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風鳴:、、、、、、、、、
小團子報復性地把眼淚擦在白肆衡身上,她最討厭三哥哥了,每次都把人家弄哭,真是太過分啦。
“小矮包?小祖宗,你可別哭了。”
白肆衡有些無奈,他實在無法應付哭哭啼啼的小家伙,總覺得自己做什么都是錯的。
“嗚嗚……哥哥錯了嗎?”
苓蘿頂著通紅的眼眸,強裝嚴肅地撅著小嘴,一副‘哥哥趕快知錯就改’的小模樣。
“哥哥錯了,蘿蘿不哭,好不好?”
白肆衡不太自在地抓了抓頭發,天知道他內心倒底經過多少掙扎才說出這句話。
一開始或許是有白梟沉逼迫的因素,但如果不是心里真心想要認錯,他絕不會如此輕而易舉地脫口而出。
依照某人狂妄的脾氣,只怕要攪得天翻地覆。
這一幕場面如果在外人看來,定然疑惑不解。
明明哭得稀里嘩啦的是某只團子,現在巴巴認錯的反倒是白肆衡。
這一大一小四周莫名古怪的氛圍,卻流淌著恰到好處的溫馨。
“那蘿蘿暫時就不生氣啦,你再敢對窩哥哥干壞事,哼唧唧。”
苓蘿翻了一個白眼,雙手叉著小胖腰,一副昂首挺胸的傲嬌小模樣。
她會讓三哥哥知道什么叫混合雙打。
沒錯,蘿蘿到時候天天給粑粑、大哥哥、四哥哥打小報告。
就問你怕不怕?
“蘿蘿,放心,肯定沒有下次。”
白肆衡有些哭笑不得,他難不成還能殺了自己?
小家伙管得稍微有點寬誒。
不過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倒是蠻不錯的。
“白——肆——衡。”
不遠處傳來一道充滿殺意的低沉嗓音,就仿佛有幽魂的低喃在耳邊繚繞。
白肆衡立馬就抱緊了懷里的小團子,身體瞬間做出了戒備的姿勢。
一陣風從背后吹來,冷冷的危險氣息熟悉得令人下意識腿抖。
白梟沉恰到好處地把苓蘿接過去抱走,他可不能讓打架這種暴力事件污染自家閨女的眼睛。
“蘿蘿困不困?再瞇一小會,爸爸給拿耳塞,咱們再瞇一會兒。”
他話音剛落就從衣兜里掏出耳塞,怕溫度太涼特意在手里摩擦了幾下,然后才給蘿蘿塞到耳朵里面。
苓蘿本來就有些哭累了,自然乖乖順從白梟沉的話,她乖巧地趴在粑粑懷里,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氣,沒過一會兒困意席卷而來。
白梟沉輕輕伸手拍了拍小團子的背部,淡定地望著三兄弟打斗的場面。
準確來說是二打一。
白肆衡自然就是被打的那一個。
沒錯,他就是小心眼,三兒子弄哭了自家小棉襖,所以作為老父親自己偏心一點點沒關系吧?
其次,也是希望白肆衡長一長教訓。
白梟沉預設的計劃里可沒有讓這臭小子自殺,幸好那是精神世界。
否則蘿蘿要怎么承受這種痛苦?
雖然小家伙出來的時間稍微有些早了,不過總得慢慢來吧。
白肆衡對于蘿蘿的認可藏于心底最深處,但有些問題不解決,就只會永遠遺留在那里。
白梟沉覺得在他離開前需要解決這件事情,倒不是隨機選擇的,只是這臭小子以為自己的計劃很完美嗎?
他就算能夠隱瞞其他人,可白禹澤不還是在嗎?
依照白梟沉對大兒子的了解,雖然某人表面高冷寡言誰都不愛,背地里卻偷偷摸摸關注底下一群弟弟妹妹們。
這也是當初自己為什么選擇白禹澤成為集團繼承人的原因,一方面是確實有天賦,另一方面是這個小子聽話又老實,完美符合了自己當甩手掌柜的工具人。
嘖,明明小時候這群小兔崽子那么有趣,長大以后真的是越來越討人厭了。
一個個就知道在這里給老子裝,心眼多得跟篩子一樣。
白梟沉將三兒子的難題扔給自家小棉襖,這也是出于無可奈何之舉。
他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能感化叛逆期的小崽子嗎?
怕不是生氣起來就直接拳拳到肉的‘關愛’。
典型的治標不治本。
白梟沉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津津有味的望著被毆打的白肆衡,俊美無暇的臉透著幾分老父親般的‘慈愛’。
“你們不講武德,有種單挑啊!”
白肆衡挨了幾下,疼得倒吸了一口氣,幽怨的視線撇過幾人,重點停留在暗中下黑手的白知逸身上。
他氣到面色漲紅,心里罵罵咧咧。
“哦?我和大哥單挑你一個,這不是非常合理嗎?或者說我們兩個群毆你一個,要不選一個唄?”
白知逸輕輕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陽光俊朗的臉頰是多么的單純無辜,配合著他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整個人就仿佛被陽光照射的琥珀,璀璨奪目。
白肆衡:……
你他喵這不跟沒說一樣?
我白肆衡今天記住你了,哼,此仇不報老子跟你姓。
“哎呦。”
白肆衡突然被白禹澤揍了一拳,正好一下子打在左眼上面,青紫的黑眼圈別提多么顯眼了。
大哥也學壞了!
說好打人不打臉呢?你們一群黑心狗。
啪嘰。
白肆衡右眼也齊全了,他表情就跟百年怨魂那般黑沉,心里仿佛有什么在無聲地滴血。
他平日里最喜歡出門高調地裝模作樣,現在還是等傷好了比較好,萬一被哪個狗仔知道,自己保不準明天就上熱搜。
這種出名方式自己可不想有。
溜了,溜了。
打不過老子就跑。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白禹澤與白知逸站在原地,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腳步仿佛生了根,一點去追的欲望都沒有。
兩人其實都是被白梟沉通知過來的,‘教育’白肆衡只是順便而為。
“阿悠最近在孤兒院待得有些久了,你們自己分配一個人過去看著她,暫時別讓她做出什么事情,這件事別讓阿衡知道。”
“蘿蘿我會照顧好,最后就是她已經做好選擇了,這或許有些危險,但你們無法阻攔,這是她的命,別再出現陵鳩的事情了,否則到時候后悔就晚了,有什么事情或者矛盾都給我憋著,特別是阿逸。”
白梟沉銳利的眼眸直視著白知逸,少年挺直纖瘦的背影靜靜站在原地,他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就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一旁的白禹澤接受到某人的視線,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看著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