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飲食男女第30章 溫泉旅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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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溫泉旅行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03日  作者:武文弄沫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武文弄沫 | 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武文弄沫:、、、、、、、、、

就在周亞梅傳達李學武的指令,安排于麗通過無線電通訊與港城溝通的第三天,高雅琴從京城出發,前來鋼城與李學武見面。

“是李主任委托我,一定要親自來跟你談這件事,且事關重大。”

20日,高雅琴便坐在了李學武的辦公室內,同行的還有總經理辦公室主任孫健。

張恩遠在給兩人端了茶水后出門安排馬寶森盯著這邊,交代秘書長這個時間不見任何人,他自己則是安排領導行程延后的事。

“李主任是收到了確定的消息,港城那邊許是要有變動,他想問問你的意見。”

高雅琴非常謹慎地講出了這句話,看向李學武的目光里盡是鄭重。

坐在一旁的孫健同樣滿眼嚴肅,手里扶著筆記本,卻不敢落下一個字。

高雅琴說了什么?

這一句不上不下的,一般人或許聽不懂,甚至不知所謂,她到底要說什么?

李學武卻不用她再往下解釋了,已經盡數了然,眉頭也隨之皺起。

吸取了忘記北邊出事的教訓,李學武最近謹慎的很,把能想到的事都盤點了一遍。

今天高雅琴要說的事,其實早在三天前就已經通過無線電波傳遞給了婁曉娥。

只是令李學武沒想到的是,老李這個時候站出來要摻和一腳是為了什么。

他難道覺得自己的翅膀已經如此硬了?

哎呀,到現在李學武終于承認他小瞧了老李,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就在昨天,也就是19號,日不落內閣下屬的港城問題相關部門起草了一份絕密報告,這里要注意了啊,是絕密報告。

該份報告指出,“如果不考慮咱們對港城的主權,任何解決港城問題的途徑都是不成立的”。

因此,報告認為最好的辦法是向內地表示,日不落會在時機成熟時完全離開港城。

報告還建議迅速與內地進行非正式接觸,應該在不晚于80年代早期與京城就港城問題達成統一的意見。

這里還要注意一點,在這份報告中對時間的定義非常的精確。

那么有人會問了,既然是絕密報告,為啥19號提交的,今天連李學武都知道了?

別問,這種事說不得。

那么說點能說的,日不落為啥會急著同京城達成非正式協議呢?

千萬不要覺得這是嚶嚶嚶的良心發現,這完全是出于日不落對自身利益考慮。

日不落做出這份報告,并且如此建議,是基于京城反殖民主義的立場,要在租期到期以后還想延長港城的租借期是不可能的。

日不落的目的是努力保持港城的經濟發展和社會穩定,以便在將來歸還港城時增加與京城討價還價的籌碼,為日不落爭取更多的利益。

這份報告的另一個重要內容是,如果時局變幻劇烈,來自內地的壓力持續增大,日不落考慮會在今年就應該撤出港城。

前面也說了,日不落相關部門提交的是一份絕密報告,可惜以目前的狀況來看,這份報告絕對是不保密了。

連李懷德都知道了,甚至能傳給李學武,那與此事息息相關的港城就更知道了。

受此事鼓舞,港城的時局出現了一些波動,也側面印證了那份報告的真實性。

該部門非常“委屈”地解釋,他們是基于目前的實際狀況不得不做出的建議。

在相關表述中,日不落的相關部門用了“嚴肅考慮”這樣的詞匯,他們擔心京城有能力利用一些“經濟手段”來搞垮他們在港城的管理,如斷工、斷水、斷糧等等手段。

報告甚至無端臆測說,京城會采取一些“特別行動”既沒有真憑也沒有實據。

報告稱,如果出現這種情況,日不落根本無法維持在港城的管理,不得不撤出。

站在國際思維的角度來考慮,這個時候執行對港城的管理還不算最合適的時機。

當然了,一般人是看不到這么遠的,甚至因為這種情況產生了激動萬分的心理。

對方能主動放棄管理權,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這個時候就能看得出組織的長遠眼光和敏銳的判斷力了,港城不能這么接。

