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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章 老程也不過如此


更新時間:2025年05月17日  作者:武文弄沫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武文弄沫 | 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小說:、、、、、、、、、、、、

“晚上還有活動?”

景玉農從房間里出來,見李學武穿著外出的衣服要下樓,眉毛便是一挑。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許是受到了那個周小白的影響,竟然主動管起了李學武。

李學武回頭見是她,微微一笑解釋道:“李主任約了一起打麻將。”

“打麻將?這個時候?”

她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臉上布滿了懷疑的表情。

他們一起吃晚飯都快要九點了,回到樓上收拾一下,現在還要去打麻將?

“你們都不覺得累嗎?”

“還行,誰讓他是領導呢。”

李學武也聽出了景玉農話語里的懷疑,笑著指了指樓下道:“我先下去了,他們還在等呢。”

景玉農看著他的背影沒有說話,而是等他過了拐角,這才走去了窗邊。

樓下,兩臺車,一臺是她比較熟悉的,津門貿易管理中心用作接待的伏爾加,一臺是羚羊。

她眼看著李學武下樓后與等在車外的周小白說了幾句,便一起上了汽車。

周小白坐的是副駕駛,李學武上了后座。

這并不能說明什么,景玉農很清楚,伏爾加轎車上還有李懷德在呢。

只是這個時間出去打麻將,還回得來嗎?

回不來,真的回不來。

李學武承認自己是個渣男,貫會騙人的。

可他總不能說自己在這里有個家吧,那樣景副主任該多嫉妒和傷心啊。

為了景副主任心情好,所以他只能扯李懷德的虎皮當大旗,說是出去打麻將的。

李懷德當然不在意,只是這個借口有點假,折騰一天了,晚上還有精神頭打麻將?

李學武才不聽他這個呢,是沒有精神頭打麻將,打撲克就有精神頭了唄。

汽車從海濱度假區回到貿易管理中心這邊,過了大橋,直奔洋房別墅區。

結果就在大門口,李學武下車后發現隔壁屬于老李的那處房產亮著燈呢。

不用問了,老李是帶著撲克來的。

“進屋坐一會啊?”

李懷德也許是發現了李學武的目光,笑著招呼了一聲。

他不嫌寒磣,李學武還嫌牙磣呢。

“太晚了,明早一起吃早飯吧。”李學武微笑著示意了家里,道:“趁著有時間看看孩子。”

“嗯,那就明早見。”李懷德也沒多客氣,點點頭叮囑道:“跟陸姐說簡單點就行啊。”

“那明早好飯我讓陸姐過去叫您。”李學武應了一聲,看著他進院,這才回頭看了看下車的周小白和吳淑萍,目光里帶著些許意味深長。

周小白是個好事兒的,順著李學武的意思仔細打量了隔壁一眼,嘴角帶起了不屑笑意。

而吳淑萍早已習以為常了,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同開車的楊召說了一句什么便去開門了。

二孩回來以后便在津門協助吳淑萍處理回收站和供應鏈的業務。

今天也是他開車帶著吳淑萍和周小白去的俱樂部,考察俱樂部的供應服務。

吳淑萍確實是去考察項目的,晚飯吃的都很簡單,可不比周小白這般瀟灑。

當然了,周小白可不是去考察的,她有別的任務。

別問,問就是機密。

“不到屋歇會兒了?”

看著二孩同伏爾加的司機一起調轉車頭,李學武從車窗外問了一句。

二孩擺了擺手,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姿勢,這便開著汽車離開了。

匯報津門的工作不用他,吳淑萍了解的一點都不比他少,甚至更系統。

至于說敘舊,他一個月回京兩三次,見李學武的次數還是很多的,哪有舊可敘。

“回收站那邊沒有人不行。”

吳淑萍打開了院門,站在一邊等著兩人進院,見李學武看著楊召的車離開便解釋了一句。

李學武點點頭,邁步進了小院,問道:“新招的人不合用啊?”

“合用也信不著。”

等周小白跟著進了院,她這才關了院門,嘴里回應道:“現在的業務比較復雜。”

“楊召每天晚上都要盯著進出貨,否則不放心。”

她見屋門開了,陸姐出現在了門口,便沒再提工作上的事。

李學武笑著同陸姐打了招呼,問道:“孩子睡了?”

