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莉無仙:、、、、、、、、
朱年志端藥碗來時,程莉剛取了針,胡大夫禁止她說話。
所以當她喝完了藥,被朱年志塞了塊糖在嘴里后,滿嘴的苦味只能忍著。
朱年志給她拿來小黑板和粉筆,“用這個和客人說話,叫毛丫或者招娣陪著你。”
程莉點頭,她自己作的苦果,自己受著。
東院,客人全都來了。
后來的人沒看到程莉,還有些不信程莉已經醒了過來。
但是看程莉用黑板寫字打招呼,信是信了,可是這嘴巴不能說話又是怎么回事?
程莉只說上火了,嗓子疼,過兩天就好。
給每桌都打了招呼后,程莉在二姐身邊坐下,寫著:“二姐,可以了。”
程艷笑瞇瞇的端起面前的飲料杯,喊上大姐一起去感謝大家對小妹的支持。
毛丫在程莉身邊坐下,“莉姑奶,你的嗓子真上火了?”
程莉敲她的頭,示意她別亂說話。
這兩年,程莉雖然睡得比較多,可是毛丫的變化她還是知道的。
學習非常拼,只用了兩年時間就把小學初中的課本都學完了。
在程家人以為她還會繼續學時,她不學了,說已經夠了,她又不準備考學。
學習的同時,還和招娣一起任勞任怨的照顧著大嬰兒程莉。
毛丫揉著被敲的地方落淚,“兩年了,我像做夢一樣,就怕你不醒,就怕自己再犯蠢時,沒有人指責我。
高祖他們都認為我是小孩子是晚輩,盡量原諒我。
叔太爺叔太奶他們忙得團團轉,嫻姑奶她們也都很忙。
只有你,才能一針見血的點出我思想上的岔路。”
程莉在黑板上寫著:“我不僅是你一個人的精神支柱,我還是全家人的精神支柱。別霸占著我不放。”
“莉姑奶~”
毛丫破涕為笑,“做人要謙虛。”
擦去粉筆字,程莉再寫:“過分謙虛就是驕傲,我不能驕傲。”
毛丫剛想再說上兩句,就聽到一聲尖叫,緊接著一個人蹦跳著喊救命,
“救命啊!快幫我把毛毛蟲拿掉,快點啊!”
被尖叫聲喊出來的客人們,都呆愣愣的看著這個人。
不是被這個大男人怕毛毛蟲的尖叫驚呆的。
是被這個男人活蹦亂跳的樣子驚呆的。
“王澤勇!”
程艷大喊著,“你的腿不是斷了嗎?不是拿著傷情鑒定書叫我負責下半輩子的嗎?
行!我成全你,我現在就把你的腿打斷,讓你癱在床上一輩子,我保證負責。”
程莉推推毛丫。
毛丫會意,速度極快的沖過去,“萍姑奶,快幫忙啊!”
程萍這才反應過來,和毛丫一起攔住暴怒的二妹。
“二妹!你真打算和這么個無賴,攪和在一起一輩子?”
程艷氣得落淚,指著不再蹦跳的王澤勇,“大姐,我內疚多少天了,誰知道這個無賴完全是裝的。”
王家人也才回神。
黃俊仁的二姑父王建剛隨手拿起門邊的板凳,“來,讓老子打斷你的腿,老子負責你的下半輩子。”
他真以為兒子的腿斷了,想著讓兒子和程家結親也不錯。
畢竟以兒子的性子,強勢的岳家,脾氣相當的媳婦,才是絕配。
誰知道兒子竟然是假訛人。
真訛人的話,還能說是和解,假訛人那就是敲詐。
程文南帶著兄弟們攔住了王建剛。
程老爺子安撫王建剛,“建剛,孩子們鬧著玩的,別發火。”
“爺爺~”
程艷沒想到她背理時,爺爺不幫她,現在她有理了,爺爺還不幫她。
程老爺子對程艷擺擺手,“小四升學宴被秀秀鬧,今天慶祝小四恢復健康,難道又被你鬧嗎?你讓別人怎么說小四?
過了今天,你王姑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秀秀“……”
她真的后悔選擇在小四升學宴鬧事,這是爺爺心頭永遠的一根刺。
程艷抬手抹淚,“那就多謝王姑父了。”
王建剛憋屈的點頭,“小三,你放心,我會好好的治他的。”
程艷點頭,“我信王姑父,星星,走了,小妹叫你了。”
隨著程艷音落,眾人只見王澤勇肩頭上飛起一個亮點,飛向了程莉。
程莉伸出手,接著這亮點,放在了頭頂上,然后對王澤勇點頭微笑。
在黑板上寫了兩個字,轉向王澤勇。
就算距離有些遠,燈光下,王澤勇也看清了那兩個字:“慫包。”
王澤勇沉默的低頭撿起拐杖,返回房間里坐席去了。
程老爺子招呼大家回去繼續吃席。
程艷和大姐回到小妹身邊,笑問小妹,“我演的怎么樣?”
程莉給二姐點個贊,寫:“非常到位。”
程萍和毛丫“……”
葉老師和黃老師單獨過來和程莉聊了聊。
程莉打算重新高考的決心不變。
兩位早已經退休的老師只能給程莉加油。
宴席散后,許秀娟拽著一個中年男人過來,“小四,這是我爸許偉達。”
程莉伸出手。
許偉達一握即松,非常有禮,“程莉,你好,我想和你單獨談談,你的嗓子?”
程莉拿起黑板,指著西邊。
許偉達點頭,“好!秀娟,你留在這邊。”
“爸~”
“聽話。”
許秀娟不甘心的點頭,“我去找程文安。”
程莉對許偉達一引手,兩人往西院走去。
程萍不放心,跟了上去。
程莉回頭,對大姐擺手,許偉達既然說單獨談談,大姐跟著就不太好了。
而且剛才一握,星星動了動,她看到了金色和綠色。
許偉達這個人不簡單。
程莉和許偉達坐在外半間的圓椅子上。
程萍端著二凳子在小妹門外坐著。
許偉達微笑,“你的哥哥姐姐都很疼你。”
程莉點頭,寫:“有事請說。”
許偉達也不繞彎子,“你也看到了,我家秀娟對你大哥有意。
文安上班一年,對同事客氣有禮,做事勤快工作效率也快。同事對他的印象也非常好。
秀娟本來不在會計室上班,見了文安后,就鬧著調動崗位,我給她安排去了會計室,跟著鄭會計學習。
鄭會計很用心的教她,也夸她聰明,學起來很快,就勸她認真學,然后去考個證回來。
可這孩子的心思,全部用在追文安了。
要是文安有回應,我也高興,可文安明顯在躲她。
我們不說臉面問題,畢竟我也不能用身份去強迫文安同意。
就是我作為一個父親,看到閨女這樣子,我心疼。
你覺得秀娟有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