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笑:、、、、、、、、、
“只不過此物并非是我的。”鳳如傾直言道。
“世子讓老奴拿來的。”管家無奈道。
鳳如傾盯著那東西,又看向管家,“有勞。”
管家恭敬一禮,便走了。
鳳如傾目送著管家離開,便又盯著眼前的這東西看著。
這是一只耳墜子,精致小巧的紅寶石,金絲鏤空的如意紋路,瞧著倒像是宮里頭的東西。
宮中之物為何會在君羨塵的手中呢?
而且還是他特意讓管家送來給她?
難道這是君羨塵在這里發現的?
還是說……
鳳如傾又瞧見那耳墜子上似乎還沾染著一些黑乎乎的東西。
她仔細地看了過去,便想起適才碰上君羨塵的時候,那個巷子……
鳳如傾看向瑯芙,“去先前著火的那個巷子,這上頭有松脂。
松脂?
瑯芙盯著她道,“這松脂可不少見。”
“去找一找。”鳳如傾低聲道,“有松脂的地方,必定會有發現。”
“是。”瑯芙垂眸應道。
鳳如傾想了想,便又道,“等等,先將那身沾染了黑乎乎的衣裳拿過來。”
“是。”瑯芙去而復返。
鳳如傾隨即便拿著那衣裳過來,仔細地嗅了嗅,又道,“竟然有硫磺與桐油?”
“主子,為何會有硫磺與桐油呢?”瑯影立馬道,“硫磺,桐油,松脂,這些可都是用來制作火藥的。”
“火銃?”瑯芙皺眉,暗叫不妙。
鳳如傾斂眸,“這耳墜子,你們仔細瞧瞧,是誰的?”
“主子,屬下見二小姐戴過,說是當時麗妃娘娘賞賜給姚大少夫人的,而姚大少夫人又送給了二小姐,二小姐還特意戴著在主子您跟前顯擺了。”瑯影連忙道。
鳳如傾斂眸,便又仔細地看著,臉上多了幾分地深意。
“適才突然沖出來的火圈,可是怎么都撲不滅?”鳳如傾又問道。
“是。”瑯芙垂眸道,“好在那火圈最后滾到了不遠處的河里頭,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主子,您說這世子該不會……碰上了二小姐被關著的地方吧?難道他發現了有人私下做火銃?”瑯影靈機一動道。
鳳如傾抿了抿唇,“若真的如此,這君羨塵還真是不簡單。”
“不過屬下瞧著,這世子倒是貪玩的很。”瑯影又道,“而且,他那身子不是很弱嗎?適才屬下瞧著他情急之下鉆進了馬車,也不過是本能罷了。”
鳳如傾反倒覺得這其中必定有什么古怪。
她沉吟了片刻,反倒覺得事情變得有些復雜。
若是她現在去找鳳司清,那個地方又正好是做火銃的地方,到時候,后頭有人緊隨其后,將她給堵在了那里……
到時候,此事兒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頭上。
這私自做的火銃本就是死罪,更何況,還是身為將門的鳳家,那豈不是擁兵自重了?
若有心之人再參奏,給鳳家安一個謀反的罪名,認證無證據在,加之先前祠堂石碑被劈,血字之謎,如今接二連三發生之事,怎么可能不讓皇上忌憚。
這一步步的,顯然是想要將鳳家逼入死地。
鳳如傾臉色一沉,鳳司清也不能不救。
若有人告發,將此處查抄,結果發現了鳳司清也在那,那更是說不明白了。
簡而言之,這私自做火銃,便已然是大罪。
鳳如傾淡淡道,“你且先回府,與老夫人如實稟報。”
“是。”瑯影便趕忙離去。
鳳如傾站在那風雨長廊上,眺望著遠處。
她聽到遠處,有緩緩地腳步聲。
她側眸,便瞧見君昊陌從馬車上下來,拾階而上,朝著她走了過來。
鳳如傾一怔,隨即便收斂心神。
君昊陌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顯然是特意來尋她的。
她將那耳墜子收了起來,等著他過來。
君昊陌行至她的面前。
“你如此緊張做什么?”
“臣女與二殿下之間,算不得太熟。”鳳如傾冷冷道。
“你是一點都將我放在眼里。”君昊陌突然道。
鳳如傾抬眸看向他,“在二殿下的心中,臣女又算得了什么?”
君昊陌斂眸,慢悠悠道,“鳳家私自制作火銃,這等罪名,怕是會讓鳳家徹底在京城消失。”
“你們怎在這?”