嚶嚶嚶為了在關鍵時刻能從港城安全抽身,盡量避免承擔任何責任,他們可謂是煞費苦心。

在曾經幫助皇家日不落維護治安的“功臣”的安置問題上,嚶嚶嚶就動起了歪腦筋。

這個時期,港城約有兩萬到三萬名治安管理人員,包括家屬有九萬到十三萬,對于皇家日不落來說,安置他們可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于是報告建議,除了幫他們在海外找一個安身之所外,不承擔“任何責任”。報告還懷疑在皇家日不落撤出時,這些治安管理人員的忠誠,因為他們畢竟不是自己人。

這份報告還揭示了嚶嚶嚶在港城管理問題上的虛偽性。報告顯示,嚶嚶嚶堅決反對在港城進行自由選擇管理者,因為他們擔心某些人會在大選中獲勝。

這與皇家日不落后來在港城問題上的態度截然相反。港城老麥完全沒有信心確保皇家日不落在港城的民心有足夠強盛。

老李恰恰就看準了對方心虛又虛偽的心態,想要故技重施,覺得港城此時的經濟,也就是股市的反應一定會很強烈。

他是吃便宜沒夠,前年與東方時代銀行在資本運營市場吃了一口肥肉,覺得這一次還能撈著一口香的,心思都藏不住了。

這件事李學武知道,但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都沒有在紅星鋼鐵集團內部布局,這是為什么?

很簡單,歷史已經驗證了皇家日不落的種種擔心不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當媽的從未想過掄巴掌教訓游子,也不可能給港城斷水斷糧,內地一直希望港城能繁榮穩定,按部就班地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

因此,李學武確定皇家日不落的這些計劃無疾而終,很有可能是日不落的某些別有用心之人故意在搞事情,提升自己的價值。

所以,事情發生了,一定會引起一定的波瀾,但絕對掀不起驚濤駭浪。

這個不用想,只要當媽不先出手,按兵不動,就不會引起任何的問題。

反倒是自導自演,亂搞名堂的嚶嚶嚶要失去民心,折損自己的威望了。

高雅琴是一直盯著李學武的表情,可惜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哪怕一絲的波動。

她先是驚訝于李學武的消息靈通,竟然能同李主任幾乎同步獲取這種消息。

而后在李學武的沉默中,她逐漸冷卻了心中那些激進的想法,同樣沉默了起來。

這份沉默恰恰證明她現在要比剛剛意識到李學武有獲取這些消息渠道更為驚訝。

能在這種關鍵時期處變不驚,淡然應對,至少她是做不到的。

消息是李主任透露給她的,她當然表現的極為激動,而后想到了紅星鋼鐵集團在這種變化中應該如何破局,腦子里便有諸多想法。

基于這些想法,她連夜召集人手,查閱了以前的一些資料,準備了一份詳細的經濟工作思路和辦法,并將方案提交給了李主任。

李主任在看了她提交的報告后,并沒有立即給出回復,而是問她能不能到鋼城走一遭,因為她所準備的方案還是基于上一次與港城東方時代銀行合作的那次總結而產生的報告。

高雅琴不太清楚李主任是什么意思,是懷疑她的能力不如李學武,還是他自己拿不準主意,請她帶著這份文件來咨詢李學武。

可按照這個思路想,無論是前后哪種,都證明了她是不如李學武的。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就在李主任的堅持下,她才帶著文件來了鋼城。

落地鋼城,她同孫健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冶金廠,找到了工作中的李學武。

雙方落座以后,她只講了一句話!

是的,沒錯,她只講了一句話,連手里的報告都還沒來得及遞過去,在面對李學武的沉默中,她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完全失去了拿出報告與李學武展開討論的信心。

還拿什么啊,這明顯的表態難道還看不出李學武對這件事的不看好嘛。

至于說為什么李學武不看好,難道李學武就比她和李主任還要有先見之明?

不,不能這么說,應該說李學武比她更有長遠的眼光和先見之明。

對比李主任?不一定。

為什么這么說?因為她現在回想起李主任當時的表情和態度,有了第三種猜測。

那就是:李主任在最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同她一樣難掩激動,但看到她所提交的報告,卻想起了遠在港城的秘書長。

在確定自己能獲取到的消息,李學武同樣能收到,而同樣能收到這則消息的李學武卻沒有一點反應,與平時的睿智相差甚遠。

高雅琴早就聽說過,李主任在某些事情上對秘書長的信任超乎尋常人的想象。

以前她還不相信,尤其是年前年后發生的事,更讓她對這種言論嗤之以鼻。

但現如今她發現,這李主任哪里是對秘書長的信任遠超乎尋常人想象啊,明明是李主任將秘書長奉若神明了嘛。

啊,他先提出的機遇難得,大家伙跟著蹦高高,等他發現有人沒蹦起來時,瞬間就不蹦跶了,卻一點沒有提醒她們的意思。

合著千里迢迢的,李主任就是為了送她來李學武這里清醒清醒的?

