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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五零年代糟糠妻(60)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24日  作者:N度茶彌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婚戀情緣 | N度茶彌 | 年代文作精女配她不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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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林瑾被牽扯進廠研究所成果竊取案件中,而她還是擔任著主要聯絡人,自然要面臨一波又一波的審問核查。

作為她的枕邊人,王顯兵還躺在床上做升官加薪的美夢時,被秘密轉移!

他心里有些驚慌,忍不住開口詢問:“同志,你們要帶我去哪里?我傷的不算嚴重,各項檢查已經做完了,就再住三五天病房就能出院了。”

但是推著他的人連一個眼神都沒有遞給他,那冷冰冰肅穆跟廠里寒冬里的機器似的,讓王顯兵想起來一個部門,內心禁不住高拎起來。

他被塞到全封閉的車里,搖搖晃晃了兩個來小時抵達荒郊野嶺。

路上他不停地反思最近發生的事情,并沒有一件出格的,除了他兩次跟人換值班,一次核查褚申宇是否參與到廠里秘密儲糧中,一次就是保護了廠里共工財產,再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想清楚了,王顯兵倒是不害怕了,自己坐得端行得正,根本不怕被人翻來覆去地調查!

在他看來,這就是褚申宇公報私仇給自家媳婦出氣呢。

提到這個,他覺得自己腦門都泛著綠光。

男人誰不在乎名聲?

他是鄉下考出來的大學生,看著各方面都不輸于旁人,但是他骨子里還有著剔除不掉的自卑,尤其是自己的媳婦家庭條件不錯,更讓他心里有這種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扭曲。

雖然事情只發生了一天,但是家屬院人多口雜,發酵起來極快,就是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指數式增長,自然等他下午慢悠悠回家的時候,就不經意間聽到自己頭上帽子換色了!

這種時候,什么信任不信任,三人成虎,只要外面的人都相信,那他信不信又有什么重要的?

要不是他還念著跟林瑾的感情,以及林家的背景和財力,恐怕早就扯著人去領證了。

內心膈應得慌,他打飯回家直接丟一句去值班,咬著牙沒去看林瑾梨花帶雨的模樣,也沒聽侄女各種念叨,一口飯沒吃拎著衣服就走了。

不過也是他運氣好,一晚上就巡夜兩次,十點鐘和四點鐘,竟然碰上了偷竊糧食的小賊,還光榮負傷,那刀捅得十分微妙,距離心臟很近又不致命。

王顯兵覺得,自己副主任的副字在兩年一次人事調動中,能穩穩地摘掉!頓時覺得那刀捅得他渾身舒泰,就是內心對林瑾的膈應都少了許多。

只是當他被送到滿是紅色的屋子中時,王顯兵才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同志,你們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不能面對面說嗎?我剛剛還為廠里公共財產負傷,你們不能……”王顯兵撫著傷口連忙喊道。

只是一人拿著槍指著他,另一個人毫不猶豫地將門給鎖上了!

王顯兵無奈地跌坐在屋子里唯一的椅子上。

他頭頂上是個搖曳的燈泡,外面也套上了一層紅紗,入目全部都是刷涂不均的紅色,一道道深深淺淺似是涵蓋了滔天罪惡,又像是噴發焚天烈火,一會能將他拉扯入地獄深淵,一會兒又拽著他入鍋烹飪……

王顯兵只是坐了半個小時,渾身都不由地充斥了焦躁。

他深吸口氣閉上眼,準備睡覺養傷。

可是時間過得異常慢,他也不清楚自己迷迷糊糊睡了幾覺,總覺得世界被拍成相片,定格在自己面前。

而且在屋子里解決小號,讓人尷尬羞辱,更何況整個屋子悶熱沒有一個通風口,那股沾染著長年沉浸煙酒的氣息,就固執地在鼻息下盈盈繞繞。

屋子里又冷,人一冷加上各種噴發的情緒,他控制不住多跑幾趟,那味道更加濃郁爽烈!

等房門再度被打開的時候,他唇瓣上都是干皮,聲音沙啞:“你們不能這么對我,太不人道了,至少讓我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外面的天已經大亮,陽光照射進來,帶著利刃般讓他眼睛生疼。

兩個人搬來桌椅,就帶著口罩坐在他面前,捂著口鼻蹙眉攤開本子,冷冷地詢問:“姓名、年齡……”

王顯兵耐住性子一一回答。

“你跟林瑾怎么認識的,又怎么確定關系結婚?你每個月都要蹬林家的門,見過誰,聽到過什么……”

這時候王顯兵瞳孔驟縮,心里明白問題是出在林瑾身上!

