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蝦仁:、、、、、、、、、
蘇然:“都說了哪些難聽的話,又都罵了誰,有罵薇子嗎?”
余霜:“反正都是些很難聽的話,我說不出口,有辱罵震天的,也有罵薇子的。”
余霜沒有撒謊,街溜子上門威脅,自然是口出狂言,什么話難聽說什么,她實話實說,當然了,也有調動蘇然情緒的成分在里頭,主要是對方太欺負人了,她又擔心蘇然不幫忙,所以才說的。
蘇然想了想問:“單叔叔,我沒去了解過這位大老板,我的確只是叫亞索找人教訓了一頓,沒想到對方還敢上門威脅,他不知道薇子是我女朋友嗎?”
蘇然怎么說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了,罵女人不問問女人的男朋友是誰的嗎?
事到如今,余霜都挑明了,想要息事寧人的單震天也只能把該說的都說出來。
單震天這個人吧,名字聽起來霸氣側漏,長得也高大威猛,但就是個讀書人那種形象,搞學問研究他在行,和地痞老賴斗,他耍嘴皮子的毫無用處。
單震天:“人叫做薛建平,中年人,早年搞KTV和賭場起家的,賺了錢喜歡收藏品,我也是前不久才認識的,托我鑒賞一件古畫,后來唉…現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個情況的,到底畫是不是真的假的,口說無憑也罷,實事求是也好,總之目前那副就是假的,人家一口咬定是我看走眼了,讓他損失900多萬,必須賠,因為認識時間不久,薛老板不認識你。”
單震天也沒必要到處炫耀蘇然是我女婿。
單薇子:“薛老板……噢…他啊。”
蘇然:“你認識?”
單薇子:“不認識,見過一次,就月初我參加一個畫展,看到爸爸和一個老板也在看畫,爸爸介紹過哪位就是薛老板,一臉橫肉,一把年紀了還摟著一個小姑娘,我一看就不是好人。”
呃……
這話蘇然差點沒噗嗤笑出聲。
雖然在罵薛老板,但是單震天也一把年紀了,余霜才二十六七歲。
單震天老臉尷尬,余霜低頭不好意思。
蘇然有臉笑別人,你人到中年的時候,不找個十八九歲的女朋友,吉爾倒長。
蘇然:“噢,明白了,這種開賭場和KTV的,沒點勢力是干不了的,所以多多少少底子帶點黑色,這種人舍不得自己吃一點點虧,單叔叔你覺得算了,人家不會善罷甘休,隔三差五的上門來鬧事,攪得你家庭事業不得安寧,要治就得斷根,再說了,目前鬧到現在這個地步,我也有責任,放心吧,這事我來處理,保重妥妥的。”
單震天:“別鬧大。”
蘇然:“不會,不動手,放心,我心里清楚,不管怎樣,既然罵了薇子,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必須的讓對方乖乖的認錯才罷休。對了,那位薛老板手里有其他名畫嗎吳派的最好。”
單震天:“之前薛老板給我看過一副唐寅的山水畫。”
蘇然:“有圖嗎?”
單震天:“有,我發給你,呃……發不過去,需要申請成為好友,才可以發給你。”
蘇然:……
尷尬嘍……
把老丈人給刪了。
蘇然其實想說,那就發給單薇子。
但是不太好,還是加一個吧。
蘇然:“好了,我知道該找怎么做了。”
余霜捂著肚子彎腰:“謝謝蘇公子,謝謝薇子。”
蘇然:“呃……”
蘇然覺得叫自己蘇公子,這聽起來多多少少挺陌生的。
討不討厭余霜是一碼事,這女人畢竟是老丈人現在的合法妻子。
吃完飯,小坐了一會兒。
蘇然沒和余霜說話。
因為只要說一句話,單薇子就要揪他。
要走的時候,單震天把蘇然拉到一邊說了一些話,隨后單薇子看到蘇然左右為難的上了車。
賓利離開。
酒紅色的賓利室內在夜幕下的霓虹燈透進來很浪漫。
這輛賓利是單震天給單薇子買的18歲禮物。
曾幾何時,單震天有錢有地位有名氣受人敬仰。
現如今,單震天錢不多,地位動搖,老爺子死了,他也不怎么受行業人敬仰了,各行各業都如此現實,看人下菜碟,總之,單震天離婚后的日子不好過。
單薇子瞄了眼副駕駛在啄手指的蘇然。
每次蘇然有糾結的問題,就會啄手指。
單薇子:“我爸把你拉到一邊悄咪咪的說了什么讓你如此糾結。”
蘇然:“等我想想再說。”
單薇子:“說!”