“八點多休息的。”陸姐依舊是客氣地給幾人拿了拖鞋,又接了他們手里的衣服一一掛起。

時間進入到十月,夜里的氣溫已經很低了,尤其是津門還要比京城冷那么幾度。

李學武出門的時候顧寧特意叮囑二丫幫他收拾了保暖的衣物,就怕這邊更冷。

別看周小白穿的少,她是為了美,舍得挨凍。

你看看吳淑萍,早早地就把呢子大衣穿上了,她寧愿大衣里面穿著薄一點的衣服。

“沒吵著要媽媽啊?”李學武脫了羊毛夾克,看了樓上一眼,問陸姐道:“哭沒哭?”

“睡覺前會哭幾聲。”陸姐無奈地回道:“這孩子習慣性鬧覺,不過哄一會兒就好了。”

“我也是走習慣了。”

吳淑萍搓了搓手,去了趟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攏了攏頭發,道:“他自己也能睡著的。”

“只是陸姐看顧的上心,舍不得他哭。”

她笑著看了陸姐,在李學武面前多夸了幾句,也得了陸姐的客氣。

人不是她請的,同陸姐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這么長時間,兩人之間依舊有所隔閡。

就像李學武提醒她的那樣,陸姐并不值得信任,即便這人是他找來的。

他連婁家都不信任,更何談以前的傭人了。

當然了,這里說的是婁家,而不是婁姐。

婁家是婁家,婁曉娥是婁曉娥,這不是一個概念,在他這里,婁曉娥代表不了婁家。

“你還洗澡嗎?”

吳淑萍看了眼墻上的時間,道:“要是想洗澡,我上去給你放熱水。”

“算了吧,沖沖得了。”

李學武同陸姐點點頭,便邁步上了樓梯,嘴里說道:“我先去看看孩子。”

吳淑萍重新挽好了頭發,看了眼亦步亦趨跟在李學武身后一起上樓的周小白,眼睛不由得微微瞇了起來。

周小白的身上發生了什么,有哪些變化,哪里能逃過她的眼睛。

這一次李學武來津門,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就是沒想到這姑娘表現的如此心急。

“哎呀,你看他睡著了多可愛呀。”

周小白伸出手指輕輕捅了捅李信紅璞噗的小臉蛋兒,輕笑著給李學武說道:“是不是?”

“呵呵——”李學武看著睡得正香的李信,也是不由得笑了起來。

小孩子肥嘟嘟的臉蛋兒確實能體現可愛這個詞,李信吃得好,更是有些像蠟筆小新。

就這還瘦了呢,李學武每次來都能感受到他的成長,他的變化。

“逗醒了你哄啊——”

吳淑萍從兩人身后走進門,好笑地提醒道:“他要是醒了,兩個小時甭想睡著。”

“嘻嘻,我要哄他你信得著嗎?”

周小白嬉笑著守在李信的小床邊不撒手,好像沒看過孩子似的。

吳淑萍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故意裝著不知道,從衣柜里給李學武找了睡衣和毛巾。

“真不用泡澡啊?”她看向李學武說道:“放熱水也方便的,陸姐早把熱水燒好了。”

“算了吧,沒有很累。”

李學武接過內衣和睡衣,又看了孩子一眼,這才去了衛生間。

周小白眼角余光掃過李學武離開的身影,可她卻遲遲沒有動作,依舊看著孩子。

吳淑萍打量了她一眼,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心想周小白是準備耗上了。

她也沒理會,自顧自地換了睡衣,又故意的沒有穿內衣。

一直觀察著周小白表情的她明顯能看到這姑娘有點破防了。

能不破防嘛,李學武每次來津門可是都跟吳淑萍一起睡的。

如果每次都是這樣,那她自以為的兩人沒有那種關系的看法就破滅了。

她怎么可以這樣呢——

周小白有點生氣了,心里也很是不舒服,埋怨吳老師是故意在勾引李哥。

隔壁李主任眼瞎,說李信特別像李哥,可周小白就是沒看出兩人哪里有相像來。

她認識李學武的時間更早,至少她自認為比吳淑萍更早。

那個時候李哥還沒有結婚呢,或者說剛結完婚,怎么可能跟一個大學教授生孩子呢。

周小白不信,打死都不信。

從目前種種情況上來看,她覺得李哥是在故意保護吳淑萍,或者有其他的目的。

而吳淑萍參與到了津門順風商貿的工作,卻又切實體現了李哥對她的信任。

尤其是兩人在這里安了家。

讓周小白自信懷疑的,是李學武并沒有避諱她,帶著她一起來這邊住了。

以前不好說,現在她和李哥都有了那種關系,他們還能當著自己的面住在一起?

