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溪:、、、、、、、、、
“五姑娘這是還生我這個婆子的氣呢?”她自顧自地在凳子上坐下道。
“孫媽媽有話不妨直說,你一進來便四處打量,究竟在找什么?”
江善善抬眼,目光頗為冷淡。
“還是說,昨兒個你沒搜查清楚,還想再來一遍?”
孫媽媽被她這番話堵的心口一陣發悶,這張嘴也不知跟誰學的,這么不招人喜歡。
“五姑娘說笑了,奴婢只是瞧著您這兒東西太舊,想著要不給您換換……”
“那是再好不過,我先謝謝媽媽了。”
江善善毫不猶豫地接話道,孫媽媽笑容勉強地深吸了口氣,遂也不打算再試探,直接道:“昨夜秦媽媽沒了。”
“嗯?秦媽媽?”江善善疑惑,“她不是昨兒個還挺能折騰的么?怎么,又是被我給“毒”死了?”
聽她這么說,又看她不像是早已知曉的樣子,孫媽媽心中的疑慮也打消了不少。
“是自縊。”
“自縊?”江善善嗤笑,“一個瘋癲的婆子,還知道自縊,不是說有人看著,這人都死了?”
孫媽媽抿唇,避而不語,只是聽了這話,更是確定此事與她無關了。
且,心中另一個想法也深了些。
“昨夜驟雨難歇,看守的人沒個注意。”說著,她嘆了口氣,“也是造孽了,偏偏來這院子伺候的人都出了事兒,大抵是真不干凈。要不,還是讓我和夫人說說,給你們挪個院子吧!”
江善善聞言,立即警覺起來,想給她們換地方,打算更好地監視還是什么?
她冷下臉:“不必了,我和弟弟從小在這兒長大,這里更是我娘留下的地方,我們是不會走的!”
“五姑娘不妨考慮考慮,這兒到底偏僻了些,六少爺今年也有十五了吧!我瞧他寫的一手好字,不去族學可惜了。”
這樣的暗示,她怎會聽不懂?
可惜,江善善從未打算將自己的弟弟送到那樣的地方。
別人不清楚,她可是明白的很,同樣的錯誤,沒有第二次。
“媽媽不必多說,我弟弟就這樣正好,族學什么的,哪里是我們這樣身份的人能肖想的。”
孫媽媽沒想到她會拒絕,“五姑娘……”
“好了,媽媽不必再說,我是不會和我弟弟分開的,碧落院很好,既然江家這么些年沒管過我們,希望以后也不要多加干涉。”
說完,她抬了抬下巴,表示送客。
孫媽媽臉色微沉,只得站起身來,再看了她一眼后,這才拂袖憤憤離去。
剩下的兩個丫鬟忙不迭地就要跟上,卻被桃紅攔下,將她們手里的東西全扒拉下來后,推著她們出門。
“不送!”
門砰地一聲關上,兩個丫鬟氣得夠嗆。
這什么人吶?
有禮數嗎?
吃了一肚子氣的不止兩個丫鬟,同樣孫媽媽也氣的不輕。
只不過這一趟也沒算白來,至少確認了這兩姐弟與秦媽媽的事無關。
她始終不相信秦媽媽是自縊,在她看來,必然有人動手滅口,而緣由,若她猜的沒錯,恐怕與那毒有關。
只是,究竟是何人呢?
將身邊的人都過了遍,還是沒多少頭緒。
又或者,是其他房的?
想的入神,她也就沒多注意路,因此迎面便匆匆跑來的人撞上。
雨天路滑,兩人驚呼一聲便雙雙摔倒在地。
“哎喲喂我的腰,哪個天殺的不長眼,會不會看路?”
孫媽媽捂著老腰,一看對面是張熟悉的面孔,氣結,“吳大管家,您這是做什么喲,匆匆忙忙的。”
隨即趕緊推了推扶著自己的丫鬟,“還不快去將人扶起來。”
“是……”
丫鬟過去費力地攙扶著。
吳大管家年紀約摸花甲,這一摔著實不輕,當下便覺著身上不得勁兒了。
他忍著疼,抽氣道:“外頭出事兒了,快,快帶我去稟告老夫人。”
“外頭出事了?”孫媽媽心頭跳了跳,“什么事兒這樣急?”
“事關大爺,趕緊的,可別磨蹭了。”
若是平日,吳大管家興許有那個閑心應付應付,嘮嗑兩句,現下可真沒那個功夫。
聽他這么說,孫媽媽哪有不上心的,大爺可是她們夫人的夫君,若是出事兒,大房哪里能好。
她朝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自己則是親自同另一個扶著他朝映輝堂走去。
到了映輝堂,老夫人得知大管家求見,沒二話便放了進去。
孫媽媽卻是候在外頭,焦急地等著自家夫人。
內堂里,老夫人只覺得氣血上涌,眼前差點兒一黑坐立不住。
“你、你說老大和老三媳婦兒的事兒傳出去了?”
大管家點頭,顧不上身子疼,道:“現下京中都在罵大爺,宮里傳來消息,此事陛下早朝都親自過問了。”
老夫人這個氣啊!
她江家現如今是個篩漏子嗎?
怎么什么事兒都能傳到外頭去?
“你與我好好說說,外頭究竟是怎么說老大與老三媳婦兒的。”
大管家猶豫,囁嚅著道:“說大爺不知廉恥,背德信義,強占弟妹。”
其實真話要比這難聽多了,但他不敢說啊!
可饒是如此,老夫人也還是氣得夠嗆。
她抖著手,一巴掌拍在炕幾上,“毀了毀了,我江家這么多年好容易掙的名聲,都教他給毀了。”
她這個恨呀!
“老夫人……”
大管家剛想勸慰,就聽門口傳來大夫人過來的聲音。
他艱難地起身打算朝進來的大夫人行禮,卻見一只杯子擦過他的腦袋朝著大夫人摔去。
啪嗒一聲。
杯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里頭的茶水也在大夫人的身上留下一片深色。
孫媽媽大驚,忙地上前跪下,“老夫人息怒,您這是怎么了,怎么能對夫人動手呢!”
“你看看你掌的中饋,打理的宅子,都教人鉆成篩漏子了,什么事兒都能往外捅,江家還有什么秘密可言?”
老夫人劈頭蓋臉地一陣怒罵,終于令得大夫人回過神來。
她又驚又怒,咬牙朝大管家看去,“究竟怎么回事兒?”
吳大管家哆哆嗦嗦地將事情原委說了遍,忍不住抹著頭上的冷汗,又小心翼翼地挪了挪位置。
只見大夫人聽完冷笑一聲,“他自個兒做的腌臜事,現在倒是怪我頭上來了,有本事他當初就別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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