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影派的人跟了過去。
直等到了那個地方,突然竄出一輛馬車來,便將鳳司清給帶走了。
跟著的人直接被甩了。
瑯影見跟著的人回來,皺眉道,“那輛馬車呢?”
“屬下跟了一會,卻還是跟丟了。”他垂眸道。
瑯影暗叫不妙,轉身便去稟報了鳳如傾。
鳳如傾聽過之后,低聲道,“先等等吧。”
“主子,萬一出了事兒……”瑯影皺眉道。
“我若真的派人去了,萬一被倒打一耙了呢?”鳳如傾淡淡道,“我這二妹妹,從來都將我當成居心叵測之人。”
“是。”瑯影也覺得是,便也不理會了。
直等到翌日,天亮。
于氏便急匆匆地去了老夫人那。
她當即便哭了起來。
“這好端端的,怎會被擄走呢?”老夫人慢悠悠道。
“兒媳也不清楚,為何會如此。”于氏哭著回道。
“先讓人找找看。”老夫人倒是不緊不慢的。
于氏也沒法子,畢竟是鳳司清偷溜出去的,原本與于秀麗約的地方,可于秀麗等了一整夜,也不見她出現。
于秀麗這才著急了,趕忙派人過來。
于氏這才知曉人不見了。
她連忙問了春桃,才知曉緣故。
可是,這好端端便不見了,又不能大張旗鼓地去找,畢竟,女子的名節是最重要的。
萬一傳揚出去,到時候鳳司清的前程便毀了。
老夫人當然清楚,所以只能先派人找。
于氏也不敢聲張,故而,卓氏也是不清楚的。
待鳳如傾前來請安的時候,卻見于氏正捏著帕子在那哭哭啼啼的。
于氏有心想要讓鳳如傾幫忙,可又覺得不妥當。
畢竟,鳳司清素日的行徑,怕是鳳如傾到時候幫忙了,那個孩子也不會感恩。
于氏只覺得自己為何會生出這樣一個不省心的女兒來。
鳳如傾見于氏很是糾結。
而她也裝作不知。
直等到鳳如傾要從老夫人這離開,于氏才拉下臉開口。
“還請大小姐救救她吧。”于氏當即便跪下了。
鳳如傾見于氏如此,倘若是卓氏,她是不會幫忙的。
可于氏也算是拎得清,如今既然開口了,她也是會幫忙的。
可,這人為何會被擄走,卻也是不知的。
“二嬸嬸,二妹妹為何偷溜出府?”鳳如傾倒是要問清楚的。
“貪玩。”于氏回道,“春桃說她原本是跟秀麗約好一同賞花燈的,誰知半道上被……”
“賞花燈?”鳳如傾隨即道,“不如去問一問有沒有人瞧見過?”
“這可不成啊。”于氏連忙道,“那日后她還有何顏面?”
鳳如傾便又道,“那我先沿路看看。”
“好。”于氏連忙應道。
鳳如傾這才出了府。
她坐在馬車上,按照于氏所說的地方前去。
于秀麗回去之后,也不敢多嘴,只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頭著急。
“主子,人就是在這個地方被擄走的。”瑯影手指著面前的巷子處。
鳳如傾看了一眼,“這倒是個劫人的絕佳位置。”
“主子,到底是何人會擄走二小姐呢?”瑯影不解。
鳳如傾正要說什么,突然遠處,沖出來了一個火圈。
“主子,當心。”瑯影連忙沖了過去,將那火圈用皮鞭抽開。
后頭,又傳來了那熟悉的聲音。
“世子,您當心啊。”
鳳如傾的嘴角明顯抽搐了幾下。
還不等她開口,突然瞧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直接鉆了進來。
她還未反應過來,那黑乎乎的東西便直接撲了過來,她猝不及防,便被撲倒在了馬車內。
她仰頭對上那一雙炯炯的雙眼,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她皺了皺眉頭,果然,她這身衣裳也不用要了。
那黑漆漆的爬了起來,還不忘將一個黑漆漆的東西直接丟在了她的身旁,而后便跳下馬車,跑了。
鳳如傾看著自己的衣裳沾染上了黑煙灰,定然是洗不干凈了。
又看見那黑乎乎的一團,她隨即打開,里面竟然是一個小話本。
只不過話本油乎乎的,他便這樣丟給她了?
這是物歸原主嗎?
鳳如傾暗自嘆氣,怎么好巧不巧地碰上他了呢?
