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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用煤氣罐!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15日  作者:武文弄沫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武文弄沫 | 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武文弄沫:、、、、、、、、、

萬物迎春送殘臘,一年結局在今宵。

當付之棟的小腦袋瓜出現在窗子的玻璃上,還沒等他進門便聽見一陣歡呼聲。

李學武笑著抬起手腕看了看,十一點鐘剛過,這小子還真能堅持。

“很怕晚上堅持不住,下午狠狠睡了一大覺。”

周亞梅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地看了兒子一眼,伸手接了李學武的大衣。

這是她幫李學武新置辦的呢子大衣,外面是呢子料,內里是皮毛,穿在身上很暖和。

東北的天氣動輒零下二三十度,但凡穿少一點都扛不住,能凍得你打哆嗦,走不動道。

過新年,穿新衣。

不僅給李學武置辦了新衣服,付之棟也是一身新,本打算明早起來穿的,可他又忍不住要炫耀。

唯獨她自己,周亞梅好像并不喜歡艷麗的顏色,連金銀首飾都從未戴過。

不過李學武見過的,她的梳妝臺抽屜里有玉石以及一些金銀首飾,樣式有些古舊。

“這是什么?”

再從李學武的手里接過包裝盒的時候,周亞梅的臉上有了幾分意外和期待。

她就算再怎么掩飾,可目光里的閃耀也早已經出賣了她。

李學武笑了笑,看著她說道:“新年快樂。”

“這是給我的?”周亞梅沒想到他會給自己買禮物,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當然,她從未覺得李學武虧欠了自己,更從未想過跟著他是委屈了自己。

只是身份所礙,再加上她的牽掛,對李學武始終隔著一層,這一層叫自知之明。

人心都是肉長的,就算不是夫妻,可天長日久總有動情之時。又是在新春佳節的喜慶團圓日,她咬了咬嘴唇,這才沒讓自己更失態。

付之棟有些期待地看向母親,又看了看干爹,有些不明白他們在干什么。

“包餃子了嗎?用不用我幫忙?”

