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笑:、、、、、、、、、
“你這二妹妹如今是越發地不成體統了。”老夫人冷聲道。
“二妹妹是?”鳳如傾扭頭瞧著低著頭,還捏著帕子,擦拭著眼淚。
“大姐姐。”鳳司清看向她道,“表姐那給我送了書信過來,我只覺得事態嚴重,便前來稟報了祖母。”
“哦。”鳳如傾淡淡道,“那說了什么呢?”
“說是姚家收到了劫匪的書信,讓大姐姐去換姚大小姐。”鳳司清看向她道,“這好端端的,怎會牽扯到了鳳家呢?”
鳳如傾盯著鳳司清看了半晌,“二妹妹是何意呢?”
“我只是擔心罷了。”鳳司清對上鳳如傾那俯視的眼神,不知何故,她突然渾身顫抖了一下。
鳳如傾冷笑一聲,“二妹妹當真是處處替她人著想啊。”
鳳司清抿了抿唇,“我也沒說什么,不過是擔心因此事兒,萬一對大姐姐的名聲不好,到時候鳳家不是也跟著受牽連?”
“所以說,二妹妹操心的真多。”鳳如傾順著鳳司清的話道。
鳳司清挑眉,“大姐姐身為鳳家的長女,可是在外頭的名聲當真是丟了鳳家的臉,如今這姚大小姐出事,又與大姐姐脫不了干系,大姐姐難道任由著此事兒發酵,到時候萬一姚大小姐出了什么事兒,那豈不是鳳家見死不救了?”
“若是二妹妹覺得如此,那二妹妹去救好了。”鳳如傾漫不經心道,“萬一救出來了,那便是二妹妹的功勞不是?到時候二妹妹也可揚名了。”
“大姐姐,人家要的是你,又不是我。”鳳司清揚聲道,“既然有這么一個揚名的機會,大姐姐何不把握呢?”
鳳如傾見她說的倒是義憤填膺的,她盯著鳳司清,“二妹妹當真是替我著想啊。”
“大姐姐若不愿意,我又不會攔著。”鳳司清慢悠悠道,“畢竟,到時候落得個見死不救的名聲的,也不是我。”
她抬眸看向老夫人道,“祖母,孫女知曉您偏疼大姐姐一些,可是如今這事兒,萬一被姚家傳出去了,那豈不是鳳家的事兒了?”
“這又與我何干呢?”鳳如傾反問道。
鳳司清見她是無動于衷,她到底是何心腸?
鳳如傾慢悠悠道,“若你真的覺得此事兒與我有關的話,那大可去說便是了。”
鳳司清怒瞪著她,“大姐姐此言何意?”
此時,于氏急匆匆地進來。
“哎呦,你這孩子說什么瘋話呢?”于氏上前,便怒斥著鳳司清。
鳳司清委屈道,“母親,并非是女兒如此,而是姚家那……表姐送來的書信。”
老夫人看向于氏,“若是你管教不了,我便親自來管教了。”
于氏一聽,連忙道,“是兒媳的錯,必定會好好管教她。”
她說罷,便怒瞪著鳳司清。
鳳司清對上于氏那警告的眼神,只好低著頭不出聲。
老夫人看向鳳如傾,“你身為長姐,萬不能讓府中的姊妹一點利害都不清楚,難道連該有的尊卑都不曾有了?”
“祖母說的是。”鳳如傾垂眸道。
“既然身為長姐,便該有長姐的樣子。”老夫人又冷冷地看向于氏道,“她口口聲聲一個表姐,一個表姐的,那表姐是她的親娘?還是說,在她的心里頭,全然沒有鳳家,有的只是于家?”
于氏聽得那叫一個后背發涼啊,連忙道,“是糊涂了。”
“沒有下一回。”老夫人沉聲道。
“是。”于氏應道。
鳳如傾倒也不說什么,只是靜靜地看著于氏將鳳司清給帶走了。
“姚家的事兒,與咱們無關,倘若真的傳出這樣的謠言來,你也莫要理會。”老夫人淡淡道。
“是。”鳳如傾垂眸道,“只不過,那劫匪為何會書信讓孫女前去換人呢?”
“鳳家的女兒,憑什么被當成貨物?”老夫人沉聲道,“憑他也配?”
