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莉無仙:、、、、、、、、
程莉笑彎了眼,“還是我大爸大媽疼我。”
朱年志擰開杯蓋,遞給她,“是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他們親生的,我就是撿來的。”
“嘿嘿,羨慕死你。”
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水,程莉才覺得嗓子舒服點,“不行,我不能說話了。明天再開始跟你說。”
朱年志“……”明天?明天估計該嘶啞了?
嘴上卻應著,“好。回吧!”
程莉把杯子還給他,繼續躺下,“我還想躺會,躺在這泥地上很舒服,從來沒躺過。”
朱年志接了杯子,“我也沒躺過。”
程莉拍拍身邊,“你試試,真的很舒服,也很安心。”
擰緊杯蓋,放在一邊,朱年志就挨著程莉身邊躺下,
“那以后給你蓋一個大院子,專門弄個地方這么躺著治愈心靈,可好?”
“好啊!”程莉幻想著以后躺贏的日子,“我要一個田園大別墅,臥室在一樓,躺在床上,透過整面的落地窗,就能看到從地底爬上來的太陽。
照射著草叢上的露水,晶瑩剔透。
要是可以,我還想躺在床上看日落。”
朱年志的嘴角翹起,“那你選擇在哪個方向蓋呢?”
“當然是城南了!城北有大煙囪不好。”
“具體些。”
“東林西林都行,只要在龍河邊,我告訴你,龍河邊的地皮,全部蓋別墅,將來龍河……咳咳咳……”
朱年志坐起,又給她拿來水杯,“行了,這事以后再說,你嗓子不疼了?”
“疼。”
見程莉喝了水,朱年志對她伸出手,“回家了,你大爸該擔心了。”
程莉放上自己的手,由著他拉起來,“你不準告訴大爸。”
“嗯嗯。”
回到家,程莉又被圍了,都關心她騎到哪去了。
程莉指著自己的嗓子,“我上火了。”
一聽她那嘶啞聲音,程家人立刻分開做事。
很快,一碗冰糖燉銀耳就放到她的面前,
“快吃,少說話,歇兩天。”
朱海龍看著大兒子。
朱年志輕輕搖頭,回廚房看鍋去了。
黃家何家曹家王家馮家,都陸續來了。
看到拄拐的王澤勇,程莉笑得非常燦爛,
“王澤勇,我聽說我二姐打斷了你的腿,急得我上了火,嗓子都啞了。
你別著急,等我嗓子好了,我帶她去王家給你賠罪。
我本就是真傻了,怎么還不準人說呢?這叫自欺欺人。”
程莉這笑,讓王澤勇有些發怵,“那個,那個,我就是開玩笑的,你好了就好。”
程莉追問道:“哪個是開玩笑的?說我傻?還是讓我二姐負責你下半輩子?”
王澤勇一噎,“呃……,說你傻是開玩笑的。”
這家伙,是真要二姐負責他的下半輩子啊?
王澤勇,黃俊仁二姑家唯一的兒子,上面有個姐姐。
姐姐王潔乖巧又斯文。
王澤勇從小就是個淘小子,黃二姑從不帶來程家。
等到王澤勇上初中了,看著性子收斂了些,才帶來。
此時程家已經也已經住進了東林村。
這小子為了搶西院游樂場的玩具,多次和二姐爭吵打架。
后來黃俊仁做了程家大孫女婿,背后教訓了他幾次,才收斂。
沒想到這都二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和小時候一樣無賴。
“行!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免了你的有口無心之錯。我嗓子疼,就不和你多說了。”
程莉和另外幾家去打招呼,大家都是來慶賀她清醒了的,她是主角。
這幾家聽著她嗓子啞得越來越厲害了,就叫她去多喝水,他們和大人們聊天。
胡大夫被朱海龍接來了,他一進門就奔程莉而來。
“小四,真醒了?”
看著緊張奔跑過來的老人,嚇得程莉趕緊起身張開手臂要扶他。
誰知他一個急剎車停住了,“這兩年,我一邊研究醫術蠱術,一邊鍛煉身體。
就怕自己找到辦法后,沒有體力醫治你,怎么樣?我的身體不錯吧?”
程莉紅了眼眶,這個可愛的老頭,也是真心待她的,
“老當益壯。”
“胡說,我才六十,怎么就是老……,哎?你的嗓子不對呀,這可不是上火,這分明是劈了。”
朱海龍想到大兒子悄悄對他搖頭不準他問,他一手拎著醫藥箱,一手拉著胡大夫往西院走去,
“小四,去西院,讓胡大夫給你看看。”
程莉也后悔大喊大叫了,她的嗓子越來越疼了。
胡大夫一號脈,就虛點著她道:“剛醒你就胡來,你的嗓子兩年沒怎么說話了。
也不叫我來看看有沒有需要注意的地方。你爺爺也是樂瘋了,不知道先檢查檢查你的身體。”
朱海龍緊張的問:“在醫院檢查過了,都沒事。”
“心有事。我給她扎幾針,你去抓藥。”
胡大夫手下利索的開了一張處方,“拿三天的,回來趕緊熬上,給她喝第一遍,第二遍等晚飯后臨睡前再喝。”
“我去抓藥。”
朱年志從門外進來,接了胡大夫的處方紙,
“爸,鍋我已經端下來了,你把扒雞都給鏟出來,分開放,給端這邊來,別被那些孩子偷吃了。”
“嗯嗯,順便買個新砂鍋回來,小四的藥,單獨用鍋。”
“知道了。”
朱年志的聲音已經從外面傳進來的了。
朱海龍看了眼小四,轉身出了房間。
胡大夫指著床,“仰面躺著,放松身體和情緒。”
程莉乖乖照做。
胡大夫連連下針,很快就下了幾十針。
招娣過來時,只看到程莉頭上心口以及脖子兩邊扎滿了針,
“胡大夫,小四沒事吧?”
“在我手里怎么會有事?你照顧她這么久,不知道她剛醒,需要注意嗎?怎么讓她大喊大叫的?”
招娣狐疑的看向程莉。
程莉不能動,只能眨眼。
招娣見程莉連連眨眼,明白了,“胡大夫,小四叫你別說,她不想再叫家人擔心了。”
“她沒在家里大喊大叫?”
招娣搖頭,“沒有,我們都不知道。不過,她騎摩托車出去過,回來就說上火了,嗓子啞。”
胡大夫嘆口氣,“小四,你沒清醒前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也都約定不再跟你提起。
你要是過不了心里那一關,還是看看心里醫生吧!”
程莉“……”
她過不去的是對那群女人的心痛好不好?
就像朱年志說的,沒了,才是她們的解脫。
大家都誤會她被一堆尸體刺激到了。
有口難言就是她現在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