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抿唇,她與他之間終究越不過那日,他對她所為。
朔霖只是在那靜靜地坐著。
就連朔惜雪與蒼雪也感覺到這厚重的氣味。
在下一個拐彎的地方,馬車緩緩地停下,徐然便先下馬車了。
獨孤鼎才松了口氣,“你當真要幫他?”
“不知道。”鳳如傾很清楚這背后牽扯的有多深。
若非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可能去碰觸的。
畢竟,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徐然也清楚,所以,他需要一個幫手,可為何偏偏是她呢?
他到底知道多少?
鳳如傾皺眉,從一開始與徐然相遇,便是他一早算計好的。
如今二人走到了這個地步,看似不經意,可是他卻是在不停地將自己往他那邊拉近。
徐家那樣的秘密都被她捏在了手里頭。
對于徐家來說,她的存在,便是如鯁在喉啊。
鳳如傾皺眉,當初怎么就上當了呢?
朔霖看向她,“如傾妹妹,他終究還是將你拉下水了。”
“就算不是他,我也會被旁人拉下水。”鳳如傾無奈。
前世雖說避開了三年,那也是老夫人安排的。
這三年,才是改變一切的重要關鍵吧?
而老夫人刻意讓她避開,便說明,這三年的時光里頭,對于鳳家來說,也是關鍵。
就如同她去了家廟,不久之后,老夫人便也去了。
卓氏在鳳家成了氣候,鳳慧清也借此提高了名聲。
她雖然成了二皇子妃,后來成了皇后,可以就是聲名狼藉。
以至于后來,君昊陌在利用她不斷地鏟除異己,直等到最后,她隕滅,而君昊陌連她的死都要利用個徹底。
一個“戾后”便足以說明一切。
可君昊陌這一世,似乎對她……有了別樣的東西。
奈何,鳳如傾早已不是當初的她,她怎么可能再傻到被他利用呢?
她看向朔霖,“我的存在,也許就是個變故吧。”
“變故?”朔霖想了想道,“其實,還有一個人,也許能幫你?”
“誰?”
鳳如傾想著,前世,就連君昊陌在沒有稱帝之前,都不敢有這個能耐去抗衡的,怎么可能還會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不知死活的冒險呢?
“當真有一個人能夠幫你。”他說道。
“現在?”鳳如傾定睛看向他。
“永定王府。”朔霖說出口。
“這怎么可能?”鳳如傾笑了。
前世,君昊陌稱帝之后,永定王便閉門不見,連帶著永定王世子都被送出去了,顯然,永定王是不摻和的。
更何況,若永定王府真的能夠幫忙,又何苦等到君昊陌稱帝呢?
鳳如傾直言,“永定王何其謹慎,是斷然不會趟這趟渾水的。”
她很清楚,這兜兜轉轉的,論誰最懂得急流勇退,裝傻充愣,那絕對是永定王府的人。
如今再想起,這柔弱世子,怕不是……
不過,她也只是猜測罷了。
畢竟,是不是如此,她現在也沒有心思去想。
鳳如傾現在的地位,可不配去永定王那的。
她又看向朔霖,“大哥,此事兒我需要好好想想。”
“好。”朔霖點頭。
朔惜雪不解,“到底怎么回事?”
“惜雪妹妹還是越少知道的好。”鳳如傾看向她。
“哼。”朔惜雪冷哼一聲,“你們什么都瞞著我。”
“不是瞞著,而是不想讓你摻和進去,畢竟,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活得長久。”鳳如傾無奈嘆氣。
朔惜雪看向她,“我知道了。”
鳳如傾笑了笑,便又看向獨孤鼎。
獨孤鼎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就是。”鳳如傾欣然應道。
獨孤鼎咧嘴一笑,“不過呢……你確定這件事情,你真的要做?”