“就是。”鳳如傾連忙附和道。
“這才對。”老夫人見鳳如傾沒有這個心思,便也放心了。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更何況,這姚家,她上回便被坑害了一回了,更何況,這姚大夫人對鳳如傾可是恨不待見呢。
上回卓氏與徐氏一唱一和的,又將姚大夫人對鳳如傾的不滿給挑了起來,怎么可能會對她心存感激?
怕是到時候,人她是給換回來了,反倒讓姚大夫人以為這是她應當的。
鳳如傾才不會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呢。
更何況,這關乎到鳳家的顏面。
憑什么鳳家的人,誰想欺負便欺負了?
鳳如傾笑吟吟地從老夫人這出來。
“大小姐,二小姐被罰跪了。”春蘭看向她道。
“哦。”鳳如傾輕輕點頭,“是該讓她清醒一些了。”
“這二小姐到底怎么回事?”春蘭忍不住道。
“還不是被洗腦了。”瑯影在一旁冷哼道,“她總是喜歡去于家,那于家還不將她給拿捏了?”
鳳如傾聽著,淺笑道,“這說的怎么那么像我呢?”
“大小姐,先前您也是受了四小姐的蠱惑。”夏竹在一旁附和道。
鳳如傾嘴角抿了抿,“果然都是一樣的。”
“可顯然,二小姐是處處受排擠的那個。”夏竹又道。
“她如今不過是在討好罷了。”鳳如傾想了想道,“等著吧,日后怕是還會有事兒。”
“大小姐,這姚家的事兒,當真不管了?”春蘭問道。
“不管。”鳳如傾懶得理會。
瑯芙上前,“主子。”
“想說什么?”鳳如傾看向她道。
“下回主子外出,可否帶著屬下?”瑯芙著實閑不住啊。
鳳如傾淺笑道,“好。”
瑯芙見鳳如傾答應了,高興道,“多謝主子。”
鳳如傾打算歇息一日,明兒個再去朔家。
只不過,剛過了晌午,朔家便送來了書信,說是蒼雪被擄走了。
鳳如傾皺了皺眉頭,“去朔家吧。”
“是。”瑯芙連忙應道。
瑯影見她甚是積極,生怕被落下,便笑了笑。
二人便準備妥當,隨著鳳如傾去了朔家。
等到了朔家,便見朔惜雪紅著眼眶,哭著看向她。
“姐姐。”她握緊她的手,“你瞧瞧,這是表姐屋子里頭留下的。”
“屋子里?”鳳如傾一怔,“你是說,她是在自己的屋子里頭被帶走的?”
“嗯。”朔惜雪點頭道,“她這些時日一直待在我這,也與我待在一處院子里頭,往日也是同吃同住的,只是昨兒個,她說想自己睡,便去了偏房那。”
“我去瞧瞧。”鳳如傾見朔惜雪已經沒了法子,低聲道。
“兄長昨夜不在,今早才回來。”朔惜雪看向她道,“可是與姐姐一同去了寶華寺?”
“是后頭去的。”鳳如傾直言道。
“如今該如是好。”朔惜雪哭著道。
鳳如傾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你莫要自己嚇唬自己。”
“嗯。”朔惜雪對上鳳如傾淡定的眸子,才稍微冷靜下來。
她看向鳳如傾道,“表姐也不會武功,這樣被歹人抓了去,又是在府上被抓走的,若是被外頭人知曉了,該如何是好啊。”
“大哥呢?”鳳如傾問道。
“兄長在我院子里頭等著呢。”朔惜雪嘟囔道。
鳳如傾知曉她如今已經嚇壞了,自然是語無倫次了。
她輕輕地拍著朔惜雪的手背,“先去瞧瞧。”
“嗯。”朔惜雪只能不住地點頭。
等到了院子內,朔霖正在等著她。
“大哥。”鳳如傾上前。
“去看看吧。”朔霖溫聲道。
鳳如傾便隨著朔惜雪去了蒼雪住著的屋子,屋內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也沒有掙扎的痕跡,床榻上的錦被滑落在地上,鞋子也放在腳踏上,顯然,蒼雪是被人直接帶走的。
“守夜的丫頭呢?”鳳如傾問道。
“被點了穴道。”朔惜雪回道。
“朔家暗中的人也沒有瞧見?”鳳如傾看向朔霖道。
“沒有。”朔霖又道,“這封書信,如傾妹妹瞧瞧,有何不同?”
