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蔣蔣:、、、、、、、、、
“砰”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撞開。
蔣少天收聲,轉身一看,撞開門的正是王志斌的母親!
“兒子,你沒事吧?那個女人呢?我現在就開除她,不要臉的東西,竟然幻想勾引我兒子上位……”
王松花罵罵咧咧地跑到病房里,溺愛的摸著兒子蒼白的臉說道。
“媽,你怎么來了?”
王志斌扯著藍色的條紋病號服,極其嫌棄的問道。
“當然是酒店前臺通知我的,說你出事了,讓我立刻來醫院。”
“該死的,回頭我就開除她,屁大點的事,到處瞎嚷嚷。”
“你還說!這事要是讓你爸曉得了,不打斷你的腿才怪。”
“你沒跟他說吧?”王志斌有點害怕的問道。
最近王博學性情大變,不但強迫他從基層做起,還縮減了他的零花錢,并限制他的自由。
每次要不是王松花背地里給兒子幾十萬,上百萬的零花錢,他早就拿著破碗去要飯了。
為此,夫妻二人沒少大動肝火,甚至連家里的名貴家具都砸爛不少。
這幾天趁著王博學去國外談生意,王志斌又開始放飛自我,毫無節制、底線的大玩特玩了。
剛才要不是自家酒店的經理,偷偷打電話向王松花報告情況,她又怎會知情?所以立刻帶著錢財火速趕來附一醫院救人了!
“我怎么敢跟他說啊!他被那個姓蔣的騙子洗腦了,整天在家說,要去搞慈善做好事……”
王松花還想說什么時,忽然看到了站在窗戶旁的高大身影。
“你,你怎么在這里?”她定睛一看,正是蔣少天,愣了一秒鐘又馬上就恢復了冷靜,扯著嗓子說道:“我兒子沒事了,要求出院。”
“我是附一醫院的醫生,不在這里,能去哪兒?”
蔣少天不想和這潑婦計較,只是淡淡的反問道。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這對母子簡直就是一個德行,可以說是到了“病入膏肓”的狀態。
“我兒子要出院……”
“出什么院啊?先去給我買套衣服鞋襪來,我就穿這晦氣玩意出去嗎?”
王松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兒子粗魯的打斷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買,你等著媽媽,別亂跑了啊!媽媽等會回去就給你燉補藥,好好補補身體!”
王松花無下限的寵溺令一旁的蔣少天都看不下去了,說完,她就白了蔣少天一眼,然后立刻開門出去了。
“你站在這里干嘛?這是我的私人病房,還不出去?別打擾本少爺睡覺!”王志斌沒好氣的對蔣少天說道。
然后四仰八叉地往病床上一趟,再也不去搭理他。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好自為之!”
蔣少天搖了搖頭,把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然后開門走了。
“哼!裝神弄鬼的,說得那么玄乎,老子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就我爸那傻子信你的鬼話。”
王志斌眼神呆滯的看著天花板,一邊罵,一邊昏沉沉的睡去……
“蔣醫生,那個女孩醒了,哭著鬧著要出院,可是她的住院費都還沒交。”
一小護士,在走廊外喊住蔣少天道。
“這事不歸我管。至于費用嘛,全算在姓王的那頭上即可。
對了,那女患者有沒有想輕生的舉動?或者表現出來想輕生的想法?”蔣少天細想一下后又問道。
“她一醒來就問男病人的情況,還說費用讓他交。她沒有表現出抑郁或者輕生的想法,就是吵著要出院,說什么要去上班……”
小護士一臉無語的說道,內心里也是極度鄙視這對狗男女的。
“那就行,你們做決定吧!我先去上班了!”蔣少天說完,就快步往三樓走去。
什么叫晦氣?
這就叫晦氣!大白天的,居然瞧見這死性不改的蠢東西!
真特么的晦氣!
“哥,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呀?”
蔣少天一踏進三樓的朱紅色木門,就被明珠一把拉住了。
“被狗咬了,沒事。”蔣少天笑了笑道。
“啊?這還叫沒事?咬哪兒了?趕緊去護士站打狂犬疫苗!”
