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雖然有防備,但仍舊沒有辦法。
因為這個時候的武器水平,根本就攔不住她。
這里,她一個對手都沒有遇到。
迅速解決掉剩下兩艘船,她將抓到的人質都綁到了小船上。
不遠處的海面上,她的須豬們還在那里等著她。
而這邊的海面上,顏色已經變了,血腥味兒濃郁。
趙元樂看看自己的雙手,上面還是干凈的,根本沒有沾染到血。
“幸好沒有沾上,真臟。”
暗自吐槽完,她跳進水中,拉著小船快速前進。
這邊,明翯言已經帶著船只出來迎接。
對面,西洋鬼子的船只已經見不到一個完好的了,跑的跑,散的散,還有不少被炸爛的,正在緩慢下沉。
周圍的海域,不少人正在叫嚷著他們聽不懂的語言。
趙元樂拉著小船,在水中跑的飛快,奔著最前方駛來的我方船只。
終于碰面,一堆人下來將小船上的人質搬上去。
趙元樂手腳麻溜,跳了幾下上了船,而后便招呼著自己的須豬上船休息。
將面具摘掉,她長吐出一口氣。
“哎喲,臭死我了。”
西洋鬼子們不愛洗澡,身上狐臭又重,各種體味夾雜,人都要給她熏暈了。
明翯言站在一旁,遞過來一杯水。
“歇會兒吧。”
趙元樂坐到一旁,喝了口水,活動了下自己的胳膊腿兒。
她感慨:“還真是有些累,我還從來沒這么累過呢,打的我都不想打了。”
明翯言現在看向趙元樂的眼光,豈止是佩服。
他也感慨。
“我想到過你可能會成功,但沒想到,是以這種形式。”
打的多面毫無招架之力。
這幾個大貴族的首領,說活捉,還真就活捉了。
特別是那一群須豬,不僅完美完成任務,毫發無損,速度還這么快。
明翯言眺望海面,看向那邊撤退的敵人。
“這一次,他們損失慘重。”
炸了他們十幾艘的船,俘虜了其中的重要人物。
并且,他們這段時間之內,還根本沒有應對之法。
想來,這群人回去是肯定要開始吵架了。
嘴角一抹笑容,明翯言的神色輕松不少。
他問趙元樂:“想吃什么?想要什么?盡管開口。”
這一次,她真的是大功臣。
趙元樂無所謂聳聳肩。
“我就想要金子,但你也沒有啊,所以還是算了吧。”
明翯言:“你只管開口,大不了先欠著。”
趙元樂:“那就先欠著,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再找你要。
現在,他們還沒投降呢,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啊。
應該還有下一波,我要好好準備了。”
明翯言:“如果我的消息沒錯,他們這次又八十多艘船,其中裝備了槍炮的,大概半數。
其中的精銳,你今天都看到了,被你的豬炸的差不多了。
這樣算來,他們大海還有二十來艘的船。
這些船,并不都屬于一個國家,有些國家只有一兩艘,有些國家多一些,有些,還是合伙才有一艘。
這些人之間也有利益糾紛,這次他們損失巨大,肯定會爭吵好一陣。想來,他們最近都不會再輕易出戰了。”
趙元樂冷哼了聲。
“他們最好一次性都派出來,我正好一次性全部給他們炸了。”
明翯言想起什么,問:“你只留了這三個人質?”
趙元樂點頭:“是啊。”
明翯言:“其余的都殺了?”
那么多人,打的過來嗎?
趙元樂:“八成都給打死了,還有些船艙低下的,我就直接扔炸彈炸死了,大概率是不會有活口的。”
聽到這樣的回答,看著趙元樂淡定的神色,明翯言心中有些疑惑。
趙元樂:“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唄。”
明翯言:“感覺如何?”
頭一次上戰場,還殺了這么多人,心里會是怎樣的感受呢?
趙元樂聳聳肩,一臉淡然。
“沒什么感受啊,殺了就殺了,誰叫他們要侵略別人,活該去死。
要是平時生活里,我不小心撞到一個老婆婆都會內疚。
但要是對他們,殺他們這些人,我不僅不會覺得內疚,還會覺得很解氣。
他們啊,罪有應得,死不足惜!