他穩住自己的情緒,很坦誠地交代了,末了還問道:“是不是林家有問題?不可能吧?他們是紅色資本家,一心向組織的。”

“不過,如果組織查到什么消息,我很積極地配合調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顯兵被問完話,喝水吃飯又解決了生理問題,再度回到這個屋子里。

如此反復了五六次,他每次給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他這才洗清身上的嫌疑,渾身臭烘烘頭發胡須凌亂,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地,在中午打飯的點被送回來。

盯著同事、家屬看熱鬧的目光,王顯兵面子里子丟了個干凈,還沒走到樓棟,就被告知他被停職在家里等消息。

他臉上已經麻木,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

這會兒他也不提自己光榮負傷的事情,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事應該也跟林瑾有關!

等他走到樓底下,下意識抬頭,就看見開窗戶扒著瞧熱鬧的朱蕓。

她瞧得很囂張,黑白分明的狐貍眼睛里滿是幸災樂禍,漫不經心地啃著蘋果,被他發現也不覺得尷尬,反而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個綠缸子,用一根手指頭轉悠著玩……

王顯兵見了不知道幾天的紅,現在驀然入目鮮亮的綠,那股被壓制許久的火蹭蹭往外冒,恨不能將自個兒燒成灰燼。

來往的家屬也跟上他仰脖子,看到這一幕,都很捧場地噗嗤笑出來。

“哈哈,對不起,我,我就是覺得蕓科長的缸子顏色真正!”

“對,也不知道從哪里買的,我趕明問問也買個,放在陽臺窗戶上喝水。”

“咦,王主任也喜歡啊?估計你開口,蕓科長能直接送給你呢……”

王顯兵能夠從小山溝溝里,一步步走到今天,絕非凡人。

他意志力強大,硬生生將氣給吞了,一聲不吭地上樓。

剛走到樓梯拐彎處,他就看見朱蕓已經打開門嗑瓜子了。

“呀,王主任吶,你這是去干啥了?養病能養成這么埋汰樣嗎?嘖嘖,也是呀,不知道你媳婦去哪里浪了,咋不知道照顧男人?”

王顯兵每一步都恨不能將樓梯給踩穿,一步步用了力拔山河的悲壯,“朱蕓,有意思嗎?看見我們家這樣,你很開心?”

朱蕓自然是樂得點頭,“開心開心,開心極了!”

她挑眉從上到下看了他一遍,怎么瞧怎么滿意,“王顯兵,人吶一輩子很長,不怕做錯事情,就怕錯了不改正。”

“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你如果不喜歡被家人安排婚姻,可以提出來,我還能敬你是一條漢子。”

“呵,你城里尋到真愛,老家還霸占一個,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施舍我一口飯吃?”

“給爹娘錢,還送個干活的媳婦孝順,你面子里子都特別好看?”

“我在家里做的活兩個自己都能養的好好的,干嘛要受你們的磋磨?”

說到這里,朱蕓唇角微勾:“你永遠不知道,當初我投池塘代表著什么!”

那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被永遠留在了冰冷的池塘里,感受到滅頂的絕望、委屈和苦楚。

這是林瑾、王顯兵、王老太太他們永遠彌補不了的!

王顯兵突然一怔,隨即他看向身后乖乖打飯回來的褚申宇,笑著對朱蕓說:“朱蕓,其實你沒成為我的女人,到現在還不甘心,所以你天天盯著我家,尤其是針對林瑾。”

“不會是想要時刻取而代之吧?”

“不過也不是不可能,將你肚子里的孩子打了,我可以考慮……”

沒說完呢,朱蕓腳一伸,將王顯兵給踹了出去。

對面的門剛換了沒熱乎幾天呢,再次啪唧下,不堪受力地砸在地上。

王老太太已經被門給折騰出陰影,哪怕知道兒子到了門口,聽見朱蕓的聲音也不敢上前來,遠遠地站在客廳,這會兒她渾身一哆嗦,身下又成了溪流……

朱蕓瞥了她一眼,收回腿,“王顯兵你長得真不是人腦,但我是人,看你跟綠帽王八四腳朝天翻身似的劃拉爪子,看得樂呵解氣。”

“我男人長得比你白、比你高、比你帥氣好看,工資比你高,技術比你好,人心正就稀罕我,我是傻了瘋了憨了惦記你?”