真要是如此,就說明兩人沒有問題,也沒有那種關系,畢竟李哥是要在乎自己的。

就算沒有那么在乎自己,也要照顧吳淑萍的感受吧。

一山不容二虎。

李學武也不會渣到同時把他的兩個女人放在一起生活,她對李哥有信心。

所以,她和李學武已經有了關系,就說明李學武跟她沒有實質上的關系。

那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

“你還不回去睡覺?”

李學武洗漱回來,發現周小白還坐在李信的小床邊看著孩子。

吳淑萍早躺在床上了,正在看著小說。

“我不困,等會兒再去睡。”

周小白抬起頭,表情有些疑惑,又有些倔強地看著他,態度已經很直白了。

你不走,我不走,哼!

“我困了,孩子明天再看。”

李學武扯了扯嘴角,勸了她說道:“乖,趕緊回去睡覺,明天還有工作呢。”

“我不,我想再看一會。”

周小白見他如此說,賭氣地扭過頭看起了孩子。

她為什么生氣?

因為基于她剛剛想到的結論,這個時候李學武就應該跟她一起回房間睡覺的。

她可看見了,吳淑萍的睡衣里都沒穿內衣,如果李哥留在了這里,就說明她的結論是錯誤的。

也就是證明兩人有了那種關系,一些問題也不用別扭,都解釋得通了。

好氣哦——

“沒關系,你要是喜歡看孩子,可以讓你李哥幫你把李信搬你那屋去。”

吳淑萍看著手里的小說,淡定地說道:“我們還省著半夜里起來哄他睡覺呢。”

“哼——”周小白知道裝不下去了,氣哼哼地站起身,瞪著大眼睛看了李學武。

她也不說話,只是這么瞪著,跟牛似的。

李學武好笑,伸手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問道:“要不要我幫你搬過去?”

“哼——”周小白更生氣了,氣哼哼地跺了跺腳,轉過他出門去了。

李學武回頭看了看呼扇的房門,好笑又好氣,“這肚子里是裝了風箱嗎?”

“那你還不趕緊追。”吳淑萍的目光一直沒離開書本,書頁也沒翻動過,就這么淡淡地說道:“今晚恐怕你得去她的房間睡了,否則我們都別想休息了,我怕她把房頂氣跑了。”

“書拿倒了。”李學武走到床邊坐下,背對著她提醒了一句,自顧自地擦了擦身子。

吳淑萍有些驚訝,又有些慌張地看了看手里的書本,隨后又看了看封面,這才發覺被李學武耍了,她沒有拿倒。

砰——

枕頭不輕不重地砸在了李學武的后背,隨后便是她的嬌嗔,“你壞死了——”

確實,李學武好壞啊。

“大晚上的不睡覺,看基督山伯爵。”

李學武沒在意挨的那一下枕頭,回過頭笑著看了她問道:“你還有這份閑情逸致呢?”

只是剛剛砸李學武的時候,吳淑萍坐直了身子,睡衣拉扯之下敞開了胸懷。

李學武回頭正看了個“猶抱琵琶半遮面”,好一副燦燦的風光啊。

有了孩子以后,這車燈真是亮眼。

他當然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占人家這種便宜,看清楚了以后便轉過身去了。

而吳淑萍也發現了他的目光和動作,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趕緊整理了自己的睡衣。

“趕緊的吧,一會兒小白要把房子拆了。”

她借著走廊里傳來的聲音,慌張地轉移了話題,那是周小白搬椅子的聲音。

別問大半夜的周小白挪椅子干什么,也許是生氣,想要出去犁地。

“千萬別跟我說你們倆沒有關系,我不想聽,也沒有資格聽。”

見李學武回過身想要說話,吳淑萍抬起手指示意他打住,“現在你趕緊過去,我想休息了。”

“我只是想讓你把枕頭遞給我。”

李學武淡定地聽她把充滿幽怨的話說完,這才指了指剛剛她掄走的枕頭。

吳淑萍這個囧啊,心里又好氣又委屈,合著剛剛都是她自作多情了唄?

嗯,她一遍又一遍地催促李學武趕緊過去,都是她會錯了意,李學武本來就打算過去的。

那她這一遍又一遍的,是不是表現的有點太明顯了?