明珠一驚,著急的抓住他,左邊瞧瞧,右邊看看的問道。
“你別緊張,沒咬到我,就是沖我張牙舞爪的叫喚。”
蔣少天彈了彈妹妹的額頭道,這丫頭,汗都急出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明珠放手,松了一口氣道。
“好好上班。”蔣少天摸了摸她的頭頂,轉身進了自己的診室。
他這二天都是到處跑,并沒有固定坐診的時間,反正就像是一顆螺絲釘,哪里需要就往哪里去。
這幾天中醫科的患者明顯比上周增加了二倍之多,不過大部分是沖著三伏貼和戒煙神貼來的。
小部分女生,甚至是沖著蔣少天的高顏值來假裝看感冒或者婦科病的,不過都被蔣少天拒接了。
用他的話來說,小感冒也刻意找自己看病,并且問一堆“你有沒有女朋友啊”,這種不相關的無聊問題,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和資源。
因此,在拿到“第五屆名中醫”的榮譽稱號后,掛他的號,必須在掛號處說清楚是看什么病,而且掛號費也從58塊,變成了320塊。
這就是普通醫生,和名中醫的區別。
在很大的程度上,同時也杜絕了許多“沒病找病”來閑聊的花癡,和得感冒的路人甲乙丙丁。
“蔣主任,心血管科的秦副主任醫師,有事請您過去一趟。”
一位實習生,敲門進來后禮貌的說道。
暑假期間,應屆畢業生來了不少,也有一些其他地方來的實習生,均分配在各個科室學習如何寫病歷等。
唯獨蔣少天,不需要實習生。
“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蔣少天關了電腦,把桌上的資料擺放整齊道。
實習生笑了笑,馬上走了,蔣少天也隨即起身,往走廊盡頭的診室走去。
秦副主任,可是他來附一實習時,所接觸的第一個真心待他的醫生,自然感情不一般。
“秦老師,您有事找我?”
蔣少天三步并作兩步,走進診室問道。
診室里面坐著幾個病人,且都是老年人,有一個穿著樸素的老太太,臉色非常之差。
只見她無精打采的坐在一旁,全然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哪怕你伸手把她身上背著的帆布包給拿走,她都不會發現。
“蔣主任,我這邊有個病人,她的病情有些復雜,在我這里看了三次了,還是不見起色……”
秦副主任見他過來了,立刻起身說道。
“您具體是怎么治療的?”蔣少天指著那位面如土色,昏昏欲睡的老人家說道:“是那位老奶奶吧?”
老人大約六十歲左右,可滿頭白發和滿臉的皺紋,令她看起來有七八十歲的樣子。
“對對對,就是這位老人家……”秦老師心服口服的說道。
同時感到無比自豪和欣慰,自己當初果然沒有看走眼。
這位年輕人,就是中醫科未來的希望。
“奶奶,奶奶,您醒醒,我幫您看看病,好嗎?”
蔣少天看了一眼她的病歷本后,大致了解了秦副主任的治療手段,于是走到老奶奶面前,蹲下身子,溫柔的喊道。
“唉……醫生,我頭疼,總覺得提不起精神,頭還發暈,可能是要去見閻王了吧!”
老奶奶睜開眼,看著眼前的蔣少天,有氣無力的說道。
“奶奶,您這么慈眉善目,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蔣少天起身,扶著她在桌前坐下,然后認真的給她把脈……
老奶奶得的不是什么大病或者惡疾,其實就是平時太節儉了,舍不得吃喝,加之又過于操勞,才導致的營養不良,氣血不足,和陰虛火旺。
然后她還患有低血糖,同時腦部血管也有些收縮,又因身體底子又差,所以才會反復生病。慶幸發現得早,還能調理回來。
蔣少天開了方子后,便讓一實習生,陪同老奶奶和她的家人,一起去針灸科進行免費的針灸治療,然后再去中藥房拿半個月的中藥回去熬服即可。
這一個下午,蔣少天便在心血管科坐診,因呂麻花今天請假,心血管科病人比較多,所以他干脆就在這里不走了。
那些掛普通號的病友,相當于花幾十塊錢,同時看了二個醫生,怎么算,都是“賺”到了。
緊張有序的工作結束后,已到下午五點半。
蔣少天和秦老師推心置腹的交流了半個小時后,也都相繼離開診室,各回各家去。
“妹妹,你最近怎么怪怪的?午休時間,去哪兒了?”
主任辦公室內,蔣少天不解的問道。
“沒去哪兒啊?見你這么忙,我就自己瞎逛打發時間嘍!”明珠聳聳肩說道。
她才不會告訴哥哥,自己午休時間,都是和李云霆在一起。
“回家!今晚有空,再教你一遍心法……”
蔣少天拿起公文包,和妹妹的小皮包,往門外走去。
兄妹倆出了電梯,剛走到辦公樓外的樹蔭小道上,就被迎面跑來的人給攔住了。
“蔣醫生,救救我兒子,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來人正是王博學,二話不說,一把抓住蔣少天的雙臂,就直接跪了下來。
一旁的明珠,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直接給看懵了。
“王總,請起!你這一跪,我真心受不起!”蔣少天單手把他扶起來,冷冷的說道。
“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兒子吧!您要多少錢都可以……”
王博學淚流滿面的大哭道,完全沒有了往日霸總的風采。
“他屢教不改,揮霍無度,荒淫無度,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就算你跪下來求我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