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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0章 和小保姆是什么關系?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04日  作者:武文弄沫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武文弄沫 | 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第700章

第700章

武文弄沫:、、、、、、、、、

第1286章

五一勞動節這天,為響應“抓變革、促生產”的目標和要求,全廠職工放棄休假自發組織上崗上工,要用實際行動回報組織的培養。

紅星廠領導班子在李懷德主任的帶領下,攜機關各部門干部深入到當班、當值車間、部門,為奮斗在生產一線的職工送去了慰問品。

管委會主任李懷德同志在慰問中表示,紅星廠即將步入集團化發展,最應該、也是最需要感謝的,就是勤勤懇懇在基層奮斗的同志。

他在走訪車間觀看生產情況時同當班工人張富清談話中問到了今年過勞動節的感受。

張富清同志回答說,今年的勞動節他有兩種感受,一個是對大食堂飄出來的肉香迫不及待,一個是對即將開始的文藝表演充滿期待。

紅星廠的福利待遇在系統內都是出了名的高,除了通過內部供銷服務部向廠職工提供日常生活保障如瓜果蔬菜、魚肉蛋奶等等,還在每年的節假日向優秀廠職工發放過節獎勵。

同時,紅星廠也沒忘了曾經為紅星廠做出過杰出貢獻的勞動模范、孤寡老殘等困難同志,廠領導、工會主蓆等同志代表紅星廠管委會走訪并送去了過節的問候和關心、慰問。

同去年一樣,紅星廠將在工人體育場舉辦一場盛大的文藝表演,不一樣的是今年花費更多,無論是節目的質量,還是舞臺的搭建以及音響和全場布局的效果,都比去年要好很多。

文藝表演將在下午的一點鐘正式開始,白天當班、當值職工無緣觀看也不要緊,因為廠里特別派送了全城五家紅星劇院的演出門票。

在未來七天時間里,五一勞動節當班職工可攜帶劇院門票前往指定的劇院觀看演出。

值得關注的是,紅星廠文藝宣傳隊排演了一出新話劇,話劇劇本改編自紅星廠管委會秘書長的《保衛人民》一書。

該話劇也被廠宣傳處向上級重點推薦,參與今年的優秀文藝宣傳節目評選,相關的宣傳工作已經展開,在五一勞動節期間開始公演。

所以在五一勞動節這一天,各地分廠、分公司在總廠的指揮和支持下紛紛開展各種形式的慰問演出和派發獎勵。

廠管委會特批資金,全廠范圍內大食堂要在這一天安排葷菜,保證每名職工都能吃到肉。

這倒是引起了全廠范圍內職工們的熱烈擁護,幸虧委辦這邊提前有所準備,從經銷單位處協調購置并儲存了超過30噸的豬肉。

剛剛結束了最后一輪的旅行團商業談判,管委會對今年紅星廠的發展形勢信心滿滿。

超過九千萬的訂單量,未來三年內紅星廠的機器都別想歇著,工人從報紙上、從廣播里聽到了這個消息,勞動生產的干勁更是十足。

五一勞動節不放假,可不是廠里整出來的幺蛾子,按照管委會的意見,最好是放假。

為什么?

因為按照以往的情況來看,勞動節當天職工們心不在焉,出現事故的概率最高。

同時因為內心的情緒等因素,引發的矛盾和問題也最多,安撫這些問題和矛盾的價值遠遠超出了按照規定休假執行生產工作的標準。

可誰讓工會那邊壓不住工人積極參與生產建設的熱情呢,一聽說未來三年內紅星廠要在計劃外干出一億兩千萬的生產目標,預估盈利超過七千萬,超額完成集團化的宏偉目標。

(今年簽訂未來三年訂單超9000多萬,去年簽訂三年訂單超5000多萬,去年完成訂單量兩千多萬,所以從今年開始到未來三年還有一億兩千萬的計劃外生產目標。)

