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聽完,又控制不住的發出一些沙啞難聽的笑聲。
她又在本子上寫:扎克利住的舒服嗎?
洛西德手指勾著她胸前的一縷頭發,說的怪里怪氣,“只有他一個人的魚塘,當然舒服。”
塞拉知道自己這句調笑的話寫錯了,她趕緊改了話題,最喜歡你,還有馬上圣誕節了,有想要的禮物嗎?
“要你。”他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雙手攬過她的手臂,將她不寫字的那只手捉在掌里把玩。
“不止是親吻,想要更多。”
說著,他看著湖水里嘩啦擺動的兩條小細腿,深了眸。
奶白色的小腿晃動出水面,那腳踝上還帶著一條他昨晚給她買來的銀色腳鏈,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腳趾上的指甲粉嫩,可可愛愛的。
想親。
想囚。
塞拉沒去看他渴望的眼神,到是鎖骨上被他不輕不重的咬了幾口,吮吸的稍一用力,就出了紅印子。
她用本子去拍他的頭,筆尖重重寫下,這是在外面,你收斂一點。
“有什么好收斂的。”洛西德蹭著她的后頸,舌尖滾過她香香的肌膚,“除了埃里克那混蛋,沒有畜生會來。”
好嘛,這幾天兩人對彼此的稱謂升級成畜生了。
塞拉無奈的翻個白眼,晃腳的幅度大了些,濺了不少水在他的褲腿上。
眼看著褲子要被水打濕滲透進去,洛西德掌心壓著她的大腿,輕輕摩挲,“你在這樣我就要變成魚尾巴帶你匍匐回家了。”
塞拉老實下來,拍掉他已經半探進裙子里的手。
鬧騰之際,車輪壓過石子路的動靜引起洛西德的注意,他的鼻子輕嗅,眼神驀然沉下,連同那淺薄的欲望也消失的干干凈凈。
“你父親和那個女孩一起來了。”
他立即替她將卷到大腿上的裙子放下來,從旁拿出備著的毛巾給她擦腳,隨后將小腿也用裙子蓋的嚴嚴實實,再讓她自己穿鞋。
確保沒有一絲誘人的肌膚裸露在外,洛西德這才抱起她。
不過塞拉不喜歡在別人眼前還弄得這么黏膩,生活不能自理的一面被別人看到總歸有點尷尬。
她堅持要自己下來走動。
洛西德不得不將她放回到沒有小石子的地面,大手攬著她的后腰,讓她盡可能借著自己的力氣走路。
車子在古堡門口停下,安娜希看著那斑駁古老的墻面,慢慢仰起頭,大城堡有一面墻嶄新如初,格格不入,不過也改變不了整體陰森的氣氛。
加上清楚這是吸血鬼的地盤,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她的內心更加焦灼不安,在車里坐了好一會才不情不愿的下了車。
塞拉慢悠悠的晃到門口,與利齊打了個照面。
少女長發披肩,頭上戴著一頂女士帽,眉眼彎彎的,笑意不達眼底。
自花展后時隔近一個月,他發現自己的女兒又變得陌生了幾分,似乎更漂亮了。
但陪在她身邊舉止親密的不是羅斯希爾公爵,是曾經他聘請過鋼琴教師的男人,容貌比他的女兒還要耀眼灼人。
他愣了下,沒明白怎么能在這看到他。
“羅斯希爾公爵沒陪著你?他去哪了”
這話脫口而出,要收回也是來不及。
洛西德瞬間就壓下眉眼,湖藍色的眼睛露出兇光,不滿意的很。
被他的眼神刺了下,利齊一下慫了,連同身邊的安娜希都不敢開口出聲。
再也不是她能隨意搭話的時候了,系統界面關于人魚的好感值早就負成了一個奇怪的符號,沒有數值顯示,足以證明他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感情。
他身上的戒備心和冷意現在令她渾身發顫。
塞拉盯著安娜希,在本子上寫下一句話,讓我跟安娜希單獨聊聊,你能應付一下我父親么?也別傷害他。
“你確定要這么做?”洛西德很不滿。
她重重點點頭,又在本本上寫了一行小字偷偷給他看,等會喂我吃糖?
他眉毛微挑,盯著她的嘴唇頓時來了興致,勉為其難道:“能先喂嗎?”
塞拉幽幽望著他,眼里別得寸進尺的意味很明顯。
“好吧。”
洛西德瞥了眼利齊,直接下令,“去客廳坐著。”
前一秒還縮頭縮腳的男人雙目一空,乖乖聽話進了屋。
安娜希原本也要跟進去,就聽后面那蠱惑聲音如把鋒利的刀架到自己脖子上。
“安娜希小姐,塞拉想跟你聊聊。”
她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性,機械式的往前跨了兩步,看向塞拉的眼里多了幾分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祈求。
一次又一次都沒弄死她,這次死的馬上是自己了,她怎么能不害怕。
塞拉看她小臉慘白的模樣,唇角勾著,笑的很壞。
古堡后面的山路有幾張長椅,周圍落著一圈葉子,塞拉在椅子上坐下,站在她面前的安娜希卻不敢前進一步,小腿微微打著顫。
這里荒無人煙,如果洛西德受到教唆想殺死她,塞拉要報復她太容易了。
她的心慌壓都壓不住,直到那容貌邪美的人魚離開了視線里,狂跳的心臟才得以舒緩。
安娜希遲疑著,小心翼翼的問:“你現在不能說話了?”
還滿意你造成的后果嗎?塞拉舉著本本笑著看她。
“別別亂說話,我怎么有這個能力。”安娜希眼珠四處亂竄,就是不敢看她。
塞拉:優蘭達在古堡的地下室,你想去陪她嗎?
“什么意思?”安娜希垂著眸,努力開始深呼吸調整快崩掉的心態。
羅斯希爾用了些手段逼她說了實話,你能活到現在,只因為我救了你。
塞拉笑盈盈的看她,真遺憾你沒能殺掉我,你的系統也不爭氣,不能想點靠譜的辦法嗎?
她本子上的字刺痛了安娜希的眼,她收緊掌心,呼出一口氣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留著你,只是因為你有系統,我希望它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讓我離開這個世界。塞拉平靜的寫下。
可這在安娜希看來還是難以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