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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秋后算賬


更新時間:2023年05月09日  作者:攜劍遠行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攜劍遠行 | 都督請留步 
第一卷我輕輕的來,帶來一地雞毛

第一卷我輕輕的來,帶來一地雞毛

這次劉益守從武關回建康后,實施了很多重大舉措。

將新吳王府捐出,改建為“東府大學”,便是邀買人心手段之一。未來,誰能從這個學府順利畢業,誰又會被掃地出門,那可不光是看在里面學習時考評如何的。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劉益守會通過控制學府的教學、考評甚至是卡畢業證的方式,將其中大部分人才都收為己用。

這所學府并不是梁國的學府,而是他劉某人為自己培養人才學府,以此稀釋世家大戶們對于國家的掌控力。

當然,現在還看不出效果如何,至少也要十年之后才產生較大的作用。

這一招明面上的陽謀,看著很吸引人眼球。但實際上,“東府大學”的建立,不過是為了掩飾劉益守另外一項舉措而實施的障眼法!

同樣是在建康中樞休沐的這段時間里,羊侃等人帶著兩千建康禁軍前往三吳地方,兵分三路,依照劉益守給的名單去各地大戶家中抓人!

至于罪名嘛,那自然是私通海匪,以為策應劫掠地方郡縣。

至于證據嘛,那自然是陳霸先提供的“口供”,以及查抄海匪據點時找到的來往書信。

而那些口供是不是真的,那些“證物”是不是劉益守派人編撰出來的,其實都不重要。

劉益守早就想清洗三吳豪強中的刺頭,如今有這么好的借口,正是將這些刺頭一網打盡的時候。劉益守只是在跟他們講“政治正確”,而不是在跟他們講是非對錯。

劉益守將來是要改朝換代的,這些三吳豪強中的刺頭,正是如今梁國現有秩序的既得利益者,甚至在劉益守多次北伐的過程中,也賺得盆滿缽滿。

說白了,劉益守要是不能拿出更大的利益來收買這些人,對方根本就不稀罕!

將來天下一統,改朝換代,劉益守拿什么東西去喂飽這些已經吃習慣了山珍海味的三吳豪強呢?

這些人本就是梁國舊有秩序的受益者,無論劉益守怎么改革,都會觸動他們的既得利益。

到時候那些人會不會扶持第二個“陳霸先”?

不能說沒有這個可能。

哪怕是劉益守將來對這些人妥協退讓,這些人也會覺得理所當然。有鑒于此,還是借著陳霸先這股東風,把該收拾的人都收拾了比較好。

先收拾再懷柔,比直接懷柔效果好。

劉益守不希望他攻略河北與關中的時候,國內還有人在扯后腿。

果不其然,羊侃在三吳地方強勢抓人,終于引起地方豪強們的反對。陳霸先的老家吳興爆發民亂,但由于組織倉猝,又不得人心,被羊侃帶兵隨手剿滅,沒有興起半點波瀾。

“阿郎,你對公主是真的好啊。光房事時的這些花樣,我都好些沒見過呢。”

臥房里,羊姜一邊寫小黃文筆走龍蛇,一邊對坐在桌桉旁邊看書的劉益守感慨說道,心中略有一些醋意。

她原以為自己的“換裝play”已經很離譜了,沒想到蕭玉姈那邊還有玩得更痛快的。

羊姜從蕭玉姈那邊套出了很多隱密,對方又對文學很感興趣,很希望有人把自己的“艷史”記錄下來,流傳后世。

老實說,蕭玉姈覺得自己又沒有偷男人,她是劉益守明媒正娶回來的,完全不覺得這種事情流傳后世有什么好丟人的。

反正那時候她都已經不在人世了,還在乎那么多干啥?

擁有劉益守這樣的頂配男人,她又有什么好丟人的?

于是當羊姜提出這件事后,二人幾乎是一拍即合。

羊姜的話信息量極大,都讓劉益守不知道要怎么接茬。對蕭玉姈“很好”這種事情要怎么說呢?

實在是一言難盡。

當然了,如果不把奪蕭氏江山這件事算進去,劉益守對蕭玉姈確實算得上是恩寵不衰,確實也不枉費當年蕭衍將蕭玉姈下嫁給他了。

劉益守也算是恩怨分明的人,公私分得很清楚,他對蕭玉姈本人,跟他對梁國江山的態度,那是兩碼事。

如今吳王府的府邸里并不缺乏如李祖猗這種又年輕又漂亮還會玩的搔貨,劉益守卻依然能抽出時間來跟蕭玉姈行房,恩愛纏綿。易地而處,羊姜們心自問,她自己是做不到的。

她要是劉益守,肯定逮著李祖猗這樣的貨色夜夜笙歌,怎么爽怎么來。

男人女人皆好色,誰不喜歡更年輕更漂亮的呢?蕭玉姈十年前或許也很不賴,但如今無論怎么樣打扮,肯定是比不上從前了。

將心比心,羊姜很是佩服劉益守的為人,或許這正是對方的魅力所在吧。她爹羊侃就跟劉益守完全不同,羊姜每次去串門都發現她爹身邊換了新寵妾,前前后后有多少,她都記不太清楚了。