“我看看。”鳳如傾拿過,這才仔細地看著。
朔霖隨即又將另一封書信給她。
“這是我從姚家那謄寫的。”朔霖說道。
鳳如傾拿來,仔細地看著,這筆跡是同一個人的。
“看來,是早有預謀。”鳳如傾繼續說道,“我總覺得與那成衣鋪有關系。”
“怎么說?”朔霖看向她道。
“難道大哥不覺得那掌柜的說辭太過于無懈可擊了?”鳳如傾盯著他道。
“的確是沒有任何的樓棟。”朔霖也仔細地回想著。
朔惜雪皺眉,“怎么又與那成衣鋪有關系了?”
“惜雪妹妹,你仔細地想一想,當時你前去成衣鋪之后,可發現哪里有不對勁的?或者是蒼雪妹妹與你說過什么?”鳳如傾看向朔惜雪問道。
朔惜雪便仔細地回想著,猛地想起了什么,她看向鳳如傾。
“我記得回來之后,表姐說過,她聞到那成衣鋪里頭有股怪味。”朔惜雪說道。
“怪味?”鳳如傾疑惑道,“是什么樣的怪味?”
“表姐說,有股滄瀾的氣味。”朔惜雪說道。
“滄瀾?”鳳如傾皺眉道,“我知道,蒼茫山內便有滄瀾的味道,這是用蒼茫山中十二味藥材所研制的一種特殊的香料。”
“如傾姐姐,這個你也知道?”朔惜雪看向她。
“只不過,這滄瀾只有蒼家的人才會有的,這成衣鋪內怎會有呢?”鳳如傾不解道。
“難道,那掌柜的是蒼茫山的人?”朔惜雪連忙道。
“可若是蒼茫山的人,怎么可能不認識蒼雪?”鳳如傾反問道。
“這也是啊。”朔惜雪皺眉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鳳如傾又道,“還說什么了?”
“倒是沒有旁的。”朔惜雪搖頭。
這下子,朔霖反倒開口,“她昨夜偷偷派人去了那家成衣鋪。”
“這就對了。”鳳如傾看向朔霖,“想來,這成衣鋪的確有問題。”
“既然有了線索,那便去找吧。”朔惜雪連忙道。
“倘若你現在去尋,怕也找不出什么來。”鳳如傾又道,“不如,咱們將計就計?”
“做什么?”朔惜雪看向她道。
“昨日,咱們幾個都去了成衣鋪,如今被擄走了兩個,還有一個。”鳳如傾看向朔惜雪。
“啊?”朔惜雪一怔,“可這劫匪留了書信了。”
“這書信上說讓我去換。”鳳如傾淺笑道,“可若是你也被擄走了,書信上所言的并非是讓我去換呢?”
“我知道了。”朔惜雪連忙笑道,“那人必定會有所動作。”
“既然如此,那……便在今夜吧。”朔霖道。
“我先回去了。”鳳如傾附耳與朔惜雪嘀咕了幾句。
朔惜雪皺眉道,“我這些日子要躲起來嗎?”
“此人能夠避開朔家暗中的人,輕而易舉地將人帶走,你覺得他會不會暗中盯著你呢?”鳳如傾看向她道。
“制造真的兇手。”朔霖想了想道,“看來,需要幫手了。”
“對。”鳳如傾說道,“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誰?”朔霖連忙道。
“此事兒一旦牽扯上皇家……”鳳如傾很清楚,那人的目的,是讓她去換人。
而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難道是昨日那個黑衣人的同伙嗎?
鳳如傾看向朔霖道,“不如請二皇子幫忙吧。”
“你可想好了?”朔霖看向她道。
鳳如傾也不想找君昊陌,畢竟此事兒牽扯太大了。
可是,如今能夠讓暗中的人無法察覺,只能尋找君昊陌相助。
畢竟,君昊陌身為皇子,是能夠調動千機營的人的。
而只有千機營的人,才能夠做到這等來無影去無蹤,不被察覺。
鳳如傾仔細地想了想,便又道,“不管了,眼下救人要緊,要么,我去換人。”
“不如……”朔霖又道,“找徐然。”
“嗯?”鳳如傾一怔,盯著他,“他?”
“對。”朔霖又道,“如何?”
“罷了。”鳳如傾擺手。
比起徐然來,她還不如找君昊陌呢。
最起碼,君昊陌的性子她是能夠掌握的,一時半會不會對她如何。
至于徐然,她可說不好,萬一到時候反被徐然給糾纏上了呢?