那李主任到底是信任秘書長啊,還是不信任秘書長,想讓她來一探究竟呢?

這一點其實不用想,雖然是千里迢迢,即便是怕電話溝通有礙保密,可紅星鋼鐵集團幾個重點廠區之間是有保密電臺聯系的。

也就是說,如果李主任在獲取到了這個消息,想要有所作為的話,應該在第一時間同秘書長聯系溝通,而不是找到她說事。

所以,對這件事李主任自己也沒有多少信心,完全是將她推出來試試水。

嗯嗯,現在她成試水的了。

“前幾天沙總同我聯系了。”李學武終于開口說話,卻說的不是先前那個話題,先前那個話題止步于高雅琴的第一句話。

高雅琴的臉色瞬間灰了幾分,而后強打起精神來,注意聽李學武的話。

“我還不知道您是如何計劃的。”李學武看著高雅琴問道:“是打算在今年就成立相應的對外貿易服務和管理機制嗎?”

“如果能這樣的話,當然是越快越好。”高雅琴點點頭回答道:“其實在津門建立常態化對外貿易服務和引導工作,積極促進外商與聯合貿易的溝通交流的條件已經十分成熟了,我覺得咱們應該前進一步。”

“我十分認同您的這一觀點。”李學武先是充分肯定了高雅琴的意見和思路,但在接下來的談話中也對具體實施方案和細節提出了疑問,“您打算如何處理外商進出關口的難題,更進一步實現常態化的溝通。”

他抬了抬眉毛,道:“進出口總公司那邊的意見您應該有溝通過的吧?他們是怎么說的,能允許咱們架設港城到津門的對外貿易服務橋梁嗎?即便咱們承諾只做高端對外貿易。”

“你的這些疑問我現在還沒有辦法給你答案,因為我自己也在為相關的工作焦頭爛額。”她先是歉意地看著李學武苦笑了一聲,隨即挑眉問道:“或許你能給我一些建議,幫我理清這里面的思緒?”

“呵呵呵——”李學武輕笑著抬起手讓了讓茶,嘴里則調侃道:“您不是來送考的,而是來取經的啊。”

“若是如來有真經,何惜長奔三千里。”高雅琴坦然地攤了攤手,笑著說道:“我可是誠意十足,對您信心滿滿啊。”

“我不是如來,您也沒奔三千里。”李學武笑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常言道,解鈴還須系鈴人啊。”

他玩味地看著坐在他對面的高雅琴說道:“要破這個題,最后還得落在您的身上。”

“我?”高雅琴萬萬沒想到李學武來了鋼城以后球技增長的這么快,皮球踢的越來越好了,防不勝防啊。

“嗯,應該就是您了。”李學武放下手里的茶杯,點點頭說道:“要想實現集團對外貿易新突破,將安德魯買家俱樂部與津門濱海商務俱樂部真正的聯系起來,架上橋梁,就需要一份特別通行證。”

他抬了抬眉毛,認真地看著高雅琴強調道:“之所以放棄連同港城實現快速運轉,止步于銀行資本間相互合作的局勢,我有向李主任做過詳細的匯報,他應該知道。”

這一句卻是意外地向高雅琴解釋了她到了辦公室以后只說的一句話,李學武為什么沒有給她正面回復的原因。

繞了一圈,高雅琴好像明白了,紅星鋼鐵集團對外合作的風險主要來自于經營規范和合理性,在缺乏這一基礎的同時,集團開展任何對外貿易活動時都欠缺必要的自信。

說白了,名不正言不順。

她坐在李學武的對面沉思了片刻,抬起頭問道:“這個時候……合適嗎?”

“您覺得呢?”李學武笑了笑,反問道:“您覺得什么時候更合適呢?”

“你這如來是假和尚吧?”高雅琴不滿地說道:“難道這里是小雷音寺?”

