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
“誰要你多管閑事了,你怎么跟白禹澤那個家伙一模一樣,不,你比他還過分。”
白肆衡默默捏緊了手掌,目光猶如銳利的刀子般插在眼前這個從容鎮定的男人身上。
他視線停留了許久,似乎想要盯到白梟沉自己覺得愧疚。
“嘖,你不同意蘿蘿是怎么進入精神世界的?別告訴我說是誤入之類的,你不就是怕蘿蘿知道那些事情,現在惱羞成怒了。”
白梟沉笑意吟吟的戳穿了某人的偽裝,順便將懷里的小奶包換了一個姿勢抱著。
這話一出頓時空氣啞口無言。
靜默到仿佛能瞧見一只烏鴉飛過。
“誰怕她知道了,我憑什么會生氣,誰會喜歡一個蠢呼呼、奶萌萌的小矮包,出門不知道能夠撿到多少這樣的小幼崽呢。”
白肆衡微微扭過頭,雙手輕輕插在衣兜,滿臉不屑的高傲表情。
雖然拽是很拽。
但是049知道這家伙估計要倒霉了。
這一張嘴巴真是欠欠到想揍他一頓。
本來自己還有點想要同情白肆衡,現在算了了。
再同情這個大怨種,自己怕不是得被氣死。
“嗚嗚,三哥哥居然在外面有別的崽了。”
小團子剛剛清醒過來,就準備去尋找三哥哥,結果好巧不巧聽到了這樣一番言論。
明明精神世界里面的三哥哥那么保護蘿蘿。
害得人家以為哥哥死了,好傷心。
他居然在外面養的崽。
苓蘿委屈巴巴地撅著小嘴,跟鵪鶉般縮在白梟沉懷里,奶呼呼道:“嗚嗚嗚,粑粑,三哥哥他不喜歡蘿蘿,還有別的狗。”
白梟沉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自家這個臭小子。
很好,弄哭了蘿蘿是吧,馬上就通知她的其他哥哥過來。
阿衡,你就等死吧。
“糟老頭子,你居然暗算我,為什么不告訴我蘿蘿醒了。”
白肆衡脾氣一上來,完全沒有剎住車,忍不住說出他私底下對白梟沉的‘愛稱’。
他原本鎮定的俊臉此刻滿是慌亂。
心里罵罵咧咧一堆。
完蛋了,求問應該怎么哄崽崽。
“那個咳,蘿蘿,三哥哥就你……就你一個崽。”
“蘿蘿沒醒三哥哥就可以說嗎?哼唧唧。”
小團子扭過腦袋甩了一個后腦勺給白肆衡,她趴在粑粑胸口,心里氣呼呼噠。
不僅僅是因為三哥哥剛才的話,同時還有對精神世界三哥哥居然那么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他就沒有想過萬一真的死掉了,會導致蘿蘿失去哥哥嗎?
怎么可以把蘿蘿的三哥哥殺死呢?
這就是苓蘿真正生氣的原因,而哥哥居然一直都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
049望著一大一小雞同鴨講的場面,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同時心里有些說不出的后怕。
那一刻它差點也忘記了這里是精神世界。
真的以為白肆衡死的時候,心臟也跟著揪疼了幾下。
或許是因為崽崽的緣故,所以對于她的反派家人們自然也有些上心吧。
“小矮包?蘿蘿?”
白肆衡殷勤地圍繞著某只氣鼓鼓的團子,可惜對方總是縮在白梟沉懷里,一副什么都不想理會的小模樣,
他悠悠嘆了一口,只得將幽怨的目光盯著白梟沉。
后者輕聲咳嗽了幾聲,覺得差不多捉弄夠了,不緊不慢地開口道:“蘿蘿應該有話要對阿衡說吧,不要怕他,爸爸給你撐腰,如果覺得不解氣咱們可以把他趕出家門,讓他去大街上要飯。”
“不可以。”
苓蘿聽到這話著急了,頓時就出聲阻攔。
她真的以為爸爸會把三哥哥趕出家門,到時候哥哥沒有飯飯吃,肯定要受很多苦。
哪怕心里生氣歸生氣,可是也不想哥哥在外面風吹雨淋地要飯。
“那怎么辦?阿衡把蘿蘿弄哭了,爸爸應該怎么懲罰呢?”
白梟沉故意裝作苦惱的模樣,實則暗中觀察著小家伙與白肆衡的舉動。
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微微翹起的弧度,仿佛一切勝券在握的模樣。
對自己看人的眼光,他自認沒有一次出錯。
“粑粑,不要皺眉,蘿蘿可以,窩會好好罵他一頓,他下次肯定不敢再犯啦,好不好嘛?”
小團子順著白梟沉身上想要往上趴,可惜總是滑溜下來,最后只能扯著粑粑的衣角撒嬌。
“這個嘛……”
白梟沉露出顯而易見的猶豫,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臉頰,就差把臉貼在自家閨女臉上。
啵唧。
苓蘿歪著腦袋mua了一口,臉頰因為害羞而泛紅。
粑粑真是的,再這樣撒嬌蘿蘿就頂不住啦。
窩粑粑世界最帥,哥哥們第二帥。
白肆衡:嘖,太險惡了,感覺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一個工具人,好不爽啊。
“那蘿蘿自己跟阿衡說。”
“嗯嗯。”
白梟沉將滑落的毯子重新披在寶貝閨女身上,戀戀不舍地將她放到地上,默不作聲的減弱了自己的存在感。
小團子昂首挺胸的站在地上,故意板著一張小臉。
可惜配合著那萌萌噠的氣質,以及她身后拖垂到地面的毯子,一點嚴肅的氛圍都沒有。
“三哥哥知道錯了嗎?”
“我就是隨便說的一句,真的……我錯了。”
白肆衡感受到某道死亡視線瞬間就改了口,他可不想再來一遍‘家法伺候’。
那玩意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挺得住的。
“錯哪啦?”
“……不知道。”
苓蘿氣到差點失去理智,她邁著小短腿沖上去用拳頭跟棉花般打在白肆衡大腿上。
軟軟糯糯的嗓音透著一絲哽咽與害怕。
“你這個殺人兇手,大壞蛋,你知不知道蘿蘿差點就沒有哥哥了。”
“要是窩哥哥死了,你拿什么東西賠給蘿蘿?”
“嗚嗚嗚,你太壞,窩再也不理你啦。”
面對這一番指責與控訴,白肆衡所有的偽裝蕩然無存,他遵從心里的想法微微蹲下身,一把將某只團子抱在懷里。
手掌輕輕拍著小矮包柔軟的后背,替她慢慢順氣。
“對對對,白肆衡這個人簡直壞透了,你要是心里不舒服盡管罵他,哥哥陪你一起,這個家伙還真不是一個人,居然要殺掉你哥哥,他真的世界上最壞的人,應該被抓到監獄里面。”
“不許你說哥哥壞話。”
“行行行,不說啦。”
“嗚嗚嗚……”
白肆衡第一次感覺胸口濕潤濕潤的觸感如此難受。
炙熱的眼淚融化了那顆冰冷的心。
因為寒冷而感到僵硬的軀體,在這種某只難以言述的情感里像是重新煥發了生機與活力。
他心里的震撼不知道該怎么說。
一直以來,白肆衡都以為蘿蘿心里只有大哥與四弟他們。
而他這個三哥哥成天只會惹哭小矮包。
沒想到自己原來這么重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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