全廠職工的興奮和高興徹底被這七千萬的盈利所調動起來了,誰說這個時候的工人不喜歡物質生活的,天天吃肉他們也不嫌膩。

擋不住的熱情,只能通過物質慰問和精神慰問來宣泄掉了,否則還是會出問題。

工人太積極了,管委會也發愁。

當然了,這話李懷德是不敢往外面說去的,容易遭人恨,遭雷劈。

經歷過杜主任那次事以后,老李學會低調了,甚至在身體養好了以后,很少對外招待了,以前的狐朋狗友、麻將牌友都少來往了。

這也算吃一塹長一智,想明白了。

吹牛有風險,裝嗶需謹慎。

五一勞動節當天下午的文藝表演是在露天體育場,沒有固定座位,但有保衛維持秩序。

場地中央靠舞臺前排位置依舊擺滿了座椅,這是為廠領導、機關部門、分廠、分公司主要負責人和優秀讜員、職工代表準備的。

除了領導外,誰要是能坐到中間去,那必然會成為周圍看臺上群眾們眼中羨慕的焦點。

而這種場合也是廠里優待和凸顯先進的好機會,甚至廠區大門處的防衛等級都下調了。

目的是為了方便職工攜帶家屬前來觀看節目表演,也默許周邊工廠職工“蹭”廠職工的關系來看演出,提升職工的榮譽心和自豪心。

李學武上午陪著李懷德轉車間、轉工地,又去了勞動模范和困難職工家里走訪慰問。

中午回到廠區吃個飯,下午得出席文藝表演,晚上還得陪著李懷德等廠領導出席在國際飯店附近的紅星劇院舉辦的勞動節文藝晚會。

為什么下午看了文藝表演,晚上還要參加文藝晚會?難道廠領導喜歡看節目?

不是這樣的,如果可以,幾乎所有的廠領導都希望這天回家休息。

至少李學武是這么想的。

之所以參加晚上的文藝晚會,是因為紅星廠邀請了在京的聯合工業企業負責人以及仍然在京的商業旅行團部分外商代表來觀看節目。

這是勞動節文藝晚會,也是紅星廠向外界、向合作商展示廠精神文明面貌的機會。

紅星廠管委會主任李懷德同志早在去年就對紅星廠的文藝工作做出了重要指示:他要求宣傳處重點指導和帶領各文藝宣傳組織積極排演、制作優秀文藝節目,為打造有思想、有文化、有精神、有戰斗力的先進企業而奮斗。

這一次文藝表演和晚會,是分別向全廠職工匯報、向各合作商展示這種優秀企業文化。

要讓職工有自信,有榮譽感和歸屬感,充分激發廠職工主人翁愛廠護廠、愛崗敬業的工作精神,提升職工工作和生活的質量和感受。

“李主任好……秘書長好——”

李學武陪著李懷德等廠領導走進工人體育場,主動打招呼問好的人絡繹不絕。

雖然他在廠領導班子里排最后,但受關注程度一點都不比其他副主任低,甚至較一些新來的副主任受歡迎程度更甚之。

“好,大家下午好——”

李懷德笑呵呵地往前走,一路上隨口回復著職工們的招呼聲。

保衛組副組長于德才和邰俊才正盯著現場的情況,王小琴今天有事來不了,他們得把責任承擔起來,每年舉辦大型活動都怕出事故。

今年也是一樣,按照以往的經驗總結和程序,保衛組的干事和治安員全都上崗執勤了。

包括消防大隊也是一樣,體育場門口就停著三臺水泡車,三臺救護車,隨時準備救援。

“今年的人好像比去年多啊——”

薛直夫背著手,走進體育場中央,環視一周后對著幾人說道:“家屬來了不少啊。”

“家屬來的確實多,比較去年更重視和喜歡咱們廠的文藝演出了,”谷維潔微笑著介紹道:“我看其他廠的職工也來了不少啊——”

“嗯,還穿著工裝就來了。”

李懷德站在位置上環顧了一圈,笑著點頭道:“說明咱們廠的文藝宣傳工作做得好啊,哈哈——”

“市里五個劇場不間斷地演出,紅星廠的文藝表演隊伍受到了很高的評價,”谷維潔在李懷德落座后,這才坐在了他的身邊,講道:“名氣也隨之打響了。”

“正因為有了日積月累的文藝表演經驗和名聲,聽說咱們廠有文藝匯演,怎么可能不來看熱鬧。”

“呵呵呵——挺好。”

李懷德笑呵呵地贊道:“我聽廣播電臺也在嘗試上新文藝廣播節目,好啊,要努力把咱們廠的企業文化和思想工作匯報出去,宣傳出去,不要羞于表達。”

他轉頭看了一眼李學武的方向,說道:“秘書長跟我說,就酒香也怕巷子深啊,哈哈哈。”

“學武同志說的有道理。”

谷維潔點點頭,微笑著說道:“昨天還跟我溝通來著,希望將文藝宣傳隊伍專業化、鍕事化管理。”