李學武看得出周亞梅的動情,微笑著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邁步進了客廳。

付之棟當然是要跟著干爹的,看了母親一眼,便跟屁蟲似的去找干爹表功了。

他睡了一下午,晚上天黑以后便期待著干爹能早點回來,又是準備鞭炮又是準備火柴的。

直到母親開始包餃子了,他這才耐著性子給母親幫忙。說是幫忙,更多的是重在參與。

每年回姥姥家,母親總是忙里忙外的不停歇,如果他能多陪陪母親也是解辛苦的。

今年更是如此,有他在,母親說話也有人陪,娘倆做什么都快。

周亞梅站在玄關,打開李學武帶回來的包裝盒,里面是一雙黑色的半高跟皮靴。

這不是內地貨,鋼城的經濟比較京城、奉天這樣的大城市當然不如,但皮子貨還是可以的。

就像李學武的那件大衣,商場里自然是買不到的,所用材料太過于奢靡,誰又能買得起。

就算買得起,也不會有人去商場里買。鋼城才有多大,大商場攏共就那么兩個,你上午買的皮子大衣,下午說不定全單位都知道了。

人類社會到什么時候都有層階,這不是人文和正治決定的,而是經濟決定的。

即便這個時期是階層最為不顯的時候,但有人坐飛機,有人坐軟臥,有人連自行車都買不起。

總有一些渠道是貫穿層階的,就比如周亞梅等人在做的事,白不白,黑不黑的灰色地帶。

她現在當然不缺錢了,在回收站做管理也要拿一份工資的,生活上早就實現了衣食無憂。

只是李學武定期給她的“生活費”都還拿著,數目還是跟第一次沒什么差別,她也從未謀算過。

這筆生活費更像是兩人之間關系的紐帶,也算是一種證明,她承認自己是他養的。

如果有一天李學武停了這筆費用,不用別人告訴,她會理清自己的情況,主動退后一步。

只是李學武送她禮物,尤其是一份驚喜,讓她對這段感情有了更微妙的感動。

別看她能主動給李學武置辦新衣,那是受傳統教育影響,覺得給自己男人服務都是應該的。

但能從李學武這里得到情感反饋,可實實在在感動了她,也讓她感受到了來自愛人的溫暖。

之所以能一眼看出李學武所送的皮靴不是內地貨,是因為回收站也在做皮革貿易。

此時的東北可以稱得上是全國的皮革產地,更因為歷史原因與西伯利亞的皮貨貿易往來,在這里形成了穩定的皮革加工產業。

別處暫且不論,只吉城西琳那里,每年都要往京城幾處經銷點輸送一些成品毛皮大衣。

這玩意兒有價無市,一般京城的職工家庭是消費不起的。要用票買自然便宜,可真要動真格的不行。

皮子做大衣多,是因為保暖需要,更有面子,要做女人的皮靴實在是少,因為沒有市場。

這年月的女人在家庭中的地位始終不夠高,就算掙著工資也得想著全家老小。

能從鋼城這地方掏噔著這樣的皮靴,可見李學武是費了一番工夫,也足以見他對自己的關心。

她感動之余又有些臉紅,好像青春少女一般,竟然心跳加速,有了幾分幻想。

周亞梅也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抱著鞋盒的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燙手。

聽著客廳里爺倆的“廢話”,她眉眼含春地嘀咕道:“也不知道我多大腳,買得合適嘛——”

這還真說明她跟李學武相處時日尚短,不是很了解他有些方面的喜好。

雖然床底之間兩人也會玩鬧,可他跟土匪似的,沒有一處放過她,哪里能注意到那么仔細。

嘀咕那一句不僅僅是羞澀,還是借口,好有理由解釋自己的迫不及待。

注意到客廳里爺倆也沒看過來,她便就著門口的鞋凳換上了新靴子,直到這個時候她這才驚訝于李學武的細心,大小合適,正正好好。

李學武此時回頭正對上她的驚訝目光,眼睛里多了幾分玩味和笑意。

周亞梅卻是笑著嗔了他一眼,大大方方地換上另一只,站在鏡子前面欣賞了起來。

李學武側身依靠在沙發上也在欣賞著,該說不說,周亞梅的這兩條細長腿要是不穿靴子真可惜了。

“嘻嘻——”付之棟見媽媽臭美,忍不住偷笑。

這倒是讓周亞梅臉更熱了幾分,尤其是從鏡子里見著李學武那毫不加以掩飾的眼神,愈加的熱烈。

“洗洗手吃飯了——”

她故作平常,快速地換了拖鞋,一邊理著耳邊的頭發,一邊往廚房方向走,叫著爺倆準備吃飯。

李學武見她落荒而逃似的腳步,回頭看向干兒子,笑著說道:“媽媽怎么了?”

“嘻嘻——”付之棟只是笑,等母親進了廚房以后才小聲對他說道:“媽媽害羞了——”

“之棟——”周亞梅的聲音隨后就到,一同招呼過來的還有看向這爺倆的眼神。

李學武對著干兒子攤了攤手,同他講道:“誰掌握了廚房,誰就掌握了家庭的大權,懂了嗎?”

“懂了,懂了。”付之棟乖巧地從沙發上下來,對他說道:“看來叔叔你跟我一樣不會做飯,所以都得聽媽媽的話。”

“理解正確,不過叔叔還留了一手。”李學武攬著干兒子的肩膀一起去了衛生間,輕聲講道:“如果遇到吵架的時候媳婦不給你做飯怎么辦,這個時候能做一盤蛋炒飯,一碗疙瘩湯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你能不能教我兒子點好的?”周亞梅正在廚房里下餃子,可還是聽見了爺倆的嘀咕。

“瞧見沒?”李學武無奈地看向付之棟說道:“當她們站在廚房的時候,就相當于坐在了龍椅上。聽叔叔的,長大以后千萬要學會主動做家務。”

“為什么?”付之棟聽不懂這個。

“因為做家務的女人比做飯的女人更可怕。”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道:“你沒有觀察過嗎?”

“我媽媽可好了——”

付之棟明顯比李學武想象中的要聰明很多,見事情不好立馬調轉了口風。

還沒等殺到衛生間門口的周亞梅開口,他便唱起了喜歌,把母親好一頓夸。

周亞梅滿意地看了看兒子,又得意地看了看李學武,這才又對兒子說道:“去吃餃子了。”

“媽媽辛苦了——”付之棟這嘴真是甜,小小的他已經掌握了哄女人的最高技能。周亞梅也說過,幼兒園里的老師都被他哄了個遍,犯錯誤都舍不得說。

周亞梅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瓜,笑著看了他去餐廳,回頭看向李學武的時候卻嘟起了嘴唇。

“我什么時候逼著你自己做炒飯,做疙瘩湯了?”她眼里盡是委屈地說道:“這話聽得我好難過啊,還做家務的女人最可怕,我不做家務誰做?”

