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介景福:、、、、、、、、
賀新顏沒管對方的態度,示意白語瀾她們先走,檢查了一下幾樣東西。
五彩絲線編織的手串、腳鏈,很袖珍的尺寸,哪怕過了這么多年,仍舊顏色鮮艷。
配色也很高級,漂亮而雋永,是放到現在仍舊不過時的款式。
賀新顏扔給靳越一個瓶子,“解藥,每天涂抹三次,三天后癥狀可消除。”
靳越松了口氣,想了一下真誠地建議,“賀新顏,柏哥很欣賞你,希望你珍惜機會,小作一下就算了,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
要是賀新顏肯聽勸的話,他也不是不能幫她在靳家說說話。
畢竟靳柏再怎么喜歡,靳家規矩在那里,賀新顏出身太低,現在又脫離了賀家,想要入靳家的門只怕阻力不小。
自己剛好能幫上點小忙。
賀新顏聲音平靜地說:“我就覺得你挺不懂得適可而止的,你是不是挺想我給你按摩?”
按摩?還有這好事?靳越竊喜了一秒鐘,矜持了一下,“這、這不太好吧。”
雖然他確實挺想賀新顏討好自己的,但這種討好就有點過界了,被靳柏知道他麻煩就大了。
最好能換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比方說,賀老爺子就曾經提過賀新顏很會做藥膳。
“要不下次你做頓藥膳給我吃吧。”靳越說著又補充了一句,“我還挺想嘗嘗你的手藝的,檢查一下你的廚藝過不過關。”
林允淑頓時急了,“越少,她會制毒,你不能上當!對了,我家玉葉也會做藥膳的……”
賀玉葉輕抿了一下唇,眼底透著倔強和清高,“抱歉,我只做藥膳給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吃。”
她才不像賀新顏那樣,為了攀龍附鳳,向別人媚好。
靳越無所謂地說:“是嗎,那你挺有原則的,希望你堅持。”
說完轉頭看了賀新顏一眼,“要不要約個時間?”
賀新顏:“不用,現在就可以,用鞋底給你不討喜的嘴按摩,不用那么復雜,就地就可以取材。”
見她真的打算去脫鞋,靳越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說,“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再見!”
等靳越離開了,林允淑滿臉嫌惡地看了眼賀新顏,“真是上不得臺面。”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準備脫鞋,說話還那么粗魯,她到底還有沒有教養?
林允淑:“東西還給你了,我們根本不稀罕。還有你說的大溪地黑珍珠,那就是一顆塑料珠子。不是你空口白牙說什么就是什么,你看看你這些東西,也就只有農村那些鄉巴佬才會給孩子戴。”
“普通人家都知道要穿金戴銀,豪門世家那就更不用說了。可見你原生家庭什么成分,就別做夢想著自己是金鳳凰了。”
真正的金鳳凰,只能是她家玉葉。
賀新顏的出身注定卑賤如草芥,千人踩萬人踏。
米粒之珠怎么好意思跟日月爭輝?
林允淑惡意滿滿地繼續道,“我勸你還是謹慎考慮要不要去找親生父母,畢竟當初孤兒院都說了,有人目擊你是被一對農民夫婦扔到孤兒院門口的。搞不好你家現在窮得揭不開鍋,等你去養家糊口或者等著賣你換彩禮錢呢。那才真的是一生都被毀了。”
賀玉葉扯了下林允淑:“媽,別說了,同學們都在看著呢。”
白語瀾和幾名女生都沒走,還有其他三三兩兩的學生也都在看著這邊。
林允淑用帕子按了按嘴角,“我這只是忠告,畢竟前不久有新聞說被拋棄的孩子滿懷希望去找親生父母,結果鬧得命都沒了。”
“本來出生就不被期待,被拋棄第一次也就算了,還找上門去再被拋棄第二次,你說傻不傻。”
白語瀾心臟緊縮了一下,不久前的那個新聞她也看過了,這位賀夫人這樣說也太惡毒了。
賀新顏她,沒事吧?
她有些擔憂地走上前,想要安慰賀新顏。
賀新顏臉上的表情卻很平靜:“你說夠了沒?”
她知道林允淑故意這么說,是想攻擊她,一來好貶低她影響她的心境,二來,是想敗壞她在同學中的聲譽。
“我早就說過,林女士你構陷別人的手段也該業務升級一下,至少別把惡毒和心虛兩個詞這么明顯地寫在臉上。”
自己不會因為這樣的攻擊感到受傷,畢竟不曾期待過的親情,當然不會為此煩惱。
但林允淑拿無辜亡故的人說事,就太惡心了。
“早知道你不是個東西,但至少也要裝一裝吧,好歹賀家還是以做慈善贏得了社會很好的口碑。人家孩子從小就沒被善待過,渴望親情不應該嗎,你一句傻不傻不僅毫無同理心,還暴露了你的惡毒,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又壞又蠢。”
周圍留下來的不管是學生還是家長,都忍不住點頭。
不管怎樣賀新顏這種態度才是正常的,對比林允淑真是高下立見。
退一萬步講,不求你有同理心,但也請別那么刻薄。
這是對無辜生命最起碼的尊重。
這位賀夫人她說話都不過腦子的嗎?
林允淑心里有些慌,她特意找人多的時候說這些話,就是想讓這些學生和家長都鄙視賀新顏的。
結果沒想到適得其反,她太過得意忘形,忘記了分寸說了不該說的話。
周圍打探過來的視線讓她有些無地自容,只能匆匆道,“我只是好心勸你,不聽就算了,將來麻煩纏身別找賀家替你解決。”
“還有,你唆使子驍在家里下毒,害得玉葉和臨均中毒,解藥你趕緊拿過來這件事就算了。”
“不好意思,能不能打擾一下。”
旁邊有個衣著得體的女人走了過來,她遲疑地看著賀新顏,“你的香囊手串可以借給我看一下嗎?”
賀新顏察覺到對方的善意,把東西遞了過去。
女人看了片刻,有些遲疑,“我不知道我看得準不準,你這個手串的編織手法很像帝都某個古老世家的編織法,特別繁瑣也特別精致好看,跟市面上不一樣。絲線的材質也很特殊,而且這里面好像還混了極細的金絲線。”
女人頓了頓,抬頭看著賀新顏,“你的親生父母,絕對不普通。”
賀玉葉腦袋懵了一下,直覺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錯。
林允淑:“你倒是說說,到底是哪個古老世家,總不能是你隨口亂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