“我這正猶豫呢,想聽聽您的意見和建議。”

“嗯,專業化,鍕事化。”

李懷德看著舞臺的方向,思索著說道:“這樣的管理模式有點返璞歸真,向文工團靠攏的意思了。”

“他的意思我也理解,現在文藝宣傳隊伍擴大了,內部節目種類也比較多,組織架構也要提升,”谷維潔語氣溫和地講道:“人多就不好帶了嘛,更何況文藝宣傳隊每個人每周都有文藝表演任務,排演也很麻煩。”

“實施專業化、鍕事化管理,有助于提高專業程度較高的隊伍訓練完成度,也收一收心。”

“嗯,就像舞蹈隊那樣。”

李懷德看著身穿白色連衣裙上臺的女主持人眼前一亮,點頭說道:“是應該加強管理和約束了。”

“下一步宣傳部門將會對各組、各專業隊伍進行篩選和考核,剔除掉專業技能不合格的人員。”

谷維潔繼續匯報道:“文藝宣傳隊要嚴抓嚴管,充分考慮個人情況,進行專業化編組。”

“單身的要住集體宿舍,已婚的每天早晨也必須來廠里點卯上班,統一前往演出劇場,統一下班。”

她輕聲給李懷德講道:“清芳同志跟我說,有部分文藝表演隊的職工溜號溜崗,造成的影響很惡劣。”

“這個不用講,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李懷德收回了舞臺上的目光,看著谷維潔叮囑道:“一定要保證管理隊伍和業務隊伍的純潔性和專業性。”

“秘書長的建議還是很有見地的,他貫會居安思危,把問題的危險性考慮在前面。”

“我同您的意見是一致的。”谷維潔認真地點頭道:“同清芳同志我也講到了這一點,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啊——現在自我檢討和調整還來得及。”

“如果您沒有意見的話,那這個問題就上會討論一下,還是……”

“沒必要,你決定就好。”

李懷德沒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不能什么問題都上會討論解決,我前天跟秘書長也談到了這個問題。”

“組織賦予了你們管理權利,作為主管領導就要主動承擔起組織管理責任,大膽一點嘛。”

他靠坐在椅子上,看著開始的節目,講道:“為什么班子成員要擴增,就因為紅星廠的規模越來越大。”

“如果還像以前那樣,大小事情都放在會議上討論決定,那咱們就不用干別的事了,每天最多的工作就是開會了。”

“我這個人啊,沒那么貪權戀棧,”李懷德拍了拍椅子扶手,聲音悠長地說道:“要把權利交給敢于做事,勇于做事的人啊,否則在這千載難逢的發展機遇,我就是阻礙咱們廠發展的罪人了,是吧,維潔同志。”

“我可沒有這么說——”

谷維潔微笑著說道:“對于您運籌帷幄,指揮有方,我還是很敬佩的,也希望多聽聽您的意見。”

“哈哈哈——”

李懷德就著節目結束,大家鼓掌的間隙,笑聲變得爽朗了起來,就連鼓掌都用力了一些。

兩人的談話距離稍遠位置的人聽不見,就連他們身后的秘書都聽不清,但工會主蓆熊本成聽了個真。

只是沒人注意到,熊主蓆的嘴角都快撇到李主任臉上去了,那白眼翻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犯病了呢。

嗯,今天天氣好,很難得的熊主蓆沒有生病,也是剛從廠醫院出院沒幾天,今天這種場合他必須露面的。

大型表演,如果職工看不見他,說不定晚上還沒到,就能傳出他死了的消息。

你不信?這大半年以來他都“死”了好幾回了,每次他去住院,謠言都會傳出來,關于他的死訊。

熊本成也是憋屈,今年干部大調整,工人聯合會下面的幾個處長和副處長全換成了李懷德挑選的干部。

美其名曰干部流轉鍛煉,也給工會的干部發揮才能試煉身手的機會,省的見天吵嚷懷才不遇。

你就說李懷德損不損吧,工會的干部流轉進步他不攔著,可平調出去算怎么回事啊。

總廠調分廠、調分公司,總得給個說法啊,一個鍛煉就打發了?

還不是不拿他這個工會主蓆當人嘛,更不拿工會的幾個豆包當干糧。

且聽李懷德說的好聽吧,還主動放權,他倒是想不放來著!

