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她的命保住了,鳳家便能夠保住。”獨孤鼎感嘆,“果然帝王之術……不可肆意窺探啊。”
“皇上為何會保她呢?”朔霖想著,就算是為了鳳家,卻也不必大費周章。
畢竟,縱觀當下,這京城內的世家女子風頭最盛的便是她了。
更何況,前些時候,接連發生那么多事情,先前在外名聲極好的那幾位也都相繼出事。
這難道不是在為鳳如傾往后鋪路嗎?
“難道皇上真的有意要讓她……”朔霖恍然大悟道。
“若果真如此的話,這便是她的宿命。”君昊涎慢悠悠道。
“哎。”朔霖重重地嘆氣。
獨孤鼎也陷入了沉默中。
鳳如傾回了鳳家,心事重重地去了老夫人那。
老夫人見她如此,便笑了,“為何這般垂頭喪氣的?”
“祖母。”鳳如傾委屈道,“原本是想找出朔家那個暗藏的人,可不曾想到,今兒個……”
她將徐然所言如實說了。
畢竟,她身為鳳家的女子,從來不可能真的是自己。
這無疑是身為世家女子的悲哀。
不論是她重生之后如何掙扎,如果想獨善其身,可終究還是逃脫不了……這本身是鳳家女子的事實。
鳳如傾看向老夫人,“祖母,孫女該如何做?”
“你想做什么,只管想好去做便是。”老夫人也沒有想到,徐家會這么快動手。
鳳如傾沉吟了片刻,“孫女不會去。”
“看來你已經想好了。”她說道。
“是。”鳳如傾肯定地點頭。
這個時候,她若真的摻和其中,無疑是自尋死路。
可她更加地清楚,拒絕了,徐家也會用旁的法子逼她就范。
鳳如傾也該想好如何應對了。
老夫人見她神色凝重,便道,“累了,去歇息吧。”
“是。”鳳如傾垂眸應道。
老夫人目送著她離開,雙眸一沉,“給邊關送信去吧。”
“是。”慶嬤嬤垂眸回道。
鳳如傾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靠在軟榻上,仰頭望著窗外。
窗欞外,不知何故,突然揚起一陣風,將樹葉吹得颯颯作響。
她聽著這風聲,宛如她如今的心情……
瑯芙侯在一旁。
瑯影走了過來,“主子,有人送過來的。”
“有人?”鳳如傾轉眸看向她,“可知曉是何人?”
“春蘭剛從外頭回來,在府門外撞上了個孩童,那孩童塞給春蘭的。”瑯影說道。
“孩童?”鳳如傾抬起手拿過,是一封信。
她打開看過之后,眉頭緊蹙,“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瑯影好奇道,“主子,發生了何事?”
“咱們原先安插在各處的暗樁……”鳳如傾將手中的書信丟給了瑯影。
瑯影看過之后,“這書信上乃是暗樁的名單啊。”
“叛徒?”瑯芙臉色一沉。
“早先便沒有指望過。”鳳如傾淡淡一笑,“我倒要看看,他們的后招。”
“主子,幸虧您提前將暗樁都替換了,否則,可真是要一網打盡了。”瑯芙暗暗地松了口氣。
鳳如傾挑眉,“等著吧,這也不過是開始。”
“這是在逼著您跳火坑啊。”瑯影氣惱不已。
鳳如傾淡淡地挑眉,“我也不是真的逆來順受。”
“主子,要不直接挑明吧。”瑯影也受不得這種鳥氣。
鳳如傾淺笑道,“人家若真的想要動手,又何必將這名單給你呢?”
“警告。”瑯芙回道。
瑯影也知曉,故而才覺得郁悶。
這種被掐著脖子的感覺,當真不舒坦。
反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場,也好過如此處處被拿捏。
鳳如傾也很想,可是,這后果是什么呢?
她已然不是年輕氣盛的曾經了。
鳳如傾單手扶額,另一只手將那封書信直接燒毀了。
“徐家還真是下血本了。”鳳如傾嗤笑一聲,“不惜讓自己的親生兒子出賣色相。”
瑯影冷哼一聲,“當真以為主子會瞧上他呢。”
“主子,這徐大公子……當真是不安好心。”瑯芙也忍不住道。
“是啊。”鳳如傾發出一聲嘆息。
不由得想起先前眾人聚在一處的歡樂,如今再看,何其諷刺?
不到最后,你永遠無法看清,那些曾經與你談笑風生,并肩前行之人,終究還是會與你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她沉默了許久,才道,“人之常情。”
若是從前,她定然會傷心難過,憤憤不平,可,現在,她很清楚,這便是現實。
既然明白,除了感傷片刻,又能做什么?
