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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突然間的自我


更新時間:2022年11月23日  作者:攜劍遠行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攜劍遠行 | 都督請留步 
第一卷我輕輕的來,帶來一地雞毛

第一卷我輕輕的來,帶來一地雞毛

或許對于阿那瓌來說,當年在洛陽朝貢的記憶并不算太差。他親眼看到北魏轟然倒塌,勛貴宗室如豬狗一般被殺掉,內心中涌起一種「寇可往,我亦可往」的豪情壯志。

并在多年后利用北魏內亂的機會率部殺回柔然,奪回大權,成為了真正的人上人。

這段歲月雖然辛苦,卻是個人奮斗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回想起來只會令人熱血沸騰。

有類似想法的或許還有高歡與賀拔岳等人。高歡曾經作為信使,來往于洛陽與懷朔鎮之間。

那年三十,洛陽城下不如公卿之犬,應該是高歡的切身感受。一朝翻身,魚躍龍門,怎能不讓人蕩氣回腸?

然而對于某些人來說,自六鎮之亂開始,帶給自己的便一直都是不愉快的回憶,幾乎沒有什么可以稱道的地方。

比如說如今的魏國皇帝元修,之前顛沛流離,甚至淪落到躲在鄉野間耕田的窘境。

他現在酷愛與堂妹**而不得。不僅在劉益守那邊遭遇鄙視與漠視,而且回到鄴城后,更是被高歡壓得喘不過氣來!連高澄這樣的人都來毆打他,事后半點懲罰都沒有。

當皇帝當到這個份上,還有什么意思呢?

元修是一個志大才疏之人,他渴望改變現狀,渴望得到權勢。然而現實當中,他連個堂妹都得不到,剛剛弄到手的安德公主,還沒捂熱,就被高歡給弄死了。

不改變,母寧死!元修心中一直在醞釀一個大計劃。表面上一點都不驚動高歡,實際上內心已經是難耐。

如今高歡帶領鄴城精兵前往河東,元修覺得一直盼望的機會終于來了。

高歡殺掉他喜歡的堂妹,高澄當眾毆打他到鼻青臉腫,這事算完了么?

不,這事遠遠沒到完結。元修就是要讓高歡知道,失去了都東西,他一定要想辦法奪回來!

自從高歡帶兵出征,讓高澄坐鎮霸府「監國」后。這位高王世子就收斂心性,好好的處理日常政務。在唐邕的得力幫助下,一切都還算比較順利。

河北今年又是豐收年,高澄主持秋收的統計入庫,并安排輔兵將糧草源源不斷的轉運到晉州,以供軍需。

如今晉州的局面不是太好,爾朱榮派慕容紹宗偷襲高歡后路所在的西河郡,如果鄴城方向還不供給糧草,那高歡的處境就更加艱難了。

不過高澄這次總算是沒有掉鏈子,一切政務都處理得還算妥當,因為這件事,高歡還特意寫信回來褒獎了高澄一番。

這天,高澄又是在霸府的書房內處理政務,在這里辦公,他就感覺自己變成了高歡一樣,格外的得勁。

忽然,本應該在城外督辦糧草的唐邕急急忙忙的來到高澄所在的書房,在對方耳邊滴滴咕咕的說了半天。

「此話當真?」

高澄微微皺眉問道。….

「回世子,千真萬確。元修昨日外出打獵未歸,今日隨行侍衛的尸體被人發現,身上財物乃至鎧甲都被人洗劫一空,疑似盜匪所為。」

唐邕表情詭異,又不動聲色的說道,似乎話里有話。

天子疑似被盜匪劫持,按理說,他應該急得跳腳才對。但唐邕的語氣顯然并不慌張。

高澄性格頑劣,人卻并不傻,一聽就知道唐邕已經發現了端倪。他沉聲說道:「唐道和(唐邕表字),不用繞彎子,有話不妨直說。」

「回世子,此事頗為蹊蹺,屬下懷疑,是元修自導自演了一出戲。」

唐邕微笑說道,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樣。

「有點意思,說下去。」

高澄一點也不驚慌,甚至還有些暗自竊喜。

修的侍衛,都是高王安排的人,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他們是被元修的親信給殺死的。」

唐邕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就連高澄也是一愣,沒想到元修這個廢物竟然有如此能耐。

「世子該不會以為元修一個親信都沒有吧?」

唐邕問了一個高澄無法回答的問題,或者說是一個無法否認的事實。爛船也有三千釘,元魏又怎么可能連幾個死忠之人都找不到呢?