蘇然:“真想聽?”
單薇子:“想!”
蘇然:“唉,還是不說了。”
單薇子:“蘇然!我媽說你每次這樣,你還真是這樣,話說一半。”
蘇然:“這樣吧,到家了我再告訴你,你開車危險。”
單薇子:“放心,我有承受能力,說——”
蘇然:“好吧,就是……你爸說……還有2個多月就是預產期了,到時生了孩子,就選個好日子和余霜舉行婚禮!”
吱——
嘣——
追尾了。
賓利把比亞迪給撞了,不是很嚴重,比亞迪被撞了一個坑。
單薇子下車一個勁的道歉,對方見上賓利,這特么的不咬一口?
最終賠了2000塊錢了事。
渣渣錢,蘇然不在乎,坑不坑無所謂。
隨后,蘇然開車,單薇子副駕駛。
“不行!”單薇子一口否定,氣得不行:“不行結婚!”
蘇然:“呃……我都說了你要有心理承受能力,反正我就是帶個話,你們家的破事,我不參合,跟我沒關系。”
單薇子:“跟你怎么沒關系,你不是我們家的嗎?”
蘇然不回答,不在這個問題討論,就聽著單薇子一路憤憤不平。
桃花庵。
柳飄飄已經睡了。
單薇子回到小樓,拿上睡衣,就去西院睡了。
合著把蘇然都恨上了,我特么的就是個帶話的啊?
最后我躺槍了。
蘇然洗了澡,找了一張單薇子收藏的明制宣紙,來到書桌前,展開宣紙,對比上手機上那副唐寅真跡,開始偽造。
這次畫得非常認真,一個半小時才畫完這幅山水圖。
在左下角寫上名字。
——唐寅書
要知道,蘇然的畫技可是唐寅技能,蘇然畫的,就是唐寅畫的。
蘇然是想用這個去套路薛老板。
不過目前還不行,差兩樣東西。
一樣是印章。
一樣是做舊。
印章好辦,畫上有幾個章,就安排亞索連夜去找個打印店打幾個一樣的印章回來。
至于做舊,這個就不能馬虎了,蘇然使用的是熏陶做舊法。
古畫復制熏染法,就是在東西做好之后,造假者就會把書畫掛在一個相對封閉的屋子里用,用點燃椰子殼或者香火,冒出來的煙來熏。經過多日熏烤,紙張上就會呈現出一種淡淡的咖啡色。與舊紙極為相似。
而且,這是明代的古宣紙,加上當代唐·蘇然·寅畫的。
特么的,蘇然都覺得這樣下來,拿去鑒寶節目,王剛都不敢砸吧?
不過,為了留下最隱蔽的偽造痕跡,蘇然在這幅畫上做了一點小手腳。
“OK,亞索記住了嗎,找個封閉的房間,用熏陶法熏烤幾天。”
一夜無話。
清晨的陽光照進桃花庵。
懶得一個人睡覺的蘇然,早早的起了床,圍著院子跑了步,隨后洗了澡,去了廚房,和廖大廚一起學習研究早餐。
蘇然本就喜歡弄吃的,不過是個野廚子罷了。
廖大廚是一級大廚,以前做國宴的,后來在五星級酒店上班,現在來單家做菜,工資待遇各方面都比以前好,而且這樣詩情畫意的環境里生活上班,特別喜歡。
亞索找的團隊的確很用心,每個人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
“哈哈哈……真的嗎?”
廚房里傳來蘇然的笑聲:“以后就看廖大廚嘍。”
“你們在聊什么?”
單薇子穿著一件粉紅色抹胸漢服走了進來,粉粉嫩嫩的很好看,加上發誓也很活潑,像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蘇然摟著單薇子笑道:“廖大廚說他有兩個祖傳的烹飪秘方,一個是備孕期生個兒子的烹飪秘方,說吃了他的做的菜,晚上多干,就能生日子。”
單薇子:“……所以,你喜歡兒子嘍?”
蘇然:“我那么有錢,不生個兒子繼承,合著生個女兒便宜給外人繼承?”
話糙理不粗。
總是有區別的。
單薇子:“還有呢?”