“哈哈哈——”李學武笑著靠坐在了椅子上,道:“信則有,不信則無,心誠則有,心不誠則無。我是不是假和尚無所謂,您是不是真悟空還得過一過照妖鏡呢——”

“你才過照妖鏡呢——”

高雅琴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而后轉頭看向孫健問道:“孫主任,你就不打算說點什么嗎?”

“我?我嗎?我說什么?”

孫健還沒反應過來呢,他哪里能想到高副主任會殺他一個回馬槍。他從進了辦公室可一句廢話都沒說啊,殺他回馬槍干什么?

高雅琴橫了他一眼,只覺得太糟心了,難道只有她一頭沉,掉進錢眼兒里了?

“山上的溫泉不錯,要不晚上一起去休閑放松一下?”李學武笑著看向孫健說道:“雖然已經是三月份了,天氣沒那么冷了,可對于鋼城來說還是適合泡溫泉的。”

“您太客氣了,我這小鬼兒得聽閻王的。”孫健也看出了些許門道,笑著回了李學武,眼神卻是瞟向了身邊的高副主任。

“我這么兇神惡煞?至于讓你這么害怕?”高雅琴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李學武抱怨道:“有這樣的好去處,你怎么藏到了現在才說出來,來鋼城沒少上山瀟灑吧?”

“一點都不虛著說,我還沒來得及上山呢,最近也是累的狠了。”

李學武坐直了身子,抻了抻肩膀說道:“要不是你們來了,我都舍不得去呢。”

“瞧瞧,我們應該感激涕零了。”高雅琴轉頭斜了孫健一眼,道:“提前說好了,秘書長的盛情款待我可是身無分文,無以為報,要不留你在這干三年抵債?”

“我倒是愿意,就怕秘書長瞧不上我。”孫健笑著看向李學武說道:“有海洋同志珠玉在前,我就別癡心妄想了。”

“都一樣,都是好同志。”

李學武笑著站起身,整理了身上的羊毛衫,對兩人說道:“舟車勞頓,先去招待所休息休息,晚上給我個機會盡一盡地主之誼。”

“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高雅琴站起身同他握了握手,道:“讓您破費了。”

“呵呵呵——”李學武輕笑著點頭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嘛。”

他看向出現在門口的張恩遠交代道:“送高副主任和孫主任去招待所休息。”

這個年代的特色,稱呼都是亂七八糟的,副主任和主任分不清哪個是高,哪個是低。

當然了,對于職場中人來說,這一點是無需多慮的,沒有哪個大傻子能把這種稱呼和對應關系搞混了。

張恩遠客氣著送了兩人離開,張兢隨后便到了李學武的辦公室。

“你幫我安排一下。”李學武嘴角動了動,一邊思考著一邊交代道:“問問鄺廠長、呂廠長、畢廠長以及孔廠長晚上有沒有時間,山上的溫泉池還開著,放松放松。”

“是要去考察千山溫泉礦區嗎?”

張兢來鋼城幾年了,對鋼城的環境自然十分了解,尤其是董文學就喜歡這個。

李學武那年陪著李懷德來鋼城,就是在千山的溫泉區玩了一整天。

當時董文學也在,時任董文學秘書的張兢自然也在,所以李學武一提及他便想到了。

“嗯,先過去看看再說。”

李學武轉頭看向他說道:“你先幫我約一下千山溫泉公園管理處吧,大約十多個人的標準,你們科室晚上如果沒有事的話也一起去,我請客,人數你自己添加。”

“那怎么好意思呢——”

張兢笑了笑說道:“我們科室算恩遠同志就七個人了,哪能讓您破費。”

“不用客氣,最近確實辛苦你們了。”

李學武當然聽得出來他是在假客氣,可也是真玩笑,他既然說了,就舍得這個錢。

這里有一點要強調一下,李學武在鋼城任何公開的活動沒有自己添過一分錢,任何私人社交活動沒有用過公家一分錢。

即便是在招待所招待來自集團的客人,或者是其他單位的客人,只要是工作餐以外的時間,都是由張恩遠代為結賬的。

李學武的心思縝密,任何消費都必須有清單和相關負責人的簽字。

張恩遠是了解李學武脾氣的,該是什么場合就安排什么樣的結算方式。

以致于張兢他們都了解了他的這個原則,所以這會兒李學武說請客,他是沒有一點驚訝的,早習慣了秘書長的處事原則。

有人說閑話,說李學武大奸似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不可能如此清廉。

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一定是不怎么了解李學武的日常,更從未親眼所見他的嚴于律己。