留著他們這些人啊,反而是造孽。
如果可以,我很想把他們都殺光。”
明翯言眼中閃過驚訝之色。
“你真是這樣想的?”
趙元樂:“是啊,我就是這樣想的,要不然,我怎么會直接過來呢。
這可是打仗,對敵人怎么能仁慈呢。
就算他們其中有被逼無奈而來的,也活該被打死,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之前有沒有害過我們的同胞。
我得認清自己站的位置啊。”
明翯言輕輕點頭。
“是這樣,我之前還擔心,你會于心不忍,讓你去做這樣的事,會不會對你太殘忍。”
趙元樂切了聲。
“我是一拳就送他們歸西,他們都沒來得及叫痛,哪里殘忍,很仁慈的。”
明翯言坐到了一旁,忍不住問起趙元樂另外一個問題。
“你之前認識的醫生,科林,是恩國人,如果,他站到了你的對面,你還會這樣果斷嗎?”
趙元樂想了想,點頭。
“會。”
明翯言:“即使他是被逼的?”
趙元樂:“他這樣的人,肯定不愿意上戰場殺人,他也不需要。
如果他真的走到這一步,他的內心應該很痛苦,巴不得早日解脫。
唉,那我就當個壞人,讓他早日解脫好了。”
聽完這話,看著趙元樂不像開玩笑的神色,明翯言沉默了一瞬,而后點頭:“很不錯。”
趙元樂這樣想,他覺得很不錯。
趙元樂喝完水,還是嘆了口氣。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見趙元樂這樣,明翯言剛想張口說點什么,就聽到趙元樂接著開口。
趙元樂:“希望他們的魂魄永世不能超生,老天保佑啊。”
明翯言:“嗯…”
他明明之前做了很多準備,想著要勸趙元樂不要有心理負擔。
現在看來,是想多了。
關于趙元樂對西洋鬼子的濃烈恨意,明翯言這才是真切感受到了。
不糾結這個問題了,等到自己這邊的人收拾的差不多,他便發令回去修整。
趙元樂的豬被妥善的安排,好吃好喝的休息著。
趙元樂也被妥善的安排好,住著單獨的院子,吃著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還能夠洗頭洗澡。
將自己收拾干凈后,趙元樂很快找到明翯言。
她追問,什么時候開始第二場。
正在寫捷報的明翯言,笑道:“這得看對方了。”
他們沒有追擊對方的能力。
打,還是不打,決定權并不在他們手里。
趙元樂有些失望。
“那我還得在這里多待不知道多少天了?”
明翯言放下手中紙筆。
“應該不會很久了,他們打仗跟我們打仗不一樣。
他們打仗為了利益錢財,達到目的便會休戰。
若是無法達到目的,也會休戰,及時止損。
現在他們受了很大損失,這樣看來,他們似乎沒辦法達到預期的目的,那么這場戰爭對他們而言,也就沒有利益了。
議和,是遲早的事。”
趙元樂嘖嘖兩聲。
“他們肯定無所謂,因為被欺負的不是他們。”
明翯言:“沒辦法,技不如人,只能受氣。”
趙元樂好奇:“那你說,他們什么時候會議和?”
明翯言笑了。
“那就看,他們什么時候拿錢贖回去人質了。”
趙元樂:“那談判的事,是誰來?”
明翯言的面色頓了頓,而后輕聲道:“談判會有專人談判,應該不在這里,而是在北都。”
趙元樂聲音高了兩度。
“你這邊打了勝仗,結果議和的事情,還說不上話?”
明翯言的臉色說不出是無奈還是不在意。
“流程是這樣,就像最后決定打不打的,也不是這些跟我們一起打的人,而是遠在千里之外的他國王相。”
聽完明翯言的話,趙元樂癟癟嘴:“只要停戰議和的消息傳來,我就能回家了吧?”
明翯言沒有點頭,欲言又止。
趙元樂:“有什么話就直說啊。”
明翯言也就直說了。
“可以再請你幫個忙嗎。”
趙元樂:“說。”
明翯言:“若是停戰議和之后,跟我一起回北都一趟。”
趙元樂眼睛閃著光。
“你是不是,要造反啊?讓我跟著你回去,幫你干掉那些人?”