蘇然:“還有個是月子秘方,吃了之后女人大產后,元氣恢復如初,很管用。”
單薇子:“真噠?”
廖大廚:“呃……第一個是蘇先生胡說的,這個月子秘方是真的。”
單薇子:“就知道你胡說八道。”
蘇然:“開個玩笑而已,反正現在三胎開放了,薇子你要響應國家號召,知道嗎?”
單薇子:“三個?暈……”
一人三個。
幾個女朋友加起來十來個了,蘇家到了這一代興旺了。
吃過早餐,蘇然和單薇子帶著柳飄飄去了一家音樂工作室,這是之前說了的,自然是要實行的,要不然柳飄飄這幾天練功白忙活了。
柳飄飄走進錄音棚錄歌。
蘇然和單薇子在外面看著聽著。
技巧不大,總在情感表達,唱得不是最好,也不是最差,值得轉身拍燈。
單薇子:“對了,那個薛老板你打算怎么辦?”
蘇然:“雖然不太確定對方是不是掉包坑你爸,但我相信事情沒那么簡單,所以這次我也一樣,將計就計。”
單薇子:“怎么個將計就計?”
“這里人多口雜,要不我們去個包間,我慢慢的跟你說。”
蘇然故意做出老色批的樣子,伸手摸單薇子的大腿。
單薇子咯咯笑了兩聲,打了蘇然一下:“走走走,快點。”
這……
蘇然汗顏。
這交往越久,女朋友越不會害羞。
你不去?
我拖你去!
當然了,也都是開開玩笑而已,兩人來到走廊沒人的地方,蘇然把計劃說了一遍。
單薇子:“噢……怪不得昨天你問我爸要那副畫的照片,原來是想來個貍貓換太子,唔……可以,不過你一個人信嗎?要不然我陪你一起,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蘇然:“你不行,薛老板見過你。”
單薇子:“也對哦,我把這事給忘了,那重新找一個?”
蘇然:“你不是有個女同學叫什么巧巧,我去你們學校見過的?”
“不行!”單薇子一口否定。
蘇然:“為什么?”
單薇子:“不為什么,我身邊的女性朋友啊,女閨蜜啊,女同學啊,你都別想,不能和你走近。”
蘇然噗嗤一聲笑了,大笑。
若是瑾虞姐姐在場,一定嘆一口氣,默默轉身離開。
當初就是我劉瑾虞太天真的,以為男人和女人有純友誼。
結果呢?
我宿舍里,三個都是蘇然女朋友了,除了阿依娜處于朋友之上,戀人未滿。
瑾虞自閉一天。
單薇子就很聰明了,不給蘇然見身邊的朋友,更別提讓身邊的女性朋友跟你出去演戲裝情侶。
這樣一來,說不定演著演著假戲真做。
決不可以有這種事情發生。
單薇子從源頭就杜絕了。
不是她不相信蘇然,而是不相信那些女人會對蘇然這種高富帥把持得住。
普通人撩她們,她們嫌棄。
蘇然這種有錢巨富的帥逼撩她們,她們會回應。
那個不是有句話這么說來著,聽說女朋友在單位天天被人撩,其實對方的確一直在撩,只是每一次撩,女朋友都有回應。
如果一開始撩,女朋友就不理睬,哪來的有后續天天撩。
單薇子:“這樣吧,我花錢給你雇一個專業的演員,這樣總行了吧?”
蘇然:“熱芭姐嗎?”
單薇子:“……你那么想她了?”
蘇然:“沒啊,你一說專業的,我就想到她了。”
單薇子:“拜托我們是辦正事,你帶個大明星出去,你就不怕被人圍著拍照嗎?還怎么辦事。”
蘇然:“我和她也能辦事。”
挨了一拳。
“所以你很想和熱芭辦事嘍?”
“沒有,開個玩笑。”
“睡過沒有?停停停,別回答,我不想聽。”
蘇然:???
單薇子從蘇然那么0.002秒的猶豫中,就知道是睡過了。
所以啊,單薇子更要保護自己的朋友生態圈,不被蘇然腐蝕,要不然,以后自己身邊的朋友同學都被蘇然睡了個遍,自己豈不是綠巨人了。
單薇子:“這樣吧,我認識一個橫店的群頭,我聯系他找個長得漂亮,演戲還過得去的,群眾演員來。”
蘇然:“群眾演員?”
單薇子:“群眾演員的演技比明星好!”