“你看,我說你聽差了吧。”李學武嘴多硬呢,倒打一耙道:“我說的是做家務的女人最可愛。”

他抱了周亞梅的肩膀轉了個身,推著他往餐廳走,笑著說道:“行了,我就不追究你偷聽我們男人之間的生存機密了,不過要注意保密啊。”

“不給你吃餃子了,你去吃疙瘩湯吧——”

周亞梅晃了晃肩膀,可又怎么舍得他的懷抱,說是生氣,更像是黏著他撒嬌。

這么多年以來,這個家里終于有了玩鬧的聲音,也有了過年的樂趣。

她怎么可能舍得不給李學武吃餃子呢,能跟他一起過年不僅僅是付之棟的驚喜,更是她的歡愉。

吃餃子,放鞭炮,孩子笑,她也笑,直到凌晨的鐘聲響起才結束了一整天的熱鬧。

雖然下午睡的多了,可能堅持到現在也算是到了極限,付之棟給母親和叔叔拜了年便回了樓上睡覺。

沙發上,周亞梅貪婪地膩在李學武的懷里,感受著他的氣息,他的溫暖,他的愛意。

客廳里只有一盞燈亮著,是小幾上的臺燈,橘黃色的燈光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看起來愈加的迷人。

只是這燈光太過偏愛,映襯了她的嬌羞卻再也顧及不到其他,讓客廳略顯昏暗。

這昏暗并不顯冰冷和糟糕,倒是讓她更有理由貼靠在他的懷里,尋求一份安全和慰藉。

窗外時不時地閃耀煙花的光影,隨后便傳來一聲聲遠近大小不同的噼啪作響,又好像是呼應了客廳里的焦灼和激動,這是新年里的第一聲炮響。

“姐,新年好。”麥慶蘭抱著孩子從車上下來,笑著同來接她的周亞梅道了新年好。

“新年好,快把孩子給我吧。”

周亞梅笑著從她手里接過包裹著的虎妞,從露出來的小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媽媽——”虎妞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一臺車上下來的周二丫頗為眼熱地看著虎妞,她和周常利去年結的婚,也想要個孩子呢。

“咋了,著急了?”周亞梅笑著看了她一眼,逗了她道:“常利也得多努力啊。”

“姐,我努力著呢——”

周常利結了婚以后臉面倒是放得開了,尤其是跟周亞梅認識許久,一點不顯得生疏。

他同趙老四一起從后備箱里搬了好多箱子,都是給這邊準備的新年年禮。

往年他沒結婚,周亞梅又是帶著孩子回老家,所以沒送過禮。

今年不同,他結婚的時候周亞梅就沒少出力,再加上李學武就住在這邊,他哪能不來拜年。

不僅僅是他,就連趙老四和一個人帶孩子的麥慶蘭也要來,這就湊成了一車。

“德柱也得努努力了啊。”

周亞梅并沒有同他們客氣,見他們搬拜年禮下來也只是笑著逗了一句。

不是她多心,而是這些禮物無論她怎么看,都應該算在李學武的身上。

沒有李學武在這,這些人也會來送禮,但沒有李學武在這,她能做回收站在鋼城的主管?

不可能的,她早就想過了,雖然她比李學武到鋼城以前就做了這個主管,可也是李學武下的命令。

從布局上就不難看出,他敢讓老彪子去港城,就有信心來鋼城做事,所以才敢用她挑大梁。

你要說她沒有這份能力,連黑市都沒去過,可她確確實實管理著整個回收站體系的人事問題。

三年時間下來沒有一點疏忽,更沒有出現過錯誤,還得到了同事們的一致尊重和喜歡。

不能單純地說她是心理學方面的專家就有的這份成就,還得看她個人的主觀意愿。

這凜冬的寒冷殘酷她親眼所見,感同身受,鄰居那院子人去樓空到底發生了什么?

曾經在奉天工作的副院長全家都消失不見了,你讓她怎么想?