“我不確定。”鳳如傾聳肩。
獨孤鼎摸索著下顎,“要不,我也參與吧,如此,到時候若真的出事了,也好過讓你面對的好。”
鳳如傾沉吟了片刻,“再等等。”
她的確需要好好想想。
幾人坐在馬車內,便又陷入了沉思中。
徐然從馬車上下來之后,便徑自回了徐家。
他去了徐大老爺的書房內。
“父親。”
“她答應了?”徐大老爺又道。
“沒有。”徐然垂眸。
“到底是個謹慎的丫頭。”徐大老爺冷笑一聲。
“上回,父親為了探清楚她的能耐,不惜將徐家家丑暴露出來……”徐然斂眸,“兒子不明白,為何會對她不同?”
“她若真的摻和了,那無疑就是鳳家與卓家也被咱們捏在了手里。”徐大老爺直言。
“若如此,她是斷然不會答應的。”徐然回道。
“那我也有法子讓她答應。”徐大老爺胸有成竹。
“成王的事情?”徐然抬眸看向徐大老爺。
“這只是開始。”徐大老爺淡淡道。
徐然便也不言語了,而是拱手一禮,退下了。
鳳如傾并未回朔家。
而是回了鳳家。
到了朔家。
朔霖看向朔惜雪與蒼雪,“我還有事兒,你們先回去吧。”
“哦。”朔惜雪點頭,“兄長,姐姐那……”
“她有分寸。”朔家直言。
“好。”朔惜雪點頭,便與蒼雪從角門進去了。
朔霖看著還未離開的獨孤鼎,“去大皇子府?”
“對。”獨孤鼎雙手環胸,“這件事情突然被擺上臺面,的確不對勁。”
“徐家怕是等不及了。”朔霖冷笑一聲。
“當真等不及?”獨孤鼎嘴角一撇,“也許是想加把火吧。”
“此事兒若真的成了,徐家在京城的地位那便是無可撼動的了。”朔霖感嘆一聲,“可他為何偏偏選中了如傾妹妹呢?”
“我也不知道。”獨孤鼎皺眉,“她不過是一介女子,即便有些能耐,卻也不可能真的到了能夠撬開這近百年基石的地步。”
“所以,此事兒需要好好斟酌。”朔霖皺眉道。
獨孤鼎與朔霖憂心忡忡的去了大皇子府。
君昊涎見二人前來,便笑道,“你二人一同前來,必定是出事了。”
“是。”朔霖便將徐然今日的提議如實說了。
君昊涎手一頓,“既然如此,咱們也不能閑著。”
“大殿下,二殿下那?”朔霖看向君昊涎。
君昊涎淡淡地挑眉,“二皇弟也不可能真的坐以待斃,任由著徐家猖狂的。”
“只是如今不知曉如傾妹妹會如何?”朔霖皺眉。
“端看她要站在那一邊了。”君昊涎嘆息道,“畢竟,她背后所牽扯的,并非只是她自己。”
“若她真的要出手,萬一敗了?”朔霖隨即道,“徐家還真是狡猾,不論成敗,這好處都在徐家。”
“嗯。”君昊涎沉吟了一會,“既然如此,那便等她吧。”
“是。”朔霖點頭,“只能等她的決定了。”
獨孤婉卿開口,“她那般聰慧,定然不會讓自己身處危險中。”
“如今事情的確有些難辦。”朔霖直言。
獨孤婉卿斂眸,“怎會突然提起仙女廟的事兒呢?”
“看來徐家那真的出事了。”獨孤鼎又道,“難道是因成王?”
“成王?”獨孤婉卿皺眉,“這成王又想做什么?”
“成王可是徐太后一手帶大的。”朔霖直言,“徐太后的野心怕不止于此吧。”
“她如今已然貴為太后,難道還不滿足?”獨孤婉卿搖頭。
“徐家強大了,她這太后之位才會穩如泰山。”獨孤鼎感嘆了一聲,“只是不知,成王到底又做了什么,引起徐家的警覺了。”
“皇上那……突然給如傾妹妹這個令牌,當初本就怪異,如今再想,也許這便是一塊免死金牌。”朔霖低聲道,“為了到時候,讓她保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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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三更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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