“給你給你,趕緊走吧。”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將手邊的枕頭扔了過去,書也不看了,丟在一邊翻過身躺下了。

人家都說有四樣按不住,過年的豬、受驚的驢、生氣的媳婦、剛釣上來的魚。

吳淑萍不是他媳婦,可看這樣子,他今晚在哪邊睡都會得罪另外一個。

要不——一人半宿的?

這個建議李學武不敢提,否則連選擇權都沒有了,今晚他得下樓睡沙發了。

真是的,清清白白,一身正氣的他怎么落到了如此地步,女人真影響拔刀的速度啊。

他抱著沙發出門的時候,還能聽見一臺風箱裝進了吳淑萍的肚子里。

哎,還是魯先生說的對啊,人美嗶受罪,人俊嘰霸累。

“你昨晚沒休息好嗎?”

早晨的飯桌上,李懷德打量了李學武一眼,問道:“怎么看起來比我還疲憊呢?”

“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

李學武看了樓上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后又眨了眨眼睛,壞笑著問道:“您呢?看樣子也沒怎么休息好啊。”

“年輕人就是能折騰——”

老李同樣感慨了一句,回手揉了揉隱隱有些作痛的老腰,小聲說道:“那藥酒再來點兒。”

“這么快就用完了?”

李學武驚訝地看著他,輕聲提醒道:“您可悠著點啊,補不受補,漏多了可堵不住了。”

“嗯,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老李無奈地嘆了口氣,目光里全是不甘地用手碰了碰李學武的胳膊,小聲說道:“總不能老是服軟吧。”

“還是您有志氣,跟年輕人比體力。”

李學武笑著點點頭,應道:“沒問題,等回去以后我讓人給您送過來。”

“送到招待所就行。”李懷德很怕別人知道似的,輕聲叮囑道:“讓小金給開門。”

“明白,聽您的安排。”

李學武很是認真地應了,目光示意了隔壁,挑眉問道:“韓露早晨不吃飯啊?”

“睡著呢,說是不餓。”

李懷德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也沒覺得能瞞住李學武。

兩人就住在隔壁,誰還不知道誰的。

看早晨吳老師紅光滿面,精神抖擻的,他就知道李學武昨晚沒少受累。

到底是年輕人,羨慕不來。

李學武說他不服老,硬要跟年輕人比較,其實他哪里是不服老啊,他也是被逼的。

你說掌握了集團,做下了這么大的成績,要是再不樂呵樂呵,這人生還有啥意思。

煙酒他都戒了一半,要是再戒色,別說長壽,長生都沒意思了。

“李主任,再給您來一碗吧。”

吳淑萍從廚房里出來,手里端著搪瓷盆,里面蕩漾著白色的面條。

老李說早晨吃簡單點,實際上這面條一點都不簡單。

倒不是說做面條有多難,或者吃面條很難,是做這面條的面粉。

一般家庭哪里舍得如此吃,都要攙和一些棒子面、高粱糠做窩窩頭才合適。

純粹的白面條,這頓早餐不簡單。

尤其是津門人愛吃面條,搞出來很多鹵和菜碼的標準,今早陸姐可沒少忙活。

“孩子不要了——”

周小白抱著李信從樓上下來,語氣里不無怨懟地嚷嚷道:“我賣了去換雪糕吃了啊。”

“呀呀——”

李信瞧見有人在餐桌這邊吃飯,可有點忍不住了,抬著小手便要過來。

周小白是要抱他過來,只是瞄準了李學武,直接把孩子塞他懷里了。

“物歸原主,完璧歸趙。”

她長出了一口氣,理了理耳邊的頭發,拿了桌上的大碗便去盛面條了。

李懷德好笑地看了李學武一眼,又逗了逗他懷里的孩子。

心里這才恍然大悟,他就說李學武年紀輕輕的,又是這樣好的體格子,怎么就累成這樣了?

敢情還不是一個,是一雙。

嗯,還是年輕人玩的花啊。

不過揶揄過后,心里也是泛酸,這樣的齊人之福他還沒享受過呢。

就算他現在有這個經濟基礎了,可自身也缺少膽量和實力了。

真把人攢到了一起,結果只能動動嘴,動動手,那他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所以,羨慕是羨慕,不能動真格的,有靈丹妙藥也不行。

“昨晚上給小白說過了,你可能還不知道。”

李懷德把手里的飯碗遞給了吳淑萍,很是隨意地講道:“俱樂部這邊以后人不會少,盈利一定可觀,就包給你們,多上心吧。”

“謝謝李主任照顧——”

吳淑萍幫他盛好了面條,又幫他加了菜碼,這才遞還給李懷德。

“其實我都沒敢想能運營俱樂部的碼頭,沒那個實力,也沒有那個信心。”

“現在不就有了?”