“別以為窮山溝里出來的土雞插根毛就成了鳳凰,全世界都圍著你轉!除非是黃鼠狼,樂意瞧你跳舞,把你當傻子哄。”

說完她又漫不經心地對王老太太道:“王大娘,我常年下地干活力氣大,你見了我還是繞遠,省得磕碰到了,那也只是意外,是吧?”

王老太太繼續哆嗦著,一聲不吭,哪里還有當初在村里橫行霸道的架勢?

原來也是欺軟怕硬、色厲內荏的慫貨!

朱蕓神色一變,收起張牙舞爪,輕笑著迎上褚申宇,“好香呀,今天吃糖醋排骨、紅燒鯉魚、燜土豆和豆皮炒豆芽?”

褚申宇挑眉笑著,“什么都沒瞞過你的鼻子。”

將人擁進屋里,褚申宇側頭看向捂著肚子疼得滿臉猙獰的王顯兵,同樣也是一個變臉,冷冷地說:“王顯兵,以后洗干凈你的嘴巴,否則,你就滾回你的窮山溝里!”

“我從來不屑跟人耍手段,但是你想要試試,我也很樂意奉陪。”

“還能順便替我媳婦討點利息。”

其實農民出身又怎樣,家住窮山惡水又如何?

心里藏著臟,別人如何說都是在戳自己的自尊心,可是誰也不是他的爹娘,慣不著他!

對待王顯兵這樣的人,拳腳相加,不如輕飄飄一句揭他面皮的話威力大。

皮肉骨頭疼,養養還能好,有一有二不能再三,這是法治社會。

但是戳肺管子的話,卻能見一面說一次,次次都能讓他羞憤欲絕沒法見人。

太欺負人了,王顯兵直挺挺躺在門板上,欲哭無淚,剛才明明是朱蕓先開口說話的吧?

“娘,我,我可能肋骨被那惡毒的女人給踢斷了,”王顯兵疼得有氣無力地說道。而且他傷口肯定也掙開了……

朱蕓進了屋,就高興地扯著褚申宇的袖子,小聲問道:“王顯兵和林瑾這次算不算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褚申宇趕忙拉著她,不讓她蹦跳,將人按到沙發上,“是是是,林家和盧家肯定倒了。不過你要有個心理準備,盧家對林瑾護得緊,肯定會忙著往自己身上攬事,勢必將林瑾摘除。”

“盧家經營這么久,手里不知道握著多少東西,換一個小輩自由,還是能夠的。但是呢,林瑾和王顯兵看著沒事了,往后的日子有得難受。”

朱蕓點點頭,笑著絲毫不掩地說:“他們不舒坦,我就開心咯。”

褚申宇摸摸她的頭,“以前受苦了,以后再多的苦楚,也有你男人幫你頂著呢!”

朱蕓得意地拍拍肚子,“這里還有一個小男人。”

“是豆花花!”

“毛豆!”

褚母見倆人一說個話,總能扯到孩子身上,小兩口吵吵鬧鬧的倒是聽喜人。她從來不知道自家兒子結婚,是這種幼稚的模樣。

朱蕓還記得自己要參加高考,日子又恢復了埋頭苦讀,苦中作樂里尋徒弟開心,逗逗自家男人,跟肚子里的娃吹噓自己的聰明和能干。

“蕓科長,”樓下有人扯著脖子喊。

這廠里人多,科長聽著挺氣派,其實數目也不算少,但是女人能做到這一位置的卻不多。蕓科長也僅此一位!

朱蕓走到陽臺前探頭,哎了聲。

“門崗有您的親戚,讓您去接呢!”喊話的人很熱情地說。

親戚?

朱蕓有些疑惑,卻也笑著點頭應聲,同時調出天線寶寶。

她有些詫異地看到門崗處縮著個人。

他穿著黑色褲子藍色罩衣,頭上帶著帽子,冷得縮著脖子手抄在袖子里,蹲在門崗都成一團了。旁邊是一個灰撲撲卻鼓囊囊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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