蘇然:……
“好…嗯……謝謝老李,OK,拜拜……”單薇子掛斷群頭的電話,回到蘇然跟前比了個OK。
蘇然:“可以啊薇子姐。”
“那當然!”單薇子傲嬌的昂起頭:“找了個非常厲害的跑龍套的,可謂是戲癡級別的,人家下午有空過來和我們溝通一下。”
蘇然:“好的,我很期待。”
一上午的時間柳飄飄都在錄歌,漸入佳境。
中午。
蘇然請客吃飯,把工作室所有人都請去吃了頓飯。
下午,休息了一會兒,柳飄飄繼續錄歌。
蘇然和單薇子去了約定的咖啡廳等那位戲癡。
還沒來,蘇然很緊張。
單薇子:“你緊張干嘛?”
蘇然:“你給我介紹女朋友,我當然緊張。”
單薇子無語:“注意,只是演情侶,別代入感情,OK?”
蘇然:“放心吧,我你還不知道?”
單薇子笑了:“呵呵呵,就是太清楚你了,所以我才提醒你,來了來了……”
蘇然猛回頭,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驚訝的目光看著那女人走進餐廳坐在旁邊:“你們好。”
“你是……”
蘇然看著這女人畫了個鬼裝,而且頭上插著一把仿真的菜刀,惟妙惟肖。
女人:“抱歉,我本來都打扮好其他來見你們的,但是臨時接了個戲客串一場,我擔心你們久等,所以妝都沒卸,就來了,你們不會介意吧。”
臉望向蘇然,嚇得蘇然后仰,還別說這妝挺害怕的。
蘇然:“呃……沒事,不介意,你接的什么戲這個造型,是恐怖片?”
女人:“不是,是喜劇片。”
蘇然:“喜劇片有這種菜刀插頭上的?”
女人:“嗯,呃……不能多說,商業機密。”
蘇然:“那么神秘?我很好奇是那個導演拍的喜劇片找的恐怕片的化妝師來搞?”
女人:“呃……真的是喜劇片。”
蘇然:“具體點。”
女人糾結了一下,湊近小聲說:“是…《新喜劇之王》我演一個死跑龍套的。”
蘇然:“噢……星爺?”
女人:“對對對,哎呀,我都說了是商業機密,不能說了。”
蘇然哈哈大笑:“這女人藏不住話,一問什么都說,對了,怎么稱呼?”
女人:“如夢。”
蘇然:“如夢你好,我叫蘇然。”
單薇子:“好了,都認識了,我就開始講講接下來如夢要做什么……”
嘰里呱啦嘰里呱啦……
如夢聽得很認真:“噢…讓我假扮蘇先生的女朋友?”
單薇子:“嗯,千萬不能露餡。”
如夢:“放心,我是專業演員,我想和蘇先生先走個戲,演一下他女朋友。”
單薇子:……
蘇然:“你先去把妝卸了,把頭上這個菜刀取下來,要不然我膈應得很。”
等了一會兒,如夢卸了妝,換上一套便宜貨的裙子走出來,在蘇然身邊坐下。
蘇然和單薇子仔細打量她,長得嘛一般,不夠湊合,就這樣吧。
如夢:“單小姐,蘇先生,我想請問一下,是那種級別的女朋友?”
蘇然有點懵:“這有區別?”
如夢:“當然有區別,關系深淺不一,我代入的感情表演就不一樣,這是我對演女朋友的理解。”
單薇子:“演一個剛交往的女朋友看看。”
一秒。
兩秒。
十秒。
單薇子:“演啊?”
如夢:“已經演完了。”
單薇子:“演技呢?我們都沒看到。”
如夢就不高興單薇子一個外行竟然質疑她一個專業的演員了。
“單小姐,我已經演得如此逼真,你都沒發現?你看啊,我剛交往的女朋友,就如同我現在剛和蘇先生認識,還保持著矜持和害羞。”
“你的矜持和害羞我沒看到啊?”
“單小姐這你就不懂了,表演不光是看臉,更要看中演員的肢體表演,我剛才有輕微的側了側身子,幅度不大,這就代表我作為一個女孩子的矜持,而且你看我的腿,我的腿是閉合,朝你的,而不是朝蘇先生的,這就代表我的害羞。”
噗——
蘇然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
單薇子扶額無語:“是我才疏學淺了,你再演一個交往半年的。”
如夢:“請問是哪種交往半年,比如交往半年沒睡過,還是天天睡?”
