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請留步第697章 劉!總!好!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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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劉!總!好!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攜劍遠行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攜劍遠行 | 都督請留步 


很多事情,都是隨著時間的改變,而悄然變化。

隨著劉益守帶兵南征北戰,隨著他的地位水漲船高,隨著“梁國”一統天下的趨勢越來越明顯,劉益守身邊的人與事,也漸漸變得不同了。

春暖花開之際,正當劉益守在滎陽因為各種政務軍務忙得恨不得三班倒時,北方的冀州那邊,送來了一封信與一個人。

馮令華給劉益守送來了她的侄孫女:馮娑羅!

這是馮小娘的親侄女!挺楚楚可憐的一個女孩,才……十一歲都沒滿!比馮小娘的長子都小,簡直是喪心病狂!

馮令華在信中說得很明白,這就是來給你暖床的,名分什么的完全無所謂,你高興就好。

對于這件事,劉益守已經三觀炸裂,已經徹底無力吐槽,直接躺平懶得去管了。

從目前的趨勢來看,他將來在床上很可能不是“抱著下一代”,而是“抱著下兩代”!偏偏這種事情,還完全不能拒絕,必須得“入鄉隨俗”。

對于劉益守來說,妹子當然可以不抱,甚至不見面都沒關系,但必須得收!這點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

要是不收,就是政治上的大動靜,鬧出的亂子,可就遠遠不止是馮令華一家的事了!

安史之亂前好幾十年,范陽盧氏的子弟就不到長安去參加科舉了。安祿山造反,有不少范陽盧氏子弟參與到叛軍里面出謀劃策,這便是世家的規矩與做派。

他們做準備,從來都是很早就下注的,任何不起眼的小事,都有可能是他們的大謀劃。

參加科舉也好,送女也罷,這些都是政治操作。事關世家,任何小事都是大事,都要當做大事來看待。

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收某家的妹子,就是皇帝(準皇帝)準備大規模清算某家的前奏與暗示,這能是小事么?

劉益守雖然很不齒這樣的事情,但也很理解大世家這種類似“求心安”“求摸獎”的賭狗心態。

馮小娘長子被過繼給了蕭玉姈,成為了吳王府世子。現在馮令華再送侄孫女,劉益守能說不收么?要是不收,會不會讓人覺得自己是要廢掉這個世子,換其他兒子上?

表面上看只是一個十一歲都不到的小蘿莉,要不要成為他的玩物,實則其中牽扯甚大!

沒法子,長樂馮氏家大業大子嗣眾多,但家中嫡女,也不是什么年齡段都有的。

如果可以,馮令華也希望能送個十三歲的。那樣就符合世家游戲的潛規則了。現在送個十歲多的孩子過來,確實是有點“超綱”。

當然了,也不能選擇適婚年齡的妹子,在馮令華看來,那樣的妹子根本就不行,起不到“互補”的作用。

這種事情,是需要打一點“提前量”的。畢竟,現在馮氏已經有馮小娘在劉益守身邊了,對方也還不到三十歲,還有點“青春的尾巴”。

馮令華的打算是,如果將來馮小娘變成了馮老娘,馮娑羅再頂上去固寵。

就算劉益守真的不想“抱著下一代”,那起碼也給馮小娘在宮里找了個家里人說話呀。

怎么看都是雙贏,嗯,就是贏兩回的意思。如此一來,馮氏在劉益守身邊要感情有感情,要美色有美色,兩手抓,兩手都硬,符合她們家一貫以來的作風。

北魏時期,長樂馮氏作為長期出皇后與貴妃的家族,也出過不少頗有政治頭腦的女中豪杰。

男人嘛,哪個不好色?越有本事的越好色,老謀深算的馮令華早就把男人看透了!

男人永遠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妹子,無論這個男人是多少歲,他們的眼光都完全一樣!限制男人行為的只會是道德與實力,而不是本能!

察覺了馮令華的心機,劉益守命人將馮娑羅帶下去好好安頓之后又將其送回建康,讓她姑姑馮小娘好好照料。

劉益守心中暗暗揣摩:這只怕是北方世家針對時局變化的“新動向”,馮令華因為一直在自己這條線上,算是春江水暖鴨先知,后面應該還有更勐的!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劉益守就等到了一個重量級的人物:李祖娥!

李祖猗的親妹妹,前世史書上高洋的皇后!

