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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八零之啞女的春天(25)


更新時間:2022年10月28日  作者:N度茶彌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婚戀情緣 | N度茶彌 | 年代文作精女配她不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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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修齊點頭,“我也不耐煩應付那些叔伯嬸娘的,到底是隔房,他們可不希望我們家過得好。”

“我都不舍得說你一句重話,他們陰陽怪氣一頓,將我媳婦氣跑了,我去哪里哭?”

“我只想給你最好的,生怕哪里招待你不周。”

“溪溪,咱有什么話都寫出來,別悶在心里……”

“這世上,除了父母,與你最親密的人,只有伴侶了。”

“別什么事自個兒扛,現在你有了我,往后啊,我替你遮風擋雨……”

男人平時寡言少語,可是小對象不能說話,他若是再不吭聲,那不就成了演啞劇了?

而且在她面前,他有說不完的話。

貝蕓溪抿著唇重重地點頭,心里的暖意,讓她眸子都染上水色。

瞧得谷修齊那叫一個悔吶,原來小對象吃軟不吃硬,若是這句話他在沒人的地方說,是不是能夠討點福利?

這時候一陣殺氣洶洶的高跟鞋聲音,急促地在走廊中響起,且越來越近。

“誰是貝蕓溪!”

一個長得明艷的婦人滿臉怒色地叉著腰,站在門口。

緊接著還有個鼻梁上掛著銀框眼鏡的中年俊美男子,臉上同樣帶著戾氣地站在她身后。

美工部的眾人一愣,齊刷刷看向貝蕓溪。

美工部相較于其他辦公室略微凌亂,各種繪畫工具、參考書籍、雜志堆滿,硬生生像是個堡壘,遮蓋住了谷修齊。

貝蕓溪拿著筆和紙,緊抿著唇瓣站起來,走過去。

望著這對夫妻,她已經猜測出他們的身份了,這是原主的父母吧?

瞧著陌生又熟悉的容顏,她的心口泛著微微的酸楚和苦澀。

這應該是原主身體帶來的情感殘留,又或者說是一種慣性。

貝蕓溪能夠感受到,在她聽到自己這具身體不是貝家孩子的時候,有一種果然如此的釋然。

因為不是親生的,所以她沒法奢求親情,可同樣的原主也生出一種期盼,自己如此漂亮優秀,會不會得到親生父母的喜歡?

可是瞧到苗父和苗母,那顆本就不熱的心,更是嘗到涼透的滋味!

“你,”婦人還沒啥感覺,但是男子怔忪在原地。

“你就是貝蕓溪小狐貍精?”婦人直接惡狠狠地開火,“你勾搭我家靜靜的未婚夫就罷了,怎么還張牙舞爪地刺激她?”

“我家靜靜這么脾氣溫和不愛生氣的人,被你刺激的哭著跑出去,直接被車撞暈,得了腦震蕩,昨天晚上被接連下了兩次病危,現在還躺在病房中沒醒過來呢。”

“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絕對不可能嫁入谷家……谷家少夫人只能是我家靜靜。”

貝蕓溪抿著唇笑笑,低頭刷刷寫得飛快:

“我如何刺激她了?”

婦人氣憤道:“你跟谷家小子吃飯,還一點羞恥心沒有,如果你沒說什么過分的話,我家靜靜這么乖巧的小姑娘,能這么慘地還躺在床上嗎?”

貝蕓溪又寫到:

“因為我知道她的身世,她的親生母親故意將她與我抱錯。”

“這樣勁爆的消息,她早就知道了,卻害怕失去眼前的一切,演了一場苦肉計。”

“我想以她謹慎心細的程度,估計這會兒也是裝的。你們可以請醫生……”

她還沒寫完,就被婦人給奪過去狠狠地撕碎了。

“呸,什么亂七八糟的話。”

“靜靜是我花了半條命生下來的,怎么可能被人換了?”

“別以為你長得好看,就能麻雀變鳳凰。”

“靜靜長相再普通也是我心頭肉、掌中寶,我看你想過富貴日子魔怔了吧?”

“退一萬步說,即便你說得是真得。她因為你出了車禍,你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還嘻哈地跟沒事似的來上班?”

“呸,我們苗家可生不出你這種冷情冷肺的小狐貍精。”

“醫生明明白白寫得診斷書,這有假的?”

“靜靜也是個小姑娘,沒有你的刺激,根本做不出來如此沖動的事情。誰敢拿著小命去賭?”

