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彤:、、、、、、、、、
虞小憐知道陽城是蘇景辰的故鄉,那些百姓又是那么的相信蘇景辰,會帶著他們過上從前的好日子,如果蘇景辰丟下城池,任由胡軍燒殺搶掠,那他可能會永遠過不去心里那道坎。
“一將功成萬骨枯,即使你不參與,君墨白和君意安也不會放棄他們的籌劃!”虞小憐嘆息一聲。
“我知道,別的地方的百姓我管不了,但陽城的百姓我必須管。
君墨白他們的目的也并不是讓整個林州的百姓死光,我保我的城,并不影響他們的大計!”蘇景辰聲音沉悶。
“君墨白肯定是愿意留一個人死守城池的,但你想沒想過要是緩軍沒來的那么及時,你該怎么辦?”虞小憐試圖勸解蘇景辰。
蘇景辰笑,拉過虞小憐低語道,“擔心我?”
“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你才一上城門樓子,就被人當頭一箭,那我還要不要活了?”
蘇景辰固然聰慧,說他能以一敵十,她信,但胡軍可不是十個八個人,他們縣衙就三十多個人,那兩個更夫還是上了年紀的老頭,根本沒有一點戰斗力。
就算林州王會留下一批人和蘇景辰一起守城,但以少敵多,哪里有什么勝算?
縱使蘇景辰多智近妖,也只能是拖延拖延城破的時間罷了。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警覺心有那么差嗎?”
“根本就不是警覺心的事兒好吧,那胡軍攻城,還能就射幾只羽箭?那羽箭肯定多如牛毛啊,哪里能躲的過來?”
虞小憐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過攻城的場面,但這方面的電視劇,她可沒少看啊!
“我有辦法拖延到緩軍來,你信我!”蘇景辰正色道。
“你說說,什么辦法,要有說服力才行,不然我可不同意你留下來守城!”
“晚上說,我現在還有別的事要布置,你先回去。
對了,你把空間庫房里的鐵釘給我拿出來一些,越多越好,要最長的那種!”
虞小憐不明白蘇景辰的打算,但拿個鐵釘的事兒,她還是能辦的。
獨自回到縣衙后院,虞小憐立刻叫來草根,“快去紅腸廠報信兒,就說胡軍馬上要打過來了,讓劉管事給女工們放假,至于廠里正在做的肉和腸什么的,讓劉管事給她們一些,其他的就用馬車拉回縣衙來。
別忘了告訴那些女工,帶著家人往錦州方向逃就行,告訴他們也不用走太遠,胡國是個游獵民族,他們軍隊人數少,搶夠了東西,他們就會回撤。”
草根應聲是,就連忙要走,又被虞小憐叫住。
“至于水泥廠那兩千壯丁,告訴他們如果愿意過來守城,挺到鎮北大將軍到來,每個人賞五兩銀子。”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虞小憐相信,兩千人里,應該還是能有幾百個血性男兒的。
“去的路上敲鑼,通知不知情的百姓,讓他們趕緊帶著糧食躲到深山里去。”
草根也沒見過這場面,只覺得精神極度的緊張,但還是將虞小憐的話,一字不忘的記在了心里。
“讓孫滿紅和我五舅母他們都回來我這里!”
草根走后,虞小憐倏地發現整個后院居然空無一人,一個小廝的身影都不見了。
芳草從虞小憐身邊匆匆跑過,虞小憐叫住她,“干什么去?”
芳草停下腳步,“何劍剛才過來,讓所有下人到前院集合,說是老爺有事要說。”
“去吧,老爺說了什么,認真聽著點,一會兒回來告訴我。”
芳草楞楞的點了點頭,她雖不明白夫人為什么不自己過去聽,但夫人的吩咐她還是要聽的,這個家很多事情老爺也都是聽夫人的。
嗯,大小王芳草還是知道的。
虞小憐回到房間里,便開始給蘇景辰準備長釘子。
她家超市不是五金用品店,不賣釘子這種東西,這釘子還是當初裝修超市剩下的,長釘子和短釘子混合在一起,有一工具箱那么多,有些因為保存不當,已經生了鐵銹。
虞小憐找了副手套戴上,開始挑揀長釘子,這生了銹的鐵釘子,要是給手扎破了,可是最容易得破傷風的,這個時候可是沒地方打破傷風疫苗去。
虞小憐才挑了半袋子的鐵釘,突然聽到有一陣陣的敲門聲,虞小憐心下一驚,連忙跑去收銀臺上一看。
好家伙,柜臺上的銀票通通不見,連她存的幾大箱銀子也一并消失不見。
一個好消息,空間升級了。
一個壞消息,她的積蓄一夜回到解放前。
在上次拿了鄭元豐給她的分紅后,她的積蓄就已經五萬多兩了,那幾天她還特意多觀察了幾天,發現錢沒被吞,還以為空間升級已經達到了上限,卻不想人家看不上五萬兩了,改吞十萬兩了。
真是拴Q!
天爺呀,她可是剛和草根說完,給那些愿意守城的力工們,一人發五兩銀子,到時候她用什么錢付款呀?
敲門聲還在繼續,虞小憐顧不得數她剩下的碎銀子有多少,趕緊將手上的手套一撇,閃身出了空間。
打開房門,是孫滿悅和蘇景華。
“嫂嫂,你在干嘛?身上怎么一股鐵銹味兒?”蘇景華聳動鼻子,使勁聞了聞。
“哦,剛才在前院幫你哥整理釘子來著,我剛回來要洗洗手,還沒來得及洗,你們就來了!”
虞小憐將布滿鐵銹的手給蘇景華看。
“嫂嫂,哥哥弄釘子干什么?”蘇景華天真的問。
“沒聽說要打仗了嗎?肯定是打仗用唄!”孫滿悅到底還是年長蘇景華一些,一下子就猜到了釘子的用途。
“對,要打仗了,胡人可能要打來了,你們兩個這段時間就呆在府里,那也不許去,知道嗎?”虞小憐一邊洗手,一邊叮囑。
“知道了,嫂嫂!”蘇景華乖巧點頭。
孫滿悅面上閃過一絲糾結,但只是一瞬,她就將以前的種種拋之腦后,“小憐姐,要打仗了,我娘和我弟他們還在城外……”
“我讓草根去叫他們回來了,估計一會兒他們就回來了。”
血濃于水,孫滿悅還是做不到嘴上說的那么狠心。
在生死面前,以前種種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