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讓虞長河出去門口守著,然后開始忽悠一對幼小的兒女。
“剛才來了壞人了,娘怕壞人傷害你們,然后娘就求了三清真人……”
對于孫氏的說法,虞子謙和虞子萱很單純的信了,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娘親,每天都會給三清真人上香,并且跪著磕頭。
不過,他們還有疑問,“可是那個地方有糖,為什么會有糖?”虞子謙問。
孫氏張口結舌,“那個……你們喜歡吃糖,三清真人也喜歡啊,糖這么好吃的東西,誰不喜歡啊?”
“三清真人不是神仙嗎?原來神仙也喜歡吃糖啊!”虞子萱拍拍小手,笑的一臉燦爛,“娘,那你給三清真人上供的時候,為什么不供糖啊?”
她娘每次都是放饅頭和桃子之類的東西,她從來沒見過她娘供糖。
“娘下次放!”孫氏僵笑。
“娘,咱們現在就去給供桌放糖吧?”虞子萱說著,就去扯孫氏的手。
孫氏就勢蹲下,“娘告訴你們哦,村里不止咱家供奉三清真人,其他家也供,但是三清真人他就只幫了咱們家,所以……”
“所以,三清真人偏心的秘密不能說出去!”虞子謙嘴快的搶答道。
“對嘍,就是這么回事兒,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三清真人知道,就會生氣,到處亂講的小孩,三清真人一生氣,就會把他變成傻子。”孫氏越編越離譜。
不過,亂說會變成傻子,也的確把兩個小家伙嚇住了,兩個人齊齊捂住嘴巴,一起搖頭,表示絕對不會亂說。
孫氏見兩個小家伙被唬住了,這才松了口氣。
虞小憐洗漱好后,發誓她以后再也不上屋頂了。
沒別的,她就是單純的覺得屋頂克她。
上了竹樓的二樓,虞小憐又掏出望遠鏡來,站窗口往王家的方向看去。
她家就在村口的斷崖下面,這兒原本是一片碎石地,地勢較高,她又站在二樓之下,可以說望眼看去,整個桃花村都一覽無遺。
在望遠鏡的加持下,她除了聽不清江漢他們在說什么之外,就連江漢的面部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王家所有的人都被江漢綁好帶走,路過虞家門前的時候,虞小憐聽到王占明媳婦大聲嚷道,“官爺,要抓就抓他一個人走就好了,抓我們干什么?他賣的那勞什子玉佩,我們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啊!”
江漢冷聲道,“盜皇家的墓那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你們一個也跑不了,不論知不知情,按律我們都得抓走。”
王占明自從賣了玉佩,發財之后,每日大吃大喝,明顯發福不少,他怎么也沒想到,那玉佩他自己藏了大半年之久才敢出手,卻還是被人給盯上了。
他的好日子怎么就這么短?
“官爺,那玉佩真是我撿的,我姐姐家在邙山,我是去給她發喪的路上撿的啊,我真沒有盜老王爺的墓,我冤枉啊我!”
江漢冷笑,知道你是撿的,你外甥李二猴子已經把什么都招了,但是如今老王爺墓的案子得有個了結,就只好讓你們王家當替罪羊了。
“有冤情和知縣大人說去,和我說不著,我只負責抓人!”
就這么,江漢帶人給剛剛富起來的王家,來了個一窩端。
老王婆子的尸首在大街上,沒人管,沒人收,最后還是祁里正出面,讓他兒子現編的草席子,給尸體一裹,草草埋到王家的墳地附近了。
只是經王家一事兒,村里所有人的心境都發生了變化,孫四林本想將孫滿霞的親事,往后拖一拖,但翻看了黃歷,往后幾個月都沒有什么好日子,這一拖,恐怕就得直接拖到了秋后去了。
家里豬羊又都買了,嫁妝也都備貨好了,要是秋后再嫁,那平白多費事不說,還得再搭一份錢。
最后孫四爺開口,拖什么拖,別人家出事,不礙他們什么,兩家早就定好的日子,不好隨便改動,婚事按期舉行。
第二天,孫滿霞早早的就穿好紅色的喜服,被蔣海秋趕著牛車接走,虞長河派了四個長工過去幫忙抬嫁妝箱子,嶄新的紅色被子還有裝著新衣服的大紅包袱,孫滿余蓋著紅蓋頭手里捧著沉甸甸的妝匣子,里面裝的是蔣家給的聘禮銀兩和娘家給的陪嫁銀子,還有姐姐妹妹給她壓箱子的首飾。
“這閨女生在孫家真是好命啊,這聘禮一文不留給帶回去不說,還給了那么多陪嫁,這蔣家小子命真好啊,一文錢不花就把媳婦娶回家了。”
“誰要是娶了孫家的姑娘,那都差不了,那孫滿余那時候,不是也得聘禮都帶回李家了嗎?孫家是真的舍得用錢,給這些女娃子壯臉面啊!”
“哎,那個孫家五房那個老大孫滿云好像及笄了,親事好像還沒著落,你家兒子和她年紀差不多大,你還不抓緊些,找媒婆上孫家問問。”
“差不多啥呀,我兒子今年才十二啊!”
“哎呀,女大三,抱金磚,我告訴你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不急,不急,孫家不是還有幾個十來歲的嗎,怎么得過兩年我也給我兒子劃拉一個回家!”
“蔣嬸子,你家海富啥時候成親啊?這海秋可是就比海富大兩歲,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海富今年也十八九了吧?”有人一臉看好戲的問盧氏。
盧氏也愁啊,她家的條件說好不好,說孬也不算孬,就是她兒子眼框子忒高,媒婆給介紹的他都相不中,問他相中誰吧,他居然說相中虞小憐。
虞小憐那是你能肖想的?再說人家已經定完親了,退一萬步說,就是虞小憐沒定親,人家也看不上你呀。
盧氏對自己的兒子有很清楚的定位,很直接的告訴蔣海富,別打虞小憐的主意了,你想點那實際的,靠點譜的。
“嗐,我家海富那孩子純粹,就知道一門心思的讀書,這不再過些日子,就要考童生了嗎,等他考完童生,我再給他張羅親事,趕趟!”盧氏即使心里急的跟什么似的,但表面是淡定的一批。
荀氏見不得盧氏裝逼,忍不住懟上一句,“十多年了,連個童生逗沒考上,還花那個錢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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