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溪:、、、、、、、、、
“不過靠著女人上位罷了,能有什么家風規矩。”
顧淵淡淡道,從他的話中不難聽出對江家的不屑。
要說他為何如此厭惡江家,還要從近些年江家人仗著貴妃和六王爺的勢謀取私利,更為了拉攏人心不擇手段。
甚至連軍中也滲入了不少蛀蟲。
再這般下去,社稷堪憂。
幾人對他的話頗為贊同,江家是個什么樣,不必他們說,京中有些底蘊的世家都知曉。
只是江貴妃如今風頭太盛,他們只能暫避鋒芒,甚至虛與委蛇。
幾個兄弟相繼離開,抱廈里只剩下顧溍和顧淵兩兄弟,前者這才好好詢問起江善善的事。
“……你又不是什么喜歡多管閑事的主兒,當真只是為了她手中的消息?”
顧淵面色淡然,“大哥覺得還有別的?”
“不是大哥覺得,是殿下都這么說,要是真沒什么,也說不過去不是。”
說著,顧溍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之前你去江家賀壽,難不成就是那會兒識得了她?”
顧淵頓了頓,沒有否認。
顧溍眼中帶上了笑意,雖說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可回想起來也知那日自家弟弟回府后的黑臉。
他以為是自己把這事兒推給他惹他不快了,現在看來里頭還有些他不知道的趣事兒。
不過礙于自家弟弟的面子,他沒有當面詢問,拍拍他的肩頭,留下句似是而非的話便起身離去。
顧淵默了默,懶得理他。
回院子的路上,他抬頭看了眼天色,正想著要不要派人去別院瞧瞧,就見院門口正站著徐媽媽。
瞧見他過來,快步迎上前,“給三公子請安,夫人在頭等您,快進去吧!”
“母親過來作甚?”顧淵有些疑惑,卻加快了步子。
次間里,國公夫人坐在炕上,身邊是替她捶著腿的丫鬟,見他進來,丫鬟不必吩咐,起身行過禮悄悄離去。
“母親!”顧淵見禮道。
“回來了,過來坐!”李氏直起身,面上有些許疲憊。
“母親主持中饋如此勞累,有什么事兒派人來喚就是,何須親自過來。”
說著,顧淵倒了杯茶奉上。
李氏頓了頓,接過道:“確實有件事兒想問問你。”
“母親請說!”
“那位江姑娘……”
“母親,我與江姑娘真的清……清白白,并無齷蹉之事。”
李氏聞言笑了笑,安撫道:“母親明白,母親就是想瞧瞧那位姑娘,聽說是個苦命的,不若改日帶到府里走動走動。”
說著,她想起一件事,“還有個弟弟是么!姐弟倆倒是苦命。”
顧淵有些奇怪自家母親為何關注江家姐弟,不過思及她那難琢磨的性子,倒也沒多問。
“過幾日江姑娘的弟弟會前來送畫,屆時讓他們姐弟一塊兒便是。”
得了回復,李氏滿意地點點頭,見著時候不早,也不再多留,叮囑他早些歇息后便帶著人離去。
而被困在別院三天了的江善善不得已寫了封信給弟弟報個平安。
順帶連玉佩也一塊兒送了出去。
遞信的還是阿武,雖不情不愿,可接到自家主子的吩咐,也不得辦好這些事兒。
只是他才剛出門便被攔了下來,看清馬車里頭的人,忙跪下行禮,“小的見過夫人,給夫人請安!”
“起來吧!”李氏坐在馬車里,目光睨向他懷中,“江姑娘讓你送了什么出去?”
阿武愣了愣,“這……”
他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
“夫人也是為了三公子著想,且不過是查看一番,不必擔心。”徐媽媽在一旁說道。
既然這么說了,他自然不敢再藏著掖著,只好拿了出來。
徐媽媽接過呈到李氏面前。
李氏摸著信封,想了想,用車里備用的火折子烤了烤,輕而易舉便打開了信封。
信的內容她沒看,只是拿起那塊玉佩時臉上的神情已然繃不住。
徐媽媽擔憂地喚了聲,“夫人?”
阿武不敢抬頭,也瞧不見她的神色,只能等著。
良久,才見到重新封好的信封被遞了回來,阿武接過在得知徐媽媽沒問題的肯定后,松了口氣離去。
馬車里,徐媽媽進來喚了聲,“夫人,那玉佩……”
作為伺候了她幾十年的老人,自然也不陌生。
“沒有錯,是夫子的手筆。”
李氏低低道。
徐媽媽微驚,一時猜測紛紛,可沒見著人,確認身份,一切到底不過是猜測罷了。
江家,江明軒看著手中的信封,眉頭微皺。
在看到里頭的信件時,這才松了口氣,可神情依舊不見喜悅。
桃紅看的撇嘴,“我就說嘛!人肯定沒事兒,偏你瞎擔心。”
說著,她拿起那塊玉佩,瞧不出什么材質,似玉非玉,通體墨黑,光澤卻極好,中間刻著一個軒字。
很明顯是給江明軒的,她順手就替他戴在了腰間。
“別說,這玉佩戴的倒還真有幾分氣勢。”
江明軒看完信,目光觸及信角下的貓頭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聽到桃紅的話,這才低頭看向腰間掛著的玉佩。
想了想,摘下收了起來。
“誒,怎么收起來了?”
“這東西暫且不宜見人。”想到信中阿姐吩咐的,他道:“你也不許對旁人說起。”
桃紅雖不明所以,不過也不是什么傻子,點點頭應下。
“那現在那些被褥衣裳你肯用了吧?”
江明軒頓了頓,睨了她一眼。
桃紅早已自覺地套上了新衣,屋里的被褥也都換了新的。
別說,這兩日是過的要多滋潤有多滋潤。
默認了她的話,江明軒便沒再管她。
與此同時,外頭也漸漸流傳起江家這對被收養的姐弟,弟弟才華過人,才十四歲便于書法丹青上有了不小的造詣。
更令人稱贊的是,詩詞歌賦也同樣令人驚艷。
“……我輩如敝履,不見上青天。”
這是來自一個寒門學子的喃喃之聲,卻道盡了現下的景況。
如今的朝廷再也不復當年,佞臣當道,奸妃惑君,無數學子不得志郁郁而終。
江明軒的詩里,恰恰便寫出了這點,因此引起了不少共鳴。
這么一來,即便他從未露過面,也在他人心里有了一絲印象。
雖說只是小部分。
顧淵將手中的詩集扔下,面色淡淡:“的確有幾分才學,不過多是空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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