李懷德用筷子挑了面條,看著她說道:“船可以跟營城那邊談,一定要做好服務工作。”

“實在缺少資金,可以去聯合儲蓄銀行申請低息貸款,你們是經銷單位有這個信譽度。”

“那敢情好了。”吳淑萍感激地說道:“有您這句話,我們既有實力,也有信心了。”

“濱海度假區不僅僅承接合作單位外籍員工的休閑度假需要,還要負責對接港城安德魯買家俱樂部,以后這邊會不定期舉行商業會談。”

李學武看著吳淑萍解釋道:“外國人喜歡在游艇上談生意,也喜歡出海釣魚。”

“謝謝李主任給我們這次機會。”吳淑萍理解了李學武的提醒,笑著說道:“我們一定好好做服務。”

“嗯,我還是相信你的。”

李懷德笑著點點頭,看了李學武說道:“有什么問題不要抻著,該照顧還是要照顧。”

“他們自己也能行。”李學武笑了笑,看了吳淑萍一眼,端起飯碗吃起了面條。

吳淑萍故作無奈地看了李學武,這才給李懷德笑了笑。

李懷德理解地點點頭,也沒再說什么。

周小白坐在一邊翻了翻白眼,心里只覺得李懷德虛偽的很,這項目交給順風商貿來運營,不就等于交給他自己來運營嘛。

她是順風商貿的總經理,雖然沒有掌握多少具體的業務,可賬目還是能看到的。

不過對于李懷德如此安排她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因為李懷德賺錢就等于她賺錢。

說不好聽點,大家都在一條船上。

她可以鄙視李懷德的虛偽,但不能鄙視他的能量。

吃了一口面條,再看向李學武。

嗯,李哥好像不在這條船上啊。

“聽說你們在京城搞了個馬術俱樂部?”

張長明有些羨慕地看了眼不遠處的李懷德,對太陽傘下的李學武說道:“找時間去玩玩。”

“隨時歡迎啊——”李學武笑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著沙灘上散步的幾人說道:“到時候我給你當陪練,騎在馬上的感覺相當不一樣。”

“比騎摩托車還好玩?”

張長明自己有臺摩托車,平時也喜歡騎著出來遛彎兒。

不過這會兒他明顯指的不是摩托車。

他挑了挑眉毛,示意了沙灘那邊玩笑道:“你們李主任又換馬了?”

“呵呵——”李學武看著韓露傲嬌地走在沙灘上,隨意地解釋道:“李主任的表妹。”

“哦——”張長明了然地點點頭,感慨道:“李主任的表親有點多啊。”

這句話還真就說對了,只要有房子,隨時刷新新的表妹。

“這地方你們怎么舍得出手的?”

李學武沒理會他這一茬兒,指了指周圍問道:“收拾收拾,租借出去也行啊。”

“租借給誰啊?惹豁子嘛。”

張長明看了李學武一眼,嘆了口氣說道:“當初接收回來是想繼續經營的,可惜了。”

他手指了指昨晚景玉農他們居住的三層大洋樓介紹道:“這里曾經駐扎過阿美莉卡的人,算是津門比較有名的俱樂部的。”

“那時候這里玩的可花,什么都有。”

好像很感慨過去的歷史似的,張長明微微搖頭說道:“我們接收過來當然做不出那種腌臜事,搞了兩三年也沒什么動靜,就荒廢掉了。”

“這也就是你們,又開始服務外國人了,否則誰會有這個閑心泡海水去。”

“都是為了經濟服務嘛。”

李學武疊著右腿,淡淡地說道:“李主任覺得京城的氛圍不利于商業的洽談和溝通。”

“這個倒也是。”張長明理解地點點頭,看著遠處說道:“你們要在津門做商務,確實帶動了當地的經濟發展,填筑了商貿基礎。”

“還不是很明顯吧?”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說道:“這個時期,我們還是比較特殊的,其他單位嘛……”

“我說的是帶動。”張長明看著他強調道:“正因為有你們走出了這條路,其他人也才好走。”