明翯言:“想什么呢,造什么反,不是造反。”
趙元樂:“不是造反,那是什么?”
明翯言安靜了一下,仔細聽了聽周圍的動靜,確定是安全的之后,才開口。
“我怕我回去的時候,被人暗算,所以想讓你跟著,保護我的安全。
赤腹現在要保護午林,所以不會跟著我。”
趙元樂皺眉:“你這剛打了勝仗,就要擔心這個?”
明翯言:“正是因為打了勝仗,才要擔心這個。
你想,我用這點人,擊敗了十幾國的聯盟,幾條破船破炮,打敗了這么多的堅船利炮。
我這個叔叔,他坐在那里,不慌嗎?”
趙元樂:“那要是你失敗了呢?”
明翯言:“失敗了正好,治我罪唄,戰敗之后我還想茍活?”
趙元樂聽著就來氣。
“憑什么啊,他們什么都不干,還好意思治別人的罪?
他們吃香的喝辣的,屁事沒有,只知道事后暗算?”
明翯言點點頭:“他們就是這樣。”
趙元樂一拍大腿。
“你造不造反!”
明翯言一臉認真的想了想,又偷眼看了趙元樂臉色,咳嗽一聲:“必須要造反嗎?”
趙元樂氣憤:“必須!”
明翯言:“那你就是答應跟我一起去北都了?”
趙元樂咬牙切齒:“去!為什么不去?
上次沒看到皇帝,這次我可要好好看看,這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是多長一只耳朵還是一條手,有多了不起。”
就這樣說定了,明翯言讓趙元樂現在好好休息,等到之后出發。
這幾日里,趙元樂除了和自己的豬一起玩,便是找到午林,看他是如何處理那些拉回來的戰利品。
午林天天琢磨人家的那些鋼材,設計圖畫了幾大迭,卻沒弄出來一個正確的。
這日中午,艷陽高照,趙元樂又看到午林坐在桌子前埋頭畫圖。
她忍不住走過去看了一眼。
午林嘆氣。
“要是有一個能夠化驗的機器就好了。
無論什么材料,丟進去,就能知道這些材料的成分。
這樣,我就可以根據具體的數據,推測出來過程,設計出來能夠制作這些東西的生產線。”
趙元樂:“這個嘛,不是很現實。
因為化驗的本質,就是用一個個實驗來測試,這個過程是不能省略的。”
午林皺眉,拿著筆在紙上羅列了幾個公式。
“可這個實驗,根本沒有方向,怎么做。”
趙元樂想了想,靈光一閃,給午林說了一個方法。
“你不知道這些材料中不同成分的比例是吧?
但你應該知道,大概是加了些什么東西。
所以啊,可以用一個死辦法,就是一次試一個比例,就這么一次一次試,然后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了。
這種方法,很費人力物力,很廢時間,所以是個死腦筋的辦法。”
午林愣住,忽然看向趙元樂。
“這個可行。”
說完,他轉身便鉆進來了自己的房間。
趙元樂見狀,笑了。
“真是…”
所以這是聰明的腦子,想不出這么笨的辦法?
但笨還是聰明,只要能夠得到答案,只要有用,不就行了?
在午林認真的用死辦法實驗的時候,議和的消息傳來。
明翯言得到這個消息之后,便開始準備離去的事情。
趙元樂便開始思考,自家須豬的事情。
她在與明翯言商量過后,決定留下來十頭,自己帶著兩頭上路。
明翯言:“雖說對面準備議和,但到底狡詐,留這些豬在這里,也算是一種保障。”
趙元樂也是贊同的。
所以,她費了很多時間,給這十頭須豬做教育,讓它們要聽話,并且將一些指令教給專門伺候飼養這些須豬的人。
做好這些準備,離開的時間也確定下來了。
趙元樂與午林作別,他卻只顧著自己的實驗,只抬頭看她一眼,給了極其敷衍的一聲再見。
趙元樂懶得與他計較這些,她將自己的豬安排好后,便踏上了再次去北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