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安娜希都利用系統看見,那位吸血公爵的城堡里時不時的進出狼人和人魚。
雖然她很不愿意相信,但能讓他們聚集在一起的只可能是塞拉。
吸血鬼的毒液沒有殺死她,她還好好的活了下來,在一切謊言全部被揭穿后,好好的活著。
塞拉已經和她撕破臉,如果她將矛頭指向了自己,如果她想叫他們殺死自己,那一定是輕而易舉。
光是想想安娜希就寢食難安,可胳膊拗不過大腿,利齊鐵了心要她跟著去拜訪,如果不去,就盡快將她嫁出去。
她堵死了塞拉的退路,同樣也失去了自己的退路。
“你母親呢?”利齊平復了下心情又問。
安娜希不去情不愿的戴上一定鵝黃寬氈帽,坐上他的汽車,“一大早就出門了,不知道去哪。”
“算了,就我們兩個人去。”
因為還有輛車可以開,喬伊這個車夫最后還是被留下來開車。
沃利為數不多的地下賭場內,一名戴著帽子容貌俊美的紳士迎著喬茜來到一處賭桌前。
她凹陷的雙眼風情不在,望向賭桌的眼神透著幾分局促,“我不會玩這個。”
家里的錢急速縮水,早上為了監督仆人不亂花錢,她親自出門去集市采購,卻遇上了這樣一位貌美年輕的紳士前來搭訕。
他的年紀給她做兒子也綽綽有余。
年輕的身體、得體的舉止和著裝、俊美的容貌無一不惹得喬茜淪陷,不知不覺的她就帶著僅有的采購錢跟他挽著手臂到了這里。
男人俯下身,嘴唇碰了碰她的耳朵,“不要慌夫人,今天你輸了多少錢都算在我賬上,你贏了,那這些錢...”
喬茜屏息看他,心臟怦怦直跳。
男人溫柔一笑,“贏了,錢也歸你,但我要和你愉快的共進晚餐。”
“陪我玩一局,嗯?”
喬茜面上一紅,在賭桌上坐下,“我試試。”
正午的陽光猛烈,羅斯希爾不在古堡,他認為杰勒米是給人類毒液的罪魁禍首,因為他曾經殺死他的親屬,塞拉當時就在場。
這份仇恨足以支撐他犯下這些罪行。
他的下屬追蹤到杰勒米的蹤跡,他親自出門追捕。
最近的白天古堡內空無一人,都是洛西德在陪著她,埃里克在軍營里也越來越繁忙,他好像又因為干了什么事升官了,首都教會貝拉米領袖的死亡,似乎延緩了他們對狼人一族的追捕行動。
埃里克沒有跟她提離開的事,一到晚上也會雷打不動的準時來陪她入睡。
如今看著他們因為自己病危而勉為其難和平共處的模樣,塞拉除了腳趾抓地以外,不敢做任何感想。
唯一有的一點念頭,是逃離這個世界的情緒越發清晰。
三份感情一齊被端到面前讓你選擇的時候,你會發現自己造的孽已經無法挽回,拒絕誰都是一場酷刑。
“好了嗎?塞拉。”
洛西德叩了叩浴室的門。
塞拉用一根小棍子敲了敲墻壁,兩聲代表還沒有。
毒液大大降低了她的身體免疫力,至今她身上的力氣還寥寥無幾,無法說話更沒法長時間站立。
她畢竟不是女主,體質和普通人無二,沒有任何金手指,現在只需要任何一點小疾病,就能殺死她。
洛西德心知她比之前還要脆弱,所以寸步不離。
有他在塞拉身邊時刻準備著救命,也是羅斯希爾決定親自出門抓人的原因。
等盥洗室內的氣味散去,她才敲了一下墻壁。
外面的門很快打開,身形欣長的青年進來,熟練的將她從馬桶上扶起來,讓她自己整理裙子。
每次到這種時候,塞拉都紅著臉不想去看他。
“還會害羞么?”他撫摸著她的脊背,在她鬢角親了一下,溫聲說:“我最喜歡你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依靠我的樣子。”
她不是害羞,她是覺得每次在解決完生理需求的時候,讓他進來幫忙穿裙子,他怎么能忍得了那股異味,還面不改色的說喜歡她。
“外面太陽不錯,我抱你去玩玩水?”洛西德抱她出來,走到臥室窗戶邊,讓她眺望外面的自然風景。
雖然他不喜歡呆在這,但鎮上最近不太平,羅斯希爾的古堡確實是最適合塞拉的住處。
他學著承認,并且接受。
塞拉懶懶的點點頭。
她的腦袋被洛西德戴上一頂時下流行的新款帽子,又被他用蕾絲在脖頸上打了個蝴蝶結,一襲藍色蓬裙,看上去真像是被他揣在手里著手打扮的精致娃娃。
她不由得看了一眼洛西德臉上的笑容,湖藍色的眼里浸潤著贊賞和溫暖,可見他是真的很享受這種肆意擺弄她的感覺。
叛逆心一下上來,塞拉摘掉了帽子搭到他頭上,將那滿頭蓬松的銀絲擠扁,邪美的面龐配上一頂白色女士帽,不倫不類的。
哈哈哈哈。
她淺色的唇翹著,笑出難聽沙啞的聲音又及時打住,咽了咽喉嚨。
洛西德看她這么高興,那鼻子去蹭了蹭她秀挺的鼻尖,“這么高興嗎?是因為它戴在我的頭上?”
見他也勾唇笑的寵溺,塞拉薄臉剛退下的紅又隱隱出現,堅定的點了點下頜。
“那我就戴著,你再高興高興。”
他抱著軟香的少女走出古堡,往不遠處的一處小池塘去。
一眼就能看過來的小池塘,周圍繞著一圈樹,陽光直直的照著下來,四分五裂后在空氣中形成實質性的形狀。
短短的木質棧橋搭在湖邊,塞拉被放在了棧橋盡頭,她看著那淡綠色的湖水,忍不住踢掉鞋子,將一雙腳浸下去。
和想象中的一樣,沁涼舒服。
她微瞇起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樣。
洛西德掌著她的腰防止人摔下去,指腹時不時的揉著她的腰間軟肉,過把手癮。筆趣閣
“卡莉達讓我給你帶話。”
“她按照你的要求準備好了很多食物和武器堆進工廠,那邊暫時不會出問題,她也不會坐火車逃走。”
塞拉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她拿出現在隨身帶的小本本。
是因為扎克利?
“哼。”洛西德輕哼一聲,“那家伙去那個女人家里常住,她真的給他砌了一座大魚塘。”
在他看來這很丟臉,無比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