李祖娥是她兄長李祖勛帶來的,明面上的說法是:李祖娥知書達理,因為仰慕吳王,想過來給吳王(現在已經是漢王了,但北方世家的人暫時還不知道消息)紅袖添香,陪伴讀書。

順便請吳王給李祖勛安排一下工作。

李祖勛不像是他大哥李祖升那樣穩重而矜持,私下沒人的時候,李祖勛不加掩飾跟劉益守吹噓:姐妹花這種事情,真的很不錯,他的妾室里面就有一對姐妹花,每次房事的時候,都覺得別有一番情趣!

也就是說,劉益守身邊美人雖然很多,漂亮的亦是不少,但那些妹子,哪里有年輕漂亮的姐妹花有意思呀?

我家那兩個妹妹才是極品!大家都是男人,懂的都懂!不信你試過就知道了!

對于姐妹共事一夫這件事,李祖勛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反而認為這是他們家的優勢!

如果妹妹可以賣,而且能換取榮華富貴,那么還是賣了的好。因為哪怕不賣,紅顏也會慢慢老去,逐漸貶值。既然這樣,為什么不趁著現在還年輕,把實實在在的利益撈到手呢?

李祖勛比他哥哥李祖升光棍多了!家中姐妹的幸福,跟他自己的榮華富貴與家族前途比較起來,完全不值一提。

李希宗沒來,也沒讓李祖勛帶什么話,更沒有寫信過來表態。但劉益守覺得,他應該也是個“明白人”,從李祖娥鎮定從容的表情中他就看出來,李希宗早就把女兒的思想工作做通了。

自從攻克并州,在黃河北岸陳兵以來,劉益守發現河北之地類似李希宗這樣的“明白人”,真是越來越多了。

怕自家一個女兒固寵力有不逮,還要多加一道保險!

究竟應該指責他們卑鄙無恥好呢,還是應該稱贊他們“識時務者為俊杰”好呢?

一時間,劉益守都有些看不懂這個時代了。他只是覺得,果然還是自己太年輕了,說到會玩,他遠不如這些古人。這些世家大老們,永遠都知道男人的痛點在哪里。

當然了,能雄霸一方的世家里頭,能在河北這么亂的地方立足的人里頭,也不可能有誰是真正的傻子。這些人雖然不愿意直接投靠,但私底下性價比極高的小動作,卻又一直不停,一招一招的疊buff拉滿。

將李祖勛和李祖娥打發去了建康,劉益守繼續在滎陽公干,親自督辦洛陽新城的建設!并著手規劃未來洛陽新城的防御體系,為建立新都城做準備。

劉益守不用點心可不行,他下半輩子,估計大部分的時間都要在這洛陽新城內渡過,不好好規劃下,到時候難受的可是他自己!

河北的局勢,劉益守通過各種蛛絲馬跡,感覺到劇變在即,河北世家種種急切的送女留后路,是很不尋常的舉動。

之前馮令華派人送馮娑羅過來的時候,在信中告訴了劉益守一件不起眼,又讓她很在意的小事。

馮令華也認為,河北正在醞釀中的劇變,或許會比預料中來得更早,希望劉益守可以提前做好準備,在關鍵時刻出手。

這些日子劉益守便在反復琢磨,河北世家如今跟高歡已經鬧掰到什么程度了。高歡的安靜,也令人疑惑。

馮令華信中說的這件事,要說復雜,背后的博弈確實很復雜,目前都沒有定論。

但要說簡單,事情本身卻又非常簡單。

還是出在河北“塢堡之王”趙郡李氏這里。

當初,因為政治上的需要,趙郡李氏將名聲被高澄拖累了的李昌儀,嫁給了“高歡之子”高浪,算是維持著最基本的依附關系。

二人小日子過得也算不錯。

可是前段時間,趙郡李氏突然強迫二者“和離”,并想帶走李昌儀以試探高歡的態度。

只要高歡點頭,那和離的事情就會變成真的,趙郡李氏也會根據這件事的結果,來判斷高歡及他麾下勢力的實力與態度。

沒想到,本以為會激烈反對的高歡,居然輕而易舉的答應了這件非常打臉的事情!

哪怕高浪不是他親生兒子,現在也是霸府的世子啊!豈能被娘家人隨便一逼迫就和離?