羊姜覺得自從她母親去世以后,羊侃就把所有的女人都當玩物,玩膩了就送人。簡直跟陳元康有一拼了。

比較起來,劉益守這樣重情重義的男人確實不多見,羊侃之輩才是男人的常態。

“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

劉益守輕嘆了一聲,也不知道在感慨什么。

“哼,我就知道你是喜新厭舊的!”

羊姜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你在想什么啊?我只是在感慨爾朱榮寶刀已老罷了。”

劉益守忍不住唏噓感慨道。

“爾朱榮?”

羊姜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她在跟劉益守談女人,談那些風流韻事,結果劉益守現在說爾朱榮……真的很過分啊!

“好吧好吧,爾朱榮又怎么了?你不是總是抱怨爾朱娘子房事的時候太粗野么?怎么又提到她父親了?”

羊姜沒好氣的問道。

“這你都知道?”

劉益守一臉震驚,羊姜為了寫這個小黃文,到底詢問了多少人啊?而且那些娘子們居然還把閨房隱私都說出來了,這要怎么評價才好呢?

“我說啊,你寫的這個東西……怎么說呢,有點下流。要不還是不寫了吧?”

劉益守不好意思的建議道。

“不不不,現在我已經完全停不下來了啊!我現在要是撂挑子不寫了,才會把她們都得罪的,以后我在家里哪里還混得下去啊。”

羊姜無力的趴在桌桉上,有氣無力的抱怨道:“你是不知道她們的興致多么高漲,完全不覺得那是什么丑事。阿郎你想想啊,將來你必定名垂青史,后人談論起你來,一定都說你雄才大略,勤政愛民,能人所不能。

能當你的女人,只會感覺萬般榮耀,又怎么可能丟人呢?

正史對你大書特書,然而又能記錄多少關于我們的事情呢?或許一句話就帶過了,或許連名字都不會留下。

而我寫的東西雖然下流,卻讓人看得欲罷不能,想忘記也忘不了。

想來以阿郎的名氣,千百年后世人也會從這本書里面知道我們曾經是多么的美麗而妖嬈,讓雄才大略的帝王也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此等榮耀,阿郎覺得家中那些娘子們會因為什么而反對呢?”

“唉,我明白了。”

劉益守忍不嘆了口氣,他總算明白羊姜為什么知道那么多“細節”了。因為這些女人想出名已經想瘋了!她們不僅不忌諱,反而擔心羊姜寫得不夠精彩!

死去元知萬事空,身后事她們又看不到感覺不到,才不管有沒有人笑話呢!

她們的男人是世間頭一號的人物,普通的事物已經無法引起她們的精神追求,而權力這一塊很敏感,也不是女人可以染指的。

所以這些女人在意的事情是什么呢?除了兒女們的事情外,答桉似乎也就呼之欲出了。

“我是不是對你們太好了?”

劉益守有些不自信的詢問道。

“誰知道呢,沒有比較也沒有鑒別啊,我們也沒見過別的男人怎么樣啊。對了,爾朱榮又怎么了?”

羊姜對爾朱榮這個名字不熟,只知道這個人好像很會打仗。

“本以為爾朱榮強無敵,沒想到在聞喜縣,爾朱榮居然被高洋麾下的人馬打得大敗!連忙退回了平陽。如今高洋掌控了河東鹽池,就要興風作浪了誒。”

劉益守一邊說一邊將羊姜寫的稿子拿起來看,只見里面寫的全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房事細節。那種樸實而直白的文風,讓人感覺像是在草原上放聲吶喊。

帶著粗獷的激情,仿佛那星火燎原的野火。

粗淺的文字把女人因為身體的渴求與情感的滿足交織在一起的復雜沖動,描述得令人浮想聯翩。因為情感的滿足而投入,因為身體的渴望而放縱,因為追求愉悅而大膽的嘗試。

越墮落就越快樂,羊姜筆下的風流韻事頗有神髓,讓劉益守很是疑惑那些到底是不是出于自己的女人。同時他還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下半身那點事,自己的女人們真要快活成這樣么?

不至于吧?