遠處,許久未見的徐然信步上前。
鳳如傾瞧見徐然的時候,暗暗地松了口氣。
君昊陌在看見她那一閃而過的輕松,臉色越發地陰沉。
徐然行至君昊陌的面前,拱手一禮。
“我正要找你呢。”徐然說著,便要拽著鳳如傾往前走。
“啊?”鳳如傾一愣。
“你說這永定王世子也真是的。”徐然嘟囔道,“將我特意給你準備的生辰禮物差點給毀了。”
“啊?”鳳如傾眨了眨眼。
徐然便說道,“原本我是想要在你生辰的時候,送一個特別大的火樹銀花。”
“難道那個地方?”鳳如傾盯著他道。
徐然便帶著她往前走,“走走走,去瞧瞧到底被毀成什么樣子了。”
鳳如傾連忙笑道,“好。”
君昊陌見徐然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雙眸一沉,盯著他道,“徐大公子倒是好算計,將制作火銃說成了火樹銀花。”
“本就是火樹銀花。”徐然又道,“二殿下若是不信,那便隨我去瞧瞧好了。”
鳳如傾便跟在徐然的身后,二人一前一后地離開了風雨長廊。
君昊陌便冷冷地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
鳳如傾看向徐然,“我家二妹妹?”
“被我丟回去了。”徐然漫不經心道,“這后宅中若是出了這么一個不省心的,可真是要出大事的。”
鳳如傾側眸看向他,“你今兒個有點不同了。”
“先前故意纏著你,的確是有所圖。”徐然直言道,“可如今我的目的已然達成,便不會再那般糾纏你了。”
鳳如傾突然笑了,“那便多謝徐大公子了。”
“只不過呢……”徐然又盯著她,“我可沒有改變對你的心思。”
鳳如傾嘆了口氣,“今日徐大公子此舉,必定會引起二殿下的不滿,你日后的日子可不好過。”
徐然無所謂道,“放心,我自有法子。”
“哦。”鳳如傾到底沒有想到,徐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而且,如此及時。
畢竟,適才她已然沒有退路,為了鳳家,必定會選擇與君昊陌做交易。
而君昊陌必定會提出條件來,要么讓鳳家成為他的傀儡,要么,讓她嫁給他。
倘若如此的話,那么,她與前世又有何區別呢?
鳳如傾斷然不會答應的,那么不答應的后果呢?
那便是讓鳳家與之陪葬。
鳳如傾看向徐然,雖說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幫她,可是,如今的確解決了她所面臨的危機。
徐然帶著鳳如傾去了那個巷子,等到了巷子內,往里頭走,便瞧見了一個小院子。
入內之后,里頭當真是在做火樹銀花。
鳳如傾看向他道,“徐大公子可否如實相告,這原本是誰的地方?”
“于家。”徐然直言道。
“于家?”鳳如傾皺眉道,“難道于家就為了除掉我,而如此大費周章?”
“那便看你到底擋了誰的道了。”徐然緩緩地坐下。
“可是……她不是已經在欄桿處動手腳了嗎?”鳳如傾疑惑不解。
“欄桿處動手腳?”徐然一愣,隨即便問道。
鳳如傾便將那欄桿處的事兒與他說了。
徐然聽過之后,“看來,有人是想一石二鳥。”
“所以,于家也被利用了?”鳳如傾直言道。
“這處乃是于家的地方,而于二小姐又約了鳳二小姐過來,半道上被劫走了,欄桿處又被動了手腳,一方面排除了她的嫌疑,另一方面又栽贓給了鳳家。”
徐然感嘆道,“這于家也是藏龍臥虎啊。”
“你是說如此精妙的算計,乃是于秀麗所為?”鳳如傾倒是沒有想到。
徐然淡淡道,“是誰,要等試探過才知道。”
鳳如傾斂眸,“既然二妹妹安然回去,如今的危機解除,我需要好好地想想。”
“那便先回去吧。”徐然說道。
鳳如傾輕輕點頭,便與徐然一同離開。
待二人坐著馬車。
徐然端坐在那,聽著外頭吵雜的聲音,他又抬眸看向鳳如傾。
鳳如傾見他突然變得如此沉默,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畢竟,最初徐然接近她便是帶著目的,讓她很難放下戒備心。
徐然當然清楚,卻也不著急。
二人便這樣靜靜地坐著,反倒少了先前那般胡鬧的劍拔弩張。
直等馬車停下,徐然與鳳如傾齊齊地下了馬車。
他看向她道,“回去吧。”
“嗯。”鳳如傾微微頷首,便進去了。
徐然轉身,騎馬離去。
等回了徐家。
他正好碰上了徐沁涵。
“大哥,你為何幫著外人?”
“外人?”徐然看向徐沁涵道,“誰是外人?”
“鳳如傾啊。”徐沁涵皺眉道,“真是不明白,大哥先前喜歡的不是慧清妹妹嗎?怎么又被她給……”
徐然盯著她道,“妹妹若是無聊了,自去尋個樂子,何必來摻和我的事兒?”
徐沁涵見徐然臉色一沉,便嘟囔了幾句走了。
------題外話------
嘿嘿……是不是覺得徐然也沒有那么糟糕,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