「你是說,元修說跑路了?」

高澄有些錯愣問道。

唐邕微微點頭,顯然這就是最大的可能性。說實話,元修對于高歡來說很有用,但他對于其他人來說,就是個好色的廢物啊!

什么都不會,什么都做不好,半點用處也沒有!

山賊擄劫這種廢物做什么?難道把元氏宗室之人身上的肉割下來吃了,就能讓自己當皇帝么?

唐邕聰明絕頂之人,自然是知道其中的貓膩是什么。這只不過是一條非常拙劣的金蟬脫殼之計罷了。

高澄心里巴不得元修快滾,又不想表現得太猴急。他假惺惺的嘆息道:「我高氏一族對魏國忠心耿耿,未有辜負。天子何以要跑路?」

這話槽點太多,已經不知道要從何說起。唐邕忍不住提醒道:「世子,元修到底想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把他抓回來。

元修的死活并不重要,但他不能在世子監國的時候失蹤。要不然,世子什么都沒做,就會平白無故的被人認為是戕害天子的主謀。」

唐邕的話一針見血,高澄也不得不嚴肅起來。他虛心求教道:「道和以為如何應對為好呢?」

高澄看唐邕一點都不著急的模樣,就知道對方肯定已經有了定計。

「世子,如果在下是元修,則必走洛陽,在洛陽發檄文,控訴高王乃國賊。當然,此舉肯定會引火燒身,沒有人配合,檄文肯定連發都發不出去。

所以元修一定會去洛陽先試試,若是事成,則聯絡關中賀拔岳出兵洛陽勤王。若是不成,則走潼關去關中,我們亦是追之不及。….

以屬下之見,世子不如親率霸府嫡系兵馬前往洛陽抓人,亦是震懾洛陽城內眾多的元氏宗室。

高王一直致力于削弱元氏權柄與威信,如果見到世子如此果敢勇勐又條理清晰,定然會很高興的。」

唐邕十分大膽的建議道。

不得不說,他的建議可謂是直指要害,而且預判了元修的動作。

聽了唐邕的話,高澄很有些心動,潛意識里就覺得對方的辦法成功率極高!

元修突然間玩失蹤,身邊帶著的人絕對不可能很多,甚至為了掩人耳目,他身邊可能連一個人都沒有!元修大概也不太可能在鄴城的宮殿里面寫信給賀拔岳,約他派兵出關中勤王。如果那樣,事情早就敗露了。

而且賀拔岳已經扶持了元寶炬當皇帝,他要找借口出兵,也不可能是為了「勤王」這種理由。幼稚的人是元修,可不是老女干巨猾的賀拔岳。如果元修是皇帝,那元寶炬算什么東西?

所以說這一切的計劃都是建立在元修自己想當然的基礎上。他沖動行事,完全是一種「自爆」行為,也就是說,哪怕自己前途沒了,也要讓高歡和高澄喝一壺。

唐邕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把元修的計劃推測得像模像樣的,不得不說,目前對方的職位確實有些屈才了。

「父親已經將霸府兵符交給我了。你隨我去調兵吧!」

高澄站起身,鏗鏘有力的說道。

「對了,對外就說,天子抱恙在身,需要在宮中好好靜養,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擾天子的休息。」

「喏,屬下這便去調兵。」

唐邕自信一笑,他明白自己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

又是一個充滿了與野性的夜晚,被徹底征服的蕭玉姈,躺在床上喘息著,與劉益守十指緊扣,長發被臉上的汗水打濕,看上去有些妖艷。

蕭玉姈一開始是抱著「做他的女人隨便混下去就好了吧」這樣的想法。

后來就變成了「做他的女人真是太好了」。

又后來變成了「要是他身邊就我一個女人就好了」。

如今的想法只有「只要在他身邊就好了」。

女人在不同的時候,不同的境況下,內心的想法也是千差萬別的。

「沒有比你更好的女人了。」

劉益守一邊在蕭玉姈耳邊說著情話,一邊把對方摟在懷里。

「妾身也是覺得阿郎是最好的,其他那些駙馬,一個個都不能看誒。」

蕭玉姈嘆息感慨的說道。

她的缺點是不太喜歡動腦子想復雜的事情,作為正妻鎮不住場子。但是優點也很明顯,那就是不喜歡搞事情,不喜歡折騰。

「有件事情,我自覺得有些對不住你們,可是呢,還是要去做,內心非常矛盾。」

劉益守嘆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沒關系的,不就是勾搭上了哪家的小娘子嘛。」….