真正熟悉秘書長生活的人都看得出來,秘書長不差錢,是真的不差錢那種人。

秘書長的工資有多少,這個不是秘密,工資表上清清楚楚,一點做不得假的。

而很多人都知道,秘書長拿著雙份工資,這不是什么秘密。

再加上秘書長家里是雙職工,其愛人是醫院的主刀醫生,不差錢這件事太正常不過。

也有一種說法,說秘書長的不差錢是因為有人給他送錢,但集團經歷了這么多的風波,還沒有人能拿的出相關的證據,多是人云亦云。

就連某些集團領導都翻車了,可秘書長的為人依舊堅挺,閑話再多也說不垮他。

說秘書長不差錢,科室里仰慕和尊重他不是因為他的“富有”而是他的慷慨。

就算工資多,可在同他們的相處上表現出來的仗義和社會,那可真是教科書級別的,要不怎么說跟著他學習和相處過的年輕人性格中都有一份大氣呢。

當然了,李學武的大氣和仗義也不是對誰都有的,至少得是他看得見的,欣賞的。

張兢最近的表現十分優秀,尤其是在帶團隊這方面,他手里可都是生力軍啊。

四個大學生雖然已經實習了兩年,可拎出來都是生瓜蛋子,不能獨當一面。

張恩遠倒是個老油條,可他基本上幫不到張兢什么忙,還經常“借調”馬寶森。

雖然科室還掛著鋼汽分管技術的副廠長劉垚、飛行器研究所上官琪等幾位大神,可這些人多是掛名,是受秘書長咨詢方便才掛在科室的,平時是見不到真人的。

所以現在領導小組辦公室只有張兢一個人挑大梁,還得負責審計的籌備準備工作。

李學武說請他們休閑是獎勵,也是厚待,手底下的牛馬不能只耕地不喂草嘛。

再說了,泡溫泉都是老爺們,高雅琴哪里放得開,還得有個女同志陪著才好。

“這是什么?”高雅琴用筷子夾起一塊肉,好奇地問道:“是雞肉?”

“飛龍,就是榛雞。”鄺玉生主動幫她介紹道:“學名應該叫花尾榛雞。”他示意了高雅琴面前的那道菜說道:“這是正宗的東北菜,猴頭飛龍,很有名。”

“看來還真讓秘書長破費了。”高雅琴放下筷子,笑著說道:“這讓我怪不好意思的。”

“沒關系,群賢畢至,少長咸集,美事也。”李學武端起酒杯看向眾人說道:“也感謝諸位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好好放松放松。”

“哈哈哈——”

難得出來玩,還是同工作上的同事一起,頗有種后世團建的感覺。

這桌上坐著的確實如李學武所說,群賢畢至,少長咸集,就沒有中間那層。

冶金廠的副廠長一個沒邀請,其他廠的副職也沒在邀請之列。

這可不是李學武小氣,而是一種態度。

“這東北菜啊,越吃越長見識。”李學武笑著看向高雅琴說道:“以前你在動物園見不到的動物,東北菜里都能看得見。”

“我聽說過——”高雅琴笑著點點頭,講道:“就是沒怎么見識過。”

“我也是跟你賣弄學問呢,其實我也沒吃過,這次還是借了您的光。”

李學武示意了桌上的飯菜講道:“這飛龍我還敢吃,菜單上其他我是看都不敢看。”

“真要說起來,這桌菜除了飛龍是硬菜,其他不過是山珍野味,不值一提。”

他轉頭對張兢說道:“像是蘭花熊掌、酒燜駝掌、汆哈什螞油這些就吃不起了。”

“我都沒見過。”張兢笑了笑,指了那飛龍說道:“這玩意兒山里多的是。”

“真是人杰地靈的好地方啊。”高雅琴看了看招待所的窗外,感慨著說道:“怪不得令秘書長魂牽夢繞,說什么都要來呢。”

“唉,我愛這片土地,愛的深沉。”

李學武端起酒杯又讓了酒,高雅琴是副主任,也是客人,他得有所表示。

眾人也跟著喝了一杯,氣氛逐漸熱切了起來,有王珉等人在飯桌下竊竊私語,也有畢毓鼎同孫健一起敘舊,大家邊吃邊聊,好不熱鬧。

鋼飛的孔曉博表現的有些孤單,他來紅星廠的時間很短,雖然比高雅琴長,但他始終沒有很好地融入進紅星廠的體系內。

就連同他一起來的上官琪一家都在紅星鋼鐵集團內生活的很好,可他總有不踏實的感覺,即便他已經是鋼飛的一把廠長了。

“今年第一款直升機能量產嗎?”