拿李學武給的生活費,由著他養,做他的女人,拿回收站給的工資,做應該做的事。

她不是沒想過自立,可這個時代哪里有機會給她自立,給她獨立生存的機會啊。

如果是她一個人,是自己生活,哪怕是苦寒之地她也忍了,只是她還有個兒子。

所以即便是名不正言不順,可她還是逆來順受,由著李學武住進了她的家里。

這一次李學武可不是路過或者臨時有事來鋼城暫住,是未來幾年時間里要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

當初她送顧寧那副鐲子,未嘗沒有愧疚和補償的心,終究是她越線了,主動了一些。

今年李學武在家里,回收站的這些人要不要來拜年也在等她的首肯,畢竟關系復雜。

不僅要照顧到周亞梅的情緒,還要看李學武愿意不愿意。

李學武愿意不愿意什么?

在周常利等人看來,李哥同周姐的關系能否得到承認,是周姐能否全面掌握鋼城回收站的關鍵。

只是他不明白,李學武是否承認與周亞梅的關系對于回收站的經營無關緊要。

連周亞梅都看得懂,李學武為啥要給她雙份,還不就是免了她心存幻想,認清事實嘛。

再一個,只要李學武在鋼城,周亞梅的這個位置就是穩的,誰敢跟她調皮搗蛋。

所以當周亞梅主動邀請他們新年第一天來家里的時候,不僅周常利糊涂著,連麥慶蘭也糊涂呢。

她沒在回收站的體系內工作,并不是很了解這里面的門道,李文彪也從沒同她說起過。

再看向周亞梅的目光里多了幾分探究,是在想她到底有什么手段能得到李學武的傾心。

這份誤會周亞梅也感受到了,只是她不說,時間久了他們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李學武沒給她覬覦的理由,自然也不會給她胡鬧的機會,其實這樣不就更好?

趙老四是有幾分通透的,看向她的目光里很是清澈,笑著應了玩鬧:“我還想著您受累幫我相看相看呢。”

他玩笑似地講道:“您是了解我的,一堆兒一塊兒都在這擺著呢,您就看著幫我找吧。”

“想要找東北姑娘?”周亞梅抱著孩子請他們進院,嘴里笑著說道:“回收站里沒有相中的嗎?”

“嗨,別提了——”趙老四是等在最后關了院門才跟上的,嘴里抱怨道:“回收站里狼多肉少啊。”

這兩年,尤其是前兩個月,回收站人事體系急速膨脹,吸收了不少京城胡同子弟。

這些人多半是頑主出身,很有一些是頑主子弟,從小混跡在胡同長大,頗有幾分靈巧勁兒。

壞小子聚在一起能干什么,碼頭上管的嚴,不許私自外出和打架,那就只剩下處對象了唄。

你要問回收站體系只招壞小子嗎?

其實不然,胡同里長大的姑娘也有,鋼城初高中畢業游手好閑的大姑娘也有,這也算個工作不是。

回收站對外表的還是碼頭以及東風船務,只是最近才張開旗鼓在工業區開了個能源回收工廠。

沒看人事花名冊和管理賬的人不知道回收站體系下到底有多少職工,關于這個數據目前只有周亞梅和李學武知道,也算是時代下的機密了。

如果讓外人知道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街道組織竟然有龐大的人事結構,人家會怎么想?

東風船務有船員和機務,有運輸工人也有管理干部。鋼城回收站有正經的經銷組織人員,有汽車貨運司機,也有辦公室職員。

兩個單位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唯獨經營位置有點偏僻,還有個神秘的門衛和保衛組織。

這些門衛和保衛從來不跟他們接觸,就算是一個鍋里吃飯,也有自己的小圈子。

周亞梅這兩年在李學武的示意下開始在鋼城以及整個遼東地區招收可以培養的年輕人。

現在回收站體系的人員結構還是有些單一了,要更多地往里摻沙子,看不出本色才行。

只京城來的那些頑主們他就不敢扎堆使用,除非是都安排在船上,進行物理隔離。

這三年他要在集團大展拳腳,也要在遼東開疆拓土,要在關鍵的三年時間里一舉奠定回收站體系在整個東北的根基。

同時他也在調兵遣將,充分給予回收站這些人建功立業的權利和機會,盡最大可能給予人事保障。

京城有發展,但限制太多,他輕易不敢大面積鋪開了運營。現在的發展模式雖然緩慢,但更保險。

單線上依靠紅星鋼鐵集團發展,經銷只做聯合貿易管理中心的生意。大面上依靠老兵圈子建立下級經銷體系,絕不能把這些利益攥在手里。

就連回收站,收破爛的業務都“外包”出去了,沈國棟已經將手從這個上面抽了回來。

其實也到了不得不抽回來的時候,每天從大倉庫出去的三輪摩托車和三輪自行車實在是太多了。

他在李學武的提醒下及時抽手,將回收站真正經營成了合作社,把牌子掛在街道,只保留了廢品的集中回收和處理的權利,這份眼力見已經得到了默許。

默許什么?