從二月份開始,三位新副主任到來,不僅沒有加固紅星廠管理班子的團結氛圍,反倒成了一盤散沙。

蘇維德在李懷德這里碰了壁,又在李學武那里挨了一刀,現在相當的低調,就等著集團體制變革了。

同時他也沒閑著,認真考察了紅星廠的正治生態環境以后,放棄了原本再一次掀起變革浪潮的幻想,轉而深入基層,開始抓起了安全工作、監察工作。

明眼人都知道,這老小子沒安好心,跟班子里誰都不交好,一門心思的挖墻角。

班子會上很少發言,也很少表態,主管工作規規矩,不給任何人抓他小尾巴的機會。

現在真成了老烏龜,讓李懷德這頭餓狼無從下口。

所以,就算如李懷德有李學武的支持,前期的布局,現在拿無欲則剛的蘇維德也沒有辦法了。

再看另外一位新任副主任張勁松,真可謂年輕氣盛,鋒芒畢露,不過這位倒也有氣盛的資本。

他主管業務和后勤工作,聯系新成立的能源公司和勞服公司,一個是最大股份聯合企業,一個是職工人數分布最廣,無孔不入的服務型企業。

可叫他逮著機會了,每天除了手頭上那點工作,基本上都會下去調研,或者去一線檢查指導。

年輕有干勁,睿智有風度,與同樣年輕但收斂鋒芒的李學武正成了對比。

言之有物,敢想敢干,張勁松在廠職工,尤其是年輕人的群體中威望逐漸提升。

跟他接觸的很多年輕人都有種初遇明主,必須跟他一起干一番大事業的心情和信念。

這樣高傲的副主任,又怎么會同其他幾個老幫菜坐而論道呢,只當他們是腐化不堪的老頑固。

只等著分管業務和聯系的兩家公司取得了輝煌的成就,他才會攜全勝之資,讓管委會的座位重新排名。

所以張勁松雖然同蘇維德是性格相反的兩個人,但同樣選擇了單干。

與之相比,最后來的高雅琴副主任就聰明的多,處理機關事務和下面的業務就老練的多了。

真不愧是部委機關下來的干部,有著豐富的對外工作經驗,更掌握了在大機關生產的技能和本領。

其他人看不真切,那是因為“身在此山中”,他在廠醫院泡病號,疏離了班子,遠離了廠管委會這個大火球,站在第三方的視角上,倒是看的愈加真切了。

高雅琴明顯是跟李學武達成了某種默契,在一定程度上,兩人通過近期的商業活動走的很近。

聽說昨天兩人聯手大破日笨貴子,讓對方壓著火氣通過了今年的最后一輪談判。

尊重李懷德,交好李學武,不得罪其他人,高副主任才是一頂一的聰明人啊。

至于說紅星廠原本的組織生態結構,在他的眼里也發生了一定的變化。

谷維潔只差李懷德一籌,與董文學有聯系,但董文學是堅定支持李懷德的,所以剛才兩人相談甚歡。

說沒有矛盾那是不可能的,但李懷德很會做人,谷維潔敬他一尺,他還谷維潔一丈。

上面沒有動他的心思前,在谷維潔沒有能力掀翻他穩坐管委會的情況下,她還是會支持李懷德的工作。

這對于李懷德來說已經足夠了,更何況他還有董文學這支堅定的支持者呢。

董文學同李學武之間的關系就不用說了,但因為李學武同景玉農的關系惡劣,所以雙方沒什么來往。

李學武同薛直夫的關系還算可以,但薛直夫最近同程開元走的更近。

一個是資格很老的,但負責工程業務的副主任。

一個是剛剛栽了跟頭但負責全廠最重要的生產業務的副主任,湊在一起可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了。

景玉農雖然同李學武交惡,但并未與董文學發生直接的矛盾,更是支持李懷德的工作。

所以,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來看,熊本成工作了這么多年,也奮“斗”了這么多年,著實有些力不從心。

太特么亂了,就連李懷德都選擇了隱忍,不敢在管委會上來硬的,可見現在廠里的組織生態是有多復雜了。

看似董文學是他的鐵桿,但總得防備著他同谷維潔聯手的可能,看似景玉農支持他,可這娘們也不是好人,要不是生不逢時,野心也是相當大的呢。

最后就是李學武,這小子更特么不是個東西。

從保衛組副組長連跳兩級,越過了組長,直接成為了廠管理班子中的一員,就算他還是正處,就算他排位在最末尾,可他的手里還有一票呢。

當然了,都知道他的那票其實是在李懷德的手里,李學武絕對不會在管委會上立場堅定地反對李懷德。

但是,正因為他同谷維潔的關系好,同董文學的關系好,同薛直夫、高雅琴,甚至是程開元的關系都好。

你就說這混蛋攪風攪雨的,能聯系到多少票?