“那么多人看著她被汽車撞到,要不是司機及時踩剎車,那她現在都要躺在棺木中等著你磕頭了!”

“地上留了那么一灘血,你竟然還敢心思歹毒地說她故意的……”

貝蕓溪靜靜地瞧著她咆哮,神色清冷又憐憫。

他們被貝家人耍得團團轉,非但沒有一點覺察,還甘愿被驅使。

他們永遠不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什么!

苗父這會兒也順著苗母的話,臉上的疑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憎惡和嫌棄。

苗家是京都大家,在印刷行業獨占鰲頭,不少公交牌上都寫著苗氏企業,名聲很大,而且最近也有進軍電子行業的打算。

往后苗氏企業會越來越紅火,所以不少阿貓阿狗的都湊上來。

否則以她一個普通姑娘,又如何能尋上靜靜?

苗母一陣咆哮后,伸著手指著貝蕓溪:

“你就等著當被告吧!”

“我家靜靜可不是隨便什么人能夠欺負的。”

“既然你敢做,那就承受苗家的報復,呵,我倒是瞧瞧谷家小子能護你多久……”

突然苗母像是卡殼一樣,手還保持著指著貝蕓溪的姿勢,瞪大眼睛看向站起身走過來的谷修齊。

“修齊,你,你怎么在這里?”

還是苗父臉色難看地問道。

谷修齊輕笑聲,“苗叔叔,這話您確定不是明知故問?”

“第一,這里是京都日報,是我的地盤,遇上我不是很正常嗎?”

“第二,我的小對象在這里,我來獻殷勤,您們要是沒碰到我,才叫奇怪呢。”

“嘖,剛才叔叔和阿姨真是讓我開了眼界,這苗家的修養真的是讓人不敢恭維。”

“難怪會養出的女兒,一不如意就往車上撞,自個兒不長眼睛、受了傷就賴別人?”

“就連撞到她的司機,都很冤枉,真的是小心翼翼開車避讓,禍還能橫生,成為別人算計中的無辜犧牲品。”

苗母氣得緊,可是礙于谷修齊的面,只能咬著牙再捂上優雅:“修齊啊,你腦袋瓜最靈活了,怎么也被這小狐……小姑娘給迷惑住,非得冤枉我家靜靜呢?”

“這男人喜歡新鮮,可是漂亮的小姑娘,能處朋友卻不能當妻子。你是谷家人,不為自己想,也得為你父母想想啊。”

“你們谷家兒郎,誰能娶了我們苗家的姑娘,誰便更有資格繼承家里的產業……”

她說這話的時候,下巴微微抬起,那種貴婦人的傲氣不由地帶出來。

苗家是家大業大,可是跟盤踞在京都的老大哥谷家相比,就不夠看了。谷家產業是不算多,單單一個做到全國規模的運輸行業,就足以讓人羨慕嫉妒恨了。

不過谷家做生意不過是玩票性質,人家的心思不在這,老爺子也是鼓勵孩子們端上鐵飯碗。

只是家里的產業到底需要人繼承,沒有人能抗拒這個誘惑。

所以每一房的孩子,有聽從老爺子安排,乖乖端穩飯碗,為族人保駕護航。

可每一房也會留一兩個頭腦靈泛的孩子,沒有如老爺子的意,毅然決然下海經商,為的就是有資格繼承家產。

在這些人中,谷修齊是其中的佼佼者。

苗家勢必要將一位姑娘嫁給谷修齊的!

苗父也點點頭,苦口婆心地勸道:“修齊,你這孩子從小就聰明,沒有野心怎么可能到這樣的私人企業拼搏?”

“聽叔一句勸,有才能的人,不見得適合從商。你們家老爺子把控著產業,往后肯定要分給你們。”

“苗家對你爺爺有恩情,只要你與我家靜靜訂婚,我們保證讓家里的老爺子當說客,不能說你繼承所有財產,但是大半還是可以的……”

“我家靜靜在醫院里躺著呢,如果是小感冒、肚子疼、腦袋疼的,還可以裝裝樣子。這出車禍哪里能當苦肉計演的?”

