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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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少天說罷,連看都不去看王博學一眼,甩開他的手,拉著妹妹就往停車場走去。
“蔣神醫,求您了!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他要是死了,我們一家該怎么活啊?求您了!”
王博學痛哭流涕的追了上去,說什么也不肯讓他離開。
他剛下飛機,就接到老婆打來的電話,說兒子暈死在家里,并已送到中心醫院接受治療。
至于為啥去中心醫院,而不來附一醫院,他也沒去細想深究,只知道所有醫生都束手無策,無奈之下,他就只身前來附一求蔣少天了。
他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么事情,兒子又是為什么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你兒子已經無藥可救了,另請高明吧!”
蔣少天不是不想救,而是他兒子陽壽已盡,不能違背天意去強行給他續命。
方才在急診室,他就看出來了,只是沒必要說穿而已。
既然他不聽勸,荒淫無度把后半生的“糧”吃光,敗光了,就得提前去閻王殿報道。
“我們改,一定改!您肯定有其它辦法的,嗚嗚!”
王博學緊緊拉住蔣少天手,完全是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撒手的態度。
“你還記得半個月前,老妖女藍雨那件事嗎?我記得當時,你用全家性命起誓的!”蔣少天不緊不慢的問道。
王博學一聽,突然間腦袋一片空白,難道自己隨口發的誓,靈驗了?
“我早就含蓄的提醒過你,一定要行善積德,可你偏偏逆天而行,不但不改正,還更加變本加厲。
這福氣啊,已被你的家人敗光,即使是老祖現身,恐怕也無力回天。
真是應證了那句話,天道好輪回,又繞過了誰?”蔣少天輕嘆一口氣道。
“完了,完了……”
王博學眼前一黑,便跌落在滾燙的地面上,失魂落魄的看著遠處,無聲的抽泣著。
“哥,哥,我們幫幫他吧!白發人送黑發人,換作誰也受不了……”
明珠心軟,拉著蔣少天的手,希望他能答應王博學的請求。
“你想給他一次機會?”蔣少天扭頭問道。
妹妹長這么大,除了退學一事,到還從沒主動要求過什么,而且她身上的功德之氣,是可以扭轉一些局面的。
她自發給別人機會,也同等于在無形之中,給自己增加了功德之氣。
“既然你想贈予他一次機會,那我就答應你!”
這次純粹是因為妹妹而答應的,假如是自己,絕不會答應他。
蔣少天伸手拍了拍坐在地上失神的王博學道:“這是你唯一的一次機會,希望你珍惜!現在帶我去中心醫院!”
王博學愣了好半天,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喜極而泣道:“我都聽你的,什么都聽你的……”
“走吧!我開自己的車!”
蔣少天面無表情的說罷,就拉著妹妹走向停車場。
王博學抹了抹眼淚,也快步跑向停車場。
二人各自開著自己的車,一前一后的出了附一醫院,往另一個街區的中心醫院駛去。
一路無話。
二十多分鐘后,蔣少天把車停在外面的停車位,便下車往中心醫院,重癥監護室走去。
他來這里的目的,也是想要看看那位年輕戰士的骨膜修復得如何了。
盡管他很少過來,但是和葉院長一直有聯系,每天都會抽空了解一下戰士的病情。
中心醫院,重癥監護室外。
王松花已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此刻她披頭散發的坐在外面的長凳上,哭得肝腸寸斷。
蔣少天依舊面無表情,甚至連話都不想多說一句。
因前幾日來過,所以這些醫生都認得他,在驚訝的同時,心里也有絲絲憤怒和嫉妒之心。
這人躺在中心醫院還沒死呢?
家屬就把附一醫院的中醫科主任請過來了,這特么算什么事嘛!
但氣歸氣,面子還是要給的。
畢竟一個是有背景的年輕醫生,另一個是星城富豪,都不是隨便能得罪的。
于是,只好讓蔣少天進去了。
蔣少天一進去,王博學夫妻也立刻跟著進去了,護士怎么拉,都拉不住,只好由他們去了。
王志斌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周圍也全都是高科技儀器,就連進口呼吸機都用上了。
他的頭頂籠罩著一圈黑煙,嘴辰發紫,印堂發黑,眼窩也深深地陷了下去。
皮膚,更是接近死人的膚色,唯有緩慢的心跳,證明他還有一口氣在。
“病人用特效藥了嗎?”蔣少天冷不丁的問道。
“電擊,特效藥,都用上了,才保住他一口氣,可就是查不出病因,也喚不醒。”重癥監護室的主任說道。
“撲通”
王博學猛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蔣神醫,求求您救救我兒子……”
蔣少天沉默片刻,取出一根金針,扎進他的眉心處,然后輕念咒語,使金針微微顫動起來。
片刻,王志斌的手腳便有了反應,眼皮也不經意地眨了眨。
“呼~呼”
他好似又重新復活了一樣,大口大口地吸著氧氣,然后猛地睜開眼,發出鬼哭一樣了聲音:“爸,救我,救我!快把這個騙子趕走!”
