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蜘蛛精不愧為老妖怪,被激怒了一次,被鞭子抽得要死不活后,竟強忍住了季缺對他的嘲諷。
它先是把自己耳朵直接弄聾,一大串眼睛再一閉,當作什么都聽不見什么都看不見。
后面季缺投擲磚頭和屎進來,它也不管,用蜘蛛絲一擋,竟擺出了一副與世隔絕的樣子。
到了這時,饒是季缺都不得不有點佩服對方了。
“我說它是綠毛龜變的,說不定還真猜對了。”
既然對方表現得這么決絕,季缺只好暫時放過了它。
畢竟佛語有云——退一步海闊天空。
于是乎,黑白兩蛇眼睜睜只能看著自己被季缺拖走了,內心一片凄凄慘慘戚戚。
沒事惹這種人干嘛啊!
她們還沒反應過來,早已失去知覺的蛇身就被季缺打成了一個結掛在了腰上,看起來跟長著兩顆人頭的蛇皮腰帶一樣。
林香織看到這一幕都感到格外驚悚。
果然在回山莊的路上,一個摸黑起床,想把夜壺的尿倒在不對付的鄰居門上撒氣的男子差點嚇斷了魂,夜壺的尿別說倒在鄰居家門上了,全部一股腦兒扣在了自己身上。
季缺有些懵逼,只能安慰道:“你看到的都是幻覺,回家換褲子吧。”
男子沒想到這褲腰帶上掛兩個女人頭的人能這么“溫柔”,哪敢不從,本來都要嚇昏厥的他,硬是爬到了屋子里,并關上了房門,并蓋好了被子,才抱著夜壺“暈”了過去。
林香織不禁抱怨道:“早讓你悠著點了,你這樣子我都怕。”
季缺感慨道:“誰知道這里有人起這么早,說來說去,都怪這兩丫長得嚇人。”
說著,對著兩蛇妖就是一頓板栗,敲得兩人哭泣不已。
如今千機劍已化作了立枷形態,將兩蛇妖腦袋鎖死。
當然,即便不鎖她們,她們也沒有勇氣和力氣對季缺生出非分之想。
因為眼前這書生無論實力,亦或是行事作風,都給人一種猜不透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們害怕。
非常害怕。
特別是想到蜘蛛精寧愿戳聾耳朵,都不想面對這家伙,她們就心如死灰、萬念俱灰。
最后,一人一貓兩蛇回到了金梅山莊里。
季缺坐在溫泉水里泡著腳,林香織則干脆在泉水中“浮尸”,而兩條蛇則被掛在了樹上,小半截身體依舊是人的姿態,畫面一時頗為驚悚。
季缺看著這一貓兩蛇,有一種自己成為了動物園管理員的錯覺。
林香織浮在溫泉水上,不禁問道:“你帶她們回來干嘛?真不怕那蜘蛛找來嗎?”
“怕啊,還不是因為你。”季缺回答道。
“我?”
“不把她們弄回來,你哪有機會獲得妖族修煉的方法。再說了,她們帶回去又是一份賞金,那蜘蛛想找我,我就先回去搖人干它。
只要把它干死了,我就不用擔心它來找我麻煩了。”
兩只蛇妖聽著季缺的話,忽然發現對方這思路很正常。
正常得有點不正常起來。
之后,季缺將兩蛇妖分開,逼著它們各自寫出修行化形功法,寫好了再比對,一旦發現有不一樣,或者不對勁的地方,就會給予狠狠的處罰。
畢竟他的千機劍千變萬化,有的刑具形態,可比那些什么地牢里的玩意兒看起來有威懾力多了。
結果這兩蛇妖應該挺老實,寫的東西都差不多。
之后,季缺再審問了一下這功法緣由,得知是那千年蜘蛛精傳下來的,反正她們作為蛇妖很有效,于是就讓林香織拿去參閱了。
林香織拿著那“妖族秘籍”,一時有些錯愕,暗道:“原來他還真是為了我?”