管家的聲音越來越近,在她的馬車前頭氣喘吁吁地停下了。
鳳如傾掀開車簾,管家仰頭一瞧,手指著她,“鳳小姐的臉上怎么黑乎乎的?”
鳳如傾連忙拿過銅鏡一瞧,一個黑乎乎的巴掌印就這樣的印在了她的臉頰上。
她臉色一沉,“你家世子跑了。”
“哦。”管家一聽,便順著鳳如傾所指的方向跑了。
鳳如傾煩躁地瞧著自己臉上的黑印。
瑯芙連忙沾濕了手帕遞給她。
鳳如傾黑著臉將臉上的黑掌印給擦干凈了。
“每每碰上他,就沒干凈過。”鳳如傾嘟囔道。
瑯芙淺笑道,“這永定王府的世子,還真是……”
“一言難盡。”鳳如傾補道。
“就是。”瑯影也附和道。
鳳如傾隨即便道,“繼續找吧。”
“是。”瑯影垂眸應道,馬車便繼續往前了。
待到了前頭,便是一處空地,前面乃是風雨長廊。
鳳如傾只能下了馬車,走過去。
她已經換了一身衣裳,可怎么還是能夠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她皺著眉頭,踩著石階上去,一陣風吹來,她明顯聞到了一股燒焦的氣味。
她低頭看了一眼,抬眸看了過去。
便瞧見了不遠處,有顆腦袋正探頭探腦地四處張望。
鳳如傾嘴角扯了扯,隨即便轉身要走。
只不過那雙眼睛此刻正好看向了她。
鳳如傾便停在了那。
他雙手黑乎乎的,還抓著一旁的石柱,柱子上染上的紅漆,被印上了黑色的掌印。
鳳如傾嘴角扯了扯,硬著頭皮上前。
“世子。”鳳如傾朝著她福身。
面前的永定王世子沖著她眨了眨眼,突然拽著她的衣袖。
鳳如傾低頭一瞧,她剛換的新衣裳。
鳳如傾想一腳將他給踹下去。
可是,礙于他的身份,她忍了。
鳳如傾用力地一扯,結果,也不知道是那欄桿不結實,還是自己的力氣太大,面前的永定王世子身子向后一倒,往湖里栽了過去。
鳳如傾連忙伸手要抓住,奈何,還是慢了。
她便瞧見那黑乎乎的一團直接沒入了湖中。
“世子。”管家趕了過來,瞧見了那一幕,嚇得雙腿一軟,便坐在了一旁。
“還愣著作甚,還不趕緊救世子上來。”管家沖著身后的侍衛吼道。
侍衛應道,便縱身一躍而下。
撲通撲通,跳下去了四五個。
在鳳如傾想著要不要也下去救人的時候,便看見侍衛已經將人給抬了出來。
只不過,頭發散亂,將他的容貌遮擋住了。
管家連忙道,“快,快,送回王府。”
侍衛快速地抬著他便走了。
獨留鳳如傾在原地風中凌亂。
她靜靜地看著,直等到永定王府的馬車離開,她才幽幽地嘆了口氣。
她隨即低頭一瞧,便看見了那處的欄桿是松動的。
鳳如傾扭頭看向瑯影道,“當時,于秀麗可是站在這的?”
“是。”瑯影垂眸應道。
“奇怪了,她站在這,為何沒有掉下去?”鳳如傾皺眉道。
“主子此言?”瑯影頓時明白了。
“表二小姐是在此處等二小姐的,她沒有掉下去,便說明,她是清楚這處的欄桿被動了手腳,那么,她是等二小姐掉下去?”瑯芙驚訝道。
鳳如傾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地要將人給擄走呢?”
“主子,這擄走二小姐的人,難道跟表二小姐不是同伙?”瑯芙看向她道。
“這永定王世子也真是湊巧,偏偏站在這里。”瑯影嘟囔道。
鳳如傾斂眸,適才瞧著他那模樣兒,也不像是故意讓她瞧見的,畢竟,誰也不會傻到為了讓另一個人發現這里被動了手腳,而落入湖中吧。
鳳如傾面色一沉,抬眸看向遠處,“這二妹妹跟于秀麗到底在算計什么?”
“主子言下之意是?”瑯芙見鳳如傾如此說,難免覺得驚訝。
鳳如傾抿唇道,“看來,是有人想要利用此事兒,大做文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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