“兒子,兒子,你醒了?”
王博學夫妻大叫著撲了過去,欣喜若狂的搖晃著滿臉驚恐的王志斌。
“你別過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還要繼承家產,我還想要香車美女好酒……啊!!”
王志斌瞪大眼睛,怪叫一聲后,頭一歪,再次昏厥過去。
“這,這是……蔣神醫,我兒子他,他怎么回事?”
王博學愣在原地,目光呆滯的看著蔣少天問道。
“庸醫,你就是個庸醫。為什么我兒子啥也沒說,又暈過去了?你就是個騙子,大騙子……”
王松花像個潑婦一樣,沖到蔣少天身前,又打又罵道。
蔣少天不和這潑婦計較,任由她辱罵自己。
“啪!”
王博學一巴掌打在她的右臉上,當場就打出五個手掌印,并把哭鬧不止的老婆打倒在地。
“王松花!這都是你慣的,要不是你,會成這個樣子嗎?你個死女人,就是敗家娘們,你再胡說八道,就給我滾出去!”
他是怕啊,怕兒子死,怕自己女人口無遮掩得罪蔣少天,否則,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打老婆啊!
“你,你敢打我,你……”
王松花一口氣上不來,眼一翻,便暈死過去。
護士見狀,立刻手忙腳亂地把人給抬了出去。
蔣少天收了金針,一言不發的往門外走去,王博學不敢怠慢,立刻跟上。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于道。
若想得善終,需消除今世業障。我言盡于此,王總,莫要再來找我了。”
蔣少天不等他開口,便意味深長的嘆息道。
說罷,帶著處于懵圈狀態的妹妹,快步離開。
“若得善終,消除業障,若得善終,消除業障……”
王博學不斷的重復著蔣少天所說的那句話,然后癱坐在一旁的長凳上,久久地回不過神來……
醫生護士也不敢去打擾他,只是留了二個護士在門外守著,怕他想不開做傻事。
良久,王博學起身,看著走廊上的兩個護士,大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悟了,哈哈哈,我悟了!!”
兩個護士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準備上前詢問他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精神科檢查檢查。
王博學卻像個短跑運動員一樣,拔腿就往外面跑去,然后風一般的開車離開了中心醫院……
“哥,剛才那是什么情況?你為何會留下那句話?我感覺,好有深意……”
車內,明珠疑惑不解的問道。
“那小子一輩子荒淫無度,囂張跋扈,臨死前也不知悔改,現已病入骨髓,無藥可救了。
我不能為了一個廢物去逆天改命,只能盡我所能,去點悟王博學。”
蔣少天一邊開車,一邊淡淡的說道。
方才用金針將他扎醒,只是想看看他有無懺悔之心,沒想到,果然是一個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
這種寄生蟲,毒瘤,留在世上也是禍害,只能,順應天意。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他爸爸看起來好可憐……”
明珠回想起剛才那一幕,覺得子不教父之過,慈母多敗兒,似乎有些道理。
可那個女人,明明看起來就是個潑婦,沒有一點慈悲心。
蔣少天笑了笑,不再多言,隨即把車開進冷冷清清的老街……
王博學離開中心醫院后,立刻打電話約上律師、財務等人,然后直奔公司。
他首先把能取出來的流動現金,統統變現,然后再絞盡腦汁聯系上那些被兒子禍害的女職員,一一致電或上門道歉,并賠償相關精神損失費。
包括以前被兒子、老婆和自己欺負過的人,王博學都親自上門去道歉進行賠償了,有些聯系不上的,就代交給他們的親人。
更有些人不愿意見他,也不相信他的所作所為,還對他冷言冷語加以辱罵,他都不計較,只是默默地承受著……
他的這些行為,雖然讓那些受害者都難以置信,但是原諒了他,不過內心里都覺得他“有病”。
三四天后,瘋狂奔走于道歉和賠償這條懺悔路上的王博學,終于把上億資產統統散盡。
其中包括急售豪宅,豪車和奢侈品等。
以前,養尊處優的王博學夫妻,也不信什么是一夜白頭,什么是人在做,天在看。
直到今天,看著鏡子里滿頭白發的自己,和躺在重癥監護室里的廢物兒子,還有瘋癲的老婆。
他,終于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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