鳳如傾總有這種感覺。
說她自戀也好,無知也罷,反正,她是不怎么想跟徐然太過于靠近的。
鳳如傾抬眸看向朔霖,“找二皇子。”
“不如大皇子……”朔霖又說道。
鳳如傾見朔霖寧可讓她尋徐然,也不去找二皇子,可見,朔霖對于君昊陌的防備之心。
鳳如傾便想起了前世朔霖的態度。
也許,這便是天生的不對盤吧。
鳳如傾如今是會尊重朔霖的,故而道,“便依大哥的。”
“好。”朔霖點頭,便又道,“如傾妹妹親自去。”
“啊?”鳳如傾一怔,“為何?”
“這樣才不會被懷疑。”朔霖又道,“我若現在出去了,必定會被盯上。”
鳳如傾輕輕點頭,便又道,“那我去。”
鳳如傾出了朔家,坐在馬車上,整張臉皺成一團。
其實,她還是猶豫的。
畢竟,徐然這個人,這些時日與他接觸,此人城府太深,而且,一點顯現都沒有。
他對自己的態度,那日,他可是險些要掐死她的。
這種感覺,著實讓她很不爽。
故而,即便日后對徐然有所改觀,可是,這內心深處,對他還是存在著防備的。
鳳如傾的心中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
可這沒法子。
朔霖既然如此堅持,她便只能去了。
鳳如傾坐在馬車內,馬車緩緩地往前。
等到了一處拐彎的地方,她的馬車突然被攔住了。
鳳如傾掀開車簾,便瞧見了徐然。
徐然直接從馬背上翻身下來,直接鉆進了她的馬車里。
鳳如傾看向徐然,還不忘眨巴了一下雙眼。
“這個……”鳳如傾覺得這也太巧了吧?
徐然笑嘻嘻地看著她,“我原本就是要找你的。”
“哦。”鳳如傾沉吟了片刻道,“朔家的事兒,你知道了?”
“剛知道。”徐然倒是坦然。
果然,徐然是特意來找她的。
鳳如傾盯著他道,“有事相求。”
“好啊。”徐然求之不得。
鳳如傾抿了抿唇,扭頭,突然不想說了。
徐然見她這般,不知何故,心情極好。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徐然看向她道,“你覺得如此做,會不會太刻意了?”
“這……”鳳如傾盯著他道,“大哥與你說的?”
“不是。”徐然搖頭,“不過,朔霖既然讓你來尋我,必定是不想讓你如此做。”
“呵呵。”鳳如傾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沖動了。
她看向他,“那該如何?”
“你不是一早便反應過來了?”徐然看得出來,鳳如傾不會那么傻。
鳳如傾歪著頭,有那么一刻,像是嗅到了一股陰謀的氣味。
她抬眸看向他道,“這兩封書信都說讓我去換人,可,換誰?”
“聰明。”徐然連忙道,“所以,你才想到讓人將朔大小姐給擄走,來個聲東擊西?”
“嗯。”鳳如傾點頭,“只是,我也擔心這其中有風險。”
“那你想如何?”徐然看向她。
“這個嘛……”鳳如傾沉吟了片刻,“既然無需徐大公子相助了,那我也不用告訴你。”
徐然一怔,倒是沒有想到鳳如傾竟然會耍賴。
他隱藏與袖中的手不知何故,隱隱地動了動。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根羽毛劃過他的內心,癢癢的,讓他心癢難耐。
可是,他很清楚,現在,他需要的是克制。
鳳如傾便也不想說什么了。
畢竟,她多說無益。
徐然太聰明了,他似乎能夠從她的眼神中窺探出自己的心思。
可知,前世的君昊陌,也是在與她成親之后,漸漸熟悉了,才會在意她的一舉一動,清楚地了解她的性子。
可是徐然……像是能夠一眼將她看穿似的。
鳳如傾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在漸漸地逼近。
這個徐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為何朔霖要讓她找他呢?
鳳如傾在沒有想好之前,是斷然不會再與徐然靠近的。
徐然突然氣定神閑地坐在那,“那我耐心地等著。”
鳳如傾盯著他,“那徐大公子坐馬車,我走路回去?”