默許回收站繼續使用那塊牌子,不僅可以回收廢品,還能進行二次舊商品的經營。

街道有干媽的照拂,但街道不是干媽的,回收站人多了,自然要規范化,合理化。

現在你去回收站找麻煩,連正經的管理都找不到,因為這是合作社啊。

你找沈國棟,這小子現在是街道的干部,還掛著一個副主任的崗位,你怎么找他的茬兒?

你說回收站經營體系不合規,可這本就是街道的管理范圍,那些蹬三輪也好,騎三輪也罷,收廢品和搞運輸的那些人都是街道掛靠的正經人。

明明回收站就擺在那,就在經營,可背景完全虛化了,更像是一家小集體企業了。

街道那些人也算知道感恩,投桃報李,這些年沈國棟沒少往街道投入,包括他們這些管事的。

多少次有人去函詢問街道是否有回收站這家單位,街道回函都是肯定地做了答復。

不然你覺得鋼城也好,吉城也罷,乃至是邊疆,這回收站的體系怎么可能如此牢靠。

正因為基礎打的牢,再加上京城的體系已經完成了重建和變革,李學武才敢放手給沈國棟和于麗。

他在東北指揮經營,借助京城的調動以及鋼鐵集團在東北的布局,是要將觸角伸出去。

如果說鋼鐵集團的經營范圍是動脈和靜脈,那回收站體系就是毛細血管。

他可以給周亞梅壓陣,讓他們放手一搏,甚至隨時都可以調動鋼鐵集團的影響力來幫助他們。

同樣的,東北在發展,邊疆也在努力,在精準完成經濟網絡布局的同時,他也在大練兵。

三年時間里,足夠這些人成熟起來,而新招募的年輕人又能提拔起一批得用之人。

在經濟完全開放之前,李學武有足夠的時間布局和調整,回收站經銷體系一定有機會開遍全國。

他對這一點深信不疑,而除了他,誰又能知道這份野心和規劃呢。

周常利等人反正是不知道的,李學武也不會說給他們,這就是管理者的手段。

從他到鋼城算起,已經有將近20天了,可他一次都沒有去碼頭,去青年俱樂部。

原因很簡單,既然要用周亞梅,就不會彰顯他自己的權威,他的權威也不用刻意彰顯。

尤其是為了以后更方便利用集團在東北的影響力,他還是站在背后為好。

所以周亞梅提到周常利他們要來拜年,李學武也只給了他們一個早晨的時間。

昨晚周亞梅就包了好多的餃子,為的就是今天招待他們,所以一早晨的餃子很快就上桌。

今天人多,但關系復雜,周常利和趙老四是奔著李學武來的,心懷忐忑。

周亞梅已經找過兩人談話,沒提是李學武的安排,可語氣中的干脆他們是讀懂了的。

李學武沒去碼頭,他們不能不來拜碼頭。

既然周亞梅都做了這樣的安排,就說明已經得到了李學武的認可,他們更應該聽聽李哥的叮囑。

這還是趙老四提醒他的,周常利同趙老四主動提起這個話題,也聽了李學武的強調。

不過李學武在這方面講的不是很多,看起來是完全信任周亞梅的,也信任他們。

嗯,他們能感受到李哥的信任和支持,這一點對于即將奔赴奉城開拓市場的他們尤為重要。

甭管李學武說了些什么,只要愿意見他們,同他們說起這些業務,就足以證明李學武是承認他們,愿意用他們的。

周二丫不是很懂這個,這一年多她只是在碼頭上跟著學做事,沒接觸過這些。

麥慶蘭聽得懂,可李學武沒給她參與這些工作的機會,李文彪走的時候也有交代。

所以聽著李學武在說業務,她們也只是聽著,一句話都不敢插,在吃飯的時候也是這樣。

李學武對周常利和趙老四的態度雖然不是很嚴肅,可也沒多少笑意,但對麥慶蘭和周二丫不同。

“周常利有沒有欺負你?”