鳳如傾神色淡然,只是緩緩地合上雙眼。
此時。
鳳慧清正憑欄而坐,她歪著頭,一手捏著手帕,正眺望著遠處。
翠香行至她的身旁,“四小姐,大小姐回來,見了老夫人,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姐姐如今可不是原先那般好拿捏的了。”鳳慧清感嘆一聲,“我鬧也鬧過了,卻也是于事無補。”
“奴婢也覺得奇怪,大小姐原先對四小姐是百依百順的,自從上回端午之后,她便變了,對四小姐甚是冷漠。”
翠香看向她,疑惑地開口。
鳳慧清對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這又如何呢?
她如今在府上什么也不是。
“四小姐,大夫人那也不知如何安排的,您還是早做準備的好,畢竟大小姐如今不停您的。”翠香小聲提醒。
鳳慧清悠悠地嘆起,“我如今不過是茍活罷了。”
“二小姐入宮之后,這才多久,便成了成王世子側妃,雖說不是世子妃,往后若是能生下一兒半女的,那她在成王府便風光了。”
翠香看向她,“四小姐可比二小姐尊貴多了,可這婚事卻一直沒有落下來,原先,徐大公子還對四小姐傾心,可后來卻被大小姐給搶了,就連徐大小姐那,這些時日也未理會四小姐,若長此以往下去,四小姐處境怕是越發地艱難了。”
鳳慧清也很著急,可她如今能有什么法子?
母親那看樣子是有了安排,她除了聽話,到底也沒有旁的法子。
她眼神越發地游離,那霧蒙蒙的雙眼,包含著太多的無奈。
遠遠地,始終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
翌日。
鳳如傾便收到了徐然送來的帖子。
她看了一眼,勾唇冷笑,“還真是一刻都等不及。”
瑯芙見鳳如傾滿目嘲諷,“主子可是要去?”
“去。”鳳如傾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臂,“出去走走,散散心。”
“是。”瑯芙連忙跟上。
瑯影在身后嘀嘀咕咕,“主子還真是好脾氣。”
瑯芙扭頭瞪了她一眼。
“本就是。”瑯影嘴角一撇,不服氣道。
鳳如傾并不氣惱,出了府,坐上馬車,前往醉仙樓。
“主子,前頭有動靜。”瑯影遠遠地瞧見了一堆人圍在那。
“又有熱鬧瞧了?”鳳如傾懶洋洋道。
“只是不知道是何人?”瑯影好奇地探頭看去。
“你若好奇,便去瞧瞧。”鳳如傾漫不經心道。
瑯影咧嘴一笑,當真過去了。
只是剛看了一眼,便快速地沖了回來。
“主子,咱還是走吧。”
“怎么了?”鳳如傾見她像是見鬼了似的。
“永定王世子。”她壓低聲音。
鳳如傾騰地坐直,“走,趕緊走。”
她也不想又損失一件衣裳。
今兒個好巧不巧地沒有準備多余的。
瑯芙皺了皺眉,“主子,這條路被堵上了。”
鳳如傾掀開車簾,深吸了一口氣,“你二人在這擋著。”
她說罷,便直接跳下了馬車。
瑯芙與瑯影面面相覷。
等鳳如傾朝著面前的小巷子鉆進去,突然迎面撲來了一團火。
她來不及躲閃,便被那團火撲倒了。
她睜大雙眼,對上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她壓低聲音,“起來。”
他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動彈不了。”
“世子若再不起來,你手里的火圈就要將你我都點著了。”鳳如傾說的咬牙切齒。
“真動彈不了。”他眨了眨眼,顯得很是無辜。
鳳如傾深吸了好幾口氣,此時此刻,也不能叫人,若被旁人瞧見了,當真是說不清了。
她扭頭看著滾落在一旁的燈籠已經點燃,那火苗蹭蹭地往外冒,正朝著他的衣袖蔓延。
鳳如傾用力將他推開。
他整個身子朝著一側倒去。
鳳如傾連忙起身,快速地將火給踩滅,才發現他依舊直挺挺地躺在那。
她半蹲著看向他,才發現他被點了穴道。
她皺眉,“這是怎么回事?”
“壞人抓了我。”君羨塵能動彈了,隨即委屈巴巴地坐在那。
鳳如傾見他這樣,也只能無奈地嘆氣。
只不過瞧著他滿臉黑灰,又瞧見自己衣襟上也沾染著,也只能不住地嘆氣。
“世子還是在此處等著王府的人前來。”鳳如傾側眸看了一眼那被踩滅的燈籠骨架,“為何大白日點燈籠?”
“誰說大白日不能點燈籠了?”君羨塵反駁道。
可他試圖要起來,雙手撐著試了好幾次都不成。
鳳如傾見他這樣,重重地嘆氣,隨即伸過手去。
他仰頭對上她的雙眼,半天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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