“你若真的不在意蒼雪的安危。”徐然淡淡道,“大可一走了之。”
“她可是要與你定親的。”鳳如傾好心提醒道。
徐然的臉色一沉,“你若只身前往,我也有法子跟過去。”
“徐大公子,你為何突然對我糾纏不清呢?”鳳如傾直截了當地問道。
“這不是挺好?”他說道,“各取所需。”
鳳如傾突然笑了。
這個徐然,將不要臉還能說的如此清醒脫俗啊。
啥叫各取所需了?
她可沒有。
她是巴不得與他沒有干系呢。
鳳如傾扶額望天,她真是悔不當初啊。
簡直是腦子抽了,才會去好奇徐家密室。
鳳如傾仰頭望著天頂,不想理他。
徐然在一旁悠哉哉地吃茶。
過了好半天,馬車又再次地停了下來。
“主子,姚大夫人。”瑯芙說道。
鳳如傾抿了抿唇,“徐大公子要見見?”
“你若想讓我見,我便見。”徐然坦然道。
鳳如傾倒也不怕。
她隨即便將車簾掀開。
姚大夫人正要哭起來,當瞧見徐然在里頭,突然愣住了,那剛發出的哭腔頓時停在了半空中,頓時尷尬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心頭。
她連忙捏著帕子,遮擋住臉。
徐然反倒淡然地坐著。
而鳳如傾強壓著那隨時能發出的笑聲,看向姚大夫人。
“蒼大小姐也被擄走了。”鳳如傾直言道,“我只能換一個。”
她的話簡潔明了。
“鳳小姐當真見死不救?”姚大夫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二選一。”鳳如傾直言道,“孰輕孰重,怕是姚大夫人也是心知肚明的。”
“好,好。”姚大夫人在徐然這,可不敢真的說什么話。
尤其是這個時候,她即便有萬般的委屈,還有對鳳如傾的怨懟,卻也只能強忍著走了。
鳳如傾扭頭看了一眼徐然,“徐大公子如今反倒成了我的擋箭牌了。”
“這不挺好?”徐然樂意之至。
鳳如傾嘆了口氣。
徐然見她如此無奈,心情反倒極好。
他看向她道,“現在去哪?”
“我要回府。”鳳如傾直言道。
“好。”徐然倒是沒有多問。
鳳如傾怎么都覺得徐然這一個好字里頭涵蓋了旁的深意。
她與他繼續相對無言。
直等到馬車停下之后,鳳如傾說道,“徐大公子可是要坐馬車回去?”
“那便更好了。”徐然回道。
鳳如傾便將馬車給了徐然。
徐然坐著她的馬車里去。
待鳳如傾進了府,便去了老夫人那。
老夫人見她又來了。
“你這丫頭,整日往我這里跑,我還要忙自己的事兒呢。”老夫人不耐煩道。
鳳如傾連忙道,“祖母,這可是真的出事了。”
她隨即便將那兩封書信遞給她。
老夫人看過之后,抬眸看向她道,“成衣鋪內的掌柜的,竟然有滄瀾?”
“是。”鳳如傾說道。
老夫人盯著那筆跡看了一會,抬眸又看向鳳如傾道,“的確是一個所寫。”
“祖母,那人打的什么主意,為何一定要讓孫女去呢?”鳳如傾不解道。
“你自己想。”老夫人收起書信,放在一旁。
鳳如傾嘟囔道,“孫女腦子笨。”
“你笨?”老夫人冷笑一聲,“姚家的小姐與蒼家的小姐,你自然會選蒼家,這是毋庸置疑的。”
“就是。”鳳如傾連忙應道,“畢竟,上回孫女救了姚家的小公子,結果反而還被……”
“以怨報德。”老夫人補了一句。
“祖母所言極是。”鳳如傾附和道。
老夫人冷哼一聲,“只不過,這成衣鋪的掌柜的為何會有滄瀾呢?”
“孫女也覺得奇怪。”鳳如傾皺眉道。
“地點跟時辰,可都有了?”老夫人問道。
“有了。”鳳如傾點頭道。
“你的馬車……”老夫人淡淡道,“徐家的那個小子,突然蹦跶出來,對你這般殷勤,當真是詭異的很呢。”
“孫女也不想。”鳳如傾無奈道,“也不知他怎么了?”