“當然了,也不一定要走你們的老路,只是蹚出這一條方向了,其他路也好走了。”

張長明在市里也是有關系的,看待經濟和發展的問題也很全面。

李學武并沒有著急接他的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突然扯到紅星鋼鐵集團在津門布局商業對地方經濟的影響,這么大的話題他哪里輕易接茬。

不出意外的話,張長明應該是受某些人請托或者安排,來跟紅星鋼鐵集團試探對接。

他們又擔心跟紅星鋼鐵集團扯得太近了,大廈將傾的時候砸著他們。

所以一邊夸著,一邊試探著能不能摻和一腳。

這一腳李學武輕易不會答應,因為一腳有深有淺,真踩到胯骨軸子,疼的還是集團。

所以張長明該說說,他該聽聽,輕易不做回復,更不能表態。

可能是感覺到了李學武謹慎的態度,張長明說著也沒什么意思,這個話題就這么死掉了。

兩人在太陽傘下坐了一會兒,便同考察的大部隊一起往俱樂部的方向走了。

這個時候,大家都是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說著各自的目的。

態度矜持且傲慢的韓露被李懷德叮囑,跟工作人員走在了一起,顯得很是不情愿。

在李學武看來,她跟周苗苗那種綠茶比,充其量也就是個茶葉渣渣,沒有一點價值。

“你認識昨天跟著秘書長一起來的那個姑娘嗎?”

蘇維德同程開元走在了一起,兩人進了俱樂部以后,找了個偏僻的卡座坐了下來。

程開元沒想到他關心這個,回頭看了一眼大廳的方向,周小白正在同經理溝通著什么。

“你說的是周小白嗎?”他回頭示意了一眼,看著蘇維德問道:“你不認識她?”

“沒見過。”蘇維德聽他這么說,眉頭一挑,內心的想法更加篤定,道:“我就知道她是津門順風商貿的總經理,其他的一無所知。”

“哦——”程開元好像不是很關心他認不認識周小白,應了一聲便沒有再說什么。

蘇維德卻是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隨后端起茶杯貌似不經意地問道:“她是誰的關系?”

“李主任?還是秘書長的?”

“嗯?哦,我不是很清楚。”

程開元沒想到蘇維德表現的如此直白,驚訝過后坦然地來了這么一句。

借著端起的茶杯,他瞥了對面一眼,蘇維德的目光一直在看向大廳的方向。

不用回頭也知道,蘇維德在盯著周小白。

周小白的情況程開元知不知道?

知道,而且知道的很清楚。

那他為什么不給蘇維德說清楚?

很簡單,沒必要,他也不是蘇維德的爹,也不是欠蘇維德的人情,憑什么給他說清楚啊。

大家都是一個班子里的,這沒錯,可大家不是都盼著對方早點掉坑里嘛。

誰說紅星鋼鐵集團的班子是團結的集團?

他說了,誰信啊——

“我覺得這個順風商貿聯營公司的情況有點復雜啊——”蘇維德微微瞇著眼睛,“這么年輕的總經理,就能負責如此龐大業務的聯營公司。”

“嗯,是挺不一般的。”程開元好像感受到了什么,點點頭,看著他回道:“有實力唄。”

“呵——呵呵——”這話把坐在對面的蘇維德逗笑了,“你真是這么覺得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程開元微微側頭,瞇著眼睛打量了對方,“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我就是好奇心重啊。”

蘇維德老貓一個,哪里會輕易表露心跡,這會兒放下手里的茶杯,感慨著說道:“咱們這幾十年都白活了,還不如一個小姑娘呢。”

“你看看人家,業務能做到集團里來,連李主任都要做接待工作。”

程開元沒有說話,就這么看著他的表演。

反正到最后他也會說出來的,這會兒兜圈子他且看著就是了,沒什么意義。

或許是程開元的不領情,也不上道,蘇維德失去了耐心,坦白地講道:“我想了解一下這個順風商貿聯營公司,順便也了解一下這位周總。”

哦吼——

程開元的眼神一亮,都1968年了,還有傻嗶會掉這種坑的嗎?

“你想了解什么?”

既然有人不怕死,他還怕看人家死?

所以程開元也是壞,忍住了表情上的變化,微微皺眉提醒道:“我不贊成你的這一舉動。”

“為什么?她有三頭六臂?”