單薇子:“睡過,天天睡,早上剛睡了,你演一個。”
一秒。
十秒。
二十秒。
單薇子:“演啊?”
如夢:“演完了。”
單薇子:“又演完了?”
“哈哈哈……”蘇然肚子都笑疼了。
單薇子:“不是,你這交往半年和剛交往沒區別啊?這也叫演技?”
如夢:“有區別。”
單薇子:“區別在哪兒啊?”
如夢:“這次我沒微微側身,難道你沒發現嗎?”
單薇子:……
蘇然點頭:“對,這個我發現了。”
“閉住!”單薇子真是又氣又好笑:“為什么不側身?”
如夢:“因為交往了半年,已經不是剛交往那樣矜持和害羞了,作為女朋友的我,也沒必要側過身子背對著我男朋友,對吧?”
單薇子:“呃……有點道理,不是,你演技能不能夸張一點?你演得如此小心,我都肯不出你演技。”
如夢:“真因為我演得出神入化,所以你已經看不出來我是演員了,對吧?”
單薇子:“對!我的確看不出你是個演員。”
蘇然忍住沒笑。
單薇子:“那你演個交往多年,蜜月期的那種情侶,這會總有區別了吧?”
這次單薇子眼睛都不眨的盯著如夢,生怕一眨眼,就錯過了她的演技。
一秒。
十秒。
二十秒。
單薇子急了:“蘇然蘇然…她……還是沒演。”
如夢:“我這次演技那么浮夸你沒看出來?”
單薇子快哭了:“你那里浮夸了,我一點都沒看出來。”
如夢:“單小姐,我剛才已經說了,演技不僅僅是在表情,更是在肢體上,既然是演蜜月期的情侶,那么對男朋友就非常有欲望,對吧?”
單薇子:“嗯嗯嗯,你的欲望呢?我一點都沒看到。”
如夢:“欲望不一定表現在臉上,更在肢體上。”
單薇子:“但是你肢體上也沒表現啊!”
如夢:“單小姐,我剛才說了,既然是蜜月期,那么彼此是非常有愛的,作為女朋友的我,也不會矜持的側過身背對著我男朋友,雙腿也不會可以閉合對準你,對吧?”
單薇子:“對啊?”
如夢:“所以,我這次的表演是在腿上。”
單薇子偏頭看向坐下。
噗——
看到如夢的腿沒閉合對著單薇子,而是放在蘇然的大腿上。
怪不得蘇然一直不說話。
如夢開始解釋自己的演技:“蜜月期的情侶在一起,自然是要親密無間的,我的這雙腿放在男朋友身上,就是對情侶親密無間的最好證明,現在見識到我的演技了吧?”
“牛!”蘇然豎起大拇指。
“看到了。”單薇子不知道該說這位是死跑龍套,還是出神入化了:“那你可以把腿從我男朋友身上拿下來了嗎?”
“稍等,我需要一點點的時間出戲。”
單薇子:噗——
“主要是你男朋友挺能帶我有代入感,一時間出戲要慢一點。”
蘇然:“好了,你的演技我們已經非常認可了,就你了,明天我們就去演,你演好了,你的出場費不會少,而且你要是演好了,你不是在《新喜劇之王》你們跑龍套嗎?我讓你當女一號。”
如夢:“真的,你認識星爺?”
蘇然:“不認識。”
如夢:“那你還說。”
蘇然:“但是我有個朋友認識。”
如夢:“誰啊?”
蘇然:“他叫人命幣!”
遇到個逗比龍套演員,一下午很愉快。
從咖啡廳出來,單薇子的手機響了,是柳飄飄打電話問他們怎么還沒回去。
兩人本來是不打算帶如夢去買幾套衣服,當做明天的戲份,畢竟當蘇公子的女朋友嘛,必須要穿好一點的奢侈品。
于是單薇子讓蘇然回去,她帶著如夢去了商場掃貨。
如夢第一句話是:“這戲服可以不退嗎?”