所有人都不知道高歡究竟是怎么想的!連婁昭君都覺得是奇恥大辱的事情,高歡居然無動于衷。

于是趙郡李氏一腳踩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們本以為高歡會嚴詞拒絕的!這種情況,跟婚姻中喜歡靠鬧離婚逼迫丈夫讓步的鬧騰女有一比。

原以為丈夫會讓步,結果對方居然同意離婚,妻子反倒是下不來臺。

如今李昌儀被家里人硬著頭皮帶回了趙郡,李氏內部對于如何安排她,有兩條非常陰險,指向性也非常明確的路子。

第一種辦法,是將李昌儀嫁給高乾的弟弟高慎,以此來惡心高歡,并造成趙郡李氏實質性的與高歡勢力切割與脫離!

這種事情自春秋時期開始,就屢見不鮮。說白了,就是重新站隊!并對外傳達一個強烈的信號!

第二種辦法就更絕了,廢物利用一樣將其扔到劉益守這里,然后不管不問。

總之,只要是不斷試探出高歡的底線在哪里就行了。如今河北局勢如此詭譎,高歡居然都沉得住氣,老實說,河北世家們都有點心里沒底。

只是由于李希宗一脈已經在劉益守身上下了重注,李祖猗聽說都要臨盆了,因此第二種辦法根本沒能通過李氏內部的討論。

于是李昌儀(她與李希宗不是一脈)就被拿去試探渤海高氏兄弟的誠意了。

很顯然,高慎若是能捏著鼻子接受這樁婚事,把李昌儀這雙破鞋好好穿腳上,那么河北世家信都起兵的事情,幾乎就成了一大半!與二崔、范陽盧這種偏詩書傳家的世家不同,趙郡李氏更像是土豪,其部曲、丁口、土地在河北首屈一指。

當初葛榮數十萬人都沒有攻破趙郡李氏的塢堡群,若是有塢堡之王的加入,高敖曹掀翻高歡的成功率會大很多!趙郡李氏的態度,會極大影響其他大世家的態度。

當然了,如果高乾拒絕這件事,那么只怕李氏還要想辦法繼續騎墻。至于是采取怎樣的騎墻方法,馮令華是不知道的,也沒有下注的資格,如今長樂馮氏已經衰弱到二等世家,已經沒有資格參與這一類的大場面了。

她只是在信中客觀分析這件看起來不算起眼的“小事”。

馮令華遲早會知道李祖娥已經被送到建康,那么到時候她絕對看得出來,趙郡李氏已經鐵了心的要從高歡這邊跳車,并且跟高敖曹那幫人聯合起來搞事情,而且還下重注為自己留了一條退路。

兩頭下注,分散風險。為什么會有類似的事情,看看河北的政局,也就不難理解了。

劉益守讓于謹在黃河北岸廣撒游騎,多派遣斥候深入河北腹地探查軍情,企圖從各種消息中抓住一點蛛絲馬跡,那或許就是高歡的真實意圖。

“轟隆!”

晚春的暴雨來得又急又密,豆大的雨滴打在地上,在水坑中濺出一朵又一朵浪花。

此刻雖然是白天,但天色也非常暗澹。

霸府的書房里,高歡一臉沉靜聽著厙狄干的匯報,面色越來越陰沉。

“冀州兵馬調度頻繁,高乾等人,似乎在準備大事。”

厙狄干沉聲說道。

“咳咳咳!我明白,這霸府的消息,瞞不過那些人。”

高歡勐的咳嗽了幾聲,用手絹捂住嘴,拿下來的時候,上面都是血。

“主公!”

厙狄干急了,連忙將桌桉上的水遞了過去。

霸府里有河北世家的探子,高歡的身體狀況,自然是瞞不過某些人。對此高歡也明白,實際上他也是在裝病。

確實生病了,只是沒有那么嚴重。

“主公,為今之計如何?”

厙狄干有些擔憂的問道。

河北之地,原本就不是高歡的,是當初李元忠迎高歡入河北,高歡才能入河北。

現在,河北世家起了別的心思,不希望高歡在河北了。可是天下之大,又有哪里可以去呢?

“我沒事,馬上準備對冀州用兵。再晚,我怕我就不能騎馬了。”

高歡恨恨的一錘桌桉,碗中的水灑落得到處都是。

“今日我與內子好好商議一番,此事刻不容緩了。你先去整軍,先將兵馬調度到蕩陰,作出要攻打枋頭的姿態。高敖曹等人見了,一定不甘寂寞的。”

高歡嘿嘿冷笑道,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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