蘇維德見他表現的如此保守和謹慎,內心的好奇更加的嚴重了。

“我就是了解了解,這都不行了?”

“我可沒說了解不行。”程開元態度突然松了下來,低著頭講道:“了解不能變成調查啊。”

“哦?這是什么意思?”

蘇維德好像抓到了一絲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好奇心愈加的重了。

他微微探著身子,看著程開元問道:“或者,你對這個順風商貿和周總很了解?”

“了解,有多了解也談不上。”

程開元收起了警告的態度,坦然地講道:“順風商貿是集團的經銷商,這誰都知道。”

“然后呢?它是怎么成為經銷商的?”

蘇維德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微微瞇著眼睛問道:“誰是它的引路人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管經濟工作。”

程開元突然地一笑,看著蘇維德講道:“要不你去問問秘書長或者景副主任?”

他抬手示意了身后,介紹道:“當時津門貿易管理中心是由他們主持組建的,也許你能從他們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蘇維德目光一凝,隨即也跟著笑了起來。

問李學武?

那還不如直接去問那個周小白了。

不過景玉農倒是可以接觸接觸,集團班子里同李學武之間關系不睦的只有她了。

就連蘇維德自己都認為他并沒有與李學武撕破臉,坐在一起吃飯聊天都是可以的。

你看景玉農,基本上不搭理李學武,兩人之間有私仇。

不過程開元就在眼前,他哪里會說去接觸別人,今天他的目標就是受傷的老程。

“我是沒明白,了解和調查有什么問題。”

蘇維德笑了笑,看著他說道:“如果我請紀監的同志對這一情況進行調查呢?”

“總不會查到李主任,或者秘書長的頭上吧?”

這話問的,程開元眉頭一挑。

他倒是希望蘇維德下決心調查,最好能查到李懷德和李學武的頭上。

只是他不確定蘇維德有沒有這個決心和信心,他現在著急的都想推對方一把了。

可現在他不敢輕舉妄動,怕弄巧成拙,萬一老蘇起了疑心,不調查了怎么辦呢。

剛剛這話他聽的很明白,老蘇就是瞄著李懷德和李學武去的,就是想從順風商貿聯營公司查出他們來。

查到利益牽扯,把兩人也扯下來。

蘇維德看程開元在思考,以為他是在猶豫,可實際上呢?

程開元在思考怎么推他一把合適,你老蘇可千萬別慫了啊!

蘇維德說要請紀監的同志開展調查,這話程開元相信。

別看老蘇現在不管紀監了,可他對紀監的影響力還是有的,具體在紀監處處長周澤川那。

他想安排周澤川調查順風商貿,以謀求調查和清算李懷德和李學武,至少要打掉其中一個。

老蘇狠啊,不動則已,動起來就要人命。

只是他能成功嘛。

程開元想到了這里,不由得又記起前幾天食品總公司副總鄭旭東的一些建議。

“你跟周澤川以前是同事?”

“嗯,不算是同事,上下級。”蘇維德聽他如此問,激動的眼皮都跳了跳。

這是有所意動了啊——

沒有這個意思,程開元又何必問他這個呢。

他來的時候就知道,程開元被大李和小李坑慘了,他不信程開元不想報復那兩人。

所以有了前期的鋪墊,這一次來津門正找著機會試探。

現在看來,一切都有的談啊。

“你應該知道貿易管理中心的供應鏈體系吧?”

果然,程開元好像想通了似的,看著蘇維德介紹道:“工廠會把計劃外的產品和三產工業品放在供應鏈體系內,經銷公司會把這些產品銷售給需要的單位或者下級供銷單位。”

蘇維德確實了解過,不過沒有了解的那么深,現在他懂這些,可還是認真聽著。

他認真聽,程開元也就認真地講,把他知道的情況都給蘇維德講清楚了。

最后他這才提到了順風商貿。

“順風商貿看起來是一家小企業,作為經銷單位甚至都沒有很長的歷史。”

程開元淡淡地說道:“但這并不妨礙他們能從貿易管理中心找到合適的散單來做。”

“而且,他們還有較為固定的經銷渠道。”

“都有哪些經銷渠道?”蘇維德認真地問道:“集團里都是誰負責這些業務的?”

“這就需要您自己調查了。”

程開元放下茶杯,點點頭,起身離開了。

蘇維德看著程開元離開的背影撇了撇嘴角,心想著老程也不過如此,膽小如鼠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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