接了周二丫遞過來的筷子,李學武笑著看了她說道:“不要受他欺負,有委屈就跟你周姐說。”

“沒有,他……挺好的。”

周二丫有些懼怕他,進屋見他坐在沙發上打招呼都不敢正眼看,都是周常利講給她的那些印象。

周常利早前對李學武就是這種心態,說給他對象的能是什么好印象。

周亞梅好笑地嗔了他道:“人家小兩口和美著呢,你就不要多管閑事了。”

“呵呵——”李學武輕笑著點點頭,又看向了麥慶蘭問道:“彪子有沒有給家里來消息?”

“年前帶了句話回來,說一切都好。”麥慶蘭聽他提起李文彪,心里還是多了幾分失落。

畢竟是大過年的,她一個人帶孩子還是略顯形單影只,有些不好受。

李學武卻也是點點頭,說道:“他給我帶來的消息也是這個,他還是太要強了。”

老彪子去了港城一直沒有具體的消息傳回來,可見他是帶著火,憋著氣去的。

這股火,這口氣要是不撒干凈了,他是不會給家里回信請示的,也省了李學武要他注意分寸。

你當老彪子缺心眼?大胸弟的心眼子比誰都多,這股子狠勁兒怕不是要把港城的某些人掀個跟頭啊。

“要是覺得在家沒意思,等天頭暖和了就帶虎妞來碼頭轉轉,也經常來家里坐坐。”

周亞梅見李學武關心起了麥慶蘭,便也主動做了邀請和叮囑。

李學武也是點頭,看著她說道:“你今年要是能順利畢業,回京的時候跟你母親談一談,看看能不能請她來幫你帶孩子,你就來冶金廠上班吧。”

“二哥,這——”麥慶蘭并沒覺得驚訝,因為周亞梅前些天來看她,已經跟她提過一嘴。當時周亞梅也強調了,這是李學武的安排,可她沒敢討這個麻煩。

當初她父母其實就是李學武救下來的,已經安排了很好的生活,總不能一家子人都借他的光。

她有些遲疑地看了李學武問道:“是不是太麻煩了,我的學校和專業……”

“嗯,我幫你安排好。”

李學武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大胸弟在港城賣命,他不能讓麥慶蘭拖后腿。

這沒有學識和見識的女人只覺得待在家里好,一輩子不出大院門才高興呢。

有文化、有見識的女人就不一樣了,要是不給她們工作的機會,這心里總有一些想法。

剛開始或許只是想法,時間長了就是抱怨了,最后有可能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你想想出軌的女人是有文化的多,還是沒文化的多。

“常利和老四要去奉城,二丫也過去。”李學武看向另一邊交待道:“多照顧照顧他們。”

“那個……”周二丫低著頭說道:“他不讓我去……”

“他說了不算,我說了算。”李學武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這沒文化的姑娘也有本分的一面。

“他走到哪你就跟到哪,我說的。”他瞅了干笑著的周常利一眼,道:“他要是不帶著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安排車送你去找他。”

周二丫抬起頭瞅了周常利一眼,又飛快地低下了頭。

周亞梅覺得好笑,可這個時候并沒有插話。

周常利有些尷尬地解釋道:“去奉城多少有些危險,我是不想讓她跟著我去遭罪。”

“我不怕——”周二丫很怕李學武反悔,搶著應了一句,把周亞梅和麥慶蘭都逗笑了。

她自己也覺得冒失了,臉紅著抬不起頭來。

“瞧見沒,人家不怕。”李學武好笑地看了周常利,道:“再說了,我什么時候要求你去打打殺殺了,這江湖到底是什么,你現在還不懂嗎?”

周常利有些訕訕地回答不上來,趙老四也只是坐在一邊笑著看了熱鬧。

“如果連自己的愛人都保護不好,我還能指望你給我做什么事?”李學武淡淡地說了他一句,又看向趙老四交代道:“聽說你要找對象,那就好,不然我都要催一催你了,男人不成家不立事啊。”

“領導,不用您催,我也著急呢。”趙老四嘿嘿笑著說道:“您可別怪我因私廢公,鋼城這邊我拜托周姐幫我相看,去了奉城我也要擦亮眼睛好好找找。”

“你當是找蛤蟆呢——”周常利氣他剛剛不幫自己解圍,這會兒也開了他的玩笑。

李學武瞥了他一眼,趙老四那邊已經反擊了:“要不是我跟領導幫忙,你現在哪有媳婦跟我張狂。”

“哈哈哈——”眾人見他故意耍寶,都笑了起來。

李學武也是笑著看了兩人,轉頭對麥慶蘭說道:“多往這邊走走,要是想回京城就讓他們送你。”

“謝謝二哥。”麥慶蘭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拒絕李學武的好意,只能感激地笑著應了。

李學武是聽見了院子外的汽車聲音,放下筷子對他們說道:“你們慢慢吃,我還有工作。”

“今天還要上班嗎?”