單薇子:“買了就給你穿的,不退,待會給你挑幾件好看的。”
如夢:“謝謝單小姐。”
單薇子經常去橫店,看到過很多這樣想要成為第二個寶強的龍套在橫漂。
這位如夢,太癡迷演技了。
演技好不好,剛才單薇子已經見識過了。
決定是她,主要是因為她搞笑且長得一般,且眼里只有演技,對單薇子構不成威脅。
才不要一個演了女朋友,后面就偷偷摸摸的爬上蘇然的床的那種女人呢。
這位安全得很。
音樂工作室。
蘇然打包了幾杯燒仙草,和蛋撻小零食,回來給大家當下午茶,他們有沒有吃下午茶的習慣,蘇然不知道,反正柳飄飄唱了一下午,應該累了,而且她下午喜歡吃點小甜點。
陽臺的小桌前。
柳飄飄看著蘇然想到了什么就在傻笑,而且嘴巴都抽筋了,還在偷樂。
“笑什么?”
她捂著領口,彎腰一邊吃著小蛋糕,一邊問。
“沒什么,遇到個演員,挺有趣的。”
“演員?”
“哦,沒什么,就龍套,蛋糕好吃嗎?”
“還不錯,奶油不膩。”她吃了一口,頓了頓,隨口問道:“昨晚你們是去單震天家吃完飯了吧?”
“啊?”
被突然一問,蘇然有點不知所措。
柳飄飄放下勺子,靠著椅子上,望著陽光明媚的天空,灑脫的說道:“婚都離了,我不在乎了,她是薇子的爸爸,去看看也正常。”
蘇然:“哦。”
柳飄飄:“聊了什么?”
蘇然:“沒什么,就隨便聊聊,呃…他說等余霜生了孩子之后,就辦婚禮。”
柳飄飄:“很正常,他和他老婆要辦就辦唄,我無所謂,現在這個社會,離婚率那么高,誰離開誰又不是活不下去,各自安好就行了,我也不是那種離了婚,就要咒人家,在人家背后說壞話誹謗的那些女人。”
蘇然細細一想,柳飄飄離婚后,還真沒說過單震天的壞話。
別人問她怎么就離了,她說性格不合。
倒也不像有些夫妻,離了婚就撕破臉,把對方搞臭。
當然了,那種一般是怨氣大,而怨氣大的前提是離婚后過得不如意,對方過得好,心里不平衡,所以就見不得對方好。
其實格局大一點。
物質豐富一點。
身邊人多關愛一點。
比如柳飄飄身邊的蘇然,無時無刻不愛護她寵她,讓她感覺得出幸福。
而且之前蘇然幾百萬上千萬的給柳飄飄,拿去花,拿去買買買。
后來又繼承了大部分遺產。
林林總總加起來,這樣的離婚女人,誰特么的去糾結一個前夫哥?
現在的生活比離婚前瀟灑幸福多少倍了,所以格局也就大了,就不會當個怨婦是的抱怨,見不得對方好。
因為,她,過得畢竟比對方好一百倍,且身邊有愛她的人,有寵她的人,且財富自由。
說一千道一萬,總之就是一個人能解決問題:人命幣!
柳飄飄笑了笑:“呵呵,你以為我沒走出來?”
蘇然:“沒有,我只是喜歡現在你這樣瀟灑的生活方式,活得很精彩,是其他女人羨慕的。”
柳飄飄故意回頭望了一眼,感嘆道:“對啊,現在的我,是以前那位每天傻憨憨坐在西湖邊長椅上的那個傻女人羨慕不來的。”
蘇然:“嗯。”
柳飄飄舀了一勺蛋糕遞給蘇然嘴巴:“獎勵你的,要是沒有你,我活不出現在的精彩。”
蘇然一口吞下。
柳飄飄:“甜嗎?”
蘇然:“藍莓蛋糕,怎么一股草莓味。”
柳飄飄:“呵呵,那是你老娘我的口紅。”
蘇然:“呸呸呸……”
柳飄飄臉一垮:“那么嫌棄了嗎?”
蘇然:“反正那天在海里你都說沒福利了,我無所謂了。”
“好,你真沒了。”
柳飄飄起身,搖曳著性感的嬌軀回到錄音棚。
“等等我。”
蘇然走上去,順手就摟著輕劃過旗袍翹臀摟住細腰上。
柳飄飄一扭身子,加快部分走進錄音棚,在里面給了蘇然一個狠狠的眼神:你死定了!越來越過分了!那么多人你干嘛呢?
蘇然全當沒看到,這可把柳飄飄氣得跺腳,隨即笑盈盈的招了招手,對著話筒笑盈盈的喊話:“小然,把奶茶拿進來,我喝一口潤潤嗓子,必須!”
