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莉無仙:、、、、、、、、
“讓我來告訴你。”
程莉和程文遠一起扶著二爺爺進來了。
“今天是1992年8月24號,你之所以這么虛弱,是因為你中了蠱,我們剛幫你把蠱解了。
就我們了解到的情況猜測,你至少中蠱七年了。”
中蠱?
程尚清瞇起眼,“是誰?”
“這要問你了,你好好回憶一下,請不要過于激動,我們能解蠱,不代表能救命。”
程莉示意二爺爺坐下,毛丫已經搬來凳子了,
“大哥,你們出去吧。”
程文安不動,“我們想知道,以前,你總不讓我們知道。就算現在的我們依然還需要你保護,我們也該了解一些內情,盡量避免四堂叔這種情況的再次出現。”
程文安不動,程文宗肯定不走。
朱年志就更不走了。
三個人往后站了站,把床邊的地方,讓給走進來的胡大夫和程老爺子。
胡大夫進來就掀開程尚清胸膛上蓋著的衣服,見到傷口處的繃帶浸濕了。
他惱火,“難道他們沒告訴你不能動嗎?”
程文宗趕緊解釋,“怪我,是我伸手想拿星星,他抓我,手用了力。”
胡大夫轉身瞪他,“二十幾歲的大小伙子了,還這么毛燥,他是軍人,一點的靠近,都反應迅速。”
程文宗不服氣,“那他為什么中蠱了?”
胡大夫被噎,轉回臉問程尚清,“你來說吧!不準激動,我給你扎上幾針。”
程尚清正在整理思緒,他總覺得這幾年的記憶亂而不真,
“上個月,不對,是1985年夏,我來看我爹和文遠,住了幾天后回去。
在去車站的路上,我遇到一個女人,女人大概三十多歲,她說她的錢被偷了,她沒錢買車票回家。
我見她有些面善,覺得應該曾經見過。不過我也沒問,就跟著她一起去車站給她買票了。
清晰的記憶就到此,后來的記憶就有些亂。
我結婚了,還有個兒子。可是,我對我媳婦和兒子的容貌都很模糊。
我只記得一有假期就必須回家,一想要來看文遠,心口就像被什么咬了似的疼。
幾次三番后,我有了一絲警惕,經常讓我自己放空大腦,別想文遠和我爹。
這樣,我心口就不疼了。
這次,聽說文遠考上省師范了,我就自欺欺人說我要下基層幾天。
開車時,我還一直騙自己所走的路,是去基層的路,我終于平安到了。”
屋里所有人都皺起眉頭。
程尚清說的這些,完全無從查找那女人是誰。
當然,那女人要是不服氣,上門來找蠱的話……
“二爺爺。”
程莉出聲打破房間里的沉默,“現在,四堂叔不能動,他的身體已經被蠱掏空,不能繼續留在部隊了,您幫他辦理轉業吧!”
“好。”
程國田起身,毛丫忙扶著。
東院的程文南跑了過來,“二叔爺,京城那邊來電話找四堂叔,語氣很嚴肅。”
程莉變了臉色,“四堂叔,你有沒有泄露什么機密事情給你媳婦?”
程尚清搖頭,“我的記憶雖然亂,可我的職責和天性還在,我絕對沒有泄露任何機密,而且,家里也絕對沒有機密。
我也有痛的幾乎要死的時候,那時候,我腦子里總是想著拿些機密文件回去,這樣我就不會痛了。
可我做不到,有兩次,都痛暈過去了,醒來后我依然是空手回家的。”
程國田對扶著他的孫子道:“文遠,你陪陪你爸,我去接電話。”
“嗯嗯。”
程文遠滿眼都是淚,他怨了幾年的爸爸,竟然在遭受非人折磨。
程莉抬腳跟上,“胡大夫您在這里看著,我跟去看看。”
“好。”
程國田拿起聽筒,聽著聽著,臉色就嚴肅起來,
“首長,程尚清同志正此時虛弱的躺在床上,他剛解了蠱。
對!是蠱,而根據他剛才所說,和他生活了幾年的女人非常可疑。
他的身體虛弱到說話都吃力,請您派人來檢查及調查。
也請您立刻控制他的女人和那個孩子。
我懷疑,那個女人就是針對他設的圈套。
七年了,他和他身體里的蠱斗智斗勇,才回來這么一次,才被我們發現他中了蠱。
要是他真的出賣了機密,我親手送他進去。若不是,還請首長還他一個清白和公道。”
不知對方說了什么,程國田連連點頭。
待二爺爺放下電話,程莉著急的問:“是誰打來的?”
程國田嘆口氣,“你堂叔的上司,你堂叔被人檢舉了。這個陰謀太大了。”
程莉拿起電話,“我給紀大爺打電話。”
“不行!”
程國田阻止,“此時,最忌諱走關系。”
程莉堅定的撥著號碼,“我不走關系,我叫他去給我作證,證明我是個風水師。證明四堂叔是冤枉的。
四堂叔不回來,我就不可能給他解蠱。蠱不死,那女人就會知道四堂叔回家來了,就不可能檢舉他了。”
程莉說著話,那邊已經有人接起電話了。
聽說找紀部長,回了一句不在,就打算掛斷。
程莉立刻出聲威脅,“你敢掛斷試試?你們紀部長欠我東西十二年了不還,你敢掛,我就敢告他。
我是程莉,你問他,我的匕首呢?”
對面的人忙道歉,“對不起,程大師,我,我以為是哪個女人故意打騷擾電話的。”
程莉冷笑,“呵呵,我的聲音很成熟嗎?別給我說這些虛的,找他接電話。”
“部長真的不在,去開會了。”
“什么時候回來?”
“下午,等部長一回來,我就請部長給你回電話。”
“我等著,你要是敢故意忘了……呵呵,別怪我給你們找茬。告訴他,我有急事找他。
我用他用不到的話,你們最好祈禱你們沒有需要我的時候。”
碰的一聲,程莉威脅完,就掛斷電話。
關鍵時刻,竟然找不到人?讓程莉很惱火。
“算了,”程國田安慰小四,“清者自清。”
“不行!”
程莉不信這話,“還有栽贓陷害一說的,您別忘了,那女人是他的枕邊人。”
“那就是命了。”
程國田反而想開了,他覺得兒子這些年的時光,都是偷來的。
按照當年的發展,要是小四沒救出文遠,就不可能去救他,更不可能給他功德……
程莉不贊同,“就算是命,認命前,也要盡人事。”
她還不信了,程尚清身上這么明顯的證據,上面不可能不注重。
蠱,是多少人懼怕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