李懷德是不大管業務的,且在業務工作上多有聽李學武的意見,這不就說明李學武在業務工作上能左右李懷德那一票?

谷維潔、薛直夫、董文學、高雅琴、程開元,算上他自己,足足能聯系到7票,這特么還玩什么!

你真當熊主蓆有病啊,那是李主任覺得他應該有病休養了,他才“突然”有病的。

現在他有沒有病不是自己說了算,而是李懷德說了算,比漢獻帝都不如,漢獻帝還特么有衣帶詔的機會呢,他現在成特么光桿麻桿了,誰特么響應他啊。

什么?調離?提前退休?

別鬧了,要能調他早就調了,李懷德那個損東西不知道聽哪個王八蛋(他猜是李學武)支的招,在領導那里哭著喊著說他在紅星廠的工作很重要,位置很重要。

甚至不要臉的說紅星廠能有今日的成就跟他穩定了工人聯合會有不可忽略的關系,堅決不讓他走。

撿幾件他參與了,但沒有發揮任何作用的活動,把李懷德等人都看不上的功勞都堆在了他的身上。

現在他是死也死不了,走也走不了,退休更是不可能,因為廠醫院說他有病就有病,說他沒病就沒病。

真要去跟領導請示退休,廠醫院立馬就能給他開一個身體健碩,年輕有力的證明。

放棄了,躺平了,現在的熊本成覺得自己無欲則剛,無比強大,只要他不做事,他就是在做事。

給李懷德占住這個位置,當他的傀儡,言聽計從。

全廠管委會,熊本成敢說,誰都沒有他對李懷德忠誠,不忠誠也不行啊,醫院他都快要住吐了。。

今天對于古麗艾莎來說既充實又辛苦,可辛苦中又帶著喜悅和甜蜜。

這是她轉崗到廣播電臺以后第一次以主持人的身份參加廠里的大型文藝匯演活動。

同臺主持的女主持人里還有廣播電臺副臺長于海棠,兩人各搭配一名男主持人,風格迥異,很吸引人。

尤其她注意到,坐在前排的領導們對他們的主持工作很滿意。

匯演結束后,李主任上臺來慰問演員,在同她握手的時候還關心了她的名字和工作單位。

這也是她再一次有機會站在人前,正視李學武,也得到了他的正視,得到了微笑鼓勵,這比什么都甜蜜。

匯演的結束不是今天工作的結束,稍后他們還得去往城里的中心劇院,主持在那里舉辦的室內演出。

“必須得說,今天的演出很成功,”薛直夫同李學武一起往外走,點點頭說道:“咱們廠在文藝工作上的投資看來還是有所價值的,至少在企業文化宣傳上。”

薛直夫所講的價值,其實就是剛剛文藝匯演中,多個節目屬于紅星廠文藝宣傳隊的自創自編自導。

是按照李學武對宣傳工作的要求,深挖基層優秀典型,將好人好事好榜樣搬上舞臺。

尤其是要注重車間里、工地上以及其他服務和工作在基層一線的工人同志,要從他們隊伍中挖掘素材。

尤其是從李學武擔任了秘書長以后,他同丁自貴多次走訪調研了報社和宣傳部門,幾次強調要把新聞的視野擴大,向基層和工人調動宣傳資源和筆墨。

最近幾個月,聯合工業報的記者也是蹲點的蹲點,走訪的走訪,確實深挖出了不少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