最開始的時候,林香織誤會季缺沉迷于“鸞鳳倒轉”這門邪門功法,自己被帶著練,羞紅了臉,結果對方練的真是“倒轉乾坤”;后來有女人的襪子、衣服掉下來,結果還真讓他們逆流而上找到了女妖怪,她以為季缺找女妖怪,是為了幫助女妖怪修行,為了爽,所謂替自己討功法不過是借口,誰曾想,最后擺在自己面前的真的是功法。
原來我在他心中這般重要?
喵喵喵?
想到這里,林香織竟忍不住有些臉紅心跳。
她看著這份季缺審來的妖族秘法,暗自發誓道:“我定要好好化形,才能回報阿季的良苦用心!”
季缺此次尋找女妖精之旅,收獲是不小的,帶回了蛇妖,以及蛇妖巢穴里估摸著價值兩三千兩銀子的珠寶首飾不說,還為林香織搞到了一本妖族功法,為以后擁有美麗的貓耳娘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而遇到蛇妖和那蜘蛛精之后,他的悟性都因此增長好一截。
由此可見廟里的臭蜘蛛的危險。
這也是季缺這段時日能耐得下寂寞潛心練功的原因。
這世間還是太危險了,像他這樣的老實人,又倒霉,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被妖魔鬼怪欺負。
這些妖魔鬼怪可以說是毫無底線,連菩薩都敢假扮,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更為關鍵的是,他從那蜘蛛精口里得到了一個信息聳人聽聞的信息,那就是菩薩死了。
蜘蛛精的原話是——“五百年了,五百年了,你都死了還困著我。”。
如果他之前沒有看錯的話,那廟里只有一顆腦袋的菩薩凋塑,正是不少廟宇都會供奉的觀音大士。
觀音死了?
難道觀音這類神仙不是不死不滅嗎?
一時間,季缺多窺探到了一點這個世界的真相,同時又生出了更多的疑惑。
陳寒石口中說過“天上的老君”,如今蜘蛛精口中又多了一個“已死的觀音”,如果這世上真有神仙的話,那他們到底是以怎樣的形態存在呢?
在審問得差不多后,季缺打算回去了。
這山莊雖大,溫泉泡得也挺舒坦,可是泡得多了也膩味,最關鍵的是,陳竹給的租期到了。
山莊主人昨日就派人來詢問他是否繼續租下去,樂不思蜀的季缺一下就“想家”了,表示不租了,還有正事要辦。
當季缺和林香織帶著兩條蛇妖回到天仁城時,這個年差不多已快過完了。
絕大部分人早已再次忙碌起來,祈求著溫暖的春天能早日到來。
不過即便如此,城內依舊有著年的余韻,地上有鞭炮的殘紅,門上的春聯和門神依舊很新。
就像是這天仁城的雪,雖然化了,依舊留下了霜寒的痕跡。
雖然年已過完了,不過季缺和林香織依舊在自家門上貼上了春聯。
兩蛇妖被他榨得差不多后,已上繳,蜘蛛精的事也已上報,剩下的就是領賞金了。
不得不說,這新年一過,北地的降魔樓真是新年新氣象。
以往不被重視的北地分樓,如今來了一位尊者駐守,這可以說是百年罕見。
得到這個消息后,季缺等人一下子安全感倍增。
天就算要塌下來,總算有高個子頂著了。
此時,這位尊者正在北地最高的那層樓,一邊喝著茶,一邊聽著陳竹等人的報告。
他看著桌上一件又一件的卷宗,一臉懵逼道:“你們北地這一兩年能遇到這么多事?”
新管事陳竹想了想,說道:“尊者,不是一兩年,應該是最近一年。”
那位尊者留著一串山羊胡,看起來老老實實,彷佛一個窮酸老實的老書生。
事實上,他確實挺老實,綽號“陳老實”。
陳老實忍不住揉捏著那胡須,感嘆道:“紅魚那丫頭慫恿著我來,說這個地方清閑,結果就是這個清閑法?”
說著,陳老實拿起了相對緊急的卷宗看了一卷又一卷,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說道:“這個叫季缺的,怎么感覺每件事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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