眾人哪里還能繼續吃,紛紛起身要送他,李學武卻是擺了擺手,說道:“都不許送,好好吃飯。”

他又對提問的周常利解釋道:“今天上午是冶金廠的團拜會,下午是遼東工業領導小組的團拜會。”

“這時間也太緊了——”

周常利想要送他,卻是被李學武按著肩膀坐了回去。

“吃你們的,我這幾天都要忙,等忙過這一陣再好好招待你們。”

李學武看了看付之棟以及虎妞,這才由著周亞梅伺候著去門廳穿了大衣出門。

秘書張恩遠一身簇新的中山裝搭配锃光瓦亮的黑皮鞋,新理的發型看起來十分的精神。

很麻利地從他手里接過公文包,提前幫他開好了車門子,等他上車以后這才上了副駕駛。

看著汽車離開,站在門廳里的眾人這才回到餐廳,只是主角走了,這飯桌上的話題也不再那么正式。

周亞梅和麥慶蘭主動聊起了孩子的話題,周二丫也很感興趣地聽著,周常利和趙老四便不再說話,一個勁地吃著餃子,他們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明天和后天都不在家,初四可能就直接回京了,所以不用再來等他。”

早飯過后眾人又坐了一會兒,送他們出來的時候,周亞梅也做了叮囑。

“常利和德柱去奉城要趁早,前期做的準備可以開始運營,你們李哥往后也會經常去奉城的。”

“知道了,姐。”周常利知道她這是在安他們的心呢,便主動應道:“那這兩天我們便準備一下,出發的時候就不過來了。”

“好,我會跟他說一下的。”周亞梅看了兩人交代道:“用心做事,好好做人。”

這句話正是李學武早晨在客廳里給兩人的交代。

李學武真不是刻意營造繁忙的工作氣氛給他們看的,他是真的忙。

同他們說的團拜會都是真的,上午、下午各一場,說是虛的,可一點都不容馬虎。

要說業務和工作,李學武現在基本上不會做具體的布置和安排,更多的是掌握大方向。

如果什么都要做,那他豈不是要累死,養著其他人做什么。

初一在鋼城,初二李學武便到了營城。

他到營城不僅僅是要調研和慰問,還有關注最近發生在渤海灣的冰災。

就在二月初的時候,營城造船廠報告,今年渤海灣竟然比往年更嚴重,已經形成了冰災。

渤海灣每年冬季冰期約100天,冰薄而分布于沿岸,一般不妨礙航務,真正嚴重封凍而阻礙航務的情況大約10年才會出現一次。

而就在今年,受西伯利亞特大寒流南下的影響,于2月5日,幾乎一夜之間,2/3海域封凍,冰厚一米左右,未凍海面漂著流冰,有的地方堆厚七米。

新聞已經做了通報:正在津門港的一百二十三艘客貨輪不能出港,其十九艘被冰凍在海上,隨冰塊漂移;七艘被冰夾裹擱淺;六艘被冰撞損。

素稱不凍港之稱的秦王島成了“死港”,23艘商船被凍在港內。在海上作業的石油勘探平臺“海1井”號被冰推翻,“海2井”號錨斷危在旦夕。

這個時候國內常駐渤海灣的只有一艘600噸的破冰船,左沖右撞都開不出航路。

李學武也是到了營城以后才聽徐斯年講,說是渤海灣航運管理處已經申請動用了炸藥爆破和飛機轟炸,效果看著可行,但耗費屬實不低。

他也同徐斯年一起到海邊看了看現場,雖然不懂水文知識,但肉眼可見的冰還是覆蓋在海面上。

可以預見的,這次冰災會給北方的交通和經濟生活帶來難以估量的損失。

李學武關心營城港的建設和船舶制造廠是否會受影響,更關心未來營城港的運營是否也會遭受這樣的氣候影響。

“把煤氣罐搞過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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