不僅僅是發生在車間里的事,更不僅僅是發生在工廠里的事,來自職工家庭的小事,具有代表性和宣傳意義的,也可以形成文字,搬上舞臺。

文藝宣傳隊在擴編了以后,著實吸納了不少的優秀人才,其中就包括了編劇和舞臺導演。

所以曲藝類小品、相聲、快板等文藝形式在不失娛樂大眾的基礎上,也真就將工人身邊的事搬上了舞臺。

這讓現場的工人感覺舞臺距離他們很近,廠里是一直在關心他們,關注他們的。

每當一個節目被大家猜測出原型的時候,臺下便會響起熱烈的掌聲,眾人的目光也會匯聚在原型身上。

這個時候才是宣傳工作的意義體現,先進的體現。

李學武要求把宣傳視線放在一線,放在基層,也有著特別的考量,關于這個時期。

他以前在保衛科、保衛處的時候就經常寫文章,目標也多是基層保衛,包括他的那本書《保衛人民》寫的也是基層保衛在工作中的豐富經驗和辛酸苦辣甜。

李學武很清楚,這個時期宣傳什么,都沒有宣傳工人,宣傳基層勞動者來的安全。

既安撫和鼓勵了工人,又樹立了優秀的典型,還把紅星廠文藝出版社的格調提高了起來。

這就是出身于工人集體,扎根于工人集體,表現和傳播的也是工人身邊的事,想要知道的事。

歌舞、說唱、曲藝、戲劇、雜技等多種形式的表演精彩紛呈,寓教于樂,從文藝中看得出思想教育,也感受得到廠里的宣傳方向,重要的是故事就在他們身邊。

有區別于后世所謂的把快樂還給觀眾,每個節目的解圍都是悲劇這樣的論調,這個時期的節目不可能脫離了正治,更不可能脫離了教育,但絕對沒有那么夸張。

觀眾們能接受,大家都說好的節目,一定是這個時期需要的,具有代表性的好節目。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李學武玩笑著說道:“既然要宣傳咱們廠的企業文化,為集團化和產業標準輸出做鋪墊,還真就得舍得花這錢。”

“當文藝宣傳隊的影響力傳播到京城各個角落的時候,就是紅星廠的影響力傳播到全城的時候。”

李學武跟在廠領導的隊伍里走出了體育場,耳邊的聲音頓時小了很多,說話聲也清晰了不少,不用扯嗓子喊了。

“這筆投資是看不見的,也無法準確評估成效的,但我們都能感受得到。”

“你考慮的很深遠嘛——”

薛直夫笑著看了他一眼,這才點了點頭,上了自己的轎車。

李學武是等著所有領導上了汽車以后,這才上了自己的車。

“小光,給你介紹個對象要不要?”

“韓哥,你說領導啥意思?”

東交民巷,就在國際飯店的不遠處,紅星中心劇院門前汽車堵滿了停車場。

今晚紅星廠在這里有重要的活動,在京的不少同紅星廠有商業合作,或者即將開展合作的企業負責人都來了,聽說一機部杜主任都來了,門口的保衛特別嚴。

可以這么說,今晚中心劇院前排根本沒有職工,后排充數的那些也多是便裝保衛或者先進工作者。

領導的秘書當然可以進去,司機一定進不去,只能在劇院外的停車場等待。

其實不僅中心劇院保衛森嚴,就連停車場附近也有保衛在執勤和巡邏,根本不能讓危險事故發生。

五月份的夜晚倒是不冷,但小涼風吹在身上有種憋尿的感覺,韓建昆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人,可以一直等在車上,直到表演結束,按照次序開車去接領導。

但聶小光就是個毛兔子,坐在副駕駛一點老實氣兒都沒有,一會要聽收音機,一會一泡尿,一會一根煙。

韓建昆已經有捶他的準備了,這會兒見他磨牙,也是沉默不理。

這快料就不能搭理他,給點陽光就曬臉,說起來沒完,比懷了孕的秦京茹還墨跡。

嗯,他媳婦兒秦京茹懷孕了,上個月身子沒來沒敢說,但這個月還沒來,去顧寧的醫院一檢查是有了。

他當然是高興的,又有兒子又進步,事業巔峰了。

“我聽說咱們領導很喜歡給人介紹對象,而且介紹一個成一個,”聶小光看著韓建昆問道:“韓哥,這事兒您知道嗎?”

“……”韓建昆胳膊撐在車窗上,無語地轉頭看了這小子一眼,你倒不如問我是做什么職業的了。

又不是沒去過李學武的家,也不是沒見過領導家的小保姆對自己頤指氣使,這小子的眼睛是瞎了嗎?

我特么堂堂機關車隊隊長,會被一個小保姆指使,你還猜不出我

這層關系要是猜出來,你特么再問我知不知道領導給別人介紹對象,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了。

“那看來你是不知道了。”聶小光沒看見韓師傅臉上的錯愕,好奇寶寶似的點頭說道:“我就說這都是機關里那些人瞎掰的,可他為什么要給我介紹對象啊?”