高雅琴突然看向了久久沒有說話的他,開口問了這么一句。

孔曉博倏地一驚,隨即回答道:“是的,高副主任,今年能實現KH4型號直升機的量產工作。”

“另外兩款直升機呢?”高雅琴這會兒問的卻是她身邊的李學武,“明年?還是后年?”

“這您還是得問孔廠長啊。”

李學武笑著喝了杯中酒,說道:“我倒是希望另外兩款直升機今年能實現量產。”

“這是不可能的。”孔曉博苦笑著搖了搖頭,見桌上眾人紛紛停住了各自的話題看向他,不覺得有些緊張和尷尬。

他想了一下,這才認真地回答道:“明年的年末,或者是后年的年初吧。”

“先強調一句啊,我是不著急的。”

李學武端著剛剛倒滿的酒杯沖著他示意了一下,道:“我知道慢工出細活的道理,但高副主任是有些著急的,你得理解。”

“秘書長就會裝好人。”

高雅琴不滿地瞪了李學武一眼,隨即也端起酒杯同孔曉博示意了一下,道:“我就是問問,不是催你們的意思,努力吧。”

“謝謝秘書長,謝謝高副主任的理解。”孔曉博端起酒杯回敬道:“我們一定盡力。”

說著,他也干了杯中酒。

孔曉博是工程師出身,又有很豐富的項目和團隊管理經驗,所以李學武當初是同李懷德建議將他放在鋼飛負責人的位置上。

事實證明,孔曉博做的確實不錯,盡心盡力,鋼飛發展的也很好。

接收了三禾株式會社移交并幫助安裝的KH4直升機生產線,雖然是二手的,可對于紅星鋼鐵集團來說彌足珍貴。

再一個,圣塔雅集團幫助采購的美洲豹運輸直升機和云雀3直升機生產線已經安裝了半年之久,且還在建設安裝當中。

如果算上培訓和調試以及試運營的過程,孔曉博說明年能實現量產還真說不準。

其實高雅琴抽冷子問孔曉博還真不是故意為難他,只是看他坐在那里不說話,覺得他有些不合群,主動拉他一把罷了。

至于說往哪里拉,這就得看孔曉博自己的理解和表現了,他是個頭腦清醒之人。

晚飯足足吃了兩個半小時,月上中天,眾人穿著厚厚的棉衣,里面包裹著浴巾來到了室內溫泉浴池,分男女各走一邊。

目前國內還真玩不出小鬼咂那些花樣,搞什么混浴,這可是傷風敗俗的行為。

要不怎么李學武讓張兢帶著人一起來呢,至少周佩蘭還能陪著高雅琴過去泡。

你要問高副主任的秘書為啥不陪著領導一起?

答案很簡單,因為高雅琴的秘書是男同志,叫王強,此時正同李學武他們一起呢。

高雅琴一位女同志,為啥要選一個小伙子當秘書,這里面有些說道。

太復雜的就不用講了,講了諸位也聽不懂,就說說淺顯一點的。

男領導不適合用女秘書,顯得輕浮,女領導倒是不用避諱男秘書,這樣倒顯得剛毅,對工作態度認真,不介意任何困難。

如果女領導用女秘書,一般會表現出對業務工作的仔細、認真,甚至是較真。

隔著一堵墻,李學武他們能聽得見隔壁的說話聲,這也算是一種特色吧。

其實這千山溫泉公園并不是解放后建設的,早在小鬼咂來以前就有了,不過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起的。

你要說早年的鋼城也沒有什么王公貴族,更不是什么重鎮,咋就金貴了?

