在這里休整半個月才能啟程,另外,這些人的療傷費用以及死去的人的喪葬費用,還希望丁大小姐承擔一部分。”
本來得知要在這個縣城停留半個月,丁茜心便已經很不滿了,如今得知韓鏢頭要讓她承擔這些費用,丁茜心頓時更怒了:“這些人自己受了傷,憑什么我出銀子,怎么,你對我丁家不滿,要拿我做筏子?瞎了你的狗眼!”
“丁大小姐。”韓鏢頭忍著心頭的怒火,沉聲說道:“這些人為什么會受傷,你心里沒有數嗎?”
“我怎么知道,是那些人笨,自己躲不開那些狼的,咎由自取罷了。”丁茜心翻了個白眼兒,看著韓鏢頭:“韓鏢頭,你不會想賴在我身上,想讓我出銀子做冤大頭吧。”
她丁茜心是有銀子,可憑什么給這些窮酸,一個個的配嗎?
“這件事情,難道不是丁大小姐引起的嗎?若非丁大小姐執意要在山中歇息,又怎么會惹來狼群,讓這么些人受了傷,甚至還有的丟了性命!”韓鏢頭望著丁茜心沉聲問道。
“呵,笑話!”丁茜心冷笑一聲:“難不成我捆著他們的腿不讓他們走了?我歇我的,與他們什么相干,不想歇息的可以自己離開啊,還有誰攔著他們不成?再說了,停下來歇息的事情,我可是讓人與你說了的,韓鏢頭你也同意了啊。”
“你……”韓鏢頭氣得臉色發青,平心而論,這件事情確實也有他的問題,他現在無比惱恨當初自己因為畏懼丁家的權勢,而對丁茜心妥協,他恨恨的說道:“沒錯,這件事情我也有錯,我韓超也是響當當的漢子,該我承擔的責任我不會逃避,但是丁大小姐該負的責任,也要承擔起來才好。”
此時,正是吃早飯的時候,除了那些需要臥床休養的,其他人都自己下樓到大堂來吃早飯了,韓鏢頭和丁茜心的爭執聲越來越大,尤其丁茜心,什么時候被人這么指著鼻子指責過,心中惱怒異常,聲音更是尖銳,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如今在一樓大堂的,絕大多數都是十幾歲的少男少女,此時聽到丁茜心的話,俱都攥緊了拳頭,心中對丁茜心惱恨不已。
終于,有人受不了了,站起來就指著丁茜心說道:“你還強詞奪理,若不是你,也不會有這么多人受傷,我爹更不會丟了性命。”
說話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他眼里含著淚,氣沖沖的看著丁茜心,本來他還對丁茜心的家世心有忌憚,可剛才聽了丁茜心的話,就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的怒火。
“沒錯!”有人打頭,就又有幾個人站了起來,唐園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也跟著一起斥責丁茜心。
“哼,一群窮酸。”對于眾人的指責,丁茜心絲毫不以為意,沖著自己的家丁說道:“這幾個人對我不敬,揍一頓讓他們長長記性。”
“丁大小姐!”韓鏢頭忙站了起來:“這里不是汴水城。”
“怎么,你還嚇唬我們小姐不成?”不等丁茜心說話,她身邊的婢女便厲聲說道:“韓鏢頭,這里便不是汴水城,也容不得這些賤民指責我家小姐。”
韓鏢頭緊緊的咬著牙,丁家權大勢大,便是一個下人都如此囂張,他上前一步就攔住要沖上去的幾個家丁,對丁茜心說道:“丁大小姐,你一定要將事情弄得不可開交嗎?”
“明明是你們找我的茬兒,怎么是我在搞事情?”丁茜心冷哼一聲:“韓超,你在汴水城的鏢局還要不要了?要是不要了早說話,我回頭就給家里寫信,派人去把你那破鏢局給拆了,保證誰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你……”韓鏢頭氣得一愣。
見韓鏢頭被自己氣得說不出話來,丁茜心得意一笑,沖著那幾個家丁就一擺手,那幾個家丁得了令,立刻就沖向那幾個說話的人,包括唐園。
掌柜的在一旁眼見著要打起來了,忙擺手道:“哎呦,使不得,可莫要打啊!”
“小妹。”唐風見一個家丁沖向唐園,忙想要將唐園護在自己身后,他昨天夜里傷了右胳膊,如今使不上力,左胳膊又不得勁兒,只得自己擋在唐園的身前。
還不等唐風將唐園拽到自己身后,那個沖向唐園的家丁就被蘇淺一腳踹了出去,同時,蘇淺施展輕身術,將另外幾個家丁也一并踹了出去。
那幾個家丁不妨,都被踹翻在地,抱著肚子哎呦哎呦得直哼哼,實在是蘇淺氣怒之下,出腳有些許的重。
這一變故,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半晌,丁茜心才氣怒的喊道:“賤人,你敢打我的人。”
對于丁茜心,蘇淺根本就不懼,她冷聲說道:“怎么,只許你的人打人,別人反擊就錯了嗎?合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