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溪:、、、、、、、、、
話音落下的同時,一根布條也穿過了她的脖子,將她牢牢套住。
江明軒收緊手中的布條,揚手從床頭的上角掛住,秦媽媽也因此跌了下來。
江善善看著她瞪大眼睛想要掙扎起身,卻不敵江明軒收緊的力道。
“嗬……嗬……”
她兩眼翻白。
“要怪就怪你偏偏得罪的是我,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
說完,退開幾步,未免她掙扎時糾纏到自己。
江明軒也沒有絲毫手軟地干脆使出了全部力道。
雨聲噼里啪啦地拍打著屋瓦和窗戶,期間夾雜著一道輕微的異響。
不知過了多久,床邊的人已經沒了動靜,江善善淡淡地看著,朝一旁道:“回去吧!”
江明軒點頭,將秦媽媽偽造成自縊后,便退開了。
“可惜沒法從她嘴里套出些什么,她跟了大夫人那么久,想來知道的應當不少。”
“沒時間了,若非趕巧,我們恐怕連親手結果她的機會都沒有。”
說話間,兩人謹慎地察看完外頭,便鉆入了黑夜中。
江明軒緊跟著自家姐姐,雨夜雖冷,可他的心和身卻覺著異常火熱,甚至沸騰。
黑暗中,一雙眼也隨著兩人的消失而收回目光。
碧落院內,姐弟倆在廚房間里升了火燒鍋熱水,順便將鞋子上套的特殊處理過的綢布扔進了灶里燃燒殆盡。
這么一身濕噠噠地回去肯定不行,雖說院里其他兩個人也不知道他們半夜出去做了什么。
是以,等熱水燒完,兩人一前一后分開清洗了下,換上之前備好的干凈衣裳,這才回了屋子。
江善善倒是很輕易地就裹緊被子睡了,隔了一床的桃紅也睡得深沉。
“明軒?”
回到屋子的江明軒看著驚醒的江明修默了默,道:“怎么還不睡?”
“雨聲太大了,一時睡不著。”
他看了眼他濕漉漉的頭發,驚訝:“你去沐浴了?”
“嗯,一時難眠,便泡了個澡。”
江明軒摸索著把燈點上,燭火照亮了他雋秀的眉眼,眸光如泓。
“吵著你了?”
“沒有,總歸也睡不著。”
說著睡不著,卻打了哈欠,江明軒笑道:“若睡不著,不若背背書?”
江明修想了想,掀開被子下床。
屋里的燈直到天明才熄,第二日依舊是陰雨天兒,不過雨勢已經停下,只偶爾丟下幾滴,一陣一陣的。
今兒個主子們起的都遲,孫媽媽也難得多賴了會兒被窩,也就在這時,卻聽下頭人傳來消息,當下便套了衣裳匆匆出門。
后罩房內,秦媽媽住的屋子已經圍滿了人,跟在她身后的兩個婆子見此,立即上去呵斥了頓,這才將人散開。
“……今兒個早上人進來送飯瞧見的,恐怕昨夜就死了。”
迎她進去的婆子躬身說道。
孫媽媽橫眼掃去,“昨夜?那為何今兒個早上才知道,看著她的人呢?”
“昨夜雨大,后半夜原本看守的婆子挨不住了,見她冷靜下來便回了房里,誰知道……”
“行了,將看守的婆子帶來,我親自問話。”
“是……”
孫媽媽看到了秦媽媽,不得不說死相瘆人,畢竟但凡被吊死勒死的,都好不到哪兒去。
她差看了眼周圍,又動了動那根腰帶做的布條,并沒有什么多余的發現。
在她身邊惴惴不安的婆子道:“她平日不是自殺就是想殺旁人,也將她們折騰的夠嗆。”
孫媽媽皺眉,她自然也知道,只是前幾日才清醒,又突然犯病,如今還自縊了,怎么想都覺得怪。
像是設計好一般,可,會是誰呢!
她腦海里出現兩個身影,不過卻又覺著不大可能。
別說后罩房離那偏僻的地方有些距離,就說中間還隔著個門,入了夜是落鎖的。
而那兩個能自由穿梭的可能性實在不大。
只是,若不是他們,那難道秦媽媽真是自縊?
她查看了番,到底沒得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又問道:“門鎖都查過沒有,可有什么不妥?”
“都查過,一切如常,昨兒夜里也不像是有人來過。”
孫媽媽聞言不語,待審完了看門的婆子,又讓人去檢查了內宅的門鎖,得知都沒異常,這才讓人收斂了秦媽媽。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竟什么也沒做成就這么去了。
回到正房后,孫媽媽將此事與大夫人稟報了番,大夫人皺了皺眉頭,只覺得晦氣。
“早知該挪出去的,死在府里,沒的還教人以為是我動的手。”
“您清清白白的,管她們說什么。”
是了,在她們眼里,秦媽媽的命并不算什么,只有有用的人,才值得她們另眼相看。
“夫人,雖說秦媽媽多數死于自縊,不過奴婢還是覺著多留個心的好。”
“嗯?你的意思是……”
“碧落院那兩姐弟我可不放心,昨兒個秦媽媽才去過,今兒個就沒了,這也太巧了。”
大夫人聞言,思索了番。
“你都查過沒有?”
“查是查過了,可誰能保證萬無一失?”
“你打算如何?”
“奴婢想著一會兒挑些東西過去,就當是昨兒個的事賠罪,順便去試探試探。”
大夫人同意了她的請求,只道:“早些回來陪我看看嫁妝冊子,阿媛的婚事才是最要緊的。”
“是。”
孫媽媽領命離去,等她到碧落院時,江善善等人已經醒了,倒是比昨兒個早。
桃紅按照吩咐硬是將她們攔在門外,自己進去通報了才放她們進來。
沒別的意思,主要是看孫媽媽帶的東西挺多。
不好總讓人替他們拿著不是。
等到了屋里,桃紅眼睛盯著孫媽媽幾人手里的東西,細細打量。
連兩個丫鬟都覺著她這幅德性上不得臺面,不免挺直了腰背,帶了絲倨傲。
土包子。
“孫媽媽又來作甚?”江善善沒有起身,懶懶地裹著被子靠在床頭看書。
只是普通的游記,倒是沒引起什么關注。
孫媽媽看了眼床前的鞋子,忽略昨日的不快,笑道:“昨兒個驚擾五姑娘和六少爺是我的不是,這些東西還請姑娘收下,就當是賠罪了。”
“哦?”江善善放下書,伸了懶腰,露出雪白的一截手腕,“東西我收下了,沒別的事你們可以走了。”
孫媽媽臉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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