“你派人去了人家的密室,結果還揪出了個細作,而徐家表面上依附于皇家,可是背地里卻又暗暗較勁,你這孩子算是在人家那露臉了,怕是到時候……”老夫人感嘆道。
“孫女也不會嫁去徐家的。”鳳如傾當即道。
“先前徐太后提起過,可后來你斷然拒絕了,徐家打著要與蒼家聯姻,卻又在接蒼家大小姐的時候,與你發生爭執。”
老夫人慢悠悠道,“可見這徐家不安好心。”
“謀算太深。”鳳如傾附和道。
“日后還是少些來往的好。”老夫人又道。
“是。”鳳如傾連忙應道。
老夫人見她這般,便笑了。
鳳如傾從老夫人這得到了該有的答案,便喜滋滋地走了。
這廂。
徐然坐著鳳如傾的馬車,馬車內的熏香帶著一絲甜滋滋的味兒。
他湊近看了一眼,從一旁的香盒內拿了一些收了起來。
隨即,他便拿過上回朔霖看的那本書。
他隨意地翻了幾下,便又放下了。
外頭,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因是瑯芙送他回去,故而如今圍著的人都以為鳳如傾還在馬車內。
“怎么回事?”徐然用腹語問道。
瑯芙一聽,便明白了。
“主子,是一群黑衣人。”瑯芙回道。
“問他們做什么?”徐然又道。
“是。”瑯芙恭敬地應道,便掃過領頭的那個。
“是我。”姚大夫人緩緩地出現,站在了瑯芙的面前。
瑯芙見是姚大夫人,便明白了。
“來人,還不請鳳大小姐過府一敘?”姚大夫人沉聲道。
“是。”身后的姚大夫人帶了的人便將馬車團團地圍住了。
瑯芙連忙拔出劍,擋在了馬車跟前。
“大膽。”瑯芙揚聲呵斥道。
“還不快。”姚大夫人揚聲道。
身后的人便直接朝著瑯芙這過來。
此時,車簾掀開。
姚大夫人瞧著馬車內坐著的人,愣住了。
“怎么?”徐然看向姚大夫人道,“這是要帶本公子去哪?”
“你怎會在這?”姚大夫人驚訝地看向他。
“本公子為何不能在這?”徐然反問道。
姚大夫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徐大公子為何要幫她?”
“幫?”徐然不解道,“姚大夫人這是要搶人?”
“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女兒。”姚大夫人直言道,“不論如何,我的女兒不能有事。”
“若果真如此的話,姚大夫人便直接去鳳家搶吧。”徐然隨即便將車簾放下。
瑯芙看向姚大夫人道,“還請讓路。”
姚大夫人倒是沒有想到會是如此,卻也是無可奈何。
她也只能點頭。
馬車便緩緩地繼續往前走了。
待到了徐府門前,瑯芙側身道,“徐大公子到了。”
“上回你來徐家,還是偷偷潛進去的。”徐然冷冷道。
“是。”瑯芙垂眸回道,倒也沒有躲閃。
徐然雙眸碎出一抹寒光,不過隨即又勾唇淺笑,接著下了馬車。
“此事兒,就此作罷。”徐然說罷,便走了。
瑯芙目送著他入內,這才看向車夫,“回府。”
“是。”車夫應道。
瑯芙回到鳳家,便徑自去了鳳如傾那稟報。
“真的?”瑯影驚訝地問道。
“姚大夫人當真是不顧后果了。”鳳如傾嗤笑道。
瑯影皺眉,“這姚大夫人未免太過分了。”
“她先是讓姚少夫人書信給二妹妹,以此來試探,后來,又親自前來求情,只是沒有想到,蒼大小姐也被擄走了,故而她便一不做二不休,想要將我直接綁了,送過去。”鳳如傾冷冷道。
“可萬萬沒想到,坐在馬車上的是徐大公子。”瑯影看向鳳如傾,“大小姐,您是不是一早便想到了,才讓徐大公子坐著您的馬車回去的?”
“湊巧。”鳳如傾慢悠悠道。
瑯影嘴角一撇,她要信才怪。
怕是姚大夫人更恨她了。
鳳如傾暗自嘆氣,“如今在姚大夫人那里,萬一姚大小姐有個萬一,我便是兇手了。”
“這便是那劫匪的目的?”瑯芙看向鳳如傾道。
“看來,好戲還在后頭。”鳳如傾淡淡道。
“主子,您可要如約而至?”瑯芙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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