蕭玉姈嬌笑道:「什么時候引進家門就行了,這又不是什么大事。」

男人嘛,都是一個德行,區別只在于有本事和沒本事,何必把夫妻關系鬧僵呢?

蕭玉姈想得很開。反正已經這么多妹子了,再多幾個也就那樣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如此我就放心了。」

劉益守面露尷尬之色,還好在燭火的照耀下不怎么明顯。至于柔然公主的事情,他連提都不敢提。蕭玉姈是老實人,劉益守可不覺得把老實人逼急了,她還能繼續老實。

老實人的反手一擊,向來都是異常凌厲的。

「對了,阿郎還沒說是哪家的娘子呢?王氏謝氏么?」

蕭玉姈好奇問道。今晚玩得很盡興,她現在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

「王謝大族的娘子,怎么看得上我呢。」

劉益守自嘲說道。

都到《占山格》完全鋪開的節骨眼了,王謝大族居然還不給他送女。就連柔然可汗阿那瓌都送女了,這幫老頑固們居然不就范!

蕭玉姈不說還好,一說劉益守滿肚子火。

「不是王謝家的娘子啊……」

說實話,蕭玉姈真怕劉益守帶個王謝大族家的娘子回來,那些大族雖然如今氣勢已經大不如前,但根基尚在,影響力可不是蓋的。

她真確實松了口氣,慢慢陷入沉睡當中。

「要真是王謝大族家的娘子倒是還好了……」

躺在床上,劉益守喃喃自語道說道。

前兩日,他與陳元康商議了許久,綜合了各種利弊,反復權衡,最后確認了還是必須要迎娶柔然的公主,此舉能帶來的戰略利益,確實無法小覷。

有柔然在河北牽制高歡,梁國的北伐,確實成功率要大不少。

只是那位柔然小娘子,真的好相與么?劉益守心中滿是問號,充滿了憂慮。

高澄和唐邕點齊一千精騎,從鄴城南下洛陽。先是渡過黃河屯扎滎陽,后又來到了虎牢關。他們派出許多斥候,去尋找元修的蹤跡,然而最后都是一無所獲。

就連高澄也開始懷疑唐邕的建議是不是合理的。按道理說,元修不可能跑這么快啊!

高澄目前還不敢把

隊伍帶到洛陽去,因為洛陽現在是高氏兄弟的地盤,洛陽太守正是高氏兄弟當中的老大高乾,并非父親高歡的嫡系人馬。而洛陽城內元氏宗室人數不少。萬一去了之后發生什么不測的事情,到時候要如何收場?

高澄畢竟還不是高王,他只是世子而已。

「不可能啊,元修逃亡的路線不好說,但他怎么可能不去洛陽呢?」

唐邕一臉古怪,不是他低估元修的能耐,而是這個人真不行。但凡腦子清醒的,哪個皇帝會跟臣子互毆啊!

正在這時,有一隊步騎混合的隊伍準備出虎牢關,為首之人正是高乾,他身邊還有個面色灰敗,穿著魏國黑色龍袍的年輕人。

高澄一眼就認出這是元修,事實上也不需要他去辨認,因為魏國無論什么人都不敢去穿類似的衣服,哪怕高歡也從來沒有穿過。

高澄急急忙忙的帶著唐邕走下城樓,一見面,高乾就拉著他的手熱情說道:「族侄怎么來了,我正打算護送陛下回鄴城呢,族侄是來接陛下回鄴城的么?」

高乾一邊說,一邊拼命給高澄使眼色。這讓高澄有些為難,他其實是想當著眾人的面嘲諷一下想逃跑卻被抓回來的元修。現在看起來,倒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看到局面有點僵硬,唐邕連忙上前解圍道:「天子微服出巡到洛陽巡視,見太守將洛陽治理得井井有條,龍顏大悅。如今正要返回鄴城皇宮。

我等便是前來接駕的。」

「如此,那在下便不叨擾了。陛下,在下還有些許公務要辦,護送回宮的事情,就交給高王世子辦理了。」

高乾對著元修深深一拜,也不等對方答應,扭頭就走。

等高乾的人走了以后,高澄獰笑看著元修說道:「陛下,這邊請吧。」.

攜劍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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