“難道給領導當司機必須先解決自己的個人問題?”他一個問題接著同一個問題地問道:“這不是比當干部都麻煩了嘛,我還年輕啊,不想這么早結婚。”

“你要不先下去冷靜冷靜。”韓建昆不想搭理他,開始攆人了,“等你想明白了再上來。”

“下去我也想不明白啊,”聶小光看著他問道:“韓哥,你認識領導說要介紹給我的那個姑娘嗎?”

好像知道韓建昆不會回答他似的,拔著眼睛也不等韓建昆回答,瞅著劇院的方向說道:“今晚那姑娘是不是也得在這表演節目啊?”

“要不你進去看看?”韓建昆耷拉著眼皮,示意了前面的劇院說道:“萬一你們來個偶遇呢,互相就對上眼了。”

“韓哥你還知道偶遇呢?”

聶小光笑著拍了韓建昆肩膀一巴掌,嘻嘻笑著說道:“沒想到您看起來正經,心里也挺花……師父!”

看著槍管子懟在了腦門上,聶小光臉上的笑容僵直了,手也小心地收了回去,不敢再放肆了。

雖然知道韓建昆不會真的開槍,但這玩意兒懟你腦門子上試試,你也不敢說“我賭你的槍里沒有子彈。”

“領導是愿意給人介紹對象,但也不是保所有人都成,這得你自己決定。”

韓建昆收回了手槍,淡淡地說道:“不過我勸你好好工作,別心長草了,舞蹈隊的姑娘你把持不住。”

“什么把持不住?那么大!”

聶小光跟讀者們一樣,也是有生活的,聽韓師傅這么說,眼睛登時就亮了,“拒絕領導不太好吧——”

他嘴角扯了扯,嘀咕道:“要是那啥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見個面,試一試,我也想成家了。”

“……”韓建昆像是看傻嗶一樣地看著聶小光,盯了他好一會兒才說道:“勇氣可嘉,別來真的。”

“我知道您的意思,不就是舞蹈隊的都玩的開嘛——”聶小光感受到了來自師父的關心,沒所謂地拍了拍胸口保障道:“放心,師父,我也不是啥好人。”

韓建昆到現在才是無話可說,他真是服了。

“甘霖娘,老子又回來了!”

就在兩人沉默的這一會兒,大街上突然飛馳而過幾臺自行車,為首的那人大聲嚎叫著。

而就在眾人錯愕,紛紛下車查看發生了什么事的時候,又有一百多臺車子追著那幾臺車子沖了過去。

“你怎么了?”

韓建昆下車看了看,見那些人呼嘯而過,并沒有停留,也不是來找事的,便松了一口氣。

再回頭卻見聶小光目光呆滯,盯著自行車遠去的方向傻傻發呆。

“誒,回魂了,那不是你想的舞蹈演員,”韓建昆一巴掌拍在了聶小光的肩膀上,提醒道:“你的相親對象就在這當表演小隊的隊長,你有時間可以來看看。”

“不是——剛過去的——”聶小光沒仔細聽韓建昆說了什么,回過神來指著遠處說道:“那是張建國。”

“誰?”韓建昆一個愣神,便見他要跑,一把就給捩住了,皺眉提醒道:“你已經上岸了,別再往回跳,否則就不是對不起你的家人和你自己了。”

“他——他怎么又回來了——”

聶小光的遲疑沒有答案,因為就如韓建昆所說,現在的他已經上岸了,不能再過問泥坑里的事了。

劇場方向傳來了一陣喧鬧,是演出結束了。

因為安保等因素,觀看演出的外賓同領導們一起離場了,兩人站在停車場,眼看著幾臺奔馳開過去了。

“進口車,”聶小光撇了一眼,嘀咕道:“真特么丑。”

“別惹事兒,上車——”

韓建昆招呼了一聲,帶著他上輛汽車,并啟動了,等著值班員招呼他們排隊去。

他們沒注意,剛過去的那幾臺奔馳是三禾株式會社的車,西田健一等人同紅星廠領導告別后便上了汽車。

“如果非要評價李學武這個人,”西田健一面對二宮和也的問題,皺眉講道:“我覺得他恨我們。”

“為什么?”二宮和也皺眉問道:“雙方的合作很緊密,未來前景很廣闊啊。”

“不,不是恨我們,”西田健一看向車窗外皺眉說道:“他是恨我們所有馹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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