“修齊啊,叔也是從你這個年紀走過來的,這枕頭風聽聽就行,可別當真……”

這句話可是將貝蕓溪放到玩意的位置上,還隱晦地表示這倆人已經偷摸在一起。

之前的話他都是壓低聲音說的,到了后面聲音越來越大,別說整個美工部了,就是隔壁的兩個辦公室里的人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貝蕓溪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不客氣地潑上去。

茶水剛倒出來有一會兒,燙得人生疼卻還沒有達到起包的程度。

連軸轉了幾天,大家伙已經疲憊不堪,尤其是下午困頓不已,茶水濃稠,幾乎一半都是泡得脹起來的茶葉。

如今全部一滴不剩、一葉不留地被貝蕓溪潑到夫妻倆頭上、臉上和身上!

“嗷!”苗母拔尖嗓子就是一陣喊叫,“你個小蹄子、小狐貍精,欺負了我閨女還不算完,竟然不尊重長輩,對我們出手!”

這里又不是圈子里,辦公室中全是普通小職工,在未來女婿面前,被如此對待,苗母直接炸了,也不管什么體面、形象的,張牙舞爪就往貝蕓溪這里沖。

谷修齊想要上前擋住,卻被貝蕓溪給輕推到了一側。

而貝蕓溪也在人撲到跟前的時候,猛地一個漂亮轉身躲過。

苗母剎車不及,被凳子絆倒,頭噗通一聲磕到桌子上,疼得她嗷嗷叫喚。

苗父不好插手,只能站在原地干著急:“貝蕓溪,你家里人怎么教的你,尊老愛幼都不懂嗎?”

“也不知道品性如此惡劣的人,怎么就能在京都日報上班。我一定跟你們大老板說一聲,將勾三搭四的你給開除掉,省的影響單位風氣……”

苗母哎呦喂站著起身,額頭一片紅腫。

她瞧著貝蕓溪年輕漂亮的模樣,內心的火氣更足,又繼續不接受教訓地往貝蕓溪臉上招呼。

苗母的指甲保養得不錯,染著漂亮淡粉色花汁,看的不是特別明顯,就像是本身健康的粉色。

指甲修剪得整齊,微長帶著弧度,不適合干家務,卻絕對在打架的時候占優勢,比如往那嬌嫩白皙的小臉上扣下塊肉,或者抓兩道子!

貝蕓溪這次沒躲,而是在其手掌便兇狠鷹爪撓的瞬間,鉗制住她的胳膊,一個角度扭轉……

苗母不過是個普通婦人,哪里有那么快的反應,在被人鉗制住的時候,還下意識用了力道。

結果她沖貝蕓溪的所有惡毒心思,都被返回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直接在臉上炸開,血成股往下流淌!

所有人都有些呆了,倆人的角度,正好讓所有人都能看到。

小姑娘不過是下意識擋了下,結果苗母的手上力道反噬到自個兒臉上……

雖然苗母挺慘不忍睹的,但是眾人在心里卻默默叫了句好!

“報警,必須報警,”苗父氣得直接高呼道。

谷修齊挑眉,“您去報警啊,怎么說,明明阿姨的臉是她指甲太長自己撓破的。”

有人小聲撇嘴說:“自己打架沒占到便宜,自食其果反過來要報警,好沒有道理。”

“倆人欺負一個小姑娘,句句難聽,咱們的小貝同志才是文靜的小姑娘,心地善良又熱心……”

苗父苗母靠著動靜招來的人,非但沒給貝蕓溪臉色看,反而瞧了自個兒的笑話。

打,打不過,罵,又不解氣,倆人只能惡狠狠地表示,會讓局子里的人插手,便氣呼呼地離開了。

谷修齊握住貝蕓溪的手,小聲說:“小對象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貝蕓溪抿唇輕笑,用另一只手寫道:“您哪只眼睛看到我害怕了?”

谷修齊驚奇地看著她:“小對象,你可真是無時無刻不給人驚喜啊。”

“你左手寫字也這么好看漂亮?”

貝蕓溪沒有對苗父苗母抱有希望,剛才小小地懲罰下,心情不錯,便輕笑著左右拿筆,一手畫畫一手寫字。

辦公室里的人都被吸引過來,不停地贊嘆叫好。

“小貝同志,你到底怎么練成的?這得費多少工夫啊?”有人忍不住問道。

貝蕓溪抿唇寫著:“小時候放學早,我基本上是在文化宮里過來的。上完課,就在書法班里靠著,直到我養父下班接我回去。”

“我閑著無聊,字寫得足夠好了,就自個兒跟自個兒玩,一只手代表一個人,嘗試著同時進行不一樣的任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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