蘇然就知道要遭殃了。
開門走進去遞給柳飄飄,柳飄飄伸手在下面狠狠的揪了一下蘇然的大腿,一邊喝著奶茶,一邊笑盈盈的看著外面的調音師,一邊皮笑肉不笑的說:“你下次再敢做那種危險的動作,我真不喜歡小然你了,知道嗎?”
說完,把奶茶遞給他,舔了舔嘴角的奶茶。
“知道了,你安心錄歌吧,我在外面給你加油。”
說完,轉身,啪的一巴掌打在他旗袍翹臀上,彈了彈。
我去……
柳飄飄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然拍拍屁股走人了。
玻璃外的錄音師:“柳小姐可以開始了。”
“嗯。”柳飄飄很淑女的點點頭,很淑女,很優雅的走到話筒前,戴上耳機,調整情緒,跟著節奏,閉上眼睛,動人演唱……
我有花一朵
種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與暮暮
我切切地等候
有心的人來入夢
她唱的這首歌是一首特意選擇的老歌,來至梅艷芳的《女人花》。
她唱得自我,為自己歌唱。
外面的蘇然看著里面的柳飄飄一席旗袍是那么美麗,耳邊傳來她的聲音是那么動容。
某一刻,她睜開眼睛,透過玻璃看著外面的蘇然。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
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
若是你聞過了花香濃
別問我花兒是為誰紅……
唱到下一句的時候,她的情緒略帶憂傷。
孤芳自賞最心痛……
女人花,女人如花,總覺是希望有人欣賞,有人愛。
緣分不停留
像春風來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夢……
仿佛一切都是夢,猶如這到看是近在咫尺的蘇然,實則兩人隔著一道看不見的玻璃。
蘇然看不懂柳飄飄了。
可以說是從曰本回來之后,她的藏起來喜怒哀樂,在他面前總是瀟灑不羈。
至于她內心里到底如何,只有她自己懂。
下午五點。
今天的錄制到此為止了。
蘇然給單薇子打了個電話,單薇子剛和如夢從商場出來,去給她找酒店入住,時間可能會晚一點,讓蘇然和柳飄飄先回去。
于是掛斷電話,蘇然告別工作室的朋友們,和柳飄飄先離開,走進電梯,電梯里有兩個情侶。
走進去后,蘇然就很自然的把手摟在柳飄飄的肩膀上摟著,低著頭在玩手機,一副超級正常的表情。
“……”柳飄飄看向蘇然裝模作樣的樣子,也是服了他了,“能不能別放在我肩上,你手那么重?”
蘇然“哦”了聲,手從肩上劃過美背,落在他細腰上,摟緊。
柳飄飄嗤的笑了聲,沒好氣的看了眼,又搖搖頭表示無語了,也就任由她摟一下下了。
電梯很快,35秒就到了。
開門,柳飄飄走出電梯間,蘇然雙手插兜走出來。
“飄飄姐,薇子不回去吃飯,我們也在外面吃吧?”
“我下午吃了蛋糕,晚上不吃了,免得等兩天拍MV,顯胖,唔……我去做個頭發,跟我走。”
攔下出租車。
柳飄飄拉開副駕駛要坐進去。
“啊……干嘛呀你……我去……”
卻被蘇然伸手抓著她胳膊拉到身邊,關上門,拉開后車門,塞進去,坐進去。
柳飄飄真特么的上想打死他了。
明明是個小奶狗,裝什么霸道總裁啊!
就很無語好吧。
“這個發型好看。”
蘇然從手機里找到照片。
“我看看。”
柳飄飄偏頭看過來。
蘇然抬手摟著她香肩,順勢把柳飄飄的嬌軀摟過來,傾倒在自己身體上。
“……”柳飄飄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又氣又好笑的問:“你就那么黏我嗎?”
蘇然點頭:“最近非常黏你。”
柳飄飄無語搖搖頭,手指滑動屏幕:“剛才那個不好看,我頭發剪短了,出不來效果,這個發型好看些,適合我,簡單干練。”
蘇然摸摸她的頭發,看看照片:“也可以,你臉蛋好看,剪平頭都好看。”
“你才剪平頭。”她笑著在蘇然大腿上打了一下,“那就剪這個了?”
蘇然:“你決定吧。”
柳飄飄:……
她要蘇然決定。
“好,就這個,最適合你。”
蘇然決定。
“好的,待會就剪這個發型。”
她伸了個懶腰。
“錄了一整天的歌,太累了,我先瞇一會兒,到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