劉益守覺得,后世宅男肯定沒辦法一口氣看完一篇完整的。

畢竟,尺度真的太大了。

“你不去當史官真是屈才了啊。”

劉益守忍不住感慨說道。

“阿郎不去當面首才是屈才呢,你那些花樣到底是跟誰學的?我原本以為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一天換幾次衣服這樣的事情就很過分了。沒想到……唉,是我以前低估你了。

和李祖猗這種年輕女孩比起來,我都算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妹妹啊。”

羊姜忍不住握住劉益守的大手,翻了翻白眼哀嘆道:“現在我才發現你對我是最客氣最正常的,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寫自己這一篇了,沒什么特色好寫啊,勉強寫出來也完全不出彩。”

“你怎么連醫者不自醫的道理都不明白?”

劉益守將小黃文放下,痛苦的捂住了眼睛抱怨道。這些東西流傳后世,不知道后人會如何看待他,真是造孽。

果然,女人若是瘋狂起來,就沒有男人什么事了。

劉益守跟羊姜透露的那一點消息,不過是河東劇變的冰山一角罷了,實在是不值一提。

爾朱榮出兵河東,看似來勢洶洶,然而高洋卻能后發先至,提前與河東本地大族,如裴氏、薛氏等談好了利益分配。從而掌握了局面的主動權。

高洋很是大方,河東鹽池(運城附近)他每一袋鹽抽稅兩成,以鹽交稅。

他則是保證鹽池的所有權歸那些本地大族,不干涉鹽池生產銷售。

也就是說,河東大族控制的鹽池每產出十袋鹽,高洋的人拿走兩袋,其他的,可由河東大族自由分配售賣。

這個條件可謂是十分優厚,說到了河東本地大族的心坎上了。

因為小河東地區缺糧,常常需要以鹽換糧,導致糧價高企。本地大族若是以糧食交稅,可謂是得不償失。

隋唐時期把小河東劃到了跟晉陽一個行政區,變成了“大河東”。

太原盆地豐富的水源與肥沃的土地,讓這里并不缺乏糧草。兩地一體化,使得大河東地區有了自立的本錢。

后來無論隋末還是唐末,強藩皆出河東,深刻影響了五代十國乃至北宋初年的政治格局,原因便在于此。

有了河東本地大族的策應,爾朱榮大軍的行動全對高洋單方面透明。

而且爾朱榮大軍來到河東后,本地大族皆進入塢堡自守,不與之合作,導致鹽池完全停工。

爾朱榮大軍占據鹽池后,找不到采集食鹽的鹽工,更沒有采鹽的技術。雖然占據了鹽池,短時間內卻無法產出一粒鹽。而且冬天各處河流結冰,也不適合產鹽。

于是爾朱榮氣急敗壞命麾下大軍攻打本地大族所在的塢堡。天寒地凍不利于攻城,夜間還被本地大族的鄉兵所襲擾。這些事情搞得爾朱榮麾下兵馬苦不堪言。

而慕容紹宗則是建議:冬天鹽池結冰不能采集食鹽,所以本地大族也絲毫不驚慌。不如等到春天冰雪消融,將鹽池周邊的堤壩都挖開,讓附近山林里的濁水污染鹽池,稀釋鹽池,讓鹽池無法析出鹽晶。

這樣便可以長久破壞河東鹽池,今后數十年時間都未必能恢復。

如此一來,必能逼迫河東本地大族就范。

然而爾朱榮卻認為,河東鹽池將是他和麾下勢力今后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若是毀壞了,與作繭自縛無異。破壞了鹽池,河東大族固然落不到好,但爾朱榮也沒好處。

如今晉陽所需食鹽也是來自河東,破壞了鹽池,且不說讓河東大族屈服,就連晉陽原本的供應也會大受影響。

爾朱榮完全不能接受這種兩敗俱傷的建議。

在拒絕了慕容紹宗的建議后,爾朱榮下令強攻河東世家塢堡。然而在關鍵時刻,高岳帶著五千精兵,包含一千百保鮮卑,在河東本地世家鄉兵的策應下,趁著夜色襲擊了爾朱榮軍大營!

連日攻城,疲憊不堪的爾朱榮麾下大軍慘敗,士卒們四散奔逃,爾朱榮與慕容紹宗帶著一隊精騎狼狽退到平陽,暫時退出了攻略關中的行列。

然而乘勝追擊的高岳又帶兵強攻平陽,想一舉收復平陽,打開進入晉陽的通道。

沒想到爾朱榮帶著為數不多的精騎出城野戰。因為長途行軍,高岳軍士卒同樣疲憊不堪,于是又被爾朱榮打了一悶棍,以慘敗收場!

當然了,爾朱榮兵馬不多,無法擴大戰果,得勝后不得不謹守平陽,等待晉陽的援兵。

河東的局勢一下子又僵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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