這還得說清朝的鎖關政策,山海關是輕易不允許越過的,這是滿人的自留地。

滿人也分三六九等,這里就是某位滿大爺的山外別墅,享樂之地。

后世說別墅,還分上疊和下疊,或者是聯排別墅,那都是玩笑,別墅就是別墅,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咋可能摞在一塊兒呢。

這溫泉池里的石頭都透露著老氣兒,屁股坐在上面并不顯得粗糙,感覺油膩膩的。

坦誠相見的結果就是剛剛還在酒桌上互相恭敬,三句話不離工作的眾人都熄了火,一句都不再談正經事,凈說些奇聞軼事。

到山里了嘛,當然要說點不能說的。

這些人里鄺玉生是老同志,見多識廣,就說起了早年間干工作的一些見聞。

呂源深的歲數比他小一點,但對這些事也都了解過,并不覺得稀奇。

反倒是王珉、李慕親等幾個小年輕的聽的稀奇,滿眼的認真,像是聽故事匯一般。

其實鄺玉生就講了一個黃皮子攔馬車的事,也驚訝的幾人呼聲連連,直覺得過癮。

“秘書長,您在南邊有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怪事?”王珉好奇地問向李學武道:“您也給我們說說唄——”

“呵呵——”畢毓鼎同鄺玉生對視一眼,齊齊笑了出來。

而同樣想到了什么的呂源深也笑了,只有孔曉博同那幾個小年輕的一樣還迷糊著。

“咋可能呢,秘書長當時手里握著真理,什么牛鬼蛇神敢欺他身。”

鄺玉生抬起手搓了搓臉,笑著說道:“就是秘書長身上那股子殺氣,也能百無禁忌,諸神回避。”

“啊?”不僅僅是王珉,周令華等人也是滿眼古怪地看向了李學武,好奇的很。

李學武卻是笑著看了鄺玉生一眼,轉頭對幾人說道:“鄺廠長開玩笑呢。”

“我也不相信。”馬寶森撅了撅嘴角,說道:“秘書長看起來一點都不兇,更不嚇人,說話和和氣氣的,對誰都一個樣。”

“呵呵呵——”他這話說完王珉等人深以為然,唯獨鄺玉生幾個使勁癟著笑。

李學武對于馬寶森給他的評價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孩子真會說話,就是不會挑時候說,這種話應該在他背后說才是呢。

張恩遠也是瞪了他徒弟一眼,警告他這種場合別沒話胡咧咧。

馬寶森被師傅嚇唬了一下,再見幾位領導的表情,只心里覺得委屈。

明明他說的就是實話嘛——

“秘書長,聽說你準備在這里籌建咱們集團的療養院?”

隔壁的高雅琴提高了音量問出了這句話,看來是從周佩蘭口中得知的。

男浴池這邊為之一靜,眾人紛紛看向了李學武,等著他的回答。

“我倒是想了,可惜沒有錢啊。”

李學武回答的很快,但要錢也快,“要不您回去以后跟景副主任商量商量,再給我們批一筆專項資金?”

“批專項資金不一定能成,我要跟景副主任提這個,她要劈人是有可能的。”

高雅琴在隔壁笑著說道:“前幾天在會議上景副主任可放話了,以后誰都別跟她提錢,誰提她就要跟誰急,哈哈哈——”

“嗬嗬嗬——”男浴池這邊聽高副主任講笑話,大家也跟著笑了起來。

孔曉博則是苦笑著說道:“月初景副主任給我打電話,說鋼飛的實驗車間要是再不下崽兒,她就要停了我們的實驗經費。”

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說道:“她說我們這不是實驗經費,而是實驗浪費。”

“哎,我倒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啊。”

李學武轉頭看向幾人說道:“往后咱們工業企業的腦門上都多了一道緊箍咒啊。”

眾人不說話,齊齊苦笑,景副主任今年不止給孔曉博打了電話,也包括他們。

就孔曉博敢說出來,他們都覺得不好意思呢,連李學武都被景副主任打電話罵過。

原因無他,李學武不僅要在千山修建集團療養院,還要在鋼城工業區投建集團所屬的第二家聯合醫院,規模對標京城那座。

京城第一聯合醫院在全力搶工期的條件下足足用了十個月才建成,鋼城這一座要用多久?

用多久都得建,亮馬河工業區有多少人,鋼城工業區就會有多少人。

有人就得有醫院,這是后勤保障體系必備的條件。

話又說回來了,有了醫院就有人,就有錢。包括他們所處的這座未來的集團的療養院,這可不是一般的療養,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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