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的吸血鬼肆意的揚著唇角,宣告他的無所不能,“我和你的追求者們都不同,我只喜歡從根源上解決問題,要我幫忙總需要付出代價,我只喜歡同等的籌碼交換,只有你是例外。”
“我不止一次說過這個問題。”
“喜歡?”他咀嚼著這兩個字,說:“若只是喜歡,不足以讓我做出這一步。”
羅斯希爾聰明的過分,活了幾世紀的老年人一點也糊弄不過去。
塞拉低下頭,默默拆開自己的司康餅紙袋,強行逃避話題,“我餓了。”
剛出爐的糕點還在中間夾了奶油,她往中間咬下一口,旁邊擠出的奶油立即蹭到了她的臉上。
她用舌頭去勾,發現舔不到,又要用手去抹,羅斯希爾壓住她的手,“我也餓了。”
塞拉一個機靈,下意識的縮脖子,“這里可沒有你的食物。”
話還未全落下,冰冷的吻落在她的唇邊,幫她清理干凈了沾著的奶油。
司康餅掉回紙袋,大大的黑傘遮住兩人的臉,奧爾丁一手劃船一手撐傘,無比憋屈的嘆了口氣。
為什么每次他都要被公開處刑,那些細碎的接吻聲音在他聽來簡直太痛苦了。
塞拉被羅斯希爾勾著親了又親,直到肚子唱起空響,她是真的餓了,才被允許繼續吃那塊司康餅。
被肆虐過的唇發了麻,甜膩的司康餅吃到口中也變得嚼的費勁。
塞拉不知道羅斯希爾竟然會有這種沖動,得知她受傷的第一想法不是來看望,而是直接解決了提出問題的人。
她的心頭掠過安娜希的名字,又急速抹去。
現在可不能讓人死了。
接了吻,羅斯希爾的態度溫和許多。
“為什么不戴項鏈。”
“太貴重了,我怕走在路上遭搶劫。”塞拉比了比那顆寶石的大小,“多惹眼,萬一丟了我會心痛。”
“放哪了。”
“我珍藏起來了,鎖在梳妝臺的柜子里。”塞拉一臉鄭重的說:“重要的場合我會戴的。”
羅斯希爾這才滿意。
“你買下那棟別墅,是想替我解決家庭麻煩?”塞拉終于有空問他這件事。
“不是,只是給你住。”他厭惡的說:“那里擠的連一只腳都放不下。”
這比喻多少有點夸張了。
塞拉輕咳一聲,試探道:“你是想和我一起住嗎?”
羅斯希爾聽到她的心聲,笑容變得恐怖,“你看起來非常不希望這件事發生。”
她抿了抿唇,“也不是。”
“我不會和你住。”他的語速很快,“你知道一頭甜美的羔羊天天放在嘴邊,很難忍住不吃。”
塞拉放下心,笑著夸他,“我知道羅斯希爾先生一直是位完美的紳士和追求者。”
“追求者?”羅斯希爾將她的手壓在木頭坐板上,冷笑,“我們的身份從什么時候開始對調的。”
塞拉想了想,笑著答:“從你愛上我開始?”
他的表情凝固,身體一下繃直,聲音變得出乎意料的尖銳,“你確定?”
她有點驚訝他突然爆發